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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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时玥有一瞬间甚至感受到了，空气都已经停滞。
他，他是怎么知道的。
时玥下意识的就开始眼神飘忽，张口又要反驳说：“没有，不是的。我就是好奇……”
商暥敏锐的捕捉到了他情绪的变化，他的眸色微微一沉。
时玥现在脸上的表情非常紧张，他局促不安起来蜷缩的指尖死死抓住衣摆，脸上每一寸紧张的毛孔都昭示着他一定有所隐瞒。
可是他说出来的话却让商暥更加想不明白这件事情的原委，他之前的疑问只是为了反驳时玥因为好奇误入警戒线。
但是假如他说是真的呢，时玥确实是被什么东西吸引才会进去，他现在隐瞒的或许就是他刚刚看到或者拿走的什么东西。
可是……这又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如果时玥不是凶手的话，那不是说清楚才更好摆脱嫌疑的吗？他看起来确实不太聪明，却也足够娇气和胆小，趋利避害的道理他不应该不懂。
“我知道的都已经说完了，可以离开了吧？实在不行，一会警方来的时候再叫我……”
祁沉旿在会议室内等的实在不够耐烦了，他的心中可是记挂着时玥，他那么漂亮，今天一天就不知道惹了多少桃花。
他怎么可能放心让时玥自己留的咖啡店呢？
祁沉旿越想越心烦，他觉得自己真是失算。之前为什么一定欺负要时玥做题呢？就应该把他好好的藏起来，谁也不许见。
他这样想着，趁着商暥刚刚出门，他也提出要离开的请求，可是却看到了……时玥，而且他还被弄哭了。
时玥像被批评的小学生一样，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害怕的连声音都在颤抖。
由于紧张，他本就白皙的皮肤，此刻更加苍白，衬的那一双黑瞳有如被水洗过的黑曜石一般，幽深明丽却又带着十足的可怜。而由于长期的哭泣，他的眼尾鼻尖耳垂都泛着红晕。
他嘟起微微肿起的唇，随着他唇齿的每一次开合，娇嫩的舌尖都微微颤抖。他越来越急，随着解释语速的增加，他不是需要舔舔嘴唇。那一抹红润的唇肉越发的娇嫩，如同果冻似的。
祁沉旿感觉自己的呼吸在这一瞬间都凝滞了，太，太过分了。
不是……商暥到底在干什么？
祁沉旿迅速理清自己的思绪，这不对劲，明明他们学生会的工作还仅仅停留在查找林槐的个人信息，怎么这一会连人际关系都排查好了。
时玥曾经被霸凌的事情被发现了？他是知道商暥出了名的办事效率高，或许真的在他还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就已经发现了端疑。
不，那这样也太过分了。商暥现在询问的如此咄咄逼人，又和那些霸凌者有什么区别呢？
祁沉旿越想越不对劲，直接走到了商暥的面前说：“商副主席，你这样做就有点过分了吧。要调查，我可以配合你，但是我也希望你明白，你也并非刑侦人员，没有什么审查犯人的权利。你干什么欺负人呢？”
“时玥，和我离开。”
听到这声熟悉的声音后，时玥整个人都吓得一哆嗦。他抬头去看，祁沉旿竟然也在这。
坏了，一个大魔王就够难缠的了，这会怎么又来一个呢？
然而商暥只是会以他一个微笑，依旧心平气和的说：“祁同学，你也请坐。我想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在这里慢慢聊聊。”
祁沉旿明白商暥自有一套自己的话术，他不能拖延，继续朝着他的痛点输出，说：“没有什么慢慢聊的必要，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可以配合学校的工作，但是商副主席不要在事情都没有搞清楚以前就这样逼问同学，把学生认定成潜在嫌犯，还把他特意抓过来盘问。这本身就不对吧？”
“祁同学，我想你需要冷静一下。我并没有将时同学认定是潜在嫌犯，也没有强制把他抓来。他是自己主动过来的，我只是希望让他说清楚为什么他平白无故就要跑进警戒线以内，而且尸体又刚好在只有他的情况下消失了。”
什么？
这段话所传达的信息量太大，祁沉旿一直以为时玥这样又娇又乖的小家伙肯定是会在咖啡店乖乖等他回来。
时玥也发觉自己被拆穿了，尴尬的不敢看他。
祁沉旿看着他的模样轻叹了一口气，他现在心绪复杂。时玥到底和这场案子有没有关系，有多少关系他并不清楚。
但是他清楚的是他刚才做错了。
祁沉旿本来是想给时玥撇清嫌疑，然后再用一番说辞将他带离。可是现在他刚才的激动情绪很可能会增加反效果。
商暥沉默的打量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一时间情绪不定。
更坏的消息接踵而至，生活部的成员突然说：“商副主席……刚刚我尝试拨打的警局的号码，这一次拨通了，但是……对面的警员却说我们没有报警，让我们说明情况。然后我又把之前的情况复述了一遍，结果我发现，对方的反应无论是接线的警员，还是他给出的答复都和第一次报警时一模一样。”
“之前因为找不到死者的学籍档案，我们一直无法和死者的父母取得联系。直到刚刚祁同学提供的一部分资料，我们才联系到了死者林槐的父亲林先生和母亲苏女士。但是在我们联系到林先生的时候，他却说自己和妻子多年未育，在三年之前才领养了一个女儿，根本没有什么儿子。而苏女士更是直接骂我们是个骗子这挂断的电话……”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里，都不由得害怕起来。
一场在校园里发生的凶杀案，本身就可以让这些学生引起恐慌。而现在事情又往灵异的方面延伸。
真的太诡异了。一个人就算死了，那么因为他的社交关系网，就能找到一些关于他曾经存在的痕迹。而现在林槐他存在的痕迹似乎就仅仅局限于这个校园里，在校园之外的所有地方都消失了。
就连商暥都停顿了几秒，才故作镇定，说：“……我知道大家都很辛苦，但是有没有可能大家忙中出错了。大家把电话号码打错了，或者是祁同学记错了，要不大家想想再重新试试。”
这个解释足够合理，暂时的缓解了现场紧张的氛围，虽然警局的事情还没有解释，但是也有可能是警员忘记了，即使这样想很荒谬……
但至少让不少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然而沉默了半晌，那个汇报的人又说：“绝不可能打错了号码，这个电话是拨了好几次才播通的，每次在拨打之前都会检查一次号码，不可能这么多次还会错。而且我们在问这些之前，是先核对了林先生和苏女士的姓名，他们一开始都很惊讶，不像假的。”
祁沉旿也不补充说：“林槐确实有一个被领养来的妹妹，刚开始他和妹妹的关系还好，很喜欢和我们炫耀妹妹的照片。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就很反感我们在他面前提这个妹妹。因此我的这件事情有些印象。”
“如果说这都是巧合的话，那是不是未免也太巧了。”
在场的所有人神色都分外凝重，家庭本是人与人联系最密切的地方。可是有一天某个人突然消失，他的存在却就像是被抹除了一样。
他的家庭还是原来那个样子，他的父母还在，可是有关他的一切记忆都被清零，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样。多可怕啊。
就连时玥都感同身受，作为游戏里产生自我意识的NPC，他特别能明白这种命运被攥在别人手里的感觉，某个NPC被清除之后，这个世界一切与他有关的都会不复存在。
商暥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响了两下，他特意把手机调成震动模式放在里怀，以便于随时知道信息。
可是现在，他就有一种窒息感。
掌控全局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在幕后的，谁都看不见的人，他操控了这一切，去坐在幕后看着他们滑稽的表演发笑。
呵。何必如此呢？
如果这一个游戏，一方都可以随意抹除另一方存在的痕迹，那么何必还要玩这个游戏呢？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猫捉老鼠。
他想看着自己的猎物在牢笼中挣扎，以为逃脱了他的掌控。而他却在后面冷眼讥讽这一切。直到最后猎物筋疲力尽，再将猎物生吞活剥。
这场游戏的目的或许就是如此，猎人单方面的猎杀。
天平已经完全向一方倾斜，商暥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砝码能够力挽狂澜，他将自己疲惫的身体彻底靠向沙发。
但是，那个匿名人好像就不想让他休息一刻。
原本已经带着严裴朔离开的苏辰焦急的小跑回来，突然说：“大家看了吗，校园论坛，又出事了。学生接到通知回寝休息的时候，一舍304的一个学生发现自己的舍友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是割腕。”
“他当时惊吓过度，直接跑了出去。结果在旁边的人看到，拍摄的这张照片发到校园论坛。现在学生们的恐慌情绪没有办法克制住，有人已经提出休学回家的要求。”
“商副主席，这一次我们还是用同样的处理方法吗？”
真是可笑，一天之内校园之中出现了两起案子。死法都是这种连自杀和谋杀都难以判断，而且受害者的身份信息还全部被抹除。
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没有用了，没有用了。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第 4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