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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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的枪战再次拉开帷幕，红色物质的子弹和黄铜色子弹交错着，时不时擦出火花，织田作之助一边和猩红色异能体纠缠着一边有目的地引导猩红色异能体和他一起进入下水道内部。
他从尼厄丽德消失的下水道入口翻进去，避开了子弹的追击，落地稳定身形后环视周围，那是和普通下水道别无二致的景象，空荡荡的管制内部，正好容纳两三人的宽度。
织田作之助的耳边还可以听到娟娟流淌的水流声，他的视线一顿，在管制内壁上昏黄的壁灯处有一道白色箭头标记，顺着箭头往前看到了隔着一段距离的其它白色箭头标记，他知道该往哪走了。
下水道的通道又传来一阵动静，伴随着死亡的枪声响起，织田作之助险之又险地躲开那枚红色物质的子弹，这里太暗了，他看不清手枪的瞄准方向，只能凭借出色的听力判断枪声的远近。
他对着黑暗中的一个方向连扣板几，子弹射出的摩擦力在枪口生出细微短暂的火花，他没有迟疑转身就跑，往尼厄丽德留下来的白色箭头标记方向奔去，因此未曾看见子弹被黑暗吞噬没了动静。
猩红色的异能体从黑暗中走出，它看着织田作之助消失的方向跟了上去。
织田作之助顺着白色箭头标记来到了一处岔道口，那是两个同样大小的通道，要比他所在的通道更小，只能容纳一人的进出。
白色箭头指向左边的通道口，织田作之助没有立刻进入通道，而是在原地停留了几秒，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动静才走近左边的通道。
在壁灯的照射下，织田作之助看见了一边黑色涂装的□□，被人刻意放在一个白色箭头标记处，他拿起那把枪，将自己的那把和另一只一起放回枪套内。
他本想看着前方的白色箭头继续前进，却发现箭头标记消失了，这是最后的指引。
是一直往前的意思吗…
这条管道很长，几乎是刚才那条管道的三倍有余，却还在延伸，通往未知的地方。
身后的脚步声越加清晰，就在身后的不远处，织田作之助转身扣住扳机，黄铜色的子弹挟夹着劲风冲向那猩红色的身影。
它只是略微侧身，然后看到了一幅画面，另一枚黄铜色的子弹射进了它的额间。猩红色异能体略微后仰，与子弹只有一指的距离错过。
在下一枚子弹的间隔，它像是另外一个“织田作之助”，瞄准织田作之助的背后扣动扳机，红色物质的子弹射出，然后被躲过。
织田作之助身手灵活的躲过了和他刚才射出的一模一样的两枚子弹，他心里一紧，对异能体的模仿程度有了更深的了解。
他和猩红色异能体拉扯着，又保持着和对方一定的距离，望着更深处移动，在这过程中身上很快出现了一些痕迹。
终于，他看到了一扇门，几乎和周围环境融在一起的暗门。此时的猩红色异能体像是看到了什么，像握住救命稻草般往那扇暗门的方向奔去，完全忘记了不远处的织田作之助。
与此同时织田作之助隐约听见了爆炸的声音，意识到什么也冲向暗门，即使他一直保持着不远的距离，织田作之助在靠近暗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还是输给了身为异能体的非人类存在。
他看到了被关闭的暗门和熊熊烈火如同咆哮的恶龙带着刺眼的光向着他扑过来。
织田作之助左臂一紧，一道蛮横的力量将他拉扯到了一个空间，暗门重新合上，炽热的烈焰被隔绝在屋外。
织田作之助错愕的看向那个熟悉的少年，终于意识到还有其他隐藏的房间。
少年对这里很熟悉。织田作之助正想说些什么，见后者避开他的视线指了指身侧的一堆监控视频中的其中一个，那是本该“逃脱”的猩红色异能体，额间的红宝石被墙壁上布满的枪炮击碎。
织田作之助感觉到有什么熟悉又陌生的事物回到了身体内，在充盈着他的每一个细胞。
他的异能力回来了。
织田作之助郑重地说了声“谢谢。”这大概是他前半生说过最多的谢谢的一天之一了。
“……没关系，我们是朋友不是吗。”尼厄丽德略带犹豫的说，又补充道，“这是□□的隐蔽通道，维修费用我会向首领报备的，不用担心。”
织田作之助想到外面的惨状，不免有点心虚，毕竟尼厄丽德选择炸毁通道是为了帮助他，如果损坏过于严重的话他的工资应该也不够赔的吧，他目前只能拥有一个普通人员的薪资。
还好可以报备费用。他略带庆幸的想。
对于尼厄丽德的前半句，他没有任何反驳。于他而言，尼厄丽德是个心地善良略带腼腆的少年，虽然可能是□□的高层之一，但不可否认的是对方确实对待他如同朋友一样，且处处为他考虑。
能和这样的人交朋友，织田作之助也不会拒绝。
只是……
“……还是不要随便议论首领了，这样很容易会被人针对的吧。”毕竟年纪轻轻就做到了这种地位，很难不其他平庸的自认为颇有阅历的“老人”所仇视。
说起来，我居然也和这种地位的人交上了朋友，真是不可思议，就像小说剧情一般，这是所谓的“抱大腿”吗。
尼厄丽德听着织田作之助的自语，放松了些许，他从善如流的说，“作之助，你的工作不是还没做完吗，我们先去找那具男尸再回去吧。”
“你不是还有其他工作吗？”织田作之助没有忘记尼厄丽德之前提到过的工作。
“已经完成了，走吧。”
见尼厄丽德没有提起的意思，想到或许是任务机密织田作之助没再多问，和尼厄丽德一起返回了那具男尸所在的地方，将男尸拖上车，两人就此离开。
和织田作之助分开后，尼厄丽德回到了□□，再次见到那高大的建筑物已经是临近徬晚了，黄昏的景色被笼上一层厚厚的纱。
尼厄丽德走进□□内部，直直的走向通往最顶层的直达电梯，电梯的四周都是透明的玻璃材质，可以清楚的将外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穿过长长的走廊，尼厄丽德来到首领办公室门前敲响了那厚重的木门。“咚咚。”
“请进。”森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尼厄丽德走进宽敞的办公室，森此时就在办公桌的后面，坐在那把和桌子同一种昂贵木材制成的配套皮椅上。
桌面上是未曾少过的文件和其它一些东西，森身穿黑色大衣内里是深灰色马甲三件套，脖子上挂着深红色的围巾，这是森自从成为首领一成不变的穿搭。
他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疲惫，梳理整齐的头发此刻也有些许凌乱，这让尼厄丽德想到了森还是个医生的时候。
那时候的森经常穿着一身白大褂，为人散漫，衣似乎永远没有打理头发的时候，因为职业素养经常笑着面对他人，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错觉。成为首领后，森每天都会打理头发，不苟言笑，更多的时候也是严肃的和庄重的一面。
像披上羊皮的狼和脱下羊皮的狼之间给人的差异。他这样想。
当然，他也注意到了那一同时间消退的发际线，这就是成为首领的代价吗。
“有什么事吗，尼厄丽德。”森询问。
“和我做笔交易吧，‘首领’。”尼厄丽德直白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条件是——异能开业许可证。”
异能开业许可证，将所持有者或所持有者势力下的一切异能力违法行为变成合法行为的事物。除了政府组织其它拥有异能力者组织都渴望得到的事物，就连国外异能力组织想要在这片土地上正大光明的行走，这样事物也是不可或缺的。
他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政府默许横滨境内非法组织的存在不等于他们的行动就是合法的，更何况□□还是横滨境内最大规模的非法组织，只要有官方组织活动的时段，□□的行动就会受到阻碍。
“那么，你的条件是？”
森神情认真了起来，他暗色的眸子变得有光泽，将双手手指交叉置于桌面，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坦白的来说他一直很欣赏尼厄丽德，不仅是因为他卓越的天赋还是立刻行动的行动力，偶尔的直白在某些时候都是一种美德。
“我有两个条件——其一，保护我的朋友。
他现在在□□的底层工作，他是个好人，就应该活到寿终正寝。”尼厄丽德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作者有话说
第47章 4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