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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妄 ...
你曾是我的暖阳,亦是刺骨的风。
丛枫,你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
1
法国的浪漫不属于我,我望着街头拥抱在一起的恋人,心口钝痛。
丛枫,是你吗?我好希望不是你。
她看我的眼神闪过一丝错愕,而后再不与我交汇,抱着她的新欢,不知在说什么甜言蜜语。
我背离着欢呼声,游走在法国香榭丽舍大街上,无心观光赏景,柔和的春风拂面,风干了热泪。
手机嗡嗡震动,是丛枫给我发的消息:你先回酒店,回去我再跟你解释。
我自嘲的笑了笑,她总是这样,做着让我误会的事,又说会给我解释,我傻傻的信了她无数次。
这次,我也乖乖回了酒店。
但我不想一直听她的解释,打算今晚就做个了断。
回到酒店,我收拾好行李,我终究适应不了法国的生活,也接受不了丛枫的懦弱和优柔寡断。
会来法国,原是出差,我和她都是律师,也是合伙人,工作之余,我是她的情人,现在只能用“情人”这个字眼来称呼我自己了。
毕竟我,没名没分。
毕竟我,见不得光。
可我为什么见不得光?这个问题在我借酒撒泼的时候质问过丛枫。
她说:“至少在这个社会大背景下,我娶不了你更嫁不了你,我只能把你藏起来。”
娶不了我嫁不了我,所以也懒得给我名分。
她从不让朋友知道我们的关系,我们的爱情只配滋生在见不得光的角落里。
既如此,她怀里的那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那时候我还傻傻的以为我们只是被世俗困住,我甚至满怀憧憬的计划着陪她来法国生活,她只敷衍了我一句:“你想去法国?等工作清闲了我带你去。”
她确实带我来了法国,我们也在这里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假期,直到今天发现,她不全然是为了满足我的心愿。
我坐在落地窗前,观望着室外的落日光景,日薄西山这个词格外应景,我和丛枫的爱情早就死了,只是我不肯承认。
丛枫对我态度的转变,是在半年前的那次庆功宴,当时律所接了个大单,官司也打赢了,她比任何人都开心,我也由着她喝的烂醉如泥。
最后是我架着她回家,她抱着我说:“关关,我们又赚了好多钱。”
关关是谁,我无从知晓,哪怕第二天我质问她,她也只是不耐烦的让我闭嘴,我闭嘴了,此后,她对我的感情也变了。
律所里我们只谈工作,律所外我们互动甚少,也就只有在床上合得来了,就这样耗了半年多,我也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
也许是曾经的她对我太好,我总相信她会回来。
她曾是我的暖阳,如今亦是刺骨的冷风。
天色已晚,窗外亮起了霓虹,一瓶香槟已空,她还没有回来,我走进浴室收拾,望着镜子里自己。
什么时候,我这么颓废了,没有一点精气神。
我捧了把水,想洗掉我脸上的泪痕和狼狈,眼眶却越来越红,眼泪止不住的流。
太脆弱了,这不该是我。
是啊,这不该是我,我也曾是舞台上阳光自信的少女,我也曾有过很多知心朋友,能够光明正大的拥抱彼此,谈笑风生。
可这个我,在和丛枫同居的那天就死掉了,悄无声息的被我杀死在回忆的漩涡里。
只因丛枫的一句:“唐洋,你能离那些人远一点吗?我心里不舒服。”
我也是真的蠢,蠢到只围着她一个人转,像个奴隶一样关注着她的喜怒哀乐,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可走到这一步,也不全然责备丛枫。
选择是双向的,我和丛枫走了一条本就艰难的路,这条路又窄又挤,比这世俗还要狭隘,我总以为我们能一起走完这条路。
七年长跑,太累了。
丛枫早已坚持不住,我也不过是苟延残喘。
巴黎时间23:14,门口传来动静,我坐在沙发上,关掉电视机,丛枫坐在我身边时,我被她身上浓重的香水味呛到了。
以前,她的身上是浅淡的洗衣液的香味。
我远离了她些,她要触碰我的手,僵立在空气中。
“小洋,我……”丛枫似是不知道如何解释,抽出一支女士烟咬在唇边。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
我盯着她手里的定制打火机,上面是两个人的合照,并没有我。
“丛枫,七周年快乐。”我神色淡淡,盯着她烟头上的点点星火,仿佛看见了那个破落的街角。
2
白墙灰瓦,春雨绵绵,年久失修的老房子在风雨中格外惨淡,我拎着包,撑着一把黑伞经过此处。
房子上喷着红色的拆字,由于这一片的屋子不是拆了一半就是缺门少墙屋顶有洞,导致这边的路也坑洼不平,破旧不堪。
这不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但我喜欢走这里,因为里面有我曾经的家。
只不过现在条件好了,住上楼房了。
我照常在我原来的家里逛了一圈,这边还没施工,尚且能翻墙进来。
小雨淅沥,没有消减的趋势,本想多避避雨再走,总感觉这房子会塌。
“唐洋,你怎么又来这里了。”丛枫从墙壁的大断层里走进来。
断壁残垣,总也没那么封闭,她侧着身子刚好能进,只是黑色的毛衣上蹭了点灰。
她嘴角反咬着棒棒糖的棍,橘色的糖纸看起来像是甜橙味的。
我顺手拿下她嘴角的棒棒糖,咬开糖纸,毫不客气:“这本来就是我家,你怎么来了?”
丛枫笑看着我:“回来接你啊。”
我睨了她一眼,把糖吃完才跟她说话:“接我做什么,我回家住几天还不行了?反正我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
她抱住我,讨好的笑了笑,又揉了揉我刚烫的卷毛,她比我高点,离近了总给我一种压迫感。
“不闹了,回家吧,我爸妈的话,你别在意。”
我和丛枫是大三那年在一起的,毕业后开始同居,到现在我们二十五岁,事业不温不火,我其实没这么急着见她爸妈,只不过那天刚好他们来看丛枫。
丛枫不在家,我在。
我和丛枫的感情,从一开始就不被她的家人看好,我能理解,倘若我爸妈还在世,我也不能保证她们能坦然接受我和丛枫对抗偏见的恋爱。
丛枫的爸妈好像早就知道我的存在,大抵是她跟二老提起过,纵是打过预防针,二老也并不喜欢我。
我给他们端茶递水,换来他们的好言相劝:“唐洋,你和丛枫分开吧,叔叔阿姨求你了,你们不合适。”
我们不合适,很多人都会说我们不合适,两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合适呢。
可,为什么呢?
我想让我们的关系变得合适,我想让同性恋不再躲避在乌蒙的阴雨天里不见天日,可是,就连我背过的法条都不那么允许。
我找不到答案,亦给不了他们想要的回答,所以我选择逃避,逃到这里,躲避暂时的安逸。
“可我们总要面对的,不是吗?”
丛枫叹了口气:“是,是要面对,那你现在不也是在逃避吗?”
我无言以对,我想得到她父母的认可,可是目前看来,我做不到,心情郁闷的很。
这天,我们在屋檐下吃完了十根棒棒糖,嘴里甜着心里苦着,愁眉苦脸的我们,始终没想出一个办法。
这个时候,我们还是相爱的吧,她能不远万里来找我,包容我,陪我一起想办法,我也能理解她的为难之处,乖乖跟她回家。
现在看来,倒不如在这个时候就分开,最起码我们还是相爱的,也好过如今相看两厌。
我和丛枫二十八岁了,经历了太多太多,也太了解对方,知道伤害一个人时该往哪里捅刀。
丛枫现在的行为,就是在逼我分手,用一个个不成立且薄弱的解释一拖再拖,她不想做那个坏人,让我来决定这段感情的生死。
“你还记得今天是我们七周年吗?”
丛枫掐灭手里的烟,淡淡道:“记得。”
“记得就好,所以丛枫,七年,结束了。”
我可以做这个坏人。
我守着一粒种子整整七年,看着它生根发芽枝繁叶茂,却迟迟不见它开花结果,等不到了,永远等不到了,根已经烂掉了。
丛枫没再多说什么,点了点头,嗓音沙哑:“好。咳咳!”许是被烟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
她的烟瘾越来越大了,起初我还劝着她,她也听,后来她不听了,我也跟着学,但我没她那么上瘾。
我冷冷的说道:“少抽点烟吧,别把自己呛死了。”
“咳咳!好。”丛枫又咳了两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借你吉言。”
我走进卧室,拖着行李箱准备出门,她拉住我:“太晚了,明天吧。”
我推开她的手,问她:“早晚都一样,你打火机上的那个人,是关关吧?”
尽管我只在半年前听到过一次,却足以让我记上一辈子。
丛枫沉默不语,我权当她默认。
“那个关关,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和她在一起七年,二十一岁到二十八岁从来没见过一个叫关关的人,可是她的确存在。
只有一种可能,丛枫出轨了,或者在我之前,她们就认识了。
丛枫无比敷衍:“两年前吧,记不清了。”
我懂了,她真的出轨了,还是两年前。
丛枫啊,你怎么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见我还是要走,丛枫再次拦住我,还是那句话:“等明天吧。”
可我已经没有办法跟她住在同一屋檐下,我还是走了,另开了间房,订了明早最早的机票。
3
飞机航行十二个小时,落地后天都要黑了。
先她一步回国,我火速收拾了行李,踏着夜色回老家,父母不在后,我就很少回老家了,已经潜意识的把丛枫在的地方当成家。
回到家,已经精疲力尽,没有力气收拾房子,屋里遮满了白布,没有一丝烟火气,墙上挂着的照片都蒙了灰。
我大概有三年没回来了,最主要的是丛枫不太愿意我回老家,就想让我跟她在城里,爸妈不在,我也没什么好留恋的,就随她去了,不过爸妈留下的房子我一直没卖,留个念想。
上次回来旧房子还没拆迁,这次回来那片荒芜已变成了高耸大楼。
回想我和丛枫的这七年,越想越难受,直到眼泪不受控制的落下来,我擦了一遍又一遍,总也擦不完。
哭什么呢?都怪情字太伤人。
我就这样在沙发上睡着了,再醒来又是新的一天,打扫了房间,打算在这边久住,散散心,然后再找份新工作。
我和丛枫的律所,也不想再去了,见了难过又尴尬,横竖这次她不会再来找我了。
可她不来找我,总有人来找我,丛枫撂挑子不干了,把律所丢给了我一个人。
律师小何最先给我打电话:“唐律,你和丛律都不在,我们群龙无首啊。”
最后等我从老家回到律所,已经接了不下二十个电话,我怀疑她们合起伙来逼我就范,我已经在路上了,催也没用。
到了律所才知道,丛枫辞职了。
她辞什么职?老板不配辞职。
我打电话给丛枫,想问她到底是什么意思,律所还管不管了,要不要了,这可是我们六年的心血。
结果接电话的不是丛枫。
“丛枫在哪?你哪位?”
对方支支吾吾的说道:“丛枫在洗澡呢,我是她朋友。”
丛枫的朋友我没几个认识的,到底是朋友还是新欢,我也懒得去探索,只问道:“你帮我问问她,律所还要不要。”
对方回答的很果断:“这个我能回答,她说不要了,给你了。”
我:“……”
我竟不知丛枫如此不负责任。
工作忙碌起来,我也没空去想她了,更多的是不给自己留时间想别的事,律所这几年已经越来越大,业务也越来越广泛,钱自然有的赚,不像最开始那两年,我和丛枫穷的连五十块钱的盒饭都舍不得吃。
当然,丛枫走了,也有一部分客户的损失,所幸没给律所造成特别大的麻烦。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如果不是我的手机设置了周年纪念日提醒,我都不知道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
一年了,丛枫一点音讯都没有,从上次法国分离,我再没见过她。
我将所谓的周年纪念设置彻底删除,就在这时,销声匿迹一年的丛枫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犹豫着要不要接,没等我接听,对方已经挂断,转而又打了回来,这次我接了。
还是那个陌生又熟悉的腔调:“你还要她吗?”
我发觉有些不对劲,问她:“丛枫呢?”
“她死了,骨灰一直在我这里,今天是你们八周年纪念日,她的手机响了,她在想你。”
她在想我。
丛枫,在想我。
4
一米八的丛枫,被装在了小小的盒子里,我从她朋友的手里接过,抱着她。
我有些恍惚,她怎么这么轻了,是不是这一年饿着了。
不是,她死了,丛枫死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看着眼前陌生又熟悉的面孔,这不是在法国跟丛枫拥抱的新欢吗?这不是打火机上的关关吗?
她道:“你们分开后的第三个月,她撑不动了,肺癌晚期,没救。”她抹了把眼泪,语气又恨又怨。
“唐洋,她在你身边这么久,你就一点异样都没发现?!你还是不是她女朋友。”
我抱着丛枫,目光呆滞的盯着眼前的人,我不认识她,又好像应该认识她,直觉告诉我,她不是关关:“我是,那你呢,又是谁?”
“唐洋!我特么是谁?你心里没点数吗!”
我看着她,实在想不起她是谁:“我认识你吗?”
“我叫雷依,丛枫发小。”她笑看着我,有点嘲讽意味,拿出那只印着她们合照的打火机,丢给我:“你贵人多忘事,这打火机,还是你送我的。”
“你跟我很熟?”我的头越来越痛,痛到快要炸裂,我盯着眼前的人,想快点记起她。
雷依恨恨的盯着我,眼眶猩红,几乎咬牙切齿的对我说:“我跟你很熟,不只是我,苏娇,陈墨,乌白,丛枫身边所有的好朋友好闺蜜,都跟你很熟!!”
“她死了,所有人都在,就你不在……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她已经住院了,拜托我们在她死后,多帮帮你,瞒着你,别告诉你她快死了的消息……”雷依的声音逐渐哽咽。
她又抹了把眼泪,看得出来,她和丛枫的关系很好:“我就纳了闷了唐洋,七年,你说走就走,就不想想她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听完雷依的牢骚,我木木然抱着丛枫的骨灰离开,脑袋嗡嗡的响,双耳好似失聪一般。
回忆碎片如同电影般在脑海里回放,有丛枫,有我,有爸妈,雷依所说的那些朋友,一个个都有了脸。
那段被遗忘的过去,是裹着甜蜜外壳的苦。
5
二十一岁的春天,我和丛枫在一起了,相识一场,竟也是互生欢喜,暧昧升温。
原来喜欢一个人,无关性别。
我和丛枫的关系很快传开,她把我介绍给她的朋友闺蜜发小。
雷依是丛枫从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关系很铁,在她生日的时候,我还格外想了想该送什么礼物,再三考虑定制了一个zippo打火机,贴上她们姐俩儿的照片。
毕业后,我和丛枫开了个律所,一开始困难重重,雷依虽是外行,却也在经济上帮了我们很多,那时候能用得上的朋友并不多。
过了两年,律所慢慢变好,有几个关系一般的朋友找到我们,想请我们帮个小忙,最近在干预的一个案子和她们有点关系。
丛枫知道我不善拒绝,替我一口回绝那些塑料朋友。
多少结了点仇,但也不至于闹得天翻地覆,就是不再联系了,偶尔碰上她们还会恶心我几句,律师嘛,什么大场面见不到,这些都是小问题。
转眼间,我和丛枫相恋三年,觉得是时候跟家人说一声了,丛枫说她这边没什么问题,我这边问题可大了。
前不久我妈还催我相亲,压根儿没想过他们乖乖诺诺的女儿,会交女朋友。
我又开始唉声叹气,郁郁寡欢,实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丛枫就陪我一起想办法,她像个小太阳,安慰我,温暖我。
“烦死了,真没什么好办法。”我无比烦躁,还不如直接坦白,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丛枫无奈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关关难过关关过,唉,以后叫你关关好了,天天这么难过。”
这种时候,她还给我起了个小名。
二十五岁那个冬天,我失去了我的父母,她们因我而死,因我和丛枫的任性执着而死。
他们和大多数父母一样,守着自己的思想,他们本没错,可我和丛枫也没有错,我们只是太想在一起了,我们只是想得到亲人的支持。
他们死了,死在了大雪天里,死在我和丛枫坦白那天,我们开着车在雪地里逃亡,不想去什么戒同所。
他们一直在后面追,直到轮胎打滑撞在护栏上。
我和丛枫都是罪人。
以前她常对我说:“关关难过关关过,步步难行步步行,不管多困难,我们总能度过,别这么伤春悲秋,事情没你想的那么坏。”
可是这次,我们度不过了。
我们是杀人犯,是罪人。
我躺在病床上不吃不喝接近崩溃,我枕着那张老照片祈求父母的原谅。
我拉着丛枫的手,对她说:“丛枫,我们去死吧,我们一起去死吧。”
丛枫的父母见我疯了一般拉着她跳楼,他们跪下来祈求我,求我放过他们的女儿。
我不解,为什么总有人想把我和丛枫分开,为什么她们不能体谅我们。
我看向丛枫,我问她:“你愿意吗?”
丛枫点点头,只是抱着我,抱着我离开楼顶,我嗅到了药水的味道,我看见眼前的东西在晃。
我累了,想睡觉。
“关关,关关?关关!!”
“嗯?”丛枫在叫我,我回过神,低头看着怀里的丛枫,将耳朵贴在冰冷的盒子上,再也听不到她叫我关关。
她走了,她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走了。
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让她去死。
6
春风刺骨,那句临别赠言格外扎心。
我好后悔,后悔没有多在意她一点,明明有迹可循,明明她咳嗽的那么明显。
再细心一点,我可以陪她走完最后的时光。
她没有不爱我,是我辜负了她。
我和丛枫回家了,她的父母没有指责我,只是抱着她的骨灰盒哭。
我翻遍了她的电脑和手机,丛枫没给我留下只言片语,除了那一盒骨灰,就是我们共同拥有过的律所。
还有,我们的家。
我想,她瞒着我,是为了让我好好活下去吧。
我得照顾她的父母,为他们养老送终。
我得活着,赎人间的罪过。
从此,她是人间妄想,她是无间思量,她是我余生的悲欢喜乐。
对不起,丛枫,我只能晚一点去找你了。
你等等我,别走太急。
下章预告:《遥遥无期》
唐洋,我好疼,你来接我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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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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