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醉浮生（升级无CP版）》熟睡的牛奶

86、我找他找它

　　吃完饭回来的刘语纱在后台走廊里等待自己的中药，左看看右看看，靠在墙上刷着手机，时不时抬头往门外看一眼，没有看到想要等的人，低下头翻了手机信息还是没有动静，叹口气抬头又看到杨子夜在不远处的走廊里打电话。
　　刘语纱感到很奇怪：“嗯！小豆芽有点奇怪啊，电话好像一直没停过，微表情看起来也有点严肃，眉头微皱，不会是有啥事儿吧？！不会又要临时换人吧？！那可不得完犊子了吗？一定不要啊，保住小豆芽啊。没了小砖红，气势少一半；没了小桑启，壮烈减一半；要是再没了小豆芽，我的天，这可怎么办？”
　　“嘿，叨咕啥呢？”语纱妈提着小提袋过来，刘语纱满眼惊讶：“嘿嘿，没啥，等中药嘞。”
　　“今天感觉怎么样？！”
　　“鼻子今天很ok!”刘语纱拧开杯盖，一股热雾带着中药味扑面而来，“哎呀，这中药味儿闻着真得劲儿，嗯，一口干了！”她举杯猛喝一口，被烫到舌头打结：“噜噜噜噜，oh,fei fei fei fei!烫啊！”
　　“你着啥急啊？吹吹再喝，刚倒出来的。”
　　“嘿嘿嘿。”刘语纱边笑边吹着中药，说几句话喝一口尝尝冷热，语纱妈：“怎么没看见小战旗啊？”
　　“哟，一天不见小可爱，心慌意乱要坏菜，小战旗已经火到这个地步了嘛？”
　　刘语纱一提到刘夜舒，到了嘴里的中药都没那么苦了，“谁来都要问他在哪里。呐 ，
　　他在里面趴那儿玩呢。”
　　“小小一只，跟小糯米团子似的。”
　　“小战旗可不小，人家至少176cm呢。”刘语纱一口闷了中药，苦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路过的白凤丹和邈儿姐看着刘语纱喝药也情难自禁地皱起眉头：“哎哟，这药苦吗？”
　　“嗯，再苦也得喝。”刘语纱把空杯盖上，语纱妈接过杯子，邈儿姐问：“语纱，这是你妈妈吗？”
　　“嗯，是的，来给我送中药，嘿嘿。”
　　“阿姨真年轻，哈哈，你们聊，我先走了，拜拜！”邈儿姐挥挥手进了化妆间，刘语纱和语纱妈说再见后接到刘导的通知:六点四十开个小会，让所有演员、技术组等人到观众席集合。
　　她在群里下发通知已经是六点半了，转身把消息告诉窝在位置上玩手机的男宝宝们：“那个……男宝宝，咱们六点四十分到观众席集合开会，女孩子也去哈。”
　　“姐姐，那我们可以先去观众席等着行吗？”刘夜舒把帽子甩来甩去，刘语纱顺手挡一下，说：“可以可以。小战旗，你那帽子还要带吗？”
　　“姐姐，我其实不想戴的，但我怕导演又要我们戴。”
　　“是哪里不舒服吗？”刘语纱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活泼的刘夜舒突然安静下来，摇头笑道：“没有姐姐，我身体好得很，没有不舒服，哈哈”
　　“ 我是说你这帽子……是不是戴的不舒服？哈哈，想啥呢？”刘语纱被刘夜舒逗得憋笑，“这样吧，你要是不想拿，我帮你拿着可以吗？开完会上台的时候我再给你，行不？！
　　“嘿嘿，谢谢姐姐，就等姐姐你这句话了。”刘夜舒把帽子塞到刘语纱手里，然后
　　乐木呵地离开，刘语纱拎着他的帽子愣在原地，反应过来的她浅笑一声：“呵，这个小
　　可爱。得，自己找的自己宠着。”
　　“姐。”陈必栗在刘语纱身后拿着手机不知所措地看着她，给她吓得心里一咯噔：“怎么了，孩子？！”
　　“姐，我们找不到子夜了，打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怎么办？”
　　“他没说去哪儿吗？”刘语纱看了一眼时间还有七八分钟，沉静下来仔细回想杨子夜可能会去哪儿，几秒钟后，她对陈必栗说，“你们先去观众席，我去找他。”
　　“姐，你知道他在哪儿？”
　　“嗯，我试试吧，如果找不到在这里面，就去外面等，子夜他虽然有点小个性，但还是很乖的，不会乱跑的，应该能等到他。他跟我一起进去也好有个由头让导演少说他两句，你们先去吧，我去找他。”刘语纱轻笑一声，去了舞台侧台的缝里，绕过挡板看到躺在椅子上熟睡的杨子夜，她松了口气，“呼……还好还好，没丢。吓死我了。”
　　刘语纱轻轻上了小台子，看着熟睡的杨子夜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叫醒他，思前想后，她还是轻拍了他的胳膊：“子夜，子夜，醒醒了。”
　　“嗯？”杨子夜睁开朦胧的睡眼，身上的大白袄从身上滑下来，刘语纱下意识地扶了一把，杨子夜顺手拉起衣服穿上，“谢谢姐。”
　　“那个一会儿六点四十去观众席开个临时小会，别忘了时间，还有五六分钟。”
　　“好的姐。”杨子夜淡定地拿起手机翻看，刘语纱试探性地问：“那个……我可以在这儿坐一会儿吗？”
　　“可以的。”杨子夜往里面挪动一个座位，刘语纱坐下后像话家常似的跟杨子夜聊天：“子夜，你的肠胃现在好些了吗？”
　　“嗯，好点了，回去之后拿的中药，现在带过来了，就是早上一袋，晚上一袋，就是味道苦得有点难受。”杨子夜一提起中药仿佛苦味在口中蔓延一样，微微略皱眉头，“排练完回去再喝。”
　　“中药虽苦，但确实有效，你姐也喝着呢。”刘语纱摸了一下鼻子嘀咕着，“咱俩难姐难弟呗？一起喝中药，下次你带来，咱姐弟俩干一个呗？”
　　“姐，你又是为什么？”
　　“你姐有点鼻淡，炫了好几天了。”刘语纱聊着聊着就轻松自如起来，”对了，我看你跳舞很好看，是舞蹈专业的吗？”
　　“嗯，我是省师范大学舞蹈系的。”
　　“那不错呀，有前途，毕业了吗？”
　　“嗯，毕业了。”杨子夜回答得简单明了，刘语纱低头看下手机，发现还有几分钟就要开会，便起身，说：“快到点了，孩子，去观众席等吧。”
　　“好的姐。”杨子夜悠悠地揣起手机站起来动动腿，刘语纱前往舞台口一扭脸似乎觉得小红布堆那儿有个人，她停下脚步好奇地往在布堆那儿移动，刚走到眼前，躺在红布堆上的人突然坐起来，给她吓了一跳：“啊——啊——谁啊？”
　　刘语纱的这一哆嗦把路过的杨子夜惊住：“咋了姐？”
　　“啊，没事，这儿有个人吓我一跳，没看清是谁。”刘语纱届着舞侧光愣是没看清红布堆那儿的人是谁，杨子夜凑了两眼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谁啊？！”
　　“是我……”张百濯无奈地坐在红布堆上，刘语纱这才反应过来，连连赔笑脸：“哈哈，是小陇啊，不好意思哈，侧台灯光太暗我没看清楚。”
　　“怎么了，姐？”
　　“哦，那个六点四十咱们要去观众席开个小会，你别晚了时间。”刘语纱告知后抱着本子、拎着刘夜舒的帽子下到观众席，寻了一处适合记录的位置坐下，旁边是苏紫寒，“姐，你来啦？”
　　“球球，这话该我问你啊，哈哈。”苏紫寒收起腿，拉开身位，”哎？！你的男宝宝们没来吗？！”
　　“来了，在咱后面呢。看那个小战旗，他可爱得要死。”刘语纱往后微瞥了一下，嘴角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可爱鼠了。”
　　苏紫寒往后一看，只见刘夜舒窝在椅子里玩手机，肉嘟嘟的小脸儿挤出软糯的感觉：“哎哟，是挺可爱的。他多大了来着？”
　　“02年的宝宝，哎呀，我要是有这么一个亲弟弟该多好啊，天天看着怪开心。”
　　“他要真是你亲弟弟，你就不这么说了，他估计要气死你。”
　　“不会的吧，他那么乖，就算他气我，那也是我的错，哈哈。
　　“这么宠他？！跟他商量商量，带家养去！”
　　“养成系是吧？！养成了那估计老有成就感了，他太可爱了。”
　　“你怎么看上他的呢？他除了可爱还有什么？”
　　“他性格很好，活泼、热烈、开朗、不拘小节、古灵精怪，最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他好爱笑啊，那种治愈系的笑，那种单纯的笑，那种天真的笑，再坏的心情，再大的火气都能止住，反正我喜欢这种笑容，很难得有他这种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别往心里搁的心态，很豁达。”
　　“你咋把他分析得那么透彻？”
　　“男宝宝们的性子我都很透彻，从他们细节分析，细节决定成败，不了解他们的脾性怎么带他们啊，那不和咱们幼儿园一样嘛。把他们当成幼儿园的小宝宝们带就好啦！”
　　“幼儿园难得有他们这么听话这么乖的。”
　　“现在混熟就那么一点点，就把他们当自己的亲弟弟，亲妹妹带咯，去哪个都舍不得，哈哈。”刘语沙捂着嘴偷笑，苏紫寒说“哟，也就你宠他们。”
　　“那也是我们磁场对付，磁场不对付的别说宠了，多看一眼都难。”
　　两人谈话间，刘导拿了话筒大步流里地走到台前，刘语纱赶紧准备记录。
　　刘导四下观察一圈儿，轻咳一声，说：“啊……咱们人都到齐了吗？”
　　“是的导演，都到了！”刘语纱默默地统计了到场的人员名单，全部到齐后示意刘导可以进行会议，刘导清了清嗓子，起了一个范儿：“咱们先来说一说下午排练中出现的问题，及往后的排练要求啊。今天下午的状态要比昨天好很多，但是进入状态还是慢，你们要紧张起来，别跟闹着玩似的，那怎么行啊？还有你们的松紧程度，每一幕更换道具的时候，灯光、舞美、演员、道具都要配合
　　好，精准到位，虽然很紧张，但一定要慌中有序。上下道具的时候，幕腿那儿的通道要让开，不要站人和摆放道具，做好下一场的准备，好吧。”
　　刘语纱唰唰地记着，放眼观众席，有的聊天，有的玩手机，有的双着双臂发呆，有的在认真听，她也想回头瞥一眼男宝宝，但他们在后面，不方便回头，她也相信男宝宝在后面会很地在所导演讲活。
　　刘导“嗯”了一声略作停顿，继续揉了眉心，说：“接下来我要说一下首演的布置和安排。今天29号，明天30，后天31,就是首演那天啊，咱先说首演流程，你们要仔细听，认真记，到时候不允许出任何差错，好吧。”
　　“好！”众人呼应，刘导整理了一下衣角说：“下面我说的不仅是演员，技术组的老师们，包括咱们的后勤也要记好，好吧。一开始，只要有观众入场就开始播放投影，咱们这个剧的L0g0就开始投上去。观众进场15分钟，大约7:15的时候，音响师傅开始播放推广曲，好吧。十分钟后，那就是7:25,钟声第一遍，放线条画，停止推广曲，播放观众入场音乐；7:28分，市里领导讲话的立杆到位，灯光定好点。7:30领导准时讲话，三遍钟声后正常开始，好吧。”
　　刘语纱边记边嘟噜一遍以免忘记，刘导转而把话题面向演员：“好，咱刚才说的是技术组、道具组要做的，下面我要开始讲这段时间演员要做什么。7:00前，演员的服化道全部准备完毕，并且检查你的妆容、你的道具、你的服装有没有损坏的地方，有的话赶紧补，赶紧修，不能出错，好吧，谁出错我找谁！7:20的时候，序幕演员就要到侧台候场，你的道具什么的再次检查好，别临上场了什么都没弄好，什么都找不到，好吧。我发现之前你们就有个别的是这样的，该干的时候在那儿就手机，临上场了这没弄好那没弄好的，这不行，也不允许！我们是个专业团队，不能拖沓，不能不重视，好吧。”
　　“好的导演……”
　　“那个序幕候场的时候，练兵场就要准备了，好吧。”刘导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刘语纱，
　　“语纱，你到时候提醒一下他们男孩儿，好吧。”
　　“没事，语纱就在男孩儿那个屋，男孩儿也黏着她。”徐导云淡风轻地回答，刘导气定神闲地“哦”了一声：“哦，那就行那就行，有人提醒就行，别把他们男孩儿给忘了，哈哈哈。忘了他们可不行，练兵场幕启了只剩大人了，哈哈哈，光杆司令，那仗没法打了，哈哈哈，好吧。”
　　刘语纱捂着嘴偷笑，心想：我的男宝宝当然不能忘了，嘻嘻。
　　“嗯……最后几点就是，技术组这两天上午就辛苦辛苦，把所有的设备都调试好，首演那天下午5:00前要全都检测完毕，好吧。哦对，还有谢幕，演员的谢幕要衔接到位，揖礼要到位，之后下场两边下，好啊。”
　　“好的导演！”
　　“行，今天晚上就按照首演的流程走一遍，不打断啊！现在快七点了，各组人员可以准备了，竹简大幕现在可以下来，音响师傅可以走音乐了！好，7点半准时开始！”
　　散了会，刘语纱提着刘夜舒的帽子在侧台等待，时不时抠着他帽子上的纹理发呆，李雪红哼着小曲儿，挎着小篮儿走过来：“球儿，你拿的谁的帽子？”
　　“男宝宝的。”刘语纱给李雪红看了一眼又收回去，李雪红挑挑眉毛：“哪个男宝宝的？他自己咋不拿着嘞？”
　　“姐姐，我的帽子，姐姐。”刘夜舒拎着刀盾进来，李雪红啧舌不已：“啧啧啧，哎呀，小帅哥的，怪不得呢。”
　　“哎，帅帅的小弟弟，哈哈，太可爱。”刘语纱把帽子还给刘夜舒，看着他在那儿萌萌地系带子，手里的刀盾无处安放，刘语纱把对讲机塞给李雪红，说：“姐，帮我拿一下呗，谢了！”
　　“你干嘛？！”李雪红亲眼看着刘语纱接过刘夜舒的刀盾表示无奈，“哎呀，还是长得帅的好啊，姐姐宠着。”
　　刘夜舒被夸得笑而不语，刘语纱说：“帅弟弟谁都想宠着，还是个小可爱。”
　　“语纱，你弟弟找你，”姜文心进来传个话儿，刘语纱把刀盾递到刘夜舒手里，又拿过李雪红手里的对讲机，“小战旗，你的刀盾拿好了，姐姐有点儿事。”
　　“给我吧，姐姐。”刘夜舒把刀盾拿手里，刘语纱地后台找到刘羽玉：“怎么了，老弟？！”
　　“姐，我的传令旗明明放在这儿的，怎么没有了？”
　　“那应该是昨天他们小孩子拿着玩咧，不知道放哪里去了，你俩找找。”邈儿姐从旁边路过，“他们昨天来玩来。”
　　“好吧。”刘语纱叉着腰想办法，“老弟，你去上场口找找，我去下场口找找，不行就在这堆里找，还有时间，不着急哈。”
　　刘语纱返回下场口一顿找，连缝里都找了也没找到：“我去，把令旗儿拿哪里去了？能塞哪里去？”
　　“姐姐，你找人吗？找谁啊？”刘夜舒原本倚着小平台身子直起来，刘语纱摆摆手说：“没事，不找人，找那个传令旗，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没事儿小战旗，你歇着就行，别紧张。”
　　“姐，找到了。”刘羽玉拿着传令旗进来，刘语纱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在哪儿找到的？”
　　“被他们塞到缝儿里去了，令旗和旗杆也给我拆开了。”
　　“现在弄好了吗？”
　　“好了好了，我可要看好了，要丢了可麻烦了。”
　　“看到了吧，小战旗，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们一定收好自己的道具。”
　　“嘿嘿，知道了，这不是有姐姐嘛，姐姐帮我们呀。”
　　“妈呀……”刘语纱刚想发作，一看刘夜舒的笑瞬间就把火熄灭了，说：“嗯，好，姐姐帮你们，专属伺候你们的，是吧？哈哈哈，接了这个活儿，照顾宝宝。”
　　“嘿嘿嘿。”刘夜舒笑而不答，只是疯狂地点头，“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