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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起 ...

  •   天养生——
      陈晋抓老虎仔,吓得我的顾客犯心脏病,我也被从车上丢下去,这都什么人哪,我嘀咕。还警察呢,扰民。
      哦?呵呵,警察扰民,我倒头一次听说。麻烦送我去和记,给小妹买灌汤包去,她吵着好几天了。一位客人自己开了车门上来了,自报地点。
      这种客人多好啊,省事!我打量了他几眼,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西装,商业成功人士?那一身的气势不是随便就能磨练出来的,恐怕得经上几次摔打呢。手里握着一副黑墨镜,一看就知道是高级货。
      “你妹妹一定很幸福。”我十分羡慕,因为我上面有5个姐姐,偏就没有一个哥哥……
      “真是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夸奖,每一次都是我带他们进入危险……”天养生有点忧郁的苦笑。
      “别这样说嘛,兄弟姐妹是互相扶持的,并不在于计较付出的多少你说是不是?真要计较起来,又不是菜市场买菜,价钱和分量成正比。”我安慰。
      天养生像是想通了什么,很开心。“谢谢你啊。”
      “没事儿,您走好诶,回见了您呐。”——到地方了呗。那时候我真的没想过还会见面的。当你在一个大城市里,你就会发现,有的时候遇到一个人很容易,有的时候偏偏怎么也遇不上,我们一般管这个叫猩猩的大便——
      缘分。

      布同林——
      送走了那个一身霸气却极关爱手足的成熟大哥,下东线从环路道转西口区,路过望都大酒店时,一个穿着破旧军绿外套的人提着一个看起来分量不轻的旅行袋向我招手。我十分热情的停车,想帮他拿行李,他拒绝,我也没有强求。我一向尊重别人的个人隐私权。
      “今天天气不错诶,您上哪去?”我打开话题。
      气场凛冽强悍气息的男子令人很意外的很腼腆的说:“我去港口。”
      “度假?”无意义的闲聊,他很像那种铁血的军人作风,但是又出乎意料的温柔,这两种迥异的感觉在他身上完美的糅合了。
      “……恩……假期嘛。”他微微楞了一下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一种违和感。
      直到他付钱下车我终于知道了,他跟刚才那位“大哥”如出一辙。
      我的头伸出车外,刚想叫他问问跟那个黑衣人是什么关系的时候,一个女人尖叫的喊劫匪啊!
      布同林一把抓住身边想溜的小偷,小偷自然不干,拼命反抗,布同林便一记掌刀把他敲混了事。
      哇塞,中国功夫!真人实战版,不收门票,不拒围观。
      “先生,请不要在这里停车。”一个很漂亮的混血女警敲敲我的车窗。
      我很兴奋于找到一个讨论对象:“你看,那个人我认识耶,刚才还坐我的车来着呢!”
      女警很窘迫的打断我:“先生请您放手好吗?”一边用力抽出被我抓住的手。
      我才醒悟过来,对不起对不起警察同志。
      没关系啦,好了,别在这里阻碍交通了,不然我只好给您开罚单了哦。女警有点调皮的吐吐舌头。转身离开,一边拿出了对讲机回报,“魏景颢,我这里没有情况……”

      JET——
      有的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人的想象力是无穷的。你还得承认,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比如现在,那个浑身白衣挑染金发戴墨镜娃娃脸男子就很莫名的在我的“桑唐纳”行驶过程中无声无息的蹲在车子的前盖上。我只好慢慢停车,摇下车窗(是的我的车子比较旧,除了喇叭哪里都响,有这样一个手摇车窗很符合它的身份。)问他,您要不要下来坐坐?外面风大,容颜感冒。
      脸上充满稚气和迷茫的男子很勾人,看多少目光像打了502一样粘在他身上,“不进去不行吗?”
      “行啊,可是这样你容易受伤。”
      拐一个小孩一样单纯的人是很容易的事情。于是三分钟后JET已经坐在副驾驶上了。
      “你想去哪里呢?”
      我的乘客用手撑着下巴,思索状:“要不去KFC吧,我看那些小孩子都喜欢去。”
      略略奇怪。但是我是一个懒司机,我并不喜欢对别人可能是缺乏关爱的童年有联想的兴趣是的我一点也不想知道他现在这样子有点像被圈养了多年心智单纯到极致的背后又什么故事我一点也不想知道!
      “您的目的就是我们的目标!”我假装精神百倍的一脚油门。
      到地方了,这人甩来一张粉红票子,说,不用找了。然后悠悠闲闲的下去,摘下墨镜……
      等等,拜托,这个人跟刚才那两个人出奇的相似!!
      又有人上车了,我有点怏怏不乐,【喂你是出租车司机有点出租车司机的职业道德好不好!】失去了追他询问答案的机会啊。
      “去哪?”我无精打采。
      “我是警察,例行问讯,刚才那个人都做了什么?”
      我慢慢转过脸:“大哥我们服务业有规矩不可以泄露客人隐私的再说你要是不做车请下去你耽误我做生意了你想饿死我吗警官同志我可以指控你蓄意谋杀而且误工费你出吗?啊?”我在情绪激动的时候说话总是忘记加标点符号。
      对面的黑炭球什么也没说,只是拿出了一个警官证。
      “***,好吧该死的你想知道什么?!”我恼火的磨牙。
      黑炭球笑了,一笑嘴里的牙齿更显得他黑了=。=“他都说过什么?”
      “为什么要下去?要不我们去肯德基吧。”我平板的复述。
      “没有了?”
      我干巴巴的说:“没有了。”
      黑炭球又笑,拿出一叠钱给我。“那要感谢您的合作了,误工费。”
      “谢谢,我就不找了啊。您走好,不送。”我眼也不抬,万恶的金钱啊,但是我绝不介意帮人消弭一点罪恶的,咱多善良啊。
      黑炭球刚走,一个胖子就进来了。我得说,他真的很胖!他上车的时候肚子差点卡到,而且他刚一坐下,我的车子就发出了凄惨的呻吟。
      “阿杰跟你说什么了?”胖子有点忧伤的表情。
      “没什么,也就是说他从小到大都没吃过肯德基罢了。”我对胖子有好感,而且胖子看JET的目光是爱护的,不是危险的。
      “阿杰是我捡来的杀手……”胖子显然陷入了回忆中……很快又回神,丢了几张粉红色到我车上,下车了。
      我看到JET刚从KFC出来,手里提着两个巨大的袋子,一只手里还艰难的拿着两个甜筒
      胖子的到来让JET很惊喜,于是很大方的分他一个甜筒,两人就蹲在KFC门口,一人一个甜筒,舔着玩。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画面让我突然想流泪,一定是风沙的杰作。
      胖子蹲的还很勉强,因为他太胖了。

      骆天虹——
      那天骆天虹实在受不了某个一身流苏还来鄙视他品味的人——郭子亨同学,干脆不等小弟开车来,就伸手拦了辆TAXI。
      谁料到郭子亨个不请自来的也跟上来了。
      旁边这位风衣DEEP V蓝刘海纹身环臂抱着一柄古色古香的汉剑一语不发的表示道不同不相为谋话不投机半句多。
      我只好问后座的白流苏:“劳驾,去哪?”
      说实话这两位一上车我就有点犯哆嗦。怎么着?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碴儿啊,就差没在脸上写五个大字“我是□□”了!再加上两人都一身酒气,我能不怕吗?!
      白流苏阴阳怪气的瞥着骆天虹:“这我哪做得了主啊?诶我就问问您了,您说他这一身看起来像个什么身份的?”
      我倒,考我来了。恩,这气场,可不是一般看场子的小弟会有的。“这位应该是堂主吧?”扯,堂主哪有坐我这小破出租车的啊?不过就是恭维罢了。
      话一出口,白流苏就石化了。
      蓝刘海的嘴角略略化开,融成一个愉悦的笑,薄唇轻启:“敝姓骆,名天虹,‘忠义信’惊风堂坐堂。”
      ——那样子,怎么看怎么妖孽……
      得,真有会开玩笑的。虽然你气场很强大,但是真的有堂主会穿成这个鬼样子??打死我都不信。打不死就更不信了。“骆骆骆骆骆……那个堂主好!我叫胡说。”我这人吧,一说道luo就磕巴,哎,没辙!
      蓝刘海听得是直皱眉头,勉强点点头,一甩刘海,懒洋洋的:“算了,你就叫我天虹吧,反正你也不是道上的,不用管那些规矩。”
      嘿,行,反正我年纪比你大,叫天虹就天虹吧,也不算占你便宜。“天虹,这是要上哪去?”其实,这个人看着蛮眼熟的……
      “随便,你就拉着我转转吧,半小时后送我回来。”
      “得嘞!”
      “等一下,我呢~我叫郭子亨,你叫我阿亨就好。”白流苏蹦起来不满意被忽略。
      “甭理他,也就一青春期叛逆心理的小P孩子。”骆天虹晃着蓝刘海嗤笑。
      “骆天虹我警告你……!”白流苏咬牙。小P孩小P孩,到底谁才是啊??!!谁把内头发染的跟青春期叛逆心理的小P孩一样的?啊?!白流苏忍不住暴了十字路口。
      “又想跟我打?”骆天虹眉头一挑,风情又危险。
      “……”白流苏不知道是被那七分风情还是三分危险戳到了萌点,默了。
      我一直不是一个反应快捷的人,应该说,我的反射弧长得很。一直到客人下车了我的车都开出半条街了的时候,我才突然醒悟,要是把那撇刘海卡擦,这人长的其实和我前面遇到那三个奇怪的客人蛮像的。
      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骆天虹同学的颜不是按一般人的生长过程的,他越长越嫩,所谓逆生长是也。而我那时候——
      的确是占人便宜了。
      许多年以后,我仍然记得当年初遇时,骆天虹那抹奇丽的笑,薄唇,曼声细语:“……惊风堂坐堂。”
      我记得听见那句话的时候的感觉,像是一首诗。
      怎么说的来着?
      ——惊风乱飐芙蓉水,密雨斜侵薜荔墙。
      好名字,好诗,好一个堂主。
      我还记得很清楚的是,一甩一甩的蓝刘海。

      高岗——
      老实说,我并不喜欢去阴暗的小巷子里拉客人,可是那天偏巧想走近路,就打算从那穿过去,于是我顺手接到了两个客人。
      一男一女小情侣。不过我敢肯定他俩长不了。为什么呢?那个男的很乖很单纯,从眼神里都看得出,却又有很强大的实力;那个女的呢,骨子里都透着不安分。
      “师傅,去必胜客。”女子很洋气的说。
      “小田,还是不要了吧……我听队长说那边很贵的……师傅我们去柳巷吃些小炒就好。”男子很忐忑的开口。
      “高岗,你知不知你现在一场拳赛几多钱啊?以后我们可以天天吃大饭店都可以了!”女子有些训斥的口吻。
      “只要你开心,吃哪里都好啊。再说,我的钱都给你管嘛,我……”男子有些不好意思的笑。
      慈不掌兵。同理可证,慈不练武。仁慈是美德,但是许多人往往就死在了仁慈上。曾几何时,你见过只余仁慈的帝王?恩威并施罢了。侠以武犯禁,武本就是暴戾的东西,偏用仁慈的心去驾驭它,最后肯定两败俱伤。大宗师可以有德行有气度,因为他们的武术已经独步天下,心境也圆润无比,慈悲不会影响他们的决定。而这个穿着运动服的男子,显然还太嫩拉。
      “不如去吃火锅吧,好吃又实惠?”我的八卦分子又冒头,参与讨论ing。
      “好啊。”高岗很开心。
      “那好,就去吃火锅。”小田点点头,“你明天要打比赛,吃火锅没问题吗?”
      “不会的。”高岗笑的很明亮很单纯,“我怎会叫你饿肚子?”
      唉,傻孩子啊。本想问问他有么有什么同父异母or同母异父的兄弟啊什么的,可是那个女人很难惹的样子,算了,等下次有机会就好。
      所谓,人生何处不相逢。
      呼,我衷心的希望他能从红颜祸水里跳出来,这世道,好人不长命啊。
      我?我不过是个半好不坏的人罢了。活得不会太好,死得也不会太早。

      刘曦——
      在一个温暖的午后,我见到了如阳光一般温柔温暖安然灿烂的男子。
      当我知道他的名字后,我由衷的感叹他父母真会起名字,如此,人如其名。
      他却很黯然的笑,低了头。
      我想想,之前是怎么回事来着?

      我在路上拉到这两个人已经是一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甚至比那位重兄弟的大哥都要早一些。
      那时候刘曦扶着一个人上的车,那人分明是他的同胞,眉角眼梢没有一处有差异。刘曦很着急叫我去市癌症疗养院。
      他的哥哥刘晨却洒脱的多,只说不用着急。
      刘曦捏着他哥的手捏的很紧。——哥你千万不要离开我。
      刘晨无力的手轻轻拍拍刘曦的头。——没关系,你长大了,哥已经放心了。
      我在前面看着难免感伤。
      “兄弟,什么毛病,啥时候了?”我从后视镜里试着翻译这对兄弟丰富的肢体语言。
      “胃癌,中期。”刘晨笑笑。很虚弱,却一点不减他的风采,定然是优秀惯了的人,胸中有沟壑,举止有分寸,即使是被病痛所折磨,却没能磨灭一丝一毫他眼眸深处的光芒璀璨,那种睿智的眼神宽容而和蔼。像是惯了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人。
      “中期有点危险,但并不是治不了,只要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出院应该指日可待!”我道。
      不是空口无凭的安慰,我毕竟曾经是一个医生。
      你肯定要问了,那你怎么不去医院啊?
      ——敢情您能跟一帮“吸血鬼”睦邻友好一起工作啊?反正我是不能。
      我的父亲在一家大医院工作,坐诊耳鼻喉科,我本来将是在那个位置上如同我父亲一样一直工作到退休的。可惜我的梦想跟现实的差距太大。我看不惯医院的潜规则,他们就不带我玩儿了,我自己闯天地开诊所,后来到香港投奔叔父。谁道刚来香港,人生地不熟,又因为房租将近,不做司机,我喝西北风去么?
      你肯定又要问了,除了当医生其他的职业选择也很多啊,为什么偏偏是司机呢?
      问得好!(呱唧呱唧。)
      我本来是来找我叔父帮忙的,谁知道我刚来就听说他已经死了。我去的晚了几天,豪宅、土地、存折、现金、美女、香车、股票……早都被瓜分的一干二净没我份了。只剩下一辆据说是老爷子生前很喜欢的破桑唐纳。还是因为太破了没人稀罕而已。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吧?从今儿以后,请称呼我为胡司机~那什么胡医生的,我选择性失聪。
      这辆桑唐纳就是我目前的亲密拍档兼职衣食父母。
      我的宝贝儿是辆有些年头的车子了。我去办牌照的时候,人家瞄了一眼说废品回收站在隔壁外面不是贴了告示吗怎么还往这送??!
      你看,态度多恶劣。
      我说了来意以后他们拒绝给我发证,理由是他们要对乘客的生命财产安全负责。
      我说乘客有选择坐或者不坐的权利,有选择过去不坐而现在坐或者过去坐了而现在不坐的权利,有可以坐这个车的权利也有坐那个车的权利………………
      于是他们心服口服的把我的手续办了,恭恭敬敬送我出门。
      嘁,老子当年虽然是个理科生,但不是我吹,文科生考政治分数都没我高,跟我斗?哼!高中二年级课本都够应付你了!
      “那借您吉言了,咱们回见。”刘晨虚弱的笑笑。
      我阳光灿烂的挥手:“拜拜了兄弟,等你出院我来接你!”
      ——后来我真的去接了。只不过接的是骨灰盒罢了。

      “刘晨,去看你哥哥啊?”我按下计价器。
      “嗯……等一下您可以在下面等我一会儿吗?我想去接我哥哥看马戏……”刘曦有点不好意思的请求。
      “OK~!”这对兄弟感情好得不得了,我怎么忍心不成全?
      “谢谢您啊。”刘曦很感激的笑。
      “小事一桩,别放在心上。照顾好你哥哥要紧,上次我听你拿的诊断书,不太好。”我忧虑的很。
      “哥哥他好像很不开心……我不知道怎么办。”刘曦很挫败。
      “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只能这样说了。要不我说什么?准备后事节哀顺变?开玩笑,让他开开心心走过人生最后的黄昏不好吗,何苦叫他们天天恐惧着死亡呢?就像我家老头子,不告诉他,可能还比较好。
      刘曦去跟医生沟通,我先把刘晨搬到车上去。
      “刘晨啊,最近怎么样啊?”我有点心酸。他带了帽子,是理疗导致脱发吧,哎。
      “不太好。”他微笑,很微弱又很灿烂。
      “你有没有别的兄弟?”我看刘曦还在问医嘱,就压低了声音问。
      “有啊,刘曦。”刘晨还是好脾气的笑。
      “除了他呢?”我紧紧盯着刘晨。
      “除了谁呀?”刘曦打开车门上来了。
      我打了个哈哈,“问你哥哥除了你还跟谁去过马戏团呗。”
      “咦,哥哥你真的有吗?”
      “有,宝珠珍珠。”刘晨揪了一下刘曦的鼻子,“不想想正经的,偏来问我。”
      “什么是正经的?”刘曦小心的帮刘晨整理了一下帽子。
      “正经的就是你快去娶个媳妇给我见见!”刘晨戏谑的笑。
      “哥!”刘曦恼了。
      到了马戏团,我却也不想走了,车一停,我锁好宝贝儿,跟刘曦一左一右扶着刘晨进场。
      “你看,那个就是珍宝双珠。”刘曦指着场下的一对姐妹花告诉我,挤眉弄眼的:“跟我哥哥有些个不得不说的故事哟!”却没听见刘晨的反驳。不放心的回头看,却只落得手忙脚乱。“哥!哥你怎么了!胡说你快看看我哥!”
      刘晨大口呕血。眼睛却神采熠熠的望着那两个如同风景的女孩,不知从哪来的力气,把我和刘曦的手都推开,直到那两个女子下场为止。才突然的,晕厥。
      我开车带他们回医院,再送刘曦去公寓。
      “胡说,你说我哥哥会不会怨我……”刘曦情绪低沉。
      “珍珠宝珠,我根本找不到,我只好骗他,我哥现在,癌细胞扩散,他根本看不见的……”
      “你哥会开心的,你不要告诉他真相就好。”我拍拍这个在我车里哭得一塌糊涂的人。
      良久。
      “胡说,你说我哥会好吗?”刘曦沙哑的声音。
      “药医不死病。”我只能这样告诉他。“多陪陪他。”
      “谢谢。”
      “没关系的。”
      榴溜——
      嘶,我深吸一口气——这位馅饼铺少东家,身上的香味实在很让人开胃,韭菜鸡蛋,大爱啊!也是个侃爷,打他上车到现在,嘴就没歇过。我们这一通天南湖北的胡侃,最后临下车,问我,师傅哎咱俩真有缘份,贵姓啊?
      “免贵姓胡,胡说。”我很热情的笑。难得碰上北京老乡啊。
      “呦嘿,我长这么大,头回听说这么有趣的名字,”他咂么砸么嘴,点头,“胡胡说,好名字。”
      “慢着慢着,”我寻思着,“慢着兄弟,怎么我这名字一到您嘴里就变了个模样呢?咱好好捋捋,我姓胡,名说,”我一字一顿,摆出俩手指,“合起来,”手指靠在一起“叫~”我鼓励的看着他。
      那位恍然大悟一笑,“您倒是早说明白啊,我知道!叫胡胡说!”
      我一拍大腿,“哎对~啊就不对!我叫胡说!”
      那位不好意思了,挠着头说:“您看师傅这怎么说的,咱俩头回见面,瞅着您年纪咋招也比我大,我,我哪能不带姓就这么叫哇,那多没礼貌不是!”
      我都快哭了,“我就叫胡说,胡说的胡、胡说的说!”
      那位长叹一声:“我说师傅诶,您怎么连自己个儿的名字都说错呢?(我欲哭无泪TOT)哥们儿知道了,你叫胡说!”
      我再拍大腿(哎呦这个疼啊,我心里龇牙咧嘴)“总算是对了!”
      那位笑眯眯:“我叫榴溜,榴莲的榴,溜走的溜。”
      我也砸么砸么嘴:“您这名字倒也怪有趣的……”
      榴溜交了车费下车了,趴车窗上说:“赶明儿回北京了打听榴溜馅饼铺!我请您吃饭诶!”
      得,这话我爱听——“成,赶明儿回去着!”我挥挥手,他站在路边挥挥手——“溜走的,你可不能忘了!”
      我发动引擎,心情很好,车子后面有人喊着什么,“胡胡说,我不叫溜走!我叫榴莲!呸呸,不是,我叫榴溜!你记住了!”,我放生大笑。
      人生之喜,他乡遇老乡啊。
      【川戳胡说的脊梁:喂,明明是他乡遇故知好吧?】
      【胡说把川的爪子扒拉开:嘁,你没听说下一句吗?情敌!】

      K88——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单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机器人,但我却不知道机器人会来坐出租车……
      我听说过一个笑话,蜗牛被乌龟抢劫,警察问它的时候,它说,当时那一切发生的太快了……
      Orz,事情,是这样的……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我,遇上了一个最熟悉(脸)的陌生(装扮的)人。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也觉得蛮神奇的,我居然没有认错人过。其实这也蛮简单的。这几位的个人风格太强烈,以至于你想弄错都难啊~叹气。
      这位初见有些像高岗,但是细看又不是,他就是那种虽然不明白世故,却能凭借横扫一切的实力无视一切规则的人。
      我的经验告诉我他们一般都很危险。
      我拉他到天安科研院。
      他告诉我一句,任何一个出租车司机都不喜欢听到的话:“我没钱。”
      我表示惊诧。
      他补充:“我进去拿钱。”
      我表示放心。
      他又说:“但是我不保证他们会乖乖配合……”
      我表示惊悚!
      他再说:“不过我肯定可以拿到钱,无论他们愿不愿意。”
      我表示信任。
      他笑:“不过等一下我出来你要拉我快点离开,我不确定他们恼羞成怒以后会不会放机器兽来。”
      我表示内牛满面。大哥,他们放机器受你怕什么,你攻他啊!
      我很冷静:“也就是说,你要是成攻,我就有钱拿,你要是失败了,我就??”
      他很淡定的说:“你就没……”
      我激动:“没钱拿了?!!”
      他微微一笑,“不,你就没命了。”
      我比他更淡定:“那就好,你去吧。”
      轮到他表示惊诧。
      最后,我拿到钱了。这小子还是蛮厉害的。
      我坐在我的宝贝儿里,我的宝贝儿坐在他变成的JEEP里,我看着身后的导弹横飞,表示我喜欢美国大片,因为,最后主角总会脱险。
      K88想了一下,问我:“你以为,你是主角?”
      我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抱川大腿,你可不能让我死,我死了你的文就坑了!!川安慰表怕,表怕,我不会现在写死你的……胡说激动,你什么意思你……川:老兄,人都有死的时候嘛,赶紧回去给我演戏……)
      K88笑了,眼睛弯成月牙:“不过,我们要考虑中国国情,最后一定会大团圆的。”
      我内牛满面,伦家才不要跟你大团圆呐!!!
      事情的最后,我表示从此以后墙裂支持国产片。美国大片什么的,最讨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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