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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求队友失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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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非常严重的妄想症和幻听，他认为他的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嘲讽他，还试图跟我的警徽打探你的消息。”
戈登站在一面单透玻璃前说到，尽管没有回头，但他知道蝙蝠侠就在身后。
玻璃的里面坐着一位面容整洁看上去有些阴郁的青年，他像是在倾听什么，但又完全不像在接受心理辅导，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时不时回复一些在正常人看来毫无关联的句子。
“他今年大概23岁左右，左腿没有检查出问题，可能是心理疾病引发的跛足，身高173cm，体重只有42kg，我看到过太多这样的人了，到处都是。”
“我知道。”蝙蝠侠回道，但他没有多说。
“好吧，好吧。”
除了这两个字还能说什么呢？
戈登想到哈维，那位正义的检察官，他遭遇了那样的事……哥谭，哥谭，一丝苦涩漫上舌间，让人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该怎么做？他们该怎么做？
“砰”！
重物撞到玻璃上的声音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在那面玻璃里面，本该注意不到这边的拉斐尔正把整张脸都贴了上去，奇异的光芒在他眼中闪烁，他张开嘴无声地说：【蝙蝠侠】
“什么鬼？”
没有理会戈登的叫唤，蝙蝠侠一步跨到拉斐尔面前，他注意到对面的那个人眼睛并没有聚焦，显然他是看不到自己的，那么问题来了——他是怎么知道蝙蝠侠就在这里的？
“你知道我在这？”
玻璃是隔音的，但拉斐尔依然准确地回答了【当然】
他咧嘴笑着敲了敲玻璃，一字一句地说道【是它告诉我的】
拉斐尔等了一会，又敲了敲玻璃：“他没说话了吗？”
【没有，他走了，好高冷，我好喜欢】
“好吧……”他垂头丧气地坐回了座位上，叹了口气后，终于第一次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心理医生上，那双黑黢黢的眼睛平静地落在她的脸上，“我都说了，我没有精神病，有时间在这给一个正常人做心理治疗，不如去看看那些真正有病的家伙，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心理医生心跳漏了一拍，电流般的战栗感爬上脊背，有一种奇异的东西，流淌在那双眼睛里。
“咔哒”一声轻响，房门被缓缓拉开，看上去能一拳把拉斐尔打爆的蝙蝠侠正立在门前，他看向心理医生，“我要和他单独谈谈。”
显然不会有正常人拒绝蝙蝠侠的要求，很快房间里只剩下蝙蝠侠，还有一个亢奋的妄想症患者。
“蝙蝠侠！你来了！”他欣喜地张开双臂，“你听到了吗？它们都在欢迎你！”
“你为什么找我？”蝙蝠侠将唇抿得平直，他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有极大可能并不是普通市民，他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符合常识。
与死物对话真的只是这人的妄想吗？
“为什么找你？”拉斐尔将这句话在口中咀嚼一通，他歪了歪脑袋，举起食指和拇指将黑漆漆的身影框在指间，闭上一只眼睛认真地说道：“当然是因为你很特别啊？你出现的时候，整个哥谭都在为你造势，祂爱你，你不知道吗？”
【通情达理：显然他没能理解你口中的特别，谨记，他只是一个“普通”人，并不会通灵】
“好吧好吧，一看你就没听懂，那我就直说了，”拉斐尔收回手指，“我想要你做我的同伴。”
“不。”
“什么？为什么？”
“蝙蝠侠独自战斗。”
【通情达理：他是认真的】
“一个人是没法做完所有事的，你不是还跟警察合作了吗？”拉斐尔不满，“你遇到了那么多敌人，遇到爱搞谜语的，爱做二选一的，还有爱植物的！没有队友！你一个人应付得来吗？”
蝙蝠侠露出了难以琢磨，但又莫名觉得嘲讽的笑容，他用同样的姿势虚空碾了碾拉斐尔，然后说：“如果你能扛住我一拳的话，我就同意。”
“What？！”
【通情达理：他在开玩笑，别放在心上，毕竟他只要敢打，你就敢死给他看】
“好的技能应该学会闭嘴！该死的！”拉斐尔狠狠给了自己脑袋一下，然而他高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
天旋地转，昏天暗地，大片大片漆黑的光斑遮挡了他大部分视线，但他仍能感受到自己被扶住了。
拉斐尔艰难地握住支撑他的手臂，虚弱地靠在蝙蝠侠宽阔的臂膀上，不过坐下了后他好多了，他沉重地说道：“我发誓，升级了一定点钢筋铁骨加血量。”
“别说话。”蝙蝠侠冷酷道，“韦恩集团旗下有工作岗位和免费发放的食物，比起成为我的同伴，你更需要休息。”
“……好吧。”他嘟囔一声，恹恹地靠上座椅，做了这么丢人的事，再厚的脸皮也说不出伙伴这种话了，除非心平气和发力，黄德彪都很有羞耻心！
话是这么说，但蝙蝠侠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人的名字，他将所有人当空气，根本不回答其他人的问题，而他是否有魔法相关的能力也没摸清。
“你能和物品对话，对吗？”蝙蝠侠坐到了拉斐尔对面，“你要怎么向我证明？”
“这是在考校我是否有做你队友的能力？”
“你可以这么想。”
【争强好胜：还不快拿出你的本事堵住他的嘴！让这没见识的乡巴佬好好见识见识！】
“嗯……”拉斐尔身体前倾，脸几乎贴上对方的胸甲，他再次打起了精神，声音轻柔到近似诱哄，“好孩子，告诉我蝙蝠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吧？”
蝙蝠侠的手指不可抑制地收紧了一瞬，但他仍然表现得很平静，甚至没有开口询问。
拉斐尔收回了身体，双手交错撑着下巴，他将头颅稍稍低下，于是头顶的灯光打出一片阴影，遮住了他的神情，随后他以一种在舞台剧中才会出现的激昂语调吟诵道：“我是黑夜，我是复仇，我是——蝙蝠侠！”
他抬起脸朝面前的人眨了眨眼睛，“它和你一样不爱说话，口风很紧，不用担心。”
蝙蝠侠没有说话，只是不经意间扫过胸前的蝙蝠标志。
【通情达理（困难-失败）：他对这番宣言很满意，并期待你在更多人面前说出，最好像现在一样激昂】
“不过，我好像还没自我介绍过。”拉斐尔像是被询问、或者说质问过了，“我的名字是拉斐尔·乌尔因瑞克斯，目前求职中，能力嘛……当作与万物沟通就行，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的视线落点在蝙蝠标志上，显然是在询问它。
【蝙蝠侠不需要同伴，蝙蝠侠独自战斗】
它酷酷地说了一句。
于是这次求职以失败告终，目前来看蝙蝠侠除了与警察合作便没有其他同伴了，成为第一个总是困难的，而他很有耐心。
并且这次谈话并非没有收获：
【谁是精神病人？】
【完成！拒绝歧视，谁说人不能和铅笔对话？】
【奖励：一件精神病服】
拉斐尔摸摸下巴，“我的经验呢？没有升级系统？”
显然是没有的，或许是因为他在点属性时公然开挂强行将精神点到九级，总之，除了一件只能在背包中装扮小人的衣服，他什么也没得到。
【经典精神病服】
【+1疑神疑鬼：他是不是把你当精神病了？
-1从容自若：你看起来就是精神病】
【蓝白条纹的精神病服。没钱吃饭了可以考虑直接入院，没人会怀疑你不是精神病人。】
有装备自然要装上，背包界面的小人穿上这衣服后，整个人的面相都变了，原本只是有点神经质，现在说什么也是精神病人了。
拉斐尔扒拉一下桌子上的镜子，他看向镜子中的自己。
【内陆帝国：一个吸多了的男人，正在向全世界抛洒自己的疯癫】
……拉斐尔冷漠地盖上了镜子。
今晚他接受心理医生的邀请，睡在了她的诊所里，而等他醒来已经是下午了，窗外的太阳狠狠地捅了他的眼睛一下，拉斐尔顿时“啊！”地一声瘫在床上再起不能。
“拉斐尔先生，您起了吗？”心理医生恰到好处地敲响了房门，甜美的声音即使隔着一道房门也能让人联想到她的笑容。
【逻辑思维（简单-失败）：有什么问题吗？她只是刚好在你醒来时敲响了房门，这只能说明你们心有灵犀】
拉斐尔真心实意地感到困惑，“她的脑子没有别的声音在说话，也不能跟其他东西对话，怎么算心有灵犀？”
【内陆帝国：摄像头赞同你的言论，并表示它才是你心有灵犀的对象】
听到这话拉斐尔一骨碌爬了起来，无视敲门声专心致志地寻找起了摄像头，他扒开窗帘，趴到床底，摸遍了角落。
【见微知著（普通-失败）：一无所获，怎么会有人在客人的房间里装摄像头呢？你是不是睡糊涂了？】
“摄像头？你在哪里？”
【在你找不到的地方，嘻嘻】
“真不讨人喜欢。”拉斐尔拉下脸非常不高兴，他泄愤般踹了一下床脚，值得夸赞的是，他这次有注意力度，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包括床脚。
“咔嚓、”就在这时，本该紧闭的房门居然被开启了，心理医生那张温柔年轻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她担忧地开口了，“拉斐尔先生，原来您醒了啊，我还以为您不小心晕倒了！”
【通情达理：你不会相信的，对吧？】
“废话，这还用说吗？”拉斐尔堂堂正正地翻了个白眼，他终于看向了心理医生，但他怎么看也不像把人放在眼里的样子，看人还不如看根草。
【循循善诱（困难-成功）：你想要得知摄像头都具体方位，并且狠狠给它来上一脚，依靠不了双眼，那就只能依靠这位房间的主人】
【循循善诱：首先，表现你作为一个正常人的精神面貌，对，扬起一个微笑，还有把你斜视的臭毛病改改，眼睛正对人，没错、没错，把人映入你的眼中】
他扬起了一个甜蜜的笑容，正眼、划重点，他正眼看向医生，如同一个精神正常的人类那样，温和有礼地向人点头致意。
【循循善诱：其次，你的话语须得委婉，不能直奔主题——我是说，不能直接问摄像头在哪这种蠢问题——比如先问候一下】
“啊，蕾拉女士！早上好！”
“……”心理医生微笑，“我的名字是哈琳·奎泽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