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被误认为神明》温湘婉

41、进度缓慢增长

　　晏云清看着被问住的摊主，态度友好地说道：“你的声音很熟悉，你是刚才在拍卖会上拍卖魔核的卖家吧。”

　　看到晏云清仅凭声音便能猜出她是魔核的卖家，摊主内心震惊，面上却丝毫不显。她自然地收回手，把药水放到自己身边，笑吟吟地说道：“是的哦，小少年。你很聪明，我很欣赏你。”

　　“大人，你在看些什么？”圣若望看到晏云清迟迟不动，语气好奇地问着，眼神飘向摊位上的物品。

　　斐迪南盯着摊位上的药水，分辨了好一会没看出药水上写着的字用的是什么地方的语言。

　　“我看中了摊主身边的那瓶药水，但摊主不是很想让我买下它。”晏云清略微苦恼地解释着，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拧成一个川字。

　　他呼出一口气，拿起另一个药瓶对摊主问道：“那这瓶呢？”
　　“不行。”
　　“这瓶？”
　　“也不行。”

　　晏云清连着拿了三瓶放在摊位右侧的附魔药水对着摊主问道，期间还一不小心把一瓶安在瓶身的花瓣形装饰品弄掉了下来。

　　他捡起装饰品，有些惊讶地啊了一声，拿着装饰品对比着瓶身，似是在苦恼要怎么把装饰品安上去。

　　两人谈话的途中，圣若望三人同时凑近摊位，时不时拿起一瓶来看。

　　一连看着晏云清拿起的三瓶药水都是真正的附魔药水，摊主有些心惊，注意力全被吸引了过去，差点想把他赶走。可看到他笨手笨脚地装花瓣，她又有些哭笑不得，无奈地说道：“拿来给我，我来装回去。”

　　听到她的声音，晏云清悄悄勾起一抹笑，抬起头带着歉意说道：“抱歉，没想到会把这个弄掉。这摊位上都是附魔药水，真的不能给我一瓶吗？”

　　拿回药水的摊主眼神凉凉，一句话没说，态度却很明显。她不想让他买走药水。

　　晏云清叹了口气，似是不死心地又指了一瓶，这次是指没带花瓣模样的药水：“这瓶可以吗？”

　　看到他指的总算不是附魔药水，摊主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面上依旧没有松口：“……你就这么想要我买的药水吗。”

　　“听说附魔药水能提升人的实力，我想变得更强，当然会想买一瓶。你手上有这么多附魔药水，卖我一瓶可以吗？”晏云清理直气壮地说着，话里话外都在说，她的摊位上全是附魔药水。

　　眼见他根本没看出那瓶是真正的附魔药水，摊主不想再和他纠缠，打算随意拿起一瓶假药水给他。她刚做动作，忽然听到他的另一个棕发棕瞳的同伴举起一瓶药水对她说。

　　“这瓶可以吗？你是摊主，我们想买药水也是你得赚钱，真的不卖吗？”莱昂纳德两脚岔开蹲在地上，手里拎着一瓶药水。他左手撑着脸，右手晃了晃瓶身，顺便给晏云清打了个眼示。

　　摊主闻言一愣，慌忙看去。看清他手中的药水不是附魔药水，瞬间笑了，点了点头。她被晏云清闹得头疼了，特别想赶紧把他们送走。

　　“那实在是太好了。大人，看来你不受摊主欢迎呢，我一问就成功了。”莱昂纳德乐呵呵地掏出金币丢给摊主。

　　因为是黑市，不能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他便用上了圣若望称呼晏云清的叫法。

　　听到他的调笑，晏云清摇摇头，很无奈地说：“看来是这样呢。算了，你买到也是买到，就这样吧，等回去我再把钱给你。”

　　“成，就这么办。”莱昂纳德把药水收好，懒洋洋地站起身，“那我们走吧，去别的地方看看。”

　　晏云清颔首，转向摊主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下次再见。”
　　他抬脚往外走去，圣若望等人迅速跟了上去。

　　“大人不难过，她不欢迎你，肯定是她的眼光出了问题。”圣若望几步来到他的旁边，气愤地说着，拉上斐迪南一起安慰他。

　　他看得出晏云清大人是和莱昂纳德做戏，但不妨碍他继续生气。晏云清大人这么好，那个摊主居然拒绝了晏云清大人五次！五次！

　　圣若望，气成河豚，不接受和解。

　　完全没看出晏云清是在做戏的斐迪南更加生气，看向莱昂纳德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满，“大人没有不受欢迎，遇到大人的人就没有不喜欢大人的。”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我道歉。”莱昂纳德抬起手，做出投降的姿态，望向晏云清的眼里满是求助。
　　你快来管管你的追随者啊！

　　收到他的求助，晏云清咳嗽一声，用几句话安抚下两人，再朝他看去，“拿到了吗？”附魔药水，拿到了吗？

　　听出晏云清的潜台词，他扬起笑容，张扬而热烈：“当然。”

　　斐迪南左看看右看看，揣摩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终于明白他们刚刚是在做戏，问起另一个疑惑，“大人，你是怎么看出那些药水是附魔药水的？”

　　“我看到的时候，自然而然就明白了。”晏云清沉吟了一会，这样说道。他总不能告诉他们，这是系统的技能。

　　这个世界所有被记录在内的文字，都会自动转换成他看得懂的文字。他当然能够看得懂。

　　听到他的回答，尤兰哒哒哒地凑到他的耳边，嘤嘤嘤地叫：“那是兽族语，你能看得懂兽语？”这次尤兰没有把话语在他的脑中转成人类语，是用兽语来问。

　　“……是这样没错。”晏云清迟疑了一下答道，完全没注意到哪里不对劲。他不懂那是不是兽族语，但看尤兰的反应，应该是这样。

　　看到他和嘤嘤叫的尤兰对答如流，圣若望惊叹道：“大人还能听到兽族语啊。”

　　晏云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回头一看，看到身边三人一脸赞叹的表情，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似乎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让他看起来离普通人越来越远了。

　　……

　　希尔家族家中。

　　布莱德利弯着身体，左手放在下巴上，端详着桌面的附魔药水。他微长的银白短发被绑成马尾，随着他的举动轻柔地垂到肩前。

　　瓶内的药水清澈透明，不显出任何色彩，乍一看像是从清泉中打上来的水。从外表来看，很难判断出它是魔法药水。

　　端详许久没看出问题，他抬头用眼神询问晏云清能不能打开来闻。得到肯定的回答，他捏住瓶盖，缓缓打开。
　　一股奇异的香从瓶子里向外扩散。

　　闻到这股香气，尤兰立马凑近晏云清，钻到他的肩膀后方，用他的衣服盖住自己。它不同寻常的举动瞬间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晏云清被它动作抓得有些痒，不自觉偏过头。他控制不住地弯起嘴角，说出口的声音含了几分笑意，“怎么了吗？突然钻进衣服里。”

　　“这个药水的味道有些熟悉，给我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兰说着，探出毛茸茸的脑袋，身上的羽毛全都炸开了，像只毛绒团子。

　　听着它的话，晏云清若有所思地点头，视线转向布莱德利，满眼都是询问。他知道希尔家族是以炼药为生的家族，家族企业就是出售药水，很有可能知道这瓶药水的成分。

　　接收到他的目光，布莱德利双手摊开，眨眨眼睛，“我可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

　　“以前家中有特地买来研究过，但里面有一种很重要的药草迟迟无人能分辨出来。我们也不知道它的功效是什么。”斐迪南主动解释道。

　　见到是这样的答案，晏云清又将视线转向站在他的对面单手撑着桌面，靠在桌边的奥兰多。他这一看，其他人也都跟着看了过去。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似是在发愣的奥兰多回过神来，语气慵懒，“这样看着我，我也没办法作答。不过嘛，虽然也不知道它是用什么来做的，但显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啧，坏人根基。”

　　听到奥兰多的吐槽，晏云清不由得想起汉娜也曾说过这种话。

　　他忍不住看了眼看着就很好喝的附魔药水，【054，这个药水，可以用系统分析吗？】

　　【可以的，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分析出来。尚未被世界纪录在内的物品，系统是无法识别出来的。】054说着，有些苦恼。

　　它担忧药水无法被解析，晏云清的眼睛却亮了起来。他还记得墮魔是这个世界的bug，无法被解析的药水很有可能与bug有关。

　　想到雅尼克和小镇里的那三人都是喝下药水后才变成墮魔。他很有理由怀疑，附魔药水和墮魔的诞生有着直接的关联。

　　“啊，麻烦。好不容易搞到一瓶，结果是个没用的东西吗。”莱昂纳德抬手抓了抓头发。一想到当时为了骗过摊主，小心翼翼地给药水偷换装饰物，他就更气了。

　　头一次干这种偷偷摸摸的活，结果拿了废物过来。
　　他气不过，看着药水的眼神变成看垃圾的眼神。未等他再说些什么，一双修长的手拿起药水，把药水收了起来。

　　“我拿去让我的朋友帮我看看，不过不确定能不能看出问题。”晏云清把药水收入空间储物袋里，平静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奥兰多挑了挑眉，拉长语气说道：“你果然很不一样呢，特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