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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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从高中二年级开始，我找到了篮球更深层的乐趣，所以在球场上我喜欢观察多于得分，因为阅读比赛会让人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充实感。
一对一是种纯粹拼技术的打球方式，我明白流川为什么喜欢，也更希望他能快点找到比一对一更快乐的方法。泽北逼得他超越了某些禁锢，以后等流川想明白，会感激他的。
呃，只是，会不会也捎带感谢下我呢。
打球走神可不是好习惯，尤其你面前的对手是流川枫。流川看穿我的假动作，在我晃身的间隙放低重心，干脆利落的从下方一扬手，挑走篮球。
流川得手后没有急着上篮抢分，而是抱着球狠狠瞪我。
“唔。”我冲他抱歉的笑笑，“失误了。再来。”
流川沉着走位，随着我的动作调整运球角度，在我跟篮球之间隔出完美的屏障。他很少如此耐心，让人忍不住想去逗逗他。
在他加速前我后退半步给他让出空间，流川果然抓住机会起跳，我按照计划调动积蓄好力量的双腿，跟上去跳起，从后面拍走他的球。
“喂。”流川站定后扔给我一记白眼，“打手犯规。”
“罚球咯。”我耸耸肩，“我新学了一招咒语，据说施展成功能有效地干扰对手罚球，正好试试。”
“白痴。”流川潇洒的两罚命中。
“哎，彦一骗我。”我拍着球装出遗憾的口气。
我知道流川今天很不爽，本想放慢节奏引着流川平复心情，但接下来的交锋还是失控般，硝烟味愈加浓厚。真伤脑筋，流川总能激起我好斗的一面。
他如此骄傲，根本不需要任何同情和指引，他要的只是痛痛快快发泄一场。
好吧，我奉陪。
一直打到天彻底黑透，我摆摆手，弯腰撑着膝盖喘气，“不打了。”
流川体力消耗也很大，站在原地默默调整呼吸。路灯给他披上温和的光晕，但他抬眼看我时，目光里有藏不住的不甘。
我早就知道，但这一瞬间更加确定，我喜欢这个清俊的少年，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或许是爱也不一定呢？
流川枫。我的流川枫。
我明白他眼睛不曾隐藏的不甘和落寞，那是对生命中无法避免的意外的无力感。我想这对他来讲太过挫败，一个小孩子，再坚强也是纯粹干净的小孩子。
“伤脑筋呀。”我对着他笑笑，流川不回避，但也没有回应。“呐，流川，跟你商量件事。”
“嗯？”
“保持不动，一分钟。”没等到他给出回复，我就凑上去轻轻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我把双手背在身后，不让他感受到任何压迫感，甚至，如果他想打我，我也不会有任何补救措施。
流川的手抬了起来，我胡思乱想道，他可能就要出招了？无所谓，在那之前，至少让我把握时间再多感受一下这清冽的嘴唇。
肩膀上传来温热的触感，意外到超出想象，流川竟然把手撑在我的肩上……我甚至能听到时间从我耳边流淌过去的声音，我也从未如此渴求时间能在这一秒，永远停住。
毕竟不敢太过放肆，于是我最后绕着嘴角舔过一圈后又退回安全距离。
我看到我的少年安静的站着，纯黑的眸子幽深如不起涟漪的湖泊。
流川挠挠头，“像我爷爷家的小狗。”
“什么？”我没听错吧，我倒底是哪里像一只小狗？
“以前我受伤了，它也是……”流川嘟囔着，声音低下去。
“……”原来他把这个当成一种安慰的方式……算了，随便他吧。
流川好像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个不错的比喻，得意起来，表情生动许多。
“喂。”流川点头示意，“谢谢。”
我感谢神让我拥有耳朵和眼睛。耳朵让我听到流川低沉的嗓音，他说，“谢谢。”眼睛让我看到流川眼底的笑意，也在说，谢谢。
我很想说，别谢我，喜欢我吧，我这么的喜欢你。可最终我只听到自己很平静的回答，“别客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