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信徒会追寻神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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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云清如春风友好的态度让维拉妮卡有了判断。
他是个性格很好的家伙。
“晏云清大人，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斐迪南目光警觉，生怕周围又蹿出个敌人。
听到斐迪南的询问，他回首看去，淡淡地说，“是之前在村子里遇到的阿尔瓦。他有些奇怪，你们遇到的时候不要手下留情。”
他叮嘱了一句，让他们离阿尔瓦远一些。
“都听晏云清大人的。”圣若望乖巧回答。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表示自己会离阿尔瓦远一点。
维拉妮卡被周围这几个人带着，也跟着承诺了一句。她应完声，她后知后觉哪里不太对劲。他们为什么都叫他晏云清大人？
她心有疑惑，在回宴厅途中伸手戳了下离她最近的布莱德利，小声问道，“你们怎么都叫他晏云清大人？”
“这个是小圣先起的头，我们听多了之后也受了些影响。而且他一开始听到我也这样称呼他的时候，反应很有趣，可惜叫多了就看不到那样有趣的反应了。”布莱德利扼腕，眼里流露出几分可惜。
他稍稍走慢了些，落后了几步，悄咪咪地对维拉妮卡说，“你感兴趣也可以这样叫来看看。如果是你突然这样叫他，他肯定反应不过来。”
看到他露出笑容，教唆意味非常明显，维拉妮卡不由得吐了槽一句，“真是恶趣味。”默默心动了一下。
她也有一点无伤大雅的捉弄人的恶趣味，曾是布莱德利捉弄人的好搭档。
在军队待了几年，这点恶趣味她早就收了起来。大概是今天遇到的熟人太多，她的恶趣味有些被勾了起来。
听了全程的晏云清有很多的无奈，思考起自己是不是该配合一下。维拉妮卡看起来成熟了很多，但很疲惫，要是这样能让她放松一些，他不介意配合。
众人回到宴厅，一个穿着蓝色魔法袍的女性匆忙跑了过来。
“维拉妮卡大人！您怎么又一个人偷跑了？您这样，回去会被那个大人训斥的。”
眼见自家近侍又开启了念咒语似的说教，维拉妮卡立马认错道歉，“我错了，赫蒂。我下次保证不会了。”
“您的保证在我这里已经失去了信用。您总是这样……”赫蒂没有因为她的道歉放过她，语气迅速地把剩余的话一次性说完，没给她留出任何一个插话的机会。
晏云清被两人的动作吸引了，目光落在赫蒂的衣服上，有一秒的怔愣。
离他离得最近的圣若望注意到他的停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没有看出什么疑点。
莱昂纳德看到两人的反应，察觉到了什么，望向晏云清，“你看着她，是注意到了什么？”
晏云清闻言，回过神来，放心旁边四人都是一副好奇宝宝的表情看着他。他沉吟了一下，解释道：“阿尔瓦刚刚穿的，是和那身一样的蓝色魔法袍。”
听到他的回答，布莱德利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指的那身衣服，是维拉妮卡带来的魔法师统一服装，是军队的象征。
没想到阿尔瓦又故技重施，混到了军队里面。
“那是隶属维拉妮卡带来的护卫军队的魔法师法袍。”负责整理来客资料，为此特地查看过信息的斐迪南解释道。
听到解释，晏云清并未感到意外，只有有些诧异阿尔瓦如何能三番五次地混进军队里。难道是这里的军队很好进？
他有着这样的疑惑，但并不纠结。他不打算去招惹阿尔瓦这个隐藏的疯子。
……
宴会顺利结束，维拉妮卡也带着她的魔法师手下走了。
热闹的宫殿回过平静，喊着困倦的莱昂纳德率先回了房。晏云清打了个招呼，去找雅尼克，圣若望则是被他叫去陪今天的寿星。斐迪南作为家中的小少爷，担起责任吩咐家仆收拾后续。
布莱德利作为寿星，一整天都不用做事，此时无所事事地趴在观景台的石头外围上。他仰着头，看到似是被人擦拭过的夜空。亮眼的繁星汇成了一道河流，从他的头顶流向天空的尽头。
“今天的天气真不错，星星都出来了。”他看着星空，蓝色的眼里乘载了一片星河。
圣若望闻言，同样看向外面的夜空，肯定地应了一声。
“突然想起丹尼斯那个煞风景的家伙，他唯一能欣赏得来的景色也只有夜晚的星空，要是遇到今晚的景象能盯着夜空看很久吧。”布莱德利感慨道。
听到他提起丹尼斯，圣若望若有所觉地看过去，等待他即将出现的问话。
他半掩着眼，收起笑的表情带着严肃，“今天维拉妮卡和我说了队伍解散的事。所以，你和丹尼斯是发生了什么冲突？”
“我不是他们想要的队长和同伴，所以队伍解释了。”圣若望平静地解释着，反应平常，不见一丝难过。
听到这句话，布莱德利不敢相信地掏了下耳朵，很怀疑自己听错了。当年分明是大家成为同伴后，一起推选他成为了队长。
布莱德利很想反问他一句，你是不是在说笑？
可是他认真的表情告诉着布莱德利，他没有在说笑，这是事实。
布莱德利叹了口气，略微头疼地抬起手揉了揉额头两侧，“是和丹尼斯骂你的那句非人之物有关吗？”
“是的。”圣若望认真地说着，还点了点头。
余光看着显然并不难过的圣若望，他陷入了沉默。他有一瞬间以为圣若望是个隐藏得很好的、拥有理智的墮魔，就像雅尼克那样。
但多年相处的经验告诉他，他的身上从未出现过墮魔拥有的魔兽特征。
看到圣若望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想法，他知道圣若望不愿意细说，干脆转移了话题，“我还听说那时你们发现了神墟。我能问问，你是出于什么原因不让他们去神墟吗？”
“因为我不敢去。”圣若望神情真挚。
布莱德利缓缓打出一个问号。疯批如圣若望，一个把自己丢到魔兽堆里对练，为了逼自己学会用治愈系光元素杀怪的狠人，居然会说自己害怕去一个地方？
他不是不知道神墟的凶险，正是因为知道，他才能够肯定圣若望就算知道了里面的状况，也不可能害怕。
看到他的脸上呈现出迷茫的神情，圣若望进一步解释道，“我不知道该如何跟你解释，那是我曾经拥有的一种直觉。以前每当我遇到危险的时候，我都能感受出那个危机凶狠程度是多少。”
“我并不害怕死亡，所以不管是多凶险的危机我愿意一试。但是唯有神墟给我了莫名的恐惧感，那不是对于危险的恐惧，而是发自内心的不愿失去，不愿承认重要之物离开的恐惧感。”
“于是我退缩了。”
圣若望回忆起知道神墟的那天，眼底流露出与当时相似的抗拒，“神墟，这个名字就像是某个人特地为那里起的名字。”
“我只能从字面上判断出他想表达的意思。神的废墟，仿佛是在宣告世人，那里有着关于神的消息。”
布莱德利一愣，抿了抿嘴。如果是没去过神墟之前的他，一定很难理解圣若望的顾虑。现在的他却能够理解曾经的圣若望。
他是光明圣子，对他心中“神”有着绝对信仰与忠诚。但神墟里的记录，无疑是击穿他的利器。
布莱德利自己也曾经是信仰神的一员，太能够理解信仰被打碎的感觉。如今他倒是有些庆幸，幸好圣若望所信仰的不是神殒的光明神，而是晏云清。
即使他到现在都还是不理解，圣若望为什么会信仰晏云清。
圣若望不知道布莱德利内心的想法，也没看到布莱德利眼里复杂的情绪。他看着星空，声音中染上了淡淡的哀愁，“这是我的直觉，也是我的私心。所以我阻止了他们，即便神的指引告知我，我应该去那里看看。”
“可是我太害怕了，第一次拒绝神了指引。我遵从内心，逃避了那里。但是丹尼斯发现了我的秘密，他恐惧我，所以游说其他人一同远离我。”
听到这里，布莱德利气不打一出来，瞬间走出伤感的情绪，没好气地说，“你就不知道解释一下吗？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怪不得你那时会难过。”
他难过地看了眼布莱德利，摇了摇头，“是我的问题，他们选择离开不是他们的错。”
“在那天以后，我再也没有感知到指引，失去了对危机的直觉。”圣若望眨了眨眼，想到经受所有的磨难后终于有机会短暂地陪在神的身边，不由得露出开心的笑，“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就算是去神墟，我也不会再害怕了。”
“只要是待在晏云清大人的身边，不管是去哪里我都不会害怕。”他心情愉悦地弯起眼睛。
他是个很容易被满足的人，所求不多。曾经求和父母一起好好活着，后来只求自己能够被神注视。
为所求之物，一切的磨难皆可忍受。
诚笃的信徒只此一生都会追寻他的神明。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信徒会追寻神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