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把褚英他们遇险的内容截出来:
《满洲实录》有长祖、次祖、三祖、六祖之子孙同誓于庙,欲谋杀□□。至夏六月晦暝之夜亥时,方竖梯登城,□□心神不宁,因起着衣,带弓矢,持刀登城观之,贼见□□立城上,皆坠城而遁。九月内,贼乘夜阴晦,拔□□住宅栅木潜入,时有犬名汤古哈,四顾惊吠,□□觉之,将二男一女匿于柜下,乃执刀大呼曰:“何处贼敢来相犯,汝不入我即出,毋得退缩。”故将刀柄击窗有声,作由窗而出之势,仍由户出,贼见出势勇猛,皆遁去。时有部落帕海睡于窗下,被贼刺死。
皇太极说莽古尔泰的话:
《满文老档》天聪五年九月十三日:是日,汗出营,登大凌河城西山岗,坐观其城。岳讬贝勒以汗至其营,备酒肴进宴。时莽古尔泰对汗曰:“昨日之战,我旗下诸将均被伤。我旗护军有随阿山出哨者,有编入达尔哈额驸旗者,可索还乎。”汗曰:“我闻尔部,凡遇差遣,多有迟误。”贝勒曰:“我部下人,每有差遣,必多去人,何曾延误。”汗曰:“果尔,则告者诬也。我等可打一赌问之,若告者诬,则诛其诬告者;若告者实,则诛其不听差遣者。”怒形于色,上马。对此,莽古尔泰贝勒曰:“为汗者,宜主持公道,何独与我为敌耶。奉之为汗,一切顺从,仍不中意,是欲诛我也。”遂置刀于前执其柄。时其同母弟德格类台吉言:“尔之举动,不成体统矣。”拳殴之,而后扬长而去(签注:谨查《新定旧清语》一书,eteretele genehe,即与扬长而去同。)。贝勒怒,曰:“妈个□□,尔为何拳殴我耶。”遂拔刀出鞘有一扎长,其弟德格类将其兄推出。大贝勒见之,悲愤曰:“于其如此悖乱,不若死矣。”汗不语,不再骑马,复坐之办事毕,还营。【汗还营后,詈莽古尔泰曰:“尔年幼时,汗父曾与我一体养育乎。并未授以产业。尔之衣食,均我之所剩,倚我为生也。】后因尔弑生母,邀功于父,汗父遂令附养于末生子德格类家。众岂不知耶。尔焉能斫我耶。尔原系肌瘦将死(签注:谨查《新定旧清语》一书,ura seme xuburefi budere isipi,即肌瘦将死。)之人也。我思为汗者,虽甚英勇,不得自诩,为安邦治民,乘骑驽马,谨慎自持。彼却视我为庸懦之辈也。”言毕,拔刀离座,指责(签注:谨查《新定旧清语》一书,derelame becere,即当面指责。)侍卫等曰:“我恩养尔等何用,彼出刀欲斫我时,尔等何不拔刀趋立于我前耶。昔姜太公云,操刀必割,执斧必伐。彼执佩刀欲斫我也。”愤而入帐房,未坐即出曰:“今以我所思者须尽言之:汗父升遐时,曾谓若眼见有鬼夺其命,必加报仇等语。可尔等未思,今眼见有人欲杀我,尔等缘何默然处之耶。我恤养尔等,实无益也。”愤愤不平,进出御帐之间。莽古尔泰贝勒乘夜率从者四人至,立于营外一里处,遣人奏曰':“我因空腹饮酒四杯,口出狂言冒犯汗弟。我之所言,我昏然不知,特来叩请谢罪。”汗遣杨古利额驸、达尔哈额驸传谕曰:“白日拔刀相向,晚间复来何为。”并责同来之色勒、昂阿喇曰:“尔等偕尔贝勒前来,欲令我兄弟死乎。尔等若强来,必致我等相斗也。”未纳,令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