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物语》铃铃0

12、第 12 章

　　史蒂芬妮其实没有想到自己会从贝拉那里收到礼物。

　　虽然她早就听其他人说过她就像是一个不合时节的“圣诞老人”——现在是春天，距离圣诞节还有好几个月——在见到他们时总是会从习惯性地口袋里掏出点什么东西递给他。

　　但今天是她们的第一次见面，知道对方名字还没有超过3分钟，在得知她曾经和她父亲一起钓过鱼后就从口袋里掏出鱼饵递给她、他们，然后就匆匆离开。

　　她有些还没反应过来地看着贝拉的背影，嘴巴里挽留的话被她忽略，直到彻底看不见后才转过头望向提姆，他像是早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发展的。

　　毕竟除非是特殊情况，要不然贝拉从来都是丢下礼物就走，不会多做停留。她看上去总是有一大堆事需要忙。

　　卡珊德拉将鱼饵装进背包里，注意到史蒂芬妮的视线后摇头，说自己没有在她身上感受到任何恶意。

　　由于童年时期的教育——大卫·该隐，她的父亲，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曾经在幼儿身上做实验。在孤独的状态下训练他们，剥夺他们学习人类语言的机会，其目的就只是为了将他们大脑的语言中枢转化为用来解读肢体动作，让他们能够在战斗中提前一步甚至好几步洞悉到对手下一秒想要做什么。

　　所以即使现在她已经学会说话，但比起从语言中得到结果，卡珊德拉还是更习惯从身体中得知到底发生了什么。要知道言语可以加工，但下意识的肢体动作却做不了假。

　　只是她没有告诉史蒂芬妮，除了她所表现出来的喜爱和友善外，她还在贝拉身上感受到了她无意识表露出来的优越和不在意，这个世界对于她来说就像是个游戏，她这么做只是因为她乐意。

　　另一边，贝拉在送完礼物后就去找罗宾，她的店铺比起皮埃尔的更像是那种家庭作坊，在听到她的来意后从抽屉里拿出农场的地图，问她鸡舍要盖在哪。

　　贝拉想了想，觉得既然是要试试农家肥，那自然是离田地越近越好，而且如果盖在房子附近的话每天出门就可以捡鸡蛋，最大化节约她的时间。

　　毕竟农场那么大，她到现在都还有一部分没有开荒完，能够使用的实际上也就只有房子门口最开始开垦出来的那块地。

　　不过正当她打算选定位置时突然看到地图左下角，也就是玛尼商店的附近有个恶魔标志。

　　“这是什么？”贝拉指着问。

　　“噢，这里是阿卡姆精神病院。”罗宾回答，她皱眉，表情里带着肉眼可怜的厌恶和恐惧，“你去找玛尼的时候离这里远点，哥谭所有的神经病都被关在这。”同时将那一角折起来，让她别再关注这个。

　　而贝拉在看到罗宾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后点了点头，暗自将这个地方记下，准备之后过去那边捡东西时顺路看看。如果能找到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就好了。

　　然后再确定好地址付完款，从罗宾的商店出来后就决定暂时重归老本行——翻垃圾桶。

　　没办法，谁让现在矿场还没解锁，养殖也才刚刚起步，她连动物都还没买。罗宾说得等到鸡舍完工玛尼才会卖给她。种田的话时间太早，还不想回去，最后思来想去，能做的好像就只有捡垃圾。

　　贝拉今天的运气还算不错，在垃圾桶里找到了几瓶没有开封的可乐，和看上去非常美味的辣热狗。

　　虽然她很怀疑它到底能不能吃，但看在系统介绍上显示它能加30体力的份上贝拉还是将它放进了背包里，催眠自己说这只是游戏，而且她都能生吃鱼了，肯定没问题。

　　等翻完最后一个垃圾桶，她数了数战利品，然后抬头望向天空，现在是下午四点，阳光谈不上多刺眼，但也足够彰显今天的好天气。

　　这让贝拉重重叹了口气。自从达米安告诉她下雨可以不用浇水后，她就变成了天天对着天气预报祈祷哥谭明天能够下雨的可怜老农民。

　　毕竟浇水实在是太费体力了，尤其是她已经开垦出了一大块地。

　　说起来第一次下雨时贝拉还不知道这个，虽然经验和常识都告诉她下雨可以不用浇水，但每个游戏有每个游戏的玩法，万一这个游戏比较特别呢？抱着这样的担忧，即使贝拉觉得自己很傻，但还是拿着水壶去到了农田里。

　　于是当天早上，被阿尔弗雷德拜托过来送东西的达米安就看到他们的新邻居既没有打伞，也没有穿雨衣，就这么站在农田里给她种下的那些农作物浇水。

　　达米安：？

　　他深吸一口气，想到他们对她的警惕和调查，第一次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毕竟能够做出在下雨天给植物浇水这种事的人，真的很难不让人觉得她的大脑是不是没有发育完全，也就是俗称的弱智。不带任何羞辱意味，只是纯粹生理意义上的，弱智。

　　“贝拉。”他喊道。

　　她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到达米安站在门口——围栏因为年久失修不能用，再加上没有钱，贝拉目前也还没有从“教你做”节目中学到围栏的制作方法。

　　这类偏装饰性的东西需要自己收集配方，而不是像箱子一样可以直接在系统中解锁。

　　不过因为这是个高自由度的游戏，所以如果你的动手能力不错的话也可以不借助系统辅助自己做。有了配方后系统会全程指导，保证99%的成功率。

　　但让贝拉去hand job还行，她的hand work能力简直一团糟。

　　所以实际上她的农场正处于一种谁都可以直接出入的状态。

　　“嘿，达米安。”她高兴地跑向他，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可贝拉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手拿着水壶，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掏了掏。

　　掏到一半时又像是想起什么把水壶装进口袋，跑到田里去摘了个防风草过来，“这个是新鲜的，今天刚成熟，我本来想着说我口袋里还有昨天钓的鱼可以给你，但是想想还是新鲜的东西比较好。”她笑着说。

　　虽然实际上是因为她口袋里的鱼比较贵，而防风草更便宜。

　　只是达米安没有接过，他叹了口气，将雨伞往她那边倾斜了些，让贝拉可以不用淋雨。“今天在下雨。”他说。

　　这让贝拉顿了顿，“yeah，”她点头，然后很快又反应过来，解释道，“噢，我只是没有找到雨衣，你知道的，这个农场荒废太久了，好多东西我都找不到，种田工具都还是找阿尔弗雷德借的。”

　　“不，我是说现在在下雨，你可以不用浇水。”

　　“不用吗？”

　　“不用。”达米安无语地回答，他望向贝拉，她听到他的话时先是眨了眨眼，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然后又转过头看向自己已经浇了一半的地，过了好半天才说：“我说我只是不确定这个，我不是傻子你会信吗？”

　　“……我认识几个不错的医生。”达米安开口，他在尽量让自己说得委婉些。

　　这样的想法对于以前的他来说几乎不可能。作为刺客联盟的继承人，母亲和祖父的教导让他很少会在意其他人的意见。弱者对他们的看法没有任何价值，换位思考体谅他们的情绪也完全没必要，他们是短视的，不理智的，不需要在意的。

　　但如今他已经在哥谭待了好几年，过去的教导虽然仍未被完全覆盖，他有时候依旧会觉得别人愚蠢——那大部分是韦恩集团的股东，作为父亲的孩子，他当然有资格巡视自己未来的财产——不过已经社会化成功的小孩当然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那么直白，偶尔的无视和转移话题反而能让事情变得更简单。

　　就像父亲，他在听到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时总是会无视，或者快速转移话题，跳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上。

　　只是这话在贝拉听来更像是嘲讽，她叹了口气，自暴自弃地将防风草塞进达米安怀里，说：“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不爱听。”然后就打算淋雨去钓鱼

　　不过在她离开前达米安拉住她，将阿尔弗雷德拜托他送的东西递给贝拉的同时还将伞给了她。

　　毕竟当超级英雄总是避免不了淋雨，达米安对此早就习以为常，但贝拉只是个普通人，并且疑似脑子有点问题，还是少淋点雨比较好。

　　而贝拉在收到东西和伞后站在原地沉默了半天，突然问：“说真的，你有考虑和我结婚吗，我会对你好的，我保证。”

　　“不。”这次达米安倒是翻了个白眼，拒绝得很干脆。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在从达米安那得知下雨天可以不用浇水后贝拉就天天看天气预报，祈祷哥谭下雨，最好还是只有早上下那么一会，六点钟一到就停。

　　但很可惜明明是个临海城市，哥谭的天气简直好得爆炸。游戏已经开始二十多天，下雨的次数却屈指可数，达米安送给她的那把伞几乎都没怎么用过，只能放在屋子里当摆饰。

　　想到这些贝拉叹了口气，她习惯性地环顾四周，突然发现之前关门的那家洗衣店开了，上面贴着的纸条消失不见，贝拉推开门走进去。

　　“你好，我要洗……”她大喊，不过说到一半又突然停下来，贝拉注意到这家洗衣店的老板就是昨天晚上她晕倒前看到的挑染帅哥。

　　而杰森听到声音也从柜台后抬起头，懒洋洋地说了声欢迎光临。

　　昨天在将那个碰瓷的女孩送到莱斯利那后他就回到安全屋洗了个澡，一觉睡到中午才起来。

　　吃午饭时突然想起自己好像还有家洗衣店——之前为了隐瞒身份他随便在犯罪巷开了店放着，也没有雇人，就自己想起来时会过去看两眼，反正大家都知道那是红头罩的地盘，也不会有什么没长脑子的人进去偷东西。

　　结果谁知道才刚开门没多久就迎来了自己的第一个客人，昨天疑似想要碰瓷自己的对象。杰森想。

　　他还不知道贝拉的事，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在忙法外者的任务，和老头子他们没怎么联系，迪克他们也不会特地提起。

　　所以对于杰森来说，贝拉暂时还只是一个有些奇怪的可怜人，尤其是当他看到她翻垃圾桶后——洗衣店门口有一大块透明玻璃，可以让他看到外面。

　　这让他想起以前还没有被布鲁斯收养，又赚不到钱时自己也经常会去翻垃圾桶。有些餐厅超市会将一些过期但还能食用的食物扔掉。

　　不过关于杰森在想什么贝拉完全不知情，她只是高兴地走过去，说：“噢……你好，我是贝拉，新来的农夫，就是昨天晕倒在你车子前的那个，医生说是你将我送到了医院，我本来还在想该怎么感谢你，结果没想到你居然是这家店的老板。”同时从背包里拿出辣热狗递给对方。

　　杰森抿了抿嘴，没有立即接过去，表情有些微妙，毕竟他刚刚才看到贝拉从垃圾桶里捡到这根辣热狗的全过程。

　　还在美滋滋等着对方收礼涨好感度的贝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