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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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拉德用匕首轻轻挑开时玥领口原本紧紧系着的扣子，他的刀锋虽然未出鞘，但是他却很有技巧。
时玥领口处的扣子“啪”得一声崩开了，康拉德还要往下挑，一颗一颗扣子就这样被挑落在地。
他一脸的惊慌失措，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一豆昏黄的油灯映照之下，娇小羸弱的小漂亮紧紧抿着唇，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稍微的害怕，他鼻尖微微泛粉，如同蝶翼般的睫毛轻轻眨动，眼神中满是窘迫。
他哪怕穿着最小号的病服，仍然松松垮垮，他用手紧紧的捂着已经敞开的胸口，却仍然能看出他精致的锁骨以及坦露出的白皙肌肤，这样的掩饰只是欲盖弥彰的更加显得诱惑。
——哇，我反悔了！这个双重人格的诺德森/康拉德兄弟也很好啊，老婆可以体验两种截然相反的性格……嘿嘿嘿，最重要的是，有福利可以看的哦。
——楼上小心被封。不过，老婆确实好白好美，尤其是被憨憨欺负的时候，最可爱了。
与弹幕上在这种时候还能以这种氛围讨论起来的内容不同，身处其中的时玥确实是紧张的过分。
“你，你别过来！”
若是说谢菲尔德那样的疯子还尚且仍然有讨价还价的余地，那么康拉德就是根本不会和他商量的强取豪夺。
他是个完完全全的疯子。
时玥永远记得那一天，黑暗的地下是冰凉的玻璃片抵上了他的颈动脉。但是这不还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好像自己行动的每一步都能被他所预判。
康拉德是天生的狩猎者，他敏锐的嗅觉可以精准的捕捉到猎物一丝一毫的微小动作。
“你怕什么呢？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在青睐的追求者到底是哪一个？”
他微微勾勒起一个标准的笑容，匕首出鞘，直直钉在了墙壁上，然后他突然将脸直接贴到了时玥的对面。
那样近的距离，时玥甚至已经看不清他瞳孔里映照的倒影，眨眼时煽动的睫毛都能扫到对方的脸上，他根本没办法躲避。
他喉咙哽咽，声音都带着轻轻的颤抖：“我，我……”
时玥努力的去揣摩康拉德地想法，可是又觉得正常人哪能猜得懂疯子的心思？
他生怕自己回答都不对，索性就拖延起了时间。
即使是他的好感度仍然平稳的停留在80。
时玥也只会怀疑他这个人理解的喜欢和平常的人不一样。
“哈哈哈哈……”
哪知道康拉德突然疯癫的大笑了起来。
真有趣。
康拉德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已经第二次了。在自己的规划之中，上等的选项是需要一个互惠合作的伙伴，中等的选项是一个趁手的利用工具。
可是，时玥这一次又一次的让他扰乱心神。
从一开始的优势布局，逐渐沦落为劣势。再到现在，他明明在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打算——劫持时玥，利用他和现在自己掌握的信息，搅动全局。
这样的布局，原本前期甚至不需要他插手的，毕竟哥哥诺德森的体力更好，做起来也会更加得心应手。而康拉德其实体力和格斗技巧上比诺德森相差的很多，并且灵魂力也不足以让他支撑过长的时间。
可是一想到小漂亮，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临时改变了决定。
而当他再一次见到时玥的时候，却是更加疯狂了起来。
为什么呢？
为什么谢菲尔德就能动用他作为医生的权利，可以带着时玥离开，为什么他那个室友伯恩明明和他还有是一样的疯子，时玥却那么偏爱他？
嫉妒是他的原罪，可是他却对这种原罪甘之如饴。
时玥在他这样奇怪的反应下，显得更为紧张了。
然而下一刻，康拉德突然将刚才钉在墙壁上的匕首拔了出来，往自己的手心狠狠一刺，锋利的刀刃瞬间在掌心上划出一道伤痕，鲜血瞬间涌了出来。
然康拉德这好像浑然感受不到疼痛一般，他轻轻舔了一下自己干涸的下唇，狐狸般狡黠的眼珠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的小猎物，说“时间来不及了，不过我得把你打扮的像一点。”
“你，要干什么？”
在这样狭窄的距离之下，时玥根本退无可退，他屏住呼吸，紧紧贴在墙壁上的脊背都微微渗出了一层薄汗。
谁能知道疯子说的打扮是什么意思？
说不定下一刻那把锋利的匕首就会刺入他的心窝。
康拉德的手指逐渐靠近他脸颊的时候，时玥的睫毛下意识的轻颤了几下，最后应激性的闭上了双眸。
但是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传来，反而能够嗅到的血腥味越来越浓烈。
重新睁开双眼之后，时玥不可置信者看着自己已经撕破的领口又沾上了殷红的鲜血，甚至他的左颊都染上了带有血迹的指印。
这就是他所谓的化妆吗？
漆黑地禁闭室透不出一点亮光，唯有一点昏黄的油灯模糊得映出一个绰约地身姿，被逼到墙角地小美人微微眨动着长睫，漂亮的纯黑眸子迷离而湿润。
他白皙的脸颊被血迹微微染红，单薄地病服都被撕扯破碎，破碎感被营造到了极致。
然而康拉德却还是很挑剔的上下打量着他，轻声自语：“不对，还差一点，好像还差一点东西……”
他还差最后一块拼图才能拼凑出最后的真相，他必须要拿到。
至于，时玥，他和哥哥共同的礼物。
康拉德决定在一切尘埃落定之后，他会交代给时玥最终的答案，并且带他离开。
时玥还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康拉德竟然扯下一块长布条先将自己受伤的手包扎住。
然后剩余的部分，将他的双手反绑，他反应不及时，两只手腕都对于对方握住，反扼于身后。
时玥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是他既身材瘦小，又没有格斗的经验，自然不可能挣脱康拉德，最后只能生气大喊：“你这个疯子！”
“你每次都不肯乖乖合作，那我只能采用我的方法了。其实你看，你的愿望是想到那个教堂看看，还有离开这里。我的愿望也差不多……”
他的愿望是，彻底摧毁这里。
然后带时玥离开，让时玥只属于他和哥哥两个人，再也不用和别人分享。
“乖，你听话一点，我们保证我们的合作很简单。你想要的答案，我都会给你。”
康拉德将时玥扼在怀中，他一手扶住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将紧紧攥着的匕首藏于身后。如果不是看他们的表情如此别扭，这样亲密的姿态还真的有点想拥抱在一起的亲密情侣。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他要用这段时间完成，劫持时玥找到谢菲尔德，逼他交出那份最关键的，关于神或者说是祂秘密。
但是正当他在思考着如何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谢菲尔德的时候，禁闭室的门啪的一声又被打开了。
谢菲尔德刚刚离开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慌乱，生怕他的准备还不够。
毕竟时玥这样胆小的孩子，万一出现了一些意外，他不敢去赌这种可能，于是只能折返回来再次确认安全。
同时他这次也细心的带了一些保暖的厚垫子，和照明的物品还有一些食物。
教堂的礼拜对于巴塞洛缪来说非常重要，他暂时分不出来时间看住谢菲尔德，这也给了他一定的自由度。
然而就在他折返的时候，突然看到了这一幕。
本来他以为安全的，万无一失的，没有人能够轻易进来的禁闭室内竟然凭空多出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看起来还绑架了时玥。
那个他担心的小漂亮，最终还是出了事，白皙的小脸上，泪痕和血迹交织，领口的扣子被崩开。也不知道身上受了几次伤，到底严不严重？
谢菲尔德一瞬间愤怒盖过了理智，他现在只是想要把人抢过来。
“谢菲尔德医生？”康拉德先是有点诧异随后又有些惊喜，“想不到我们这么快就见面了，正好，我有一笔很重要的交易想跟你谈。”
谢菲尔德把手头上的东西都撂在一边，他有绿色的眼眸里泛着一种寒光。
明明是在黑暗里，是不会有影子这种东西的。但是时玥却莫名感觉到地上有一条黑色的影子，正在极速的延伸变长，最后变成一道实质性的黑线。
甚至那条本不应该存在于实体的影子好像似乎凝聚成了具象的东西。它像响尾蛇的蛇尾，摆动着就要缠上康拉德的脚踝。
然而劫持住时玥的康拉德脸上却不见一丝一毫的惊慌。
匕首再次出鞘，锋利的刀刃压在时玥的脖颈处。
康拉德握着匕首的姿势很讲究，他不会真正的伤害到时玥，可是站在谢菲尔德的角度来看，那刀刃却已经压在了时玥的动脉上，只要在移动微小的一分，薄薄的血管壁就会被切开。
“谢菲尔德医生要杀我吗？那就看看我们谁比较快。”
啪啪啪啪……时玥听见一连串高频率的震声。那真的就和行为者遇到危险或者愤怒时，高频率摆动尾巴的情形一样，发出一连串响亮的声音。
可是康拉德仍然站在原位，一动不动，甚至还有时间闲聊说：“谢菲尔德医生，你记不记得我们在c区见过面，就在前几天，你亲手把那管注射液注入到我的身体之中。”
可是，看到时玥之后，谢菲尔德已经没有办法继续思考了，他只能愤怒的咬牙说：“你到底想要什么东西？你们c区的疯子……”
与他相比,康拉德的笑容更加从容自若了。
“简单，我想要的是‘神启’的秘密。”
“什么？”谢菲尔德在听到这两个字之后脸色骤然一变，“我不管你在哪里听到这两个字，但是我希望你忘掉它。”
因为神启，从不是什么神的恩赐。
“可是，我必须要得到。 ”
*
教堂的大门被打开之后。
伯恩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不对的，全都不对劲。
这里的空间狭小，却极尽富丽堂皇。能看得出，原本不过是普通石制的构架，现在却用大理石铺地，镀金和珍珠镶嵌墙壁，而传统的标志性画像却全都被取消了。
灯火辉煌的祭台上摆满了八排的蜡烛，均是用银色的烛台燃烧着悠悠的白蜡，然而却没有用任何的鲜花装饰，显得分外诡异。
他宁愿在这个时候见到他那个讨厌哥哥的脸，也不愿意经历如此怪诞诡异的场面。
因为台下坐着的人，竟然全部都挡着同一张脸不，他们是统一带着同一种的，苍白色的面具。
而那样苍白的面具明明不像人脸，而更将阿很薄的纸片，就是这样的纸片，却完整的贴合人脸，仅仅在双眼和鼻子的位置露出了几个窟窿，就好像这些人的脸上，真的只是一张薄薄的纸片一样。
光是看到这样一眼，伯恩就觉得头皮发麻。
护士们将他们送到教堂之前就没有进去了，反而会有一群穿着长款黑色袍子的人，安排着他们用一定的顺序，走上祭台。
这些早已经被繁琐的规则限制的十分驯服的病人在药物的作用下，更是如同温顺的傀儡。
伯恩有一种直觉，他们是等待被人挑选的祭品。
“诸君久等了，神启即将传达。巴塞洛缪院长还在准备祭祀用物，请诸君先饮下神赐的酒水，在通过吟诵仪式之后，便可以挑选属于的羔羊。”
赫伯特也穿着黑色的长袍，从头到脚，把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然而他的神情却是癫狂且兴奋的。
他暗自思沉着，觉得这是一个无比伟大的计划，那些三流报社的记者、革命党人永远只能用他们浅薄而短视的目光去窥探。
而……他们却不知道，一个新的神明已经降临。
作为祂的信徒，他们才会掌握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
自他说完话以后，一些和他一样着装的人像底下的观众分发着一种红色透明的液体。
伯恩内心中突然一震。
挑选神赐的羔羊？
这是什么意思？曾经他没有时间去思考A,B,C分区里隐含的内在逻辑联系。毋庸置疑，C区是病情最重的病人。
那A和B区的区别究竟在哪里？
A区的自由度更高一些，而B区则更加封闭。
但是如果换一种角度去理解呢？
假如这不是一间医院，而是一间加工厂。A区是原材料的挑选和征集地方，B区是加工和分化的地方，C区则是丢弃或者再次利用废品的地方。
然而就在他思考的时候，有一只手突然伸向了他：“我的弟弟，我将成为你，你也将成为我……”
*
康拉德和谢菲尔德仍然在对峙。
谢菲尔德：“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但是根本没有‘神启’，巴塞洛缪自己都想不出来那是什么东西……我也不想和你浪费时间说这些，放开时玥，他不应该参与到你的阴谋里。”
再来到C区之后，他接收了一部分的资料，从而更加觉得巴塞洛缪简直是一个疯子。
他根本不信任科学。
科学只是它表面的遮羞布，用来隐藏那丑陋的真正的秘密。
“那他就应该永远为你的自私买单吗？”
康拉德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力，撑不住多久了，带在心底给哥哥下达了一个指示：如果谢菲尔德仍然不肯说，那就直接闯入教堂。
毕竟整间精神病院里所有的地形，他们已经完全摸清楚了，甚至包括别人都不知道的暗道。
现在只差一点，他们只要也能拿到“神启”，就有了和所有人对抗的资本，他一定能毁灭这个魔窟。
时玥在两个人的身旁，却把这个故事听得云里雾里。
弹幕里也在激烈的讨论着。
——不对吧？这个副本的走向不对劲啊。神启是什么东西？康拉德和诺德森他们两个单杀就能直接开启地狱模式。那个所谓的教堂礼拜，确实是有一些恶趣味在里面。是因为那些上流人士虽然打着一副慈善的招牌，但是其实根本看不起这些人，所以每次来这里的时候才要先祷告……
——是的，这个剧情走向完全看不懂了，这到底是开界面什么隐藏模式吗？说实在的，伯恩那个触手虽然涩，但是之前好像也没见过，难道是主播开启的支线足够多，所以导致剧情发生了偏移？
时玥也察觉到不对，后知后觉的想要练习系统。
可是，得到的结果就是否定的。
【正在连接中，请宿主稍后……滋啦滋啦】
而另一边，谢菲尔德看着康拉德说出的那句话，脸色再次难看：“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教堂那边的人数不多，你觉得他们发现不了吗？虽然被挑选的数量比挑选者多得多，但是你能帮他逃过一次，那下一次呢，再有一次呢？还有，你觉得他就应该在这个不正常的地方陪着你吗？”
“就因为，你，也无法离开。哈哈哈哈哈哈，你不自私吗？”
谢菲尔德有一瞬间想知道对面的人，到底是怎么知道了这些？
他真的很自私吗？
是的，当调任C区，得知道这些秘密之后，尤其是他发现自己也发生异变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很难再脱离巴塞洛缪的监视之下。
但是他的自私不是想要让时玥陪他，与这完全相反。
他想要放弃自己的生命。
有洁癖的人怎么能接受自己身心双重堕落如泥泞的深渊，变成一个可怕的，再也不能让恋人接受的怪物？
他又点痛恨自己的无能，然而这是心底诱发出一种疯狂的新声音。
为什么不毁灭掉这里？
然而，康拉德说完这些话之后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他又重新睁开眼眸，却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诺德森接管了这具身体，他将身旁的东西进出朝向谢菲尔德扔去，然后很快的将时玥拦腰抱起，夺门而出。
谢菲尔德注意到自己被骗的时候，他身下的影子蜿蜒成一条尾巴，不断延长想要去攻击诺德森，然而他意识到时玥在那人身上，心中又是一阵的刺痛。
不如他也去毁掉吧，把一切都毁掉。
时玥也没有意识到事情进展的如此之快，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办才好，只是挣扎着想要离开，说：“放我下来，我要自己走。”
诺德森却只是开口说：“要不我给你讲一下有关这个医院的故事。”
十几年之前，尚且年轻的巴塞洛缪，继承父业。由于接受过科学的教育，他反对教会的专制，更反对将疯子粗暴的关进疯人院。
他想要的是通过药物或者手术的治疗方法，彻底的治愈精神病人的疾病，从而使他们恢复正常的身份，重新融入社会。
可是初出茅庐的青年，根本就不知道现实的残酷。
巴塞洛缪的研究，一次又一次的以失败告终。不仅如此，因为社会各界对精神病患者的认知仅仅停留在疯子的层面，贵族和教会也认为百乐门关入疯人院不危害社会，就是一种宽带。
没落男爵家庭的资产被他挥霍的干净，就连就仅剩的精神病院也因为收治病人入不敷出，最后只能将原址卖出，新买的一块原本建筑监狱的廉价地皮。
巴塞洛缪在生活水平的急剧下降，和为实现自己毕生理想的矛盾之中，他的一颗心左右摇摆漂浮不定。他决心向上流社会递上自己的名帖，想要获取资金。
然而代价却是高昂的。
就像童话故事的结局，永远定格在勇士战胜了恶龙，可是却不知道，屠龙的勇士最终会变成新的恶龙。
他想象中救死扶伤的医院，曾经一度变成了桃色圣地。是的，在有了上流绅士和贵族的资助之下，他开始违心的接收一些贫困的孤儿们，供这些人施虐泄欲。
那些表面衣冠楚楚，背地里却有严重虐待倾向的上流人士，以慈善的名义资助这些孩子们“治疗”。
而这些资金却真实的流向了巴塞洛缪的口袋里，供他继续研究自己那个异想天开的提案。
哦，还有那些被逼的，真正患上了精神疾病的孩子们，也正好被他用来试验药物。
然而这些钱还不够。
他想要得到更大的庇护，更多的钱。
比如康顿公爵，比如大主教。而偶然发现了那种叫特殊癖好之后，他自然而然的尝试，想要获得这些人的支持。
然而这还只是这个故事的前半段。
“然后呢？”
“然后的故事你马上就能看到了。”
教堂的大门打开以后，时玥和诺德森都震撼了起来。
伯恩站在祭台的最中央处，他的脊背之后。外延生长了八根触手，这八根触手合力向前纠缠着一个人的身体，那个人的表情痛苦扭曲，一直在大吼大叫。
“快来人，救命！”
“巴塞洛缪……”
隐约看群那个人的脸好像是一张苍白的纸，不，很多人和他的脸长得一模一样。
可是任凭他怎么大喊大叫，再也没有人上前敢去帮助他，因为之前过来的那些人都已经倒在了伯恩的脚边。
那些被邀请而来的宾客四散奔跑，主持祭台的赫伯特也没了笑容，只是惊慌失措的安稳：“大家等一等，神启，马上就要到了，这种怪物神会降临，杀死他的。”
唯有那些呆滞的病人，除了被砸到以外都不知道躲闪。
时玥震惊的看向眼前的这一幕，八条触手，越收越紧，里面的人即将窒息。
时玥再次想到了那个回复理智的道具：星之光，可是这次使用之后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就连诺德森也愣在原地，他将时玥放到地上，自己也疑惑的喃喃自语：“这是什么情况？”
聚在的恐惧之中，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
“巴塞洛缪，院长到了，他一定有办法制服这个怪物的……”
体态臃肿而庞大的巴塞洛缪缓缓挪动着自己的身体，一步一步走上祭台，他的手中捧着一个神龛，时玥却看不清里面供奉的是什么。
他何尝不是另外一个怪物？
“神即将降临，请诸君放心……”
他像模像样的摆出几个充满仪式感的动作，然而这一次信徒们却没有跟随他一起。
因为，在他没有说完的时候，那只触手就扼住了他的咽喉，让他无法发声。
伯恩发出牙齿撞击的声音，他恨，他今天要杀死他最恨的两个人。
“停，伯恩，停下……”
时玥缓缓走到了正中央，他轻声安抚：“别，你别这样。这样会让你害怕的，你忘了吗，大主教那次，你为此夜夜梦魇，他们这样的人本不应该脏了你的手。”
“呵……”
伯恩看着眼前的人，想要发出一声轻叹，眼眶却不禁湿润了起来，“你走吧，快点离开！”
时玥想要上前去拥抱他的身躯，然而下一刻，一根伸长的束手却直接撞击意向了穹顶，巨大的撞击力，让整个石质结构的建筑都开始摇晃。
伯恩终于想起了这个精神病院故事的后半截。
巴塞洛缪一直追寻着那不可能的，治愈一切精神疾病的神药，而更重要的是将父亲留给他的精神病院变成一个桃色交易场所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必须想点别的办法。
而就是那么碰巧，大主教从伯恩母亲带来的书籍里搜罗出一些有意思的，属于别的神的书籍。
按照原本的教义，大主教喜爱年轻男孩这种行为是渎神，可是在这一个教义里，他听到了新的神声音。这个神不但说他是无罪的，还赐予了他更加年轻，更加有活力。
他的信仰改变了。然而没等他高兴太久，伯恩就用触手的力量杀死了他。
更加巧合的是，在他死亡之后。巴塞洛缪也得到了这本书籍，他声称也听到了神的声音。
“为什么要救治这些人呢，你不觉得你可以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吗？这些人明明有着健康的身体，强大的生命力，他们凭什么拥有这些？难道这些不应该给更加需要的人吗？”
对啊。
或许他不是不能拯救这些病人，是这些人不值得被拯救。这是神给他织了一条新的道路，或许身体只是承载灵魂的容器。
既然这些灵魂已经没救了,那么为什么不让这些容器承载那些更加高贵的灵魂,让他们的寿命得以延长呢。
这是神给他的启示，神还赐给他了一种药液。
他就要成功了，他就能成功了。
剧毒的砒霜，却用层层精心的谎言包裹起来，被人为打造成了一颗诱人的蜜糖。
可是，所谓神的启示，难道又不是另一种游戏吗？他给贪婪者许愿的机会，却不一定保证愿望实现。
原来这就是神药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