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你也曾这样》子洁

34、花吃了那女人

　　一情难自禁
　　男人和女人如往常一般来到奶茶店.男人点了百香果汁，女人点了柳橙原汁.
　　坐下，彼此如常一般从镜子中望着对方挤眉弄眼的，旁若无人般深情凝望着搞怪，不是调情也非娱乐，只是在单纯与非单纯之间单纯的想让对方在自己的眼神轰炸下出现那种电视剧中常常看到的某男或某女在自己深爱的人的注视下出现的那种躲闪的眼神、娇羞的神态，以及那所有人追求的女性妩媚与男性柔情...
　　终于，这次轮到女人受不了这长时间的视觉暧昧，别开眼神后浅笑着低下了头，安静地喝起了果汁，没有言语，男人先是得意地一笑，而后似笑非笑地‘呵’了一声，也默契地没有言语.
　　“敢和我结婚吗？”果汁喝到一半后，男人忽地冒出一句.
　　女人心忽地一紧，抬头，看着男人一脸认真的神情，脑海中一下子闪出很多零碎的记忆片段.
　　三秒后，女人轻轻笑出了声，“你在开玩笑吗？”
　　“你觉得我在开玩笑吗？”男人微微紧了紧眉头，眼神有些犀利.
　　女人伸手覆上男人的脸，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眉心与眼“你说这句话的时候，有想清楚这话代表的意思与后果吗？”女人的声音很柔和，却带有几分淡淡的责备与无奈，甚至还伴着一丝哀怨.
　　“你觉得我说话没有经过大脑吗？”男人的眼神有点黯淡，表情严肃中带有些嗔怪.
　　女人微微一怔，而后浅笑着迎上男人的眼神，顿了顿后缓缓开口“不是我不相信你，”女人说着紧了紧眉心“只是，你有前科..”说完自嘲地摇头一笑，低头喝了口橙汁后复又直视着男人的眼睛.
　　“我知道我以前有过女朋友，可是...”男人似乎对女人的这句话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指的不是这些..”女人打断了男人的话语.
　　男人领会错了她的意思，她所指的，不是他自己的过去.
　　摇头一笑后，女人伸手如敲键盘般敲了敲男人的手.
　　男人反手捉住了女人的手，紧紧攥在手心，眼睛望着女人，等待她的下一句.
　　“我只是想说，你说这样的话，我可能会当真，可是假如你明天告诉我，你只是开玩笑，我也许会伤心失望.”女人说着摇头一笑，晃眼扫到男人眼神有点异样，缓缓又吐了句“所以，我只是希望你说这样的话之前，最好想清楚，以免到时候徒增烦恼.”女人说完释然地一笑，掐了掐男人的手后，招呼他喝口果汁，以让这个并不轻松的话题得以转移.
　　男人顺从地喝了口，眼睛却紧紧盯着女人不放，眼神中更带有些莫名的情愫.
　　刻意低头喝果汁的女人能清楚感觉到男人犀利的眼神正强烈地射在自己身上，可是她并不想抬头与他对视.
　　有些话，说了就是说了，反悔了就是反悔了，除了消化，没什么好追究的.
　　男人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既带有几分不被信任的懊恼神色也带有些许因害怕不被信任而出现的焦虑紧张神色.
　　“也许有时候我说话没有经过深思熟虑，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我对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沉默了几秒后，男人吐出了这句话.
　　女人微一动容，抬眼望着这一脸认真的男人，本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张了张嘴，却硬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男人由不得女人满是心事的沉默，拉过她的手，将她的脸扶过来，令她直视着自己.
　　“我有什么前科？”男人果真还是对这两个字敏感了，声音中带有几分迷惑却也有些紧张，但是却饱含因过于自信的执拗.
　　女人轻轻叹了一口气，她知道自己不应该一直挂在心里，可是，她就是没办法忽视，她知道一切都还不是时候，可是，言而无信的话，夕言朝改的事，依旧让她感伤.
　　“你忘了，你以前也说过类似的话，当天晚上说的话，第二天早上，你就反悔了.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女人望着男人的眼睛，心里是一种连她自己都不清楚的滋味.
　　男人眉头紧皱，眼神中有困惑也有迷茫更有些不知所措，他似乎记不起来，记不起来自己曾经言而无信过.
　　“你要知道给人希望却又让人失望是多么残忍的事情，你也该明白，一个男人如果一而再如此，只会让女人心寒，即使你是无心.”女人望着男人，脸上的表情是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乐.
　　男人眉头依旧紧皱，张了张嘴，似乎想说点什么.
　　女人抢先开了口“所以，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的事情，不要轻易开口，特别是一些只要说出口就已经需要负责任的话，懂吗？”女人说完对男人展露了一个很甜的笑容，可是彼此都应该明白，这样的笑，很苦.
　　男人紧锁的眉头没有松弛，女人不忍，伸手轻揉了揉他的眉心，男人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原来你还介怀...”男人喃喃吐出了句，神情有些落寞.
　　女人的手忽地定格在男人的眉心，眼神有些空洞.
　　三秒后，女人忽地轻声笑了起来，笑得有些没心没肺，手指滑到男人脸上顺势重重捏了一下后，便转移了话题.

　　二若即若离
　　"我们分手吧"女人给男人传去了SMS.男人那头很久没有回应.
　　女人捧着手机,脸上挂着笑.
　　透过手机望着自己模糊的眉眼,女人看得痴迷.这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美丽,可是很奇怪,这双她一直最爱的眼,此时却让她莫名的觉得有些陌生.
　　“为什么？”沉寂良久，男人终于还是给了回应.
　　“没有为什么.”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了很久，女人回了这五个字.
　　男人没有再迟疑，大拇指迅速在手机按键上跳动着，“如果一定要分手，我需要一个理由！”
　　女人这几天的异样他不是没察觉，只是自信如他，根本无法想象女人居然会说分手，尽管如此，自傲如他，依旧守着自己一开始的骄傲，他不会在女人面前低声下气，至少在认为自己并无过错而对方莫名其妙说分手的时候.
　　“因为我不爱你了”女人脸上依旧挂着笑，可是任谁看到这笑，都会觉得诡异莫测.
　　“你确定？”男人缓缓按出了这几个字，脸上的表情、心里的滋味，连他自己都说不清.
　　女人大拇指在手机键盘上来回空挥了很久，始终没按出半个字符.
　　女人迟疑这么久没有回复，男人紧绷的神经微微放松了些.
　　她一定是有什么苦衷，她一定是遇到什么难题了...一定是这样！
　　男人心里默默宽慰自己，他始终相信，优秀如自己，她怎么舍得？！
　　在女人沉默的这几分钟里，男人发了很多信息，他相信她不是真的要分手，否则在自己步步紧逼中她会毫不迟疑地狠狠给自己一个残忍的答案，他认定女人是有苦衷，不然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于是他不停地给女人发信息，让她冷静不要冲动，希望她想想他们的一路走来的甜蜜点滴，重复他们男才女貌的结合是多么的完美、引来了多少人的羡慕目光...
　　女人捧着手机，随着男人的话语回想着昨天，想着想着脸上诡异的笑意竟渐渐变得甜蜜，但是没维持几秒钟，女人的笑又慢慢冻结，变得更加高深莫测.
　　轻轻甩了甩头，女人长长呼出一口气，别开手机紧紧攥在手中，女人闭上了眼睛，她不想看，也不想想....
　　“我们分手吧！”沉寂良久的女人复又发出了这句话，只是后面多了一个感叹号.
　　“你确定？！”男人复又追问，后面也加了个感叹号.
　　女人很想按出‘我确定’三个字，可是拇指动了又动，却生生按不下去.
　　男人已经可以确定女人说分手的原因绝对不是不爱自己了，可是为什么..
　　“既然不确定，为什么要说分手？”男人话语中既有追问，也略带责备，更有一丝哀怨.他不喜欢自己深爱的女人和一般女人一样动不动就说分手，他很不喜欢.
　　等了许久，女人没有回应，男人复又追问了几句，女人依旧没有音讯，男人急了，终于拨去了电话，可是耳边却传来了移动公司的那甜甜的女音“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男人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垂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