《火影之战战兢兢》沈沉心

125、125 火鸟

　　宇智波贵子的谜底尚未解开，但是很早小樱就能确定，她身上附加的那族神兽是火鸟。小到不到巴掌大的火雀，大到可以骑乘如房屋的巨型火隼，这一族群从来都不愧它们神兽之名。
　　贵子是这族神兽的拥有者，但是按照小樱的记忆，她不是一开始就能够召唤和使用现在能够用到的这些品种的，在忍者学校毕业之初，她能够使用的也就只有火雀和大雁大小的类似火凤的一蓝一红这三种火鸟，而且在她使用这些鸟的时候，从来没有同时用出第二只，至少小樱没有亲眼见过她同时用过两只火鸟，会分体术当哨兵的火鸟数量多也只是障眼法。从宇智波佐助使用时要以贵子的血作为媒介来看，使用神兽还要付出不小的代价，也许这也正是贵子舍火鸟一族不充分利用，还要摸着剧情套路找蜥蜴通灵兽的原因。
　　现在有一只火鸟要从黑色的通路钻过来了。
　　各种神话的常识中，火鸟都是不死的。但是小樱从未忘记，这里不是神话的世界，是火影空间，大智慧的仙人可以是只□□，四条尾巴的猴子可以叫孙悟空，用一条命来贿赂就可以召唤死神办事，神兽火鸟能不能杀，谁说的准呢。
　　宇智波贵子没有把最强的那只派过来，那我就试着砍了这只，说不定从此她再也召唤不出来火鸟一族了。小樱暗自鼓励着，她努力不让自己去想更可能发生的事情：火鸟不死，或者是砍了这只之后火鸟一族暴怒无尽的追杀自己。被世界承认其实并不难，正义的一方会选择修炼自身，而相反的一方会选择强加自己的意志给整个世界。但是何谓正义，站在不同的立场上，谁也没有办法说谁就不是在坚持正义，而在大多数情况下，没有人能够灭亡整个世界，所以许多危机和阵营的对立到最后演变成了比拼哲学层次的高下。火影世界本来也是这样，不会有真正可以灭世的大魔王，因为这个世界的创造者是一名需要奉公守法才有饭可吃的漫画家，他的衣食父母是那些需要在乏味生活中增添作料而不是上吊理由的读者。但是加入了外来因素后，哪怕是一点点，这个世界都突然有了真正被覆灭的可能。小樱看着火鸟从通路里穿过来，这时间其实也就只有短短的三四秒，但是她的精神却不由自主地跑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她发现她真的有理由憎恨眼前这只相对于这个世界如此不协调的动物，哦不，神兽。
　　尽管小樱知道她自己也不是个和谐的存在，但是她愿意在此刻当一次野生动物，听从自己本能的召唤。
　　头一次，小樱在使用水刃前结印了，曾经研究了无数次想让水刃威力增强的术，从未成功，但是现在她想砍了，所以就用出来了。就像前世化学老师讲述的苯环的发现过程，那条蛇咬住了自己的尾巴开始旋转，非常的自然而然就生成了想要的答案。
　　火是畏惧水的，无论从任何角度来说，春野樱的漩涡水刃，都是剿灭火焰的利器。
　　旗木卡卡西从近乎视线尽头的距离看见了水和火的完美碰撞，他知道，已经来不及阻止这次碰撞，他飞奔中夹着宇智波团扇小朋友的右手几乎要松脱了，直接卡住了团扇的脖子，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停下脚步。
　　早知道，就用瞬身术赶路了，可惜“早知道”这种东西并不存在。
　　完美的自创忍术，数年前还是一种设想，每一个水分子都化作刀刃，沁入的同时就让被沁入的东西分崩离析，火焰，自然是触之即灭，即使这火焰来自神兽，因为春野樱的查克拉已经渗透了每一个细小的水微粒，水在她的手中就只是水，不会变成氢和氧反过来助燃。
　　落汤后成为白条鸡，是大部分鸡的结局，落汤的火鸟会变成什么样......小樱没有见过，她也没机会见到了，火鸟身上的火苗被她一刀扑灭，鸟头即将被搅碎，正感到畅快的一瞬，眼前落汤的火鸟胸口绽开了一个大洞，一只涂饰着蓝色指甲的手破体而出，这只手的掌心是一只急速旋转的小球，核桃大小，包裹着雷电的光芒。用不到再分析了，多年在任务中挣扎的春野樱第一时间就明白这只小球中可能蕴含的力量。似乎是沾上一点就会死啊。
　　春野樱的体术很好，春野樱拔刀的速度最快，春野樱的反应和感知力不可以用普通的上忍水平来忖度，她快到可以让飞段无可奈何。但是为了节省查克拉，她的水刃从一开始就依附于刀，需要发挥最大的威力，她就要用手中的短刀真正地砍上去，至少，在她苦练刀术的那些年，她需要这样节省查克拉，这个习惯在她有了春野樱天分的现在也保留着。
　　一柄短刀的距离，手握着刀的春野樱，连发动术式或者结印都来不及。
　　蓝色的小球被蓝指甲的手掌直接拍到了春野樱的身上，这只小球是奔着她的额头去的，春野樱的额头很宽，她已经尽力地闪避，还是被擦中了额角。
　　卡卡西看见了远处一抹粉色坠落的样子，腋下被夹得快要窒息的团扇挣扎着让他松开一些。
　　春野樱歪倒在了地上，像是睡着了，在她面前，被破腹的火鸟悲泣着，腹部的口子又开大，出现了另外一只手掌撑开伤口，然后很突兀地，一抹蓝色的影子从里面窜出来。
　　宇智波贵子，她掏出一块蓝色的布帕擦干净还沾着火鸟鲜血的手掌，嘴角微弯：“抓住你了，让我看看你的记忆里到底有什么好玩的。”甜亮的嗓音。
　　春野樱躺在地上，紧闭双眼，身体微微抽搐。
　　“契约者，你刚才是故意伤害我的。”苍老，粗哑，不似人声也确实不是人声，打断了宇智波贵子想把手探到小樱头顶的行动，腹部破了一个大洞的火鸟形象很骇人，但是海没有死去。
　　“这只是计划，计划，她这些年傻练出来的速度的感知力有点特别了，如果没有偷袭的手段根本抓不住她，更别说给她强制打上咒印了。”宇智波贵子看着春野樱的额角，被蓝色小球击中的部分出现了四只豆粒大小勾玉状的蓝色图案。
　　“我不是我的二哥，肚子里传送你会让我受伤，你应该知道的。”
　　“你们不是能涅槃不死嘛，跟我签了契约之后连疼痛感都不会有，一点小伤涅槃一下就行了，总是这么罗嗦，下次不召唤你出来了。”宇智波贵子漂亮的脸上显出了不耐烦。
　　“你应该知道我们每一个兄弟涅槃的特殊。”
　　“你们反正都不会死，你总说我应该知道应该知道，拜托，你们有一百零八个兄弟，我要是把你们每一个唠叨的那些都背下来会烦死啊，签了契约我让你们涅槃都不疼了还要记着别的什么，都是原地复活这一个效果啊。”宇智波贵子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她突然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看见火鸟的腹部并没有收口：“你傻了啊，快涅槃啊。”
　　“我以为你平时那么开心的和我们在一起，还说我们是朋友，会知道我们自身的火没有的时候根本无法涅槃。”
　　“怎么会？”宇智波贵子蹲下来，手掌绿色光芒闪动，却在碰触到火鸟的身体时熄灭：“怎么会，医疗忍术免疫？”
　　“我是神兽。”火鸟的声音越来越微弱。
　　“神兽就不能用忍术来救吗？”宇智波贵子捂住了脸，狠狠地在脸上拍了拍：“怎么会，怎么会，怎么又是这样，神兽就不能，是啊，你们受伤了就涅槃了复活了，我从来就没试过医疗忍术能不能救你们。怎么又这样，这个世界上应该没有忍术搞不定的事的，我都这么强了，怎么会？”
　　宇智波贵子不住地说着“怎么会”，脸上完全不见了她通常的冷静自持模样。
　　“做了这么多年的战友，你记得我的名字吗？”火鸟不为宇智波贵子的“怎么会”做任何别的解释，而是自顾自地问了一句。
　　“你是那个小十二，空间穿梭最快的，名字是，名字是。”宇智波贵子连连跺脚：“名字是什么？”她没有发觉，在她跺脚浪费掉的时间内，地上的火鸟已经慢慢闭上了眼睛：“我排行第九十五，根本还没有通过族长的勇士取名测试，怎么会有名字。还是你给我取过一个名字，我很珍惜过，你却忘了，忘了也好，忘了也好......也许我应该告诉兄弟们，你从未真的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