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哥谭物语》铃铃0

18、第 18 章

　　看到贝拉乞求的眼神，迪克头疼地叹了口气。他没有呼叫莱斯利或是其他任何应该过来处理伤口的人，而是找护士要了针线，纱布和碘酒，准备自己动手。

　　毕竟贝拉实在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她说万一传到莱斯利耳朵里，被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把伤口崩开了怎么办。她绝对会为此生气的，而贝拉不想被骂。

　　即使是在玩游戏，对于这种比自己年长的女性贝拉也天然抱有一种紧张和恐惧，她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在流血，伤口会不会感染之类的。她知道这只是游戏，而且还是种田游戏。

　　就算现在她从这里跳下去或是突然发疯朝自己脑袋上开一枪——她的背包里还有之前从绑匪那拿到的手枪——也不会死，最多就是读档回到今天早上，对她不会造成任何损失。

　　但迪克显然不可能让她的伤口就这么放着，先不提莱斯利知道后绝对会骂死他，迪克自己也不允许自己这样做。

　　所以他还是去要来东西——因为夜巡受伤后经常会来找莱斯利处理（当然是换掉制服后），偶尔哥谭发生什么事，受伤的人太多，莱斯利忙不过来，他们也会搭把手，所以大多数医生护士对迪克都还算熟悉，听到他的要求也只是一边说着这不符合规矩一边还是把他需要的东西递给他。

　　反正这家医院也是韦恩集团资助的，没有人会想要在这种小事上为难一名韦恩。

　　他坐在椅子上，贝拉靠在床边，将腿搭在迪克的膝盖上，裤腿卷上去，露出里面已经被染红的纱布，这让贝拉倒吸了口凉气，“嘶——看着就疼。”

　　“那你还要出院？”迪克低下头专注地处理贝拉腿上的伤口。他熟练地将绷带拆下，对于处理枪伤他有足够多的经验。

　　要知道作为义警，尤其是普通人义警，受伤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家常便饭，每次夜巡结束后迪克身上都会或多或少地添些伤口，且因为距离、任务，或是得隐藏身份、不方便去医院等各种原因让他不得不学会自己处理，而枪伤就是其中最常见的一种。

　　惩奸除恶时超能力反派不一定会出现，但拿着枪的罪犯绝对一抓一大把，迪克都已经不记得自己的身体里到底有过多少颗子弹了。

　　但如果每颗子弹能以1美元的价格回收的话，那他猜自己大概可以小小的发一笔，至少下个月可以多点几次外卖，而不是靠着速食随意糊弄过去。

　　不过很可惜没有人会举办这样的活动，那些被他从体内取出来的子弹也早就被处理掉，现在应该已经进入焚烧炉变成了其他东西。

　　而贝拉在听到迪克的话后点头，掰着手指头开始数：“当然要出院了，我的菜还没收，地没浇，动物也还没有买，罗宾好不容易给我建好了鸡舍，而且我还要去挖矿……”

　　“挖矿？”迪克有些困惑。

　　“当然，挖矿，”贝拉点头，“今天新闻不是播了吗，就是阿卡姆那边……”

　　“那里已经被封了，你不知道吗？”迪克问，他将棉球吸满碘酒涂在伤口处，即使知道贝拉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他的动作还是下意识地放轻。

　　只是很可惜贝拉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贴心，她在想如果矿场被封了那她该怎么去挖矿，紫水晶的价格她记得是100一个，挖到十个就应该够她一天的医疗费了。

　　说起医疗费贝拉就想起上次自己只是在这里睡了一觉就被收了1000，这次不仅做了手术，包扎了伤口，而且到现在也还不能出院，不知道要住多少天，到时候医疗费什么的肯定是天价。

　　现实里去不起医院看不起病也就算了，怎么游戏里也这样，她可是还有一整个农场要养啊！贝拉吐槽，结果才刚抱怨到一半就被迪克给打断，他问她难道不知道这次案件里所有受害者的医疗费都会由韦恩集团承担吗。

　　贝拉：？

　　“真的？”贝拉眼睛一亮，然后像是想到什么又迅速暗淡了下来，“但是我没有买医保。”她撇嘴说。

　　上次交钱时护士说她没有医保一直让她耿耿于怀。就是说现实里工作需要买医保也就算了，怎么游戏里当农民也要买啊。游戏可以真实，但能不能不要在这种不必要的地方这么真实。

　　“不，不用医保，只需要你去银行申请，韦恩集团针对类似情况的受害者有公益项目。”迪克说。

　　“那我如果只是单纯在路边晕倒了呢？”贝拉又问。她在想如果这笔钱也能报销的话，那么以后就可以利用回家的时间多钓几条鱼，赚点钱了。

　　不过等等，你怎么又在想钓鱼啊？贝拉吐槽，摇晃着脑子将钓鱼的想法给扔出去。

　　迪克听到她的话摇头，说不行。单纯因为过度劳累晕倒在路边算是个人原因，韦恩集团的这个公益项目只针对在反派袭击事件中受害的市民。但如果贝拉实在没钱的话也可以试试韦恩集团的另一项贷款业务，专门针对付不起医疗费的人，利率几乎和没有差不多。

　　“算了吧，”贝拉摆手拒绝。现实里她的助学贷款都还没有还完，游戏里就别再背上一堆其他债务了。不过这并不妨碍她觉得韦恩集团的老板是个好人，0利率放贷，简直和送钱没区别。

　　迪克也点头，“布鲁斯一直都是个好人。”他有些骄傲地说，可在看到贝拉脸上茫然的表情时又顿了顿，“你不知道韦恩集团就是布鲁斯的吗？

　　“是的……吗？”贝拉干巴巴地回答。她虽然知道布鲁斯很有钱——看韦恩庄园就知道，只有超级有钱人才会住在这种地方，但韦恩集团，这还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公司。

　　毕竟谁打游戏还会去关注背景故事啊！冷知识、彩蛋什么的不应该都是之后刷tiktok才能知道的吗？

　　迪克：……

　　“好吧，”迪克妥协。说真的如果是其他人说自己不知道韦恩集团是布鲁斯的迪克或许还会有些怀疑，但贝拉，她就像是某种刚刚接触人类世界的生物，经常会做出让他们惊讶的事。总结起来就是有点常识，但不多。

　　如果不是因为贝拉就读过的学校、工作过的公司都能查到她的信息，她的父母、亲朋好友也都存在，迪克真的会怀疑真正的贝拉是否被人顶替。

　　这几年他处理过不少社保号被盗用的案子，一些人利用某种方式，去偷走其他人的人生。

　　但即使能确定贝拉就是贝拉，她身上的疑点也依旧很多，尤其是那份监控，迪克看到了当时仓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而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他们需要找到贝瑟尼和小丑帮的人。

　　“贝拉，你把贝瑟尼和小丑帮的人装进口袋里了吗？”迪克突然说。他停下手上的动作，伤口缝合得差不多了，抬起头看着贝拉。

　　这话其实由蝙蝠侠来问更合适——那份监控布鲁斯暂时并没有交给GCPD。里面的画面对贝拉来说太过危险。他信任戈登，但不会觉得哥谭警察局里每个人都是他那样的好警察。

　　腐败和受贿一直存在，布鲁斯知道他们与黑/帮政客的交易，却又没办法彻底根除，于是就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况且有时候和那些坏警察“合作”也能得到一些不错的效果。

　　而格雷森作为一个普通的小警察，尤其还是布鲁德海文的警察，他显然不应该知道这么多。

　　但现在是白天，还是在医院，蝙蝠侠不方便出现，而贝瑟尼的伤又让这件事不能再继续拖下去。昨天因为贝拉一直陷入在昏迷状态没有办法，今天从莱利斯那接到她醒来的消息后迪克就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不过贝拉在听到他的话后只是眨了眨眼，完全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谁。

　　“就是昨天仓库里的……”

　　“噢，他们啊，”贝拉点头，他，问，“你想要他们？”

　　“我需要你把他们放出来，贝拉。”迪克严肃地说

　　但贝拉完全不在意，她想了想，然后试探地问：“一个人500块钱，怎么样？”

　　迪克：？

　　见迪克一直没回答，贝拉咬牙，伸出三根手指，“300也行。”

　　“贝拉，你不……”

　　“200，最低了，再低我就白挨这几枪了。”

　　“但是……”

　　“一个人两百，如果你全要的话我就送你一个，当礼物，不收钱。”贝拉继续说，她用一种你要是再敢说什么她就要立刻和你同归于尽的表情看着迪克，让他只能咽下接下来的话，点头同意。

　　虽然他很想告诉贝拉从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要讲价，最多就是告诉她这种行为是犯罪，但该付钱时还是会给。毕竟她还没有罪大恶极到需要进监狱，她只是需要引导。

　　但他还是拿出钱包。按照一个人200算，几个人差不多要一千多，迪克没有带够那么多钱，问贝拉能不能之后再给。

　　贝拉点头，一边嘟囔着这单自己根本就没赚钱（完全忽略了迪克从开始到现在基本没有讲过价的事情）一边将人从背包里拿出来。

　　浓重的血腥味迅速在病房里弥漫，男人痛苦的惨叫在迪克耳边响起，他慌忙地起身按下呼叫铃，然后半跪下打算看看先给他们止血。

　　莱斯利带人立刻赶过来，几乎是眨眼的工夫原本还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病房里就挤满了人，贝拉坐在床边，她看着冷着脸的莱斯利，尴尬地举起手向她打了个招呼。

　　但这反而让对方注意到了床头柜上没有用完的碘酒和纱布，再结合她裤腿上的血迹，很显然伤口又一次崩开了，只是现在的情况显然没有时间让她留在这里告诉贝拉当一名合格的病人需要注意什么，就只能叹了口气，瞪了她一眼，然后紧急跑到手术室准备输血进行手术。

　　而贝拉在看到莱斯利走后松了口气，她夸张地拍了拍胸脯，迪克也坐回椅子上，刚刚帮忙导致现在他的衣服上都是血，等会离开前还得先想办法处理一下血迹。

　　正当他对此犯难的时贝拉突然问他今天有没有时间，这让迪克顿了顿，总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马上就听到贝拉说，“你看今天天气这么好，要不然我们去约会吧？”

　　迪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