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44 ...
-
0
达达利亚左思右想，怎么想都觉是该上法治新闻。
然罗莎琳表示潘塔罗涅的梦幻团队里有他。区区律师证，不过是四百多年间的集卡之一。
想给博士判罪，要么打得过，要么说得过，总之你加油。
另外，小博表示该把狐狸还给他了。
1
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瞧窗外下方的亚兽人孩子一头扎进雪地，雪白中冒着一团蓝黑尾巴，达达利亚不禁想到。
再低头看面前的小孩子，胸前的挂坠是博士耳坠的同款，应该是又一个切片了。
同样是小孩子，一个不太聪明而显得可爱，耳朵尾巴占很大因素，一个满脸不耐烦，显然不可爱。
但小博本来就不是仗着可爱的，这无所谓，重要的是托他照顾的真小孩不知道跑哪了。
不就在窗外吗，听他形容特征是耳朵尾巴，达达利亚表示。
然后他就听到一句，在他看来惊天骇人的——「舅舅」。
2
看发色，不应该是混合基因什么的亚兽人版切片吗。居然还亲生，实验室出品的可能性都更高。
你对博士的印象到底是什么。小博感觉自己被连带拉低了风评。但的确是亲生，虽然不是博士自己生的。
达达利亚稍作思考理理思路，认真地询问那个倒霉蛋是谁。
……
你稍等，我脑内公屏问问博士的形象跟风评。
还有，按辈分不应该是叔叔吗？为什么是舅舅？
我怎么知道，我就是个被迫带娃的。
怎么想博士的形象跟风评就是被你们集体霍霍没的。
罗莎琳问小孩吃蛋糕还是点心。
3
达达利亚又倒推年龄，觉得还是该上法治新闻，然罗莎琳又给他添堵，表示按生产日期，被告成原告。
他脑子设定的年龄跟他实际年龄是两回事，后者也就比孩子大几岁。
行，够绝。
再看吃完小蛋糕的狐狸，又看说着‘交给你们照顾了’，准备走的小博充满了我自己就是小孩，为什么要照顾小孩子的怨念。
达达利亚回忆了下冬妮娅说自己照顾托克，妹妹照顾哥哥的自夸。
你们这家庭环境我很堪忧啊。
见人要走，小孩也从罗莎琳怀里跳下，摇着尾巴跟着走，小博一脸麻了。
达达利亚又双想了想，转头问罗莎琳有没有什么买动物饰品的服装店推荐，托克冬妮娅一定很可爱！
罗莎琳忍着翻白眼的冲动向他推荐潘塔罗涅，衣服他买的。
4
话说回来，他们不是执行官吗？
——为什么在照顾小孩子。
带着面罩所以不要脸的多托雷倾情表示能薅的羊毛为什么不薅？
别问，问就是缺钱。
现成的教令院毕业生跟冤大——呸——钱包——不对——金主，不薅白不薅。
……这切片是哪个型号，达达利亚觉得他可以需要被回收，或者维修一下，不然风评就死定了。
总而言之。
就是很无聊。
至少罗莎琳是卷累了，撸个现成的缓解一下。
——这可比蒙德的「猫」可爱多了！
你还真不忘拉踩啊。
至于潘塔罗涅。
达达利亚没听懂他的璃月式情怀，怎么听那都是爷辈的感想，比如公鸡市长，总不能说是他想当博士的爷爷吧。
——但金主也算是爸爸。
末席慎重地跳过这个问题。
不过让个孩子在基地里生活，真的没问题吗？
你没见我们跟着吗？小博翻了白眼。这种不带阴阳怪气的直接，嗯，不错，适合不带脑人士理解。
可你也是小孩，达达利亚提了下，感觉还没他抱着的狐狸重，接着快速松手收回，一道光划过，雪地即融。
沙漠科技，小子。小博把衣领整回位，元能构装体的部件随后隐藏。
别的不说，单凭那潘塔罗涅同款——加强版蜜蜂窝式心眼，最差情况还能自爆。
单一的产物总是比量产珍贵。
……我尽量忍住不吐槽你们。这称呼听着再怪。
你已经在吐槽了。小博指出。
但讲真，他很重要吗？达达利亚怎么看，都不觉睡着后正在扯他衣服带子的巴螺迦修那很重要。
罗莎琳是科普说数量少，但混血。真想要，对于他们来讲，只不过是动物园增加一项观赏。
总不能是血亲——他连自己都不在乎。
他是挺在乎，小博讲。那个切片在乎。
他们这么多个，出现个脑抽的很正常，就像哪有不出bug的机械。
正所谓人大十八变，「博士」最少也是二十几倍，在这也许漫长的时间线上，又怎能不变？
小孩子的想法都能下一秒就变，小博耸肩表无奈。
这倒是确实，达达利亚转移弟妹注意力时也是这样，零食玩具，总是很容易，当然，也有顽固大闹的时候。
他们总是长得很快，从怀里团子似的大小，变得会爬会走会跑，从婴儿到幼儿园大哭再到上学找同学不理你，时光就像风吹过。
罗莎琳不喜欢这种形容，蒙德相关的她都不喜欢，可用火燃烧来形容，未免太怪了，冰听起来又不适合形容。
作为在世上百年的存在，这段时光太短了，短得就如公鸡看着首都变成熟悉又不熟悉的样子，短得像仆人将一批批孩子送入军队。
作为人类，总有一天，他们都会被葬入墓地，被新一代至冬人参观。
别说得你不会进去一样。达达利亚吐槽。
罗莎琳将把玩的小瓶子丢上，流液火燃烧殆尽，问：你要怎么收集有毒空气呢？
——你要怎么在无风的烬寂海收集风呢？
说不定有棺椁，潘塔罗涅说。
最好放很多金银珠宝然后被挖坟开棺？罗莎琳讲：那我一定要博士跟木偶给我设计一套无人生还的防盗设计。
笑死。那不就成闯关了。
你再笑你就当测试去。
有挑战性的话我不介意。盗墓变拆墓，还是八席的墓，他一定会用力破坏的。
我介意，博士表示自己不想加班，除非加钱。
到时候八席的钱财充公了，一富人二公鸡三队长等——银行城市军队等，排着队呢。
……听你们这么说，真是死了都要爬出来扇你们几巴掌。
记得让我研究。
带你娃去！
5
你不是说——多托雷吐出一串数字——的名字记不住吗？
「学者」这不是很好记吗。
话是这样，但听起来就像理科生有了对象似的。
这种事本来就不能靠文理来区分，就像妙论派不全是搬砖，那个妙论派之光就是个建筑设计师。
——只有没对象的人才会用这套说辞。
多托雷一击地图炮连轰自己。鉴于他们自称共用「博士」但各自独立，谁的锅就找谁盖，他们绝不背！
真是不忘互相拉踩呢。
顺便一提，这不仅有对象还有孩子。
……等会儿，达达利亚想到个关键问题。基于二席，户口什么的就公鸡几句话的事，所以。
分了没——离了没？
你就真不盼点好啊。
是女士说你会跟遗迹守卫结婚。
我记得原话不是这个。
难道不是？
我对你的理解能力表示该补课了。
你找「一串数字」去。
被放弃不是件高兴的事才对。
多托雷表示自己不懂武力型的脑回路。
达达利亚想反驳，但看学者边上屏幕的密密麻麻的绿色数字，不懂，在智商输给博士不丢人。
他在干什么？
一言蔽之，编程，总而言之，我很难跟你解释。
……
在更新终端。
噢，抄袭虚空终端那个。
怎么能叫抄袭呢，这叫拿来用——潘塔罗涅会这么说。
不还是抄袭。达达利亚又问在更新什么？
……
行，他不懂。
本来这终端就是须弥人习惯虚空终端的产物，一旦习惯了，到别处就会发现是多么的落后。
一问搜索不了就算了，文本，呵，有钱人能收集什么，口述，这版本都更新换代多少了。
简直就像璃月人到一个不会算数的地方，堪称降维打击。
虽然达达利亚不懂降维是什么，在他看来这些都像是懒人——多人勤奋跟一人解决所有，你猜潘塔罗涅选哪个——行吧。
所以，学者去须弥城偷学虚空终端？
都说了这叫拿来用。
但说实话，即使知道他们跟凯瑟琳似的是机械人偶，可真看见脑插管，也是有点微妙。
那些是他想的吗？
达达利亚指数字是随学者所想产生的吗。
虚空终端本来就是脑想。只要想想，虚空就会回答。
神明的造物，便捷得很，连bug都没多少，哪像复制品，日常崩溃，烦死了。
多托雷的专项不在这，但这日常也能连带触发ptsd，梦回各种实验出问题。
总而言之。
这是他们中出bug的恋爱脑。
多托雷说着，边问末席要看打印出来的「灭博士计划」吗？
想杀自己，这在他们中是常见情况，整天听着他们的声音，烦得多托雷都想他们死，计划书已经更新到三位数版本了。
但为了他人而想泯灭他们。
这还是很少见的。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需要的只是知识。
需要的只是脑袋。
……
你们这恋爱脑的定义我不懂。
6
最近的执行官这么闲吗。
小博托腮看狐狸被大狐狸逗着玩，虽然他乐得不用理，且末席显然是专业的，家有弟妹加成的专业带孩子。
真是想想都觉不务正业。
哪有执行官的正业是带孩子，噢，仆人是，但那是培养至冬新的炭，燃烧自己，发光发热，然后燃尽，幸运有残留的话能放公墓被民众参观，否则只有名字。
在至冬，人死如雪融。要意义没意义，说没吧，又好像有的，却都是私心，队长可能除外，无论真假，到这种程度还是得佩服一下。
普世观念向来很简单，简单得明知还要发表己论的下场就是被赶出教令院。
有利即是永恒。
到如今的时代，再发表那番话——机械生命派被赶出教令院了——还得要段时间。
偶尔当一回别人家孩子的哥哥，也是种不错的体验，主要是这孩子很乖，还不是小博这种被压抑的产物。
达达利亚认真地询问能不能带回海屑镇——小博一脸你在说什么傻话的表情，孩子逗困了就还他带回去。
看他那小身板，达达利亚很怀疑他要怎么带回去。
能放小车拖回去的事就不用考虑背和抱——你就不要上了，大人的体型不兼容，别想踩上来玩滑板！
给小孩设计玩具时真希望能考虑大人，就像考虑到家长陪同。
但这就是拉东西的拖车而已。你说的那种是游乐设备，你可以问问潘塔罗涅，或公鸡，问他们愿不愿意建个游乐场——算了，我可不想被人控诉被加班。
似乎是考虑到力气，达达利亚拖着两小孩回去，路上几乎没有阶梯跟坎，雪层也被扫去。
小博没再说话，一手搂着人免得掉下去
又一手抓着尾巴免得拖地被卷轮子下。
世界又回到了常态的安静，少叶的树偶尔落下几块积雪。
7
孩子对于至冬来讲是什么？
毫无疑问，至冬是缺孩子的，地广人稀一直都是个问题，天灾、深渊、人祸亦是不绝。
与之相比，他们生长得太慢了，慢得远远比不上消耗，外国自愿或被迫的加入仍是如此。
可却又很快，快得如魔神眨眼，仙人弹指，昔日的孩童成了又一个士兵，而后，幸运的话或许能活到年老吧。
达达利亚觉得自己应该活不到那时候——反过来就算了，他不太想送走托克冬妮娅，但又不想他们——
人都是会死，魔神亦是。若冰神坠落，整个至冬会被冰封吗？
花会枯萎，炭会燃尽，雪会融化，未来会变成现在。
——新的总会代替旧的。
每隔段时间，公墓都会多一块、或两块写满名字的巨型墓碑。
但消耗品是不会有这种待遇，他们只会在报告上有个代称，就像称呼「它们」一样。
达达利亚想了想，还是想不起那串数字的具体排序。
除了他们自己，估计没人知道「博士」有多少个，「多托雷」又是第几代。
就如执行官，重要的不是「多托雷」，或「罗莎琳」、「潘塔罗涅」——他们是「二席」、「八席」、「九席」。
同样都是数字，而数字之下，谁都不重要。
士兵是数字，执行官是数字。
都会被替代。
8
你要去哪？
末席从雪地里拔出狐狸，小孩犬抖水似的晃晃脑子抖雪，待稳了，左右看看，四周皆是白茫雪地，飘雪逐渐掩盖痕迹。
他呆呆的，过了会儿才回过神似的，说不知道——他只是不想回去——又呆呆地想了想，说想去须弥。
那你跑错方向了，这边接着走——滚下去是蒙德。过去亦是风雪环绕的地方，在风神将其驱散后，只留雪山被突兀地留在那。
但也比路过枫丹好，总不能真让博士上法庭来场裁判。
待水冻结成冰，达达利亚踩着滑下雪坡，耳朵！小孩叫道：要被吹翻了！然回应他的只有飞起的红围巾。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4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