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告知》正经人Xx

5、the fifth one

　　“西法先生，可以和我一起唱一首歌吗？”葛力姆乔在台上笑得一脸灿烂，眼睛中已经有快要忍不住笑的泪水了。
　　“什么？！”台下乌尔奇奥拉一个人却还是不自觉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是我进入鉴识课的庆典，西法先生你给点面子吧。”葛力姆乔的声音从音响中传过来，震得乌尔奇奥拉头疼。
　　“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不请客了。”葛力姆乔继续说，引来下面一帮同事的哀呼声。
　　乌尔奇奥拉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做到不讽刺他几句，慢慢迈开步子向着台上走去。与这个人的相处已经有接近一年了吧，虽然自己之后很快就回到了警视厅，但是和他的联系却一直持续着。
　　“你真的同意？”葛力姆乔眯起眼笑得开心，移开话筒，低声对乌尔奇奥拉说。
　　“滚。”乌尔奇奥拉从嘴角挤出这个音。从某种程度上讲，只是不想扭扭捏捏，在他看来，唱一首歌不会有什么影响——如果不是和葛力姆乔会显得更完美。
　　“唱什么？”乌尔奇奥拉尽量克制着自己不要让自己露出什么不满。
　　“THERE’S NO SOLUTION.”葛力姆乔说。
　　“不行，”乌尔奇奥拉断然否决，“我不可能和你一样在台上声嘶力竭的咆哮。”
　　葛力姆乔抬起手，示意乌尔奇奥拉说，表示对他意见的尊重。
　　“嗯……”乌尔奇奥拉想了想，“夏夕空。”
　　“不行，”葛力姆乔摆摆手，“我不想在这种场合唱岛歌。”
　　“那算了。”乌尔奇奥拉说着，连看都不看葛力姆乔一眼，转身就要下台，这样正合了他的意。
　　不出所料的，那只手拉住了自己。
　　“SAYONARAベイベー，可以吗？”
　　不知道为什么，乌尔奇奥拉看到的是一副认真的表情，葛力姆乔难得的认真表情。
　　“好吧，SAYONARA。”乌尔奇奥拉扯开自己的手，一瞬间似乎出现了错觉一般看到那双蓝色的眼睛中有一丝阴霾，回身握住麦克，“还想什么呢？”乌尔奇奥拉提醒着对自己所做有些发呆的葛力姆乔。
　　钢琴带起了富有节奏的音乐，“Tu.”葛力姆乔用法语轻轻吐着话语。
　　我想的人，当然只是你。
　　【被炙热的视线引导落入恋爱的瞬间
　　感觉如同命运般
　　我一定是为了与你相遇而出生的吧
　　是真的那样想】
　　乌尔奇奥拉能够听到自己稍稍有些低沉的声音从音响中传了出来，真的是很普通的歌词，不明白为什么这个笨蛋会这么喜欢这首歌。
　　【时间不断流逝
　　你仍然被谜团重重包裹
　　追问只得到暧昧的答案
　　关于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乌尔奇奥拉不得不承认，葛力姆乔的声音很好听，听他唱歌觉得好像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知道这个歌的副歌部分，是很简单的对话，尝试着唱了第一句，果然葛力姆乔紧接着跟上了第二句——他想与自己分开唱，就好像是真的在对话一般。
　　【「再见了」『不，不许说这种话』
　　「骗你的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永远不让你离开』
　　「爱我吗？」『是的我爱你』
　　「可以相信吗？」『喜欢你这是当然的吧』

　　「很寂寞啊」『现在正忙』
　　「等下再打电话」『一定会打过去的等等吧』
　　「拜托了」『今晚会过去』
　　「终于能见面了」『我也想见你一直都想见你』
　　想改变却什么都改变不了】
　　也许是可以更深刻的感觉到音乐给自己的触动，也许是完美的伪装下有更深沉的感情，乌尔奇奥拉觉得自己的心思完全被搅乱。
　　【没有注意到的情形
　　你的手机总是关着
　　我的电话很少打得过去
　　是在意的尽管如此那种事不能过问】

　　也许那时我们都错了。
　　也许那时我们不应该误以为错过而理所当然的顺其自然。

　　【「再见了」『不，不许说这种话』
　　「骗你的我不是在你身边吗」『永远不让你离开』
　　「爱我吗？」『是的我爱你』
　　「可以相信吗？」『喜欢你这是当然的吧』

　　「想见你」『我也想见你』
　　「真的？不骗我？」『我只有你一个』
　　「够了不要乱说」『不不是在乱说哦』
　　「我相信你」『我爱你只爱你一个』
　　明白这一点的话 就真的不要说“再见”了...】

　　一曲结束之时，乌尔奇奥拉想都没想就冲去了卫生间。顾不得许多人的惊讶。
　　“是笨蛋吗，我？”洗了几把连脸，乌尔奇奥拉认为自己实在是没有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影响自己。
　　“乌尔奇奥拉？”
　　果然是那个人的白痴声音，乌尔奇奥拉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直起身来。
　　“什么事？”
　　“我来看看你，刚刚唱完歌你就过来，我……”葛力姆乔稍稍有些语无伦次，这在以前是不曾有过的。
　　“没事。”乌尔奇奥拉挑眉，“让开，我要回去了。”
　　乌尔奇奥拉起身，很好的控制自己的目光不去注意葛力姆乔——在过去那么多日子中，这已经是自己经过千锤百炼的一项绝技了。
　　就在自己与他错身的时候，一只手臂进入了自己的视线。
　　“我说过了，让开。”本来是冷淡的声音，突然被惊讶所代替，葛力姆乔扯过自己的手臂将乌尔奇奥拉摁在墙壁上时，乌尔奇奥拉几乎可以听到自己身体的一声哀鸣，但是他无心去管这些，此时他需要更多的心思去对付面前这张突然放大的脸。
　　“乌尔奇奥拉，我本来以为可以庆祝一下的。”葛力姆乔不知道为什么听他的声音稍稍有些难过。
　　“是应该庆祝一下毁了我的心情。”乌尔奇奥拉毫不留情的话，在注意到葛力姆乔的目光时瞬间哑火。
　　“其实你本来完全可以拒绝我的。”葛力姆乔不知为何突然转了话头。
　　“我只是觉得无聊而已。”乌尔奇奥拉将头转到一旁，却更难以制止葛力姆乔的气息吐在耳边时的血流加速。
　　“呵呵，我知道。”
　　葛力姆乔的头如今已经完全贴在了他的身上，柔软的唇正缓慢而暧昧的在自己的皮肤上游走，乌尔奇奥拉很清楚他最终的目的地在哪里，心脏狂跳，却无法制止他的行动，自己反而口干舌燥。
　　“乌尔奇奥拉……”葛力姆乔的声音已经很贴近了，脑子里好像一直有一面鼓在咚咚作响。
　　“葛力姆乔……”
　　“哐！”突然门被谁打开，乌尔奇奥拉迅速的推开葛力姆乔，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诺伊特拉？”乌尔奇奥拉在心里默默念叨。
　　诺伊特拉看到这一幕似乎有些惊讶，但是很快的，摊了摊手，“打扰了。”就又关上门出了去。
　　也许葛力姆乔讨厌诺伊特拉就是从那一天开始的吧。
　　嗯……
　　乌尔奇奥拉不得不承认，两个人面对面的感觉稍稍有些尴尬。
　　“你的确是累了，我送你回去吧。”葛力姆乔这么说。
　　“不用了，”乌尔奇奥拉整理了下自己，“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
　　乌尔奇奥拉说着就快步离开，葛力姆乔一个人留在那里。
　　或许自己不应该这么心急，他可以感觉到乌尔奇奥拉对自己的小小感觉，但是那份感觉还不够强烈，完全不能和自己的感觉相比，葛力姆乔想，自己应该一步一步来，总有一天，他的那份感情会和自己的感情相当。
　　但是，他却没想到，乌尔奇奥拉接下来一个星期都没有出现在警视厅。
　　无论是电话还是去他家，都得不到哪怕一丁点的联系。
　　直到后来，葛力姆乔才知道，就在晚会的第二天，乌尔奇奥拉就向上面申请出国深造。
　　然后是几乎没有什么准备就匆忙离开。
　　那一瞬间的感觉就好像一个狼牙棒打在自己的头上。
　　“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这就是他最后和自己说的话。
　　之后，葛力姆乔也一直在持续的打电话，但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直到两年后，再次看到乌尔奇奥拉站在自己面前。
　　他瘦了些，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改变。
　　除了一点，葛力姆乔知道，他的感情再也得不到回应。

　　乌尔奇奥拉将之前留下的受害者的样本又重新检查了一遍——尸体已经送还家属下葬，为了方便调查，乌尔奇奥拉把相关的骨骼皮肤保留下来，并用其他东西替代放入尸体中，使他看起来好像没有被人动过一样。
　　再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给尸体化妆师了。
　　也许是多年从事法医这一职业，相比去推理，乌尔奇奥拉更希望能够存尸体上找到些什么，并借此来指证凶手，而更多的，对于他来说，麻烦的并不是凶手，而是在法庭上那些吹毛求疵的律师。
　　大约凌晨五点左右，乌尔奇奥拉再度从停尸房上来。诺伊特拉正躺在椅子上休息。看到乌尔奇奥拉进来诺伊特拉稍稍活动一下身体。
　　“没有人袭击他。”诺伊特拉说，“一直到我们离开他也没有任何动作。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在我们去之前动手。”
　　“那段时间也挺充裕的。”乌尔奇奥拉说，倒了一杯水给自己。
　　在正要喝掉时，电话铃声又像催命的小鬼一样响了起来，只是，这次坐的比较近的诺伊特拉倒是先接了电话。
　　乌尔奇奥拉并不知他听到了什么。
　　突然他把听筒掉在了地上。
　　乌尔奇奥拉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过去拿起掉在地上的听筒，还没等自己开始问话，诺伊特拉就冲了出去。
　　“我是乌尔奇奥拉•西法，发生了什么事情？”
　　“啊……西法先生啊。”是山田花太郎的声音。
　　“发生了第四起命案。”他还不知道黑崎一护的事情。“是妮莉艾露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