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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喜年(上) ...
眼见十二月,江宁酒坊来了消息,招呼白玉堂今年回酒坊过年。白玉堂趁此机会缠着展昭陪自己一同回去,免得自己一人被江宁婆婆唠叨,同时也是掺了私心。这猫儿家中已凋零,年年留在开封府想来必冷清。可展昭刚巧有公务,年关近了官家也是尽了心的热闹,从皇上设宴、新官提携到年底清算把包大人忙的焦头烂额,自然是走不脱。
白玉堂磨磨蹭蹭到腊月十八,二哥韩彰飞鸽传书说干娘那边已有恼他的迹象,开始在人前数落白玉堂的不是了,再不回来可有的瞧。白玉堂拿着纸条一呲牙,想起了江宁婆婆的捆龙锁,上次拜寿去的晚了,被捆在庭中冻了半宿,再上次是被追着打到了房上,再上次……就是和展昭捆在了一起那次了。闹闹腾腾的,眼看那猫横眉冷目了数日……想到这里,白玉堂别扭的脸上露了笑意,甩了纸条到炭盆里,看着小火光一亮。
“猫儿,今年还是留在开封府?”白玉堂窝在炭盆边上搓着手。
“包大人尚未休息,我自然不能走。”展昭话中有些歉意。
白玉堂早知道答案,这问了没十遍也有八遍了,每听展昭这么说心里就拧一下。
也罢,大不了年初一过了就跑回来陪他。
终于是走了,眼看那白衣白马的人慢腾腾的从开封府后门顺着街边走远了,展昭这才长出了口气。回到房中忽然觉得冷了,拿了件外袍披上,隐隐闻到点熟悉的香气才发觉白玉堂与自己在这屋中挤的久。也忘了是何时白玉堂开始不回客栈也不住开封府的客房,三更半夜翻进窗里笑闹。
没过几日户部的反复清算也结了,国库充盈也算是过一个丰收年。包大人带着张龙他们一起去看望自己嫂娘,展昭推说要去趟友人家就不便跟去了。包大人抚了抚长须,若有所悟的笑了笑,拿了些年礼让展昭捎带着。
赶到江宁已是二十八,到酒坊门前展昭却迟疑了。本是一时冲动未打招呼便快马往前冲,若是门中一家团聚欢颜笑语,怕自己这外人反添了尴尬。正踌躇着只听啪的一声酒坊门被大力推开,一人叉着腰出来对着门里笑骂:
“扯淡!老五就是灌个三四坛都不会醉,什么叫喝了半坛酒就要醉了,这天寒地冻的我哪儿去寻摸醒酒药去??”
展昭一看原来是穿山鼠徐庆,酒坊门一大开,里面的人便热情叫道:
“哎呦,瞧瞧谁来了,这下三弟也甭出门了,上好的醒酒药送上门了。”
听着细亮的嗓子就知道是卢方的内人闵秀秀在门内招呼。徐庆一拧身看到展昭,一把拽住:
“来的正好,大嫂偏说五弟喝醉了,你去看看到底醉没醉!”
展昭被徐庆气势汹汹拖拽着就进了大门,还没来得及说句客套话就被径直拉进厅中。五鼠在江宁酒坊算是主,兄弟几人不拘的坐着,卢方位在上首一眼便瞧见展昭,登时敛了笑意。白玉堂心头欢喜,一蹦便来到展昭身边轻声道:
“你怎么来了?”
一阵酒香冲鼻,展昭心里一暖正要答话,韩彰却出口抢道:
“展大人公务繁忙,怎的有空到江宁来看我们哥五个?莫非我等又犯了什么王法么?”
语气微冷,摆了一个疏离的姿态,卢方挂了客气的笑意接言:
“二弟何出此言,展大人堂堂御前护卫能来这小小酒坊领寒舍蓬荜生辉,我们也不能缺了礼数。”
捏着“御前”二字,卢方也是绵里藏针。
徐庆正绕到桌旁,闻言这才回身嚷嚷:
“就是啊,展小猫你莫非是来寻我们不痛快的,我可告诉你……哎呦!四哥你捅我做什么?”
蒋平抹了抹小胡子,瞪了徐庆一眼,再不言语。卢方想要再开口,只听闵秀秀重重的咳嗽两声,屋内如冷雪寒霜打过,静得出奇。韩彰见所有人都冷在当场,立刻堆了满脸笑给卢方斟酒:
“大家楞着干嘛,来来,吃酒吃酒。”
立时一屋子极不自然的活络了起来,仿佛刚才那瞬间静默不曾发生过,只把展昭定定的晾在厅口。白玉堂脸色已是难看至极,面前都是哥哥又不好发作,手中的拳头攥了又攥,正想吼出声来,只听拐杖的笃笃声在身边响起,江宁婆婆冷冷的冲白玉堂瞄了一眼道:
“大过年的,你这一身丧是穿给谁看呢?”
白玉堂一股子火正上到嗓子眼,这下是彻底要闹将出来,闵秀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方才闵秀秀哪里是打发徐庆去买醒酒药,本是兄弟围了一圈喝酒,徐庆在哥几个面前揶揄白玉堂回了酒坊魂就没跟着回来,怕是又留在哪个温柔乡里。闵秀秀见白玉堂脸色忽然变了,这才把徐庆推出去,免得白玉堂一怒之下撂挑子跑了,刚抹过去这一篇,好不容易展昭来了,这下怕是要更糟,正捏着帕子不知道怎办好,只听那拐棍又笃笃的戳在地上。
“小兔崽子瞪什么眼睛!去把你这身衣服换了!展大人风尘仆仆的来也该要歇息下。”江宁婆婆皱着眉头冲白玉堂念道。
一句“展大人”落了地,卢方等人洋洋得意,展昭心里微微的叹了口气。
果然还是来错了……
“劳婆婆费心,展某不过是奉了包大人的指示前来送些年礼。”
“包大人深感江宁婆婆与五义深明大义数次相帮,这才命展某前来,不时便要赶回开封,望婆婆多包涵。”
话一出口展昭捧起红纸礼盒递到江宁婆婆手里,抱拳一礼便要离开。白玉堂面色一白,心火只增不减。江宁婆婆笑着收了礼,转脸对白玉堂叫道:
“还不快带展大人下去休息,你是要气死我这把老骨头吗?”
场面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白玉堂咬紧了牙,强压怒火握了展昭腕子一言不发将人托走了。长嫂如母,闵秀秀本就偏心白玉堂,见他满眼怒气的走了,这才冲着卢方咬牙跺脚道:
“要是五弟跑了,这年也不过了!”
话一撂下人就跑出去了,卢方一愣神,江宁婆婆拐杖急急往地上一杵道:
“还不快追去。”
卢方忙不迭的跟上去赔不是,酒桌旁的几人哪里还有喝酒的意思,推来搪去也就散了。
白玉堂拉着展昭进了屋门,下了门栓一言不发靠在门上抱手生气。说是换衣服,白玉堂一向白衣,哪里有杂色衣物,不过是寻了借口撵了他出来。展昭出不去,这话也不好说,只倒了杯茶塞在白玉堂手里。
“展某不请自来怕是给众位添了麻烦,稍后我便回开封府。”
“什么麻烦不麻烦!先问一句,是包大人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来的?”
“自然是包大人吩咐的。”
明知他扯谎,听了这话白玉堂恨不得把眼前人直接生吞活剥了。
“这办案的机灵也要用在我身上吗?”白玉堂言语里透着冷气,烘热的房间也如冰窖般让展昭背脊发毛。
展昭暗恼自己,早知不该来这一趟。
心中拿定主意,推开白玉堂把门拉开却冷不丁被一个绵软团子撞在膝盖上,不禁用手去扶,刚巧托起卢珍快要磕在地上的小身子。卢珍刚满两岁,正是招人疼的时候,被抱起来后一把搂住展昭的脖子蹭,后面跟着的闵秀秀呵呵直笑:
“珍儿快叫展叔。”
卢珍哪里会叫,咿咿呀呀的去扯展昭的头发。展昭刚想把他顺到闵秀秀手里,卢珍就扁了嘴,黑漆漆的眼珠跟滚了墨似的水光一现,眼见眼泪就要往下落,闵秀秀可不依了:“卢珍这孩子现在认了你这叔叔了,你可要抱好,要是闹哭了我可找你算账。”说罢挽了袖子就往厨房走去。
白玉堂见展昭抱着又扭又蹭的卢珍左右支拙,倚着门框笑出声来。
“好戏还没看够吗?……你这是要做什么?”
展昭皱着眉把卢珍抱进屋内,见白玉堂从自己随身行囊中抽出一条蓝色腰带,换下自己身上那条云纹银丝的白色腰带,便也不算是一身素白。
“干娘让换衣服,自然要听话换了不是。”白玉堂笑的无辜,两眼却极狡黠。
俩人一来二去,加上卢珍欢笑阵阵,气氛自然好了很多。
到了晚饭时间,白玉堂却依然赌气不肯理四位哥哥,闵秀秀二话不说站在白玉堂一边,张罗了一桌饭菜送到白玉堂房里。自此之后,白玉堂寸步不离展昭,既不放手让他离开也不见自家兄弟,就这样别别扭扭过了两日。年三十天刚亮江宁婆婆终于受不了家里暗潮汹涌,挨个踢开了兄弟几人的房门狠狠教训,可偏偏到白玉堂这里,自己却下不去手。抬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自己儿子,眼见白玉堂嬉皮笑脸老鼠爪子挠在自己肩头,江宁婆婆再大的火气也只得翻个白眼全当浮云过眼。瞅见展昭微笑默然立在远处,江宁婆婆登时了然白玉堂为何才两天就转了性子,便也笑笑道:
“展大人难得过来一趟,晚上一起吃个年夜饭吧。”
日落天黑,众人围坐桌边,闵秀秀忙进忙出时不时扫一眼卢方,眼见卢方眼底隐隐乌青便知这两日也是不好过。江宁婆婆一会儿数落这个一会儿玩笑那个,倒是个全家团聚而欢喜不已的长辈模样。四鼠对展昭客客气气好似初识一般,白玉堂只做浑然不觉,忙着挑拣了好菜往展昭碗里夹。
无月无风屋檐光亮处已看见雪花开始飘下,一顿年饭吃了一个多时辰,卢珍挣扎着从闵秀秀身上往展昭腿上爬,咯咯笑着。闵秀秀也不拦,任由卢珍粘在展昭腿上。白玉堂一会儿捏捏他粉琢的脸,一会儿拿着蜜饯逗弄,三人彷若无人在侧的气氛让卢方嘴角抽动了一下。
雪花渐大,如春风吹起漫天的柳絮悠悠荡荡,饭罢白玉堂带着展昭来到后院,二人在被灯笼映红了的夜空下相视而笑。
“猫儿,在这里等着。”
白玉堂冲回房内,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包袱,一个旱地拔葱窜到房顶,从包袱中摸出一只手腕粗的烟花筒,点着后随手一抛。
咚……啪
炸雷声起,惊了一屋子的人,所有人都冲出来往天上看,只见火光中一只伶俐白鼠乍现亮眼,瞬间又化作万点星辰,最后隐没不见。展昭眼前还留着白光残像,又听一声,天空中一只翠色小猫的跳跃姿态猛然出现。又是爆裂声响,五只老鼠颜色各异,如流星般齐齐从空中划过,让人惊叹不已。
“怎么样?本是准备正月十五前带回开封让你玩的。”
白玉堂跳下房顶落在展昭面前,展昭拍了拍他肩头落雪垂首浅笑。白玉堂心中一动,抬手想抚过展昭鬓角一丝已化城水珠的雪花,不想江宁婆婆出声道:
“好久没有这么齐全过了……难得高兴,老三,去把我酒窖最里面那个梨木箱子里的酒搬出来。”
不多时徐庆便抱出了只小酒坛笑道:
“干娘,你也太小气了,这点酒够谁喝啊?”
江宁婆婆白了他一眼
“你懂什么!这酒全天下也就我有这么一坛,还是我二十年前酿的。”
众人好奇心起,围做一团,酒封一开连较远的展昭都忍不住低赞一声。那酒香并非悴然迸发,而是绵绵沁入空气中,入鼻后让人自然而然敞开心怀,软软不愿失去这香气。
见大伙儿闻到酒香便已醺然欲醉,江宁婆婆很是受用,得意道:“传说这酒方乃是酒仙吕洞宾遗留下来,二十年前我费尽心力终于酿出了两坛子……可惜有人没喝着……”话到最后有些苦涩的说不下去,白玉堂赶紧打趣道:
“娘,如今这仅剩的一坛拿给我们喝,您老不会舍不得吧?”
“舍不得拿出来显摆干嘛?就你这馋酒的小子机灵。”江宁婆婆作势剜了白玉堂一眼道。
闵秀秀倒酒,院中众人一人一杯细品起来。只见卢方、韩彰微微惊愕;徐庆哈哈大笑;蒋平不动声色;闵秀秀含羞敛眉,面色各有不同。白玉堂望着展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微光,赶紧舔了舔唇干咳两声道:
“咳咳,好酒!娘的手艺没的说。”白玉堂眼中闪烁,笑的让展昭捉摸不透。展昭抿了一口酒,口中略微苦辣继而慢慢转甜,余香阵阵,酒一入腹便仿佛浑身置于暖阳之中,忍不住又啜饮两口。瞄见白玉堂推拒了闵秀秀再次端来的酒杯很是奇怪,这耗子没事便要寻酒来填嘴,这会儿美酒当前却不喝了?
江宁婆婆见众人面色各异,不禁点头道:
“这酒百人千味。时候不同、境遇不同便是同一人尝出的味道也是完全不一样。这半坛子留着给你们明年再来尝,看是什么味道。”之后便将这剩酒又小心抱回了酒窖。
午夜将至,四邻喧闹声渐起,方才零星的鞭炮和烟花已成连续之势。白玉堂好似心情极好,将包袱中的所有烟花都码在墙头,手中抄起一只燃着的细蜡,只待子时更响,脚底运力,一个金燕点水式掠过墙头,只见一排烟花齐齐点燃,喷涌向上的火光照亮了不大的宅院,一时百花齐放,漫天的翠猫白鼠。
不知是火光映照还是适才那酒的关系,白玉堂飞身掠影的身姿看在展昭眼里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悸动。借着热闹,白玉堂与其他四鼠在决定在檐下喝酒赏雪,也不见前日尴尬,推杯换盏好不亲热。展昭素来喜静只远远倚在房柱旁出神,不知过了多久,忽见白玉堂红着脸扑过来,不由分说靠在自己身上,口中还呢喃着。徐庆拎着口大酒坛子,笑着含混道:
“五弟……今儿……才多喝了……多喝了几口就开始撒疯,也不怕把展……展小猫吓到。”
展昭这才反应过来细看檐下,卢方早已和闵秀秀回房哄卢珍睡觉,酒桌旁三人各个横来倒去,看是醉的不轻,白玉堂依然挂在自己身上,鼻尖还在自己颈窝磨蹭。展昭浑身一紧赶紧揪住白玉堂仍抱在自己腰间的双手,忙对徐庆道:
“玉堂在开封府时就如此,我带他回房歇息。”
直到展昭架着白玉堂回房后,徐庆还有些酒迷双眼,呆楞在当场。
“啊?……什么玉堂?……这展昭……和五弟这么好了?”嘟囔了一句又拉起韩彰、蒋平陪自己继续灌黄汤。
展昭把白玉堂放倒在床,看着卷在棉被中的醉老鼠哭笑不得。被这么一下子搞的一点睡意也没有,只好随手抽出书架上的书坐在床边看书权当守岁,时不时瞥两眼白玉堂熟睡中的安稳样子。
其实这样过年也好……
一边看书一边看着白玉堂,渐渐展昭眼神停留在白玉堂脸上的时间愈来愈长。
撩开散在白玉堂唇边的一缕乱发就听远远一声爆竹响,展昭一震赶紧起身。
走到桌旁撑着身子楞了半天,取了茶杯才发现没水,便想出去吹吹凉风,拎起茶壶踮脚轻轻走了出去,刚来到厨房门口就听见断续声音:
“你是老糊涂了吧!”
“你小声点……”
听音是闵秀秀和卢方在厨房说些什么,展昭不愿打扰也有些好奇便立刻屏了气息藏在门外。
“你说五弟和展昭有什么?这种闲言碎语亏你还放在心上!”闵秀秀气道。
“那你看五弟那表情……”
“便真有什么也是五弟自己的事情,咱们凭甚去使什么脸色?!我看你就是老糊涂了!”说罢一阵击打之声传出。
“哎呦哎呦,别打了。”卢方边躲边叫道:“行了行了,我今儿个不是没对展昭怎么样嘛。”
“我看展昭眉目正气,五弟也如常,他二人从鼠猫相争以后早已惺惺相惜,俩人感情好也是应该的,偏你与二弟偷偷嚼舌头,还转给了干娘听,一家子对人家不冷不热。若真是展昭对五弟毫无情谊,不会忍了你们这般胡闹;若五弟不是展昭拦着,他早就大闹一通跑啦!”闵秀秀大声叫道。
“还说什么情谊!展昭是官,我们是民,就算这些都无所谓,展昭待五弟能好到哪里去?”卢方怕是压了激动不敢大叫,但声音依然是高了不少。
这些话入了耳展昭心头却有些恼了,推门而入,吓了厨房中二人一跳。
展昭见二人哑了一般便出声道:
“劳卢岛主、卢夫人挂心了,展某不是有意偷听,只是……这些话望二位别在玉堂面前提起。”
闵秀秀立刻点头以示答应,卢方面色青红交错,已经不知说什么好。
静了许久,卢方匀了口气刚想开口,展昭却肃声道:
“展昭对玉堂之心,天地可表。况忠、义之外之事,玉堂与展昭绝不会去做,此事卢岛主大可放心。”
不等卢方插口,展昭又道:
“至于情字,卢岛主与卢夫人伉俪情深,必知生死相许之意。展某一生也只玉堂一人,若玉堂遇险,展某绝会拼死护他周全。”
闵秀秀和卢方瞠大了双眼,俩人私下闹了三天没想到展昭一句话便把事情挑明,说的明明白白毫无转圜。
无视呆楞的两人,展昭取了热水便掩上厨房门向卧房走去。展昭脑中纷乱心绪不宁,停在院中看了看石桌上积了厚厚一层雪,身子一冷,才想起自己在外已久,回到房中发现棉被掀开,白玉堂半个身子露在外面,忙去帮他掖被角。不想手刚伸了一半,白玉堂一把将他扯倒在自己身上,不由分说张口便咬在颈子上。
“臭老鼠!你酒还没醒吗?”展昭一掌拍出,白玉堂这才放开。
“你个笨猫出手怎么也不收着点。”白玉堂揉着肚腹苦脸道。
“是你这老鼠没轻重,也不看看自己在什么地方。”
“自然是在自己家里。”
“你!”
“你什么你。现在正好初一,让我讨个彩头。”
本文有肉,18岁以下慎入哦罒ω罒【那18岁以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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