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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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回到了过去的踏鞴砂。
因同个时空不能同时存在一个人，他暂时占据了倾奇者的身体。
在他人看来就是倾奇者喝着茶喝着喝着就这么睡着了，醒来还有些懵懵懂懂。
可能是做了噩梦，看着丹羽就啪嗒啪嗒掉泪，吓得丹羽安慰了好一阵才把人哄好。想着饭点快到了，等会儿吃点东西压压惊。
正想着就有人来送饭了，听到埃舍尔的名字，要是猫，散兵现在的耳朵尾巴估计都竖起来亮爪了。
但走进来的却不是记忆中的枫丹人，而是看了几百年的博士的真容，穿着宽松的和服，此时的他看起来，散兵斟酌了下，恕他直言，有点母。
丹羽迎了上去，稍作交谈，博士用一种可怕的眼神担忧地望来，散兵下意识打了个冷颤，这似乎加深了印象。
莫有来的，散兵闻到了一丝发暖的甜味，博士将饭盒放到他手中，散兵一时间很想反手扣他脸上，但丹羽插了进来，说着锻造厂的环境差，让博士尽快离开。
然后，散兵揉了揉耳朵，刚才他可能没听清楚，这回耳朵通透了，他们话题还没改，散兵确确实实听到了孩子这个词。
随后他们借步一同离开，散兵听到周围的铁匠发出了笑声，充满了你懂的意味，有铁匠唤他坐下吃饭，他们估计得腻歪会儿，孕期的坤泽缺信香。
……
你们在说啥，我好像没听懂。
散兵捧着饭盒一脸懵逼。
此时距离散兵发现自己跑错世界，还差，呃，发现丹羽和博士的第一个孩子已经能乱跑了，且欢欢喜喜地扑他怀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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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
见他少有的脸色，丹羽担忧地问，又安慰道：“梦境总是相反的，噩梦也是假的，醒了就没事了。”
不，醒了才是恐怖的。散兵勉强挤出笑容说自己没事，只是有些没睡好，被丹羽催着去吃早饭，吃饱了，可能就好了，他还要去看炼造厂就先走了。
但到吃饭的地方，看到露着真貌的埃舍尔——博士，散兵的脸色更难看了，在发作前，边上的女孩唤了他一声，又拍拍旁边，意示他坐这。
在小孩面前，散兵忍了下去，并在博士盛粥放下时忍住不泼他脸上，所幸，没过会儿博士就被叫离。
饭吃完了，女孩端着碗粥，拉着他衣袖走，这女孩不在他的记忆中，散兵对踏鞴砂的记忆没有一个浅蓝色混着抹红头发、特征明显得绝对忘不了的女孩。
再联想这个世界的设定，乾元中庸坤泽什么的，再看女孩的发色，散兵有想甩开的冲动，但这是个小孩，她是无辜的，不应该迁怒，边走边深吸气。
女孩拉着他到一屋子，冲着底下喵喵叫了几声，过了会儿，一只爪子白的小黑猫冒了出来，女孩将粥倒专属盘子里，蹲着看它吃，捧着脸笑得跟花似的。
待它吃饱凑过来，就满脸幸福地撸猫，撸着撸着，突然惊觉，叫倾奇者哥哥——散兵没忍住打个激灵，在她看来像是回过神，她笑了笑，说他爱发呆的毛病又犯了。
接着问他要不要摸，小黑很乖的，上次你犹豫了好久，猫适时地看过来，它眼睛圆圆的，看着可爱，却又有点水光，像是哭了似的，叫人怜爱。
女孩鼓励似的看他，猫可爱又可怜地看他，散兵只能伸手摸了，它确实很乖，不怕生，抬头蹭了蹭，整个身子又凑过来，尾巴直扫。
被猫蹭了一阵，在女孩眼巴巴的目光中给回她撸毛，女孩满足了，检查下小猫的窝，防风保暖都没问题，食物也没问题，听着报声，就催着它回窝，然后拉着倾奇者离开。
她没有先回去放碗，而是先到一处井边，散兵帮她拉上水，互相洗了手，又拍拍衣服，这才回去。
路上，散兵不适宜地想起了怀孕的人要远离动物，接着觉头疼，他才把这事给忘了。
放了碗，回到屋内，到一间简单但有很多书的书房，女孩找出两个本子，翻到某页，说今天要写这，晚些——散兵选择性当没听见女孩的某个喊词——会检查，然后把本子递给他，那是个练字本。
踏鞴砂的民众教过倾奇者很多，但多是些生活技能，文字反而很少，毕竟他们靠锻造为生，日常能交流就可以了，识字是司正等官员才必须要会的，倾奇者也只是通过口述懂得些常见的。
这事估计是因为那个须弥人才有的，须弥学者向来盛名，学习是首要，博士当年跟他「初见」时就惊愕于他的文盲程度，花了段时间来补课。
于现在的散兵来讲，这种初学者练字本没有难度，但看前面的歪歪扭扭，也不好一下子写得太顺，为了篡改刀谱，他在字迹上也是练了一番功夫，要写得差，还要像，反而难了。
所以女孩先写完了，发现这件事，她有些得意，又不好意思表现得太明显，处于一种叫人很想逗的模样。
散兵是模仿了，但觉以博士的敏锐程度，怕是一看就察觉不对，算了，懒得理。
女孩又找出带音注的故事书，散兵看着忽发现这些其实都是手写的，也是，这时代怎可能有这些，印刷机估计都还没。
提瓦特共用一套语言，但因各地的不同，口音也不同，逐渐成了一种方言口音，散兵很久没说过踏鞴砂的话，因而有些磕磕碰碰，女孩倒是读正式的音磕磕碰碰，听得散兵老没忍住纠正。
她有些基础，还算好，散兵却是隐约懂了当年博士为何教着教着就在那深呼吸，说话忍压着，之后更是不再教人。
毕竟倾奇者算是野蛮生长，学习是断断续续且混杂，博士没掀桌子破口大骂都算难得有耐心了。
不过。
散兵看故事内容，给小孩子看须弥的杀父睡母故事真的没问题吗，就是改成儿童版，这也是个毁三观的故事吧。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