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
虽然真的很舍不得，但坑之所以被称为坑就是因为它是有底的，不会一直让他们在空中做自由落体运动。所以即使心里再怎么抱怨制作组为什么就不能多给点福利，咱们老农民就是要靠这个才能讨生活懂不懂，但贝拉还是从杰森怀里爬起来。
她抬头看向他们掉下来的地方，很黑，看不到洞口，意味着这个坑的高度比她想得要更深，周围没有任何可供攀爬的地方，就算是尝试爬墙也会很快掉下来，而且还因为动作太大把腹部的伤口给崩开了。
鲜红色的液体渗透纱布沾到衣服上，让贝感到有些困惑。毕竟刚刚她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伤口都没出什么问题，现在只是爬个墙而已，游戏的判定到底是怎么回事？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嘟囔着抱怨了几句后就继续在周围探索。反正血条掉得慢，不是什么大问题。
坑底不大，有几只虫子的尸体躺在角落里，很大的甲虫——应该是，贝拉对虫子了解得不多，只是觉得很像。
而且这里的虫子可比她以前见到的要大得多，几乎和她小腿差不多高。不知道死了多久，里面没有肉，只留下几具空壳和一把武器，至少当她把它放进背包里时系统介绍上写着[旧骨钉，圣巢的传统武器，它的刀刃因老化和磨损而变钝了]。
“杰森。”贝拉突然喊，她转过身，看到对方正高举着手机在找信号——之前的掉落同样没有给杰森造成任何影响，他原本以为自己至少得断几根骨头——听到贝拉的声音转过头，注意到她衣服上新出现的血迹时皱了皱眉，手习惯性地摸向自己的口袋。
除了钩爪枪等常用道具外，出任务时杰森一般还会随身携带一个小型医疗包，里面装有止血消炎的药物和纱布绷带，为了出意外时自己不用干坐在那里等死。
不过很快他又想起这次出门自己只带了枪和一些之前买东西随手塞进口袋里的零钱，而杰森很确定这里不会有自动贩卖机能让他买到碘酒和纱布。
况且谁能想到自己本来只是打算跟着贝拉去阿卡姆附近看看，盯着她让她别闯祸，等逛得差不多后就送回医院，结果谁知道居然碰到了地面塌陷，落到了这个地方。
想到这里杰森叹了口气，他放下手机，洞口太深，实在是接收不到任何信号，走到贝拉身边——既然没有带东西那伤口还是暂时不管比较好，免得越弄越糟糕——问：“你发现了什么？”
“就是这个。”贝拉从背包里拿出骨钉，同时指了指旁边的甲虫尸体，“不过说起来你知道圣巢吗”
“圣巢？不，没有，那是什么？”杰森摇头，他接过骨钉，发现没什么不对劲后又还给贝拉，蹲下身去检查尸体。
虫子品种不明，如果能够带回蝙蝠洞检查一下就好了。杰森想。他拿出手机对着尸体拍了几张照片，然后又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思考该从哪里下手，带点小零件回去。
“应该是一个地方，骨钉，就是我刚刚给你看的那个，是圣巢的武器。”贝拉回答，她看到杰森的动作眨了眨眼，说，“你是想要把它带回去吗？”
杰森点头，然后还没等他开口继续问贝拉是怎么知道圣巢和骨钉的事，就看到她伸手将尸体装进了背包里——当然这个只是贝拉的解释。在杰森的视角里就是她碰了它一下，然后尸体就直接消失，什么都没留下。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手机里还有刚刚拍下的照片，杰森几乎要以为虫子只是自己的幻觉。
他头疼地看着贝拉和她病号服上的口袋，虽然之前已经见过很多次，但每次看到她将东西放进背包里时杰森都会由衷地感到惊叹，思考自己能不能也去搞个四次元口袋。
这样的话需要进行跨州、跨国工作时就不用头疼自己那些装备该怎么运过去了。要知道不是谁都像布鲁斯那样有钱到能够在全球各地建造蝙蝠洞。
但很可惜答案是NO，先不提魔法很麻烦，而且扎塔娜他们也在有意识地控制魔法物品在普通人手上流通，隐瞒魔法的存在。
杰森知道这么说出来其实有些好笑，就现在这个世界，超能力者、外星人、神明、恶魔……那些曾经只存在于人们幻想中的存在通通出现，只是再多出一个魔法而已，没有人会对此感到惊讶。
况且魔法还要更简单，有的魔法道具即使是毫无天赋的麻瓜也可以使用，可同样问题就在这里，魔法并不是那么好掌控的东西，且如果落在罪犯手里造成的后果绝对是不能想象的。虽说杰森只是想要个四次元口袋，不太可能造成什么太大的恶果，但麻烦能少一点就一点。
再说它也并不是像电视剧电影里写得那样万能，魔法或许能做到当代科技做不到某些事情，但仍需遵循着某种特定的规则，像贝拉那样将活着且会呼吸的生物放进异次元空间绝对不是被允许。
于是这也就产生了个问题，那就是贝拉的背包到底是怎么回事。
之前布鲁斯以为她只是通过某种方法认识了些魔法师，从他们手上买下魔法道具——他们知道有些魔法师会将一些无伤大雅的魔法物品高价卖给有钱人。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以前大家可以还可以找个森林隐居专心钻研魔法，但现代社会，就连亚马逊森林里都有人开小卖部，珠穆朗玛峰成为世界著名景点，想要像个没人的地方简直比登天都难。
况且麻瓜发明的电话、互联网实在好用，需要的草药、找不到的道具都可以直接网购，送到家门口，这在之前可是完全不敢想的事，天知道为了制作一种药剂他们到底得花多少时间收集材料。
不过这也就意味着他们至少得住在一个有信号物流的地方，而这样的地方，通常都很花钱。
布鲁斯已经不记得自己到底见过多少因为贩卖违禁物品，或是利用魔法犯罪的魔法师在被抓后哭着大喊说他们也不想这么干，但魔法材料实在是太贵了，他们一天打三份工也换不清贷款，没办法才想着先搞点钱再说。
所以一开始布鲁斯只以为贝拉的背包和魔法有关，但昨天在看到仓库的监控画面后这个想法就被立即推翻，虽然如果非要说的话早从一开始他们就应该察觉到不对劲。
贝拉在迷上钓鱼后经常会送给他们鱼，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活蹦乱跳的鱼。
只是之前他们就像是默认了鱼本来就是可以装进背包里的东西，毕竟扎塔娜也总是会表演将兔子从帽子里拿出来的戏法——扎塔娜在知道后吐槽那是魔术，不是魔法，她是一个魔术师——全然忽略了它同样是一个活着的，会呼吸的生物。
直到看到她将活人装进背包里才反应过来。这种感觉就像是人们普遍会认为食用鸡鸭鱼肉是件正常的事，但当他们听到或者看到有人在吃人时就会立刻察觉到不对。人本能地会对同类的事情更加敏感。
提姆提起贝拉的空间与其说是魔法，倒不如更符合游戏背包的概念。
大部分魔法，尤其是空间魔法都需要一个可以附着的对象，就像扎塔娜、康斯坦丁都有一个可以装下很多东西的手提箱，布鲁斯之前也见过有魔法师将魔法施法在衣服上。
之前他们以为贝拉也是这样。鉴于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她就穿着那套牛仔背带裤，所以这么以为也是情有可原。不过在贝拉换上病号服背包也依旧存在后他们就推翻了这个想法。
再说了魔法所开辟出来的空间真的就是一块空间，只要里面有位置，就可以装下你想装的绝大多数东西，但贝拉的背包容量并不固定，他们见过她为了装一小块宝石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堆干草扔在路边。游戏背包从来都是按照品种分类，而不是大小。
杰森也赞同提姆的想法，他玩过不少游戏，对于这个每个游戏里必备的功能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但这些都还只是猜测，而且杰森也并不觉得自己的世界会是个游戏。
虽然这些年越来越多人会说自己是在玩地球online，且他们的生活确实有点戏剧——超级英雄、反派、死而复生、双面人生什么的，他之前只在漫画里看过。
但就像楚门在发现真相前从来不觉得自己生活在一个巨大的摄影棚里，杰森也不会觉得他们的世界是漫画游戏，最多就只是自嘲一下自己小说真的看多了。
“你不能就这么直接触碰，贝拉。”他有些严肃地说。对于不确定的东西不直接用手应该算是常识，没有人能保证那些空壳上没有残留任何有毒液体。
但贝拉听到后只是不在意地点头，敷衍了几句后就继续找路，最后东敲敲西看看，还真的被她发现了一条，被隐藏墙挡着，如果不是一直有风从里面吹出来说不定还真的会被忽略。
她用骨钉打碎墙往里走，杰森没办法也只能握着枪跟上，一方面是为了保护贝拉，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乖乖待在这里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的救援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路上不算安静，一直有风声传来，让杰森松了口气，这意味着这个地方不是封闭的，他们或许可以找到其他出口。植物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只有一种灰色的草生长在石头缝里。
杰森对于植物了解得不多，除了比较常见的可食用植物和毒草外几乎没什么知识储备，转过头想要问问贝拉，结果看到她一脸茫然的样子又只能叹口气，拍了照片，用手帕包住一部分放在口袋里就接着往前走。
周围的环境开始慢慢变得奇怪，山与其说是山，倒不如说更像是还没孵化就已经死去的巨大虫卵的堆积。
说真的即使杰森觉得自己已经算是见多识广——要知道不是谁都曾死而复生，然后和外星人一起组队当法外者的——但人类对于昆虫这种生物总是会本能地感到恐惧和厌恶，就像是他们的祖先在这些小虫子上尝到了足够多的苦头，以至于即使过了几亿年，他们的后代仍然会将这些情绪刻进DNA里。
贝拉也觉得这有些恶趣味，但没想太多，只是一个劲地边挥骨钉边往前走，路上遇到了几只小怪，一部分被她用骨钉打死，另一部分在天上飞的大型蚊子则被杰森用枪打掉。
小怪死后尸体里掉出了一些螺旋纹的圆形金属，系统介绍说这是圣巢的通用货币，叫吉欧，可以用来买东西。
贝拉觉得它看起来和逆转裁判里的律师徽章很像，于是举起一枚对着杰森大喊“咿呀一”，然后看到杰森困惑的表情后又自顾自地笑了起来，她将杰森需要的蚊子尸体装进背包里，边笑边继续前进。
路上小怪不多，但需要跳跃攀爬的地方却不少。在不知道多少次怀念起自己的钩爪枪后杰森和贝拉总算是到达了道路的尽头。
这里风很大，周围很黑，前方没有路，只有远处传来微弱的亮光。杰森不知道这算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亮光意味着他们或许找到了出口，但同样也代表危险。
贝拉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在思考他们是不是走错了路，要不然前面不应该是悬崖，但仔细回想了半天又实在记不清他们到底漏掉了什么，于是决定直接从悬崖上跳下去看看，反正这是种田游戏，死不了，血条清零了大不了第二天重来就是。
悬崖不算深，没几秒贝拉就落在地上，她看了眼血条，动静不大，应该没有受伤，于是又抬起头大喊让杰森也跳下来。
当两个人再次重逢时杰森已经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他突然很微妙地能够理解自己当罗宾是布鲁斯为什么总是很啰嗦了，毕竟从小到大杰森都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孩子，乖巧这个词更是和他就搭不上边，要不然两个人第一次见面也不会是他在撬蝙蝠车的轮胎。
虽然这也是因为自己当时没有钱，快吃不上饭，听说蝙蝠车的轮胎很值钱才这么做，但犯罪巷多吃不上饭的孩子那么多，却只有杰森有胆量这么干。
更何况还有迪克那个黄金男孩在前，他作为第二任罗宾自然是想要超越他，让蝙蝠侠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于是不听指挥，擅自行动是常态。
面对布鲁斯关自己禁闭也总是会抱怨。那时他一直觉得这是因为自己在布鲁斯眼里永远比不上迪克，要知道那个是飞翔的格雷森，但是现在，在亲身体验过带“小孩”后杰森总算是明白当时布鲁斯对自己到底多有耐心。
老天，他那时居然还能好好和自己讲话，事后还会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严厉和他道歉。杰森想，他头疼地抹了把脸，对贝拉说，“你不能就这么跳下来，贝拉，这很危险！”
“但是我们又没有受伤。”贝拉不在意地耸肩，她无视掉杰森的表情继续往前面走，这条路很平坦，没有需要攀爬的地方，也没有小怪，只有远处几栋奇形怪状的房子，和站在路灯下穿着披风的不明生物。
贝拉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下意识用骨钉挥了几下，见没有造成任何伤害后才收起武器，试探地说了句，“你好？”
“你好啊，旅者，恐怕我是唯一一个留下来欢迎你的了，你也看得出来，我们的小镇现在很冷清。其他居民，它们都消失了，顺着这个井下去，一个又一个的进入下面的洞穴。”
“小镇？”贝拉重复，然后眼睛一亮，立刻反应过来这里是新手村，那么眼前这个长得和独角仙一样的生物肯定就是村长了。
“是的，我们建立在圣巢之上，曾经也算是个人来人往的小镇，无数虫子来到这里，希望王国能够满足它们的欲望，但随着瘟疫爆发，生物被剥夺原有的记忆，变得疯狂，圣巢现在只是个乌烟瘴气的坟墓，小镇也逐渐变得没落，只剩下我一人。”村长点头，它叹了口气，语气有些怀念。
不过这话落在贝拉耳朵里就是RPG冒险游戏的开端，她已经自动翻译成亲爱的勇者，请问你掉的是这个金宝箱还是这个银币，还说这些财富、荣耀、启迪都是你所渴求的……等等，我玩的不是个种田游戏吗？贝拉茫然地想，她转过头看着杰森。
他表情严肃。在此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哥谭有这么个地方，圣巢，小镇，还有那些虫子，它说无数虫子曾来到这里，这也就代表着这里是虫子的王国，一个已经衰败的文明。
“所以瘟疫是怎么爆发吗？”杰森突然问，他在想那会不会影响到哥谭。
但村长只是摇摇头，说不知道，某一天瘟疫突然就爆发，圣巢里所有从睡梦中醒来的虫子都失去了理智，变成了怪物。
“那……”杰森开口，可还没有说完就被贝拉打断，她问：“那你知道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回去哥谭吗？”
“抱歉，我没有听过哥谭在哪，但如果你们想离开，只是走到路的尽头乘坐电梯就好了。”
杰森：……？
杰森：不是，怎么虫子的国度也有电梯？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