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淋漓开封府》野鬼馨兰

13、擒凶

　　杜柔柔曾见识过红灯区的暧昧，她一直对古代的青楼很好奇：那些传说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名妓，该是生活在怎样的一个环境里？那是一个怎样让男人着迷又让女人痛恨的地方？
　　万花楼离初云客栈很近，走了没一会儿，杜柔柔和包怜就看见了万花楼的招牌，门口挂着两个大红灯笼，那一刹那，杜柔柔想起了某部著名的电影名。
　　白天，还不是做生意的时候，万花楼大门紧闭。
　　杜柔柔心想，从古至今，千变万化，这营业时间倒是没变。
　　杜柔柔和包怜在万花楼门口的徘徊已经引起了路人的侧目，两人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硬着头皮敲开了万花楼的大门。

　　“谁啊！还没开张呢！家里媳妇儿死了啊！”
　　跟杜柔柔想象中不一样的，里面传来的不是娇柔温婉的女声，而是个粗鲁浑厚张飞李逵那样的声音。
　　杜柔柔想了想，也是，哪个青楼里能不养几个打手保镖什么的呢？
　　有了这个思想准备，当从门里探出张凶神恶煞般的脸，杜柔柔也没觉得意外。
　　“请问，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杜鹃的姑娘？”杜柔柔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
　　门被粗鲁地关上了。
　　杜柔柔和包怜对视了一眼，再也没勇气去敲门了。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听到这个声音，杜柔柔僵硬地扭过了头，看见了脸色不善的展昭。
　　“我们……那个……”杜柔柔吞吞吐吐，不知该怎么回答。说来查案？查案是开封府的事情，跟她有什么关系？说来见识下青楼是什么模样？除非她不想活了。
　　“展大哥，刚刚我和柔柔看见这里有个万花楼，所以过来想看看有什么花卖。结果，看门的人根本不让我们进去，哪有开着店还不做生意的？好奇怪啊……”包怜急中生智，一脸无辜地说道。
　　展昭看着眼神闪烁的杜柔柔，笑问道：“果真如此？”
　　“是。”杜柔柔小声道。
　　“展大哥，你还有事吧？我们先走了，就不妨碍你办事了。”包怜镇定地拉着杜柔柔从展昭身边走过。
　　“别再闲逛，小心又中暑。”展昭淡淡地说道。
　　杜柔柔一听这话，一颗小心脏跳得噗通噗通的：他这是在关心她吗？是在关心她吗？关心她吗？她吗？
　　已经走出了好几步的杜柔柔又倒了回去，两眼放光地问道：“刚刚，你有说什么吗？”
　　“没有。”展昭微笑着否定。
　　刚刚还一脸兴奋的杜柔柔立刻就蔫了。
　　她耷拉着脑袋，嘟囔道：“我明明听到了。”
　　“柔柔，我们回去吧，别打扰展大哥了。”包怜给杜柔柔使着眼色。
　　杜柔柔不情不愿地跟着包怜走了。
　　展昭眼中的笑意更深了。

　　“不甘心……”杜柔柔扯着衣服上的带子，万分纠结，“这不白跑了？什么线索都没打听出来。”
　　“不过，既然那个叫杜鹃的都赎身了，应该不会再回万花楼去吧？我觉得关键还是在那个徐庆身上，只要能找到他，肯定就能知道那个死的人是不是杜鹃了。”包怜的脑袋倒是一点都不闲着。
　　“我也想找到他呀，可是，上哪儿找去呀？”杜柔柔懒懒地挪着步子。
　　天慢慢热了起来，两个人也越来越蔫了。

　　“前面有人和官差打起来了！”
　　“什么！快看看去！”
　　包怜和杜柔柔两人正热得快吐血，打算回开封府避暑时，就见路人纷纷往前面跑。
　　“出什么事了？”杜柔柔探着头望了一眼。
　　“不知道，看看去。”

　　“滚开啊，再过来别怪我手下无情！”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拿着个铁锤一锤又砸倒了一个。
　　他的周围，已经横七竖八地躺了几个衙役。
　　剩下几个衙役一直围着，没敢再上前，却也没退开。
　　大汉挪着步子，看样子是想趁机逃走。

　　“这是怎么回事？”
　　关键时刻，展昭出现了。
　　“展大人，早上我们接到初云客栈掌柜的报案，说是住在他店中的一个客人不见了，后来我们听说是万花楼的杜鹃，前些天被徐庆从万花楼赎身出来，投宿在初云客栈，刚好就碰到徐庆。我们让他回开封府说明情况，结果他就跟弟兄们动起手来。”一个衙役见展昭来了，赶紧上去告状。
　　展昭看了看地上的衙役，嘴角一抿，过去一脚就将徐庆踢翻在地。
　　杜柔柔看得目瞪口呆：这就是实力上的差距？徐庆的肋骨，不知道被踢断了几根？

　　“展昭，你这死猫就是要跟我们五鼠过不去是不是？”徐庆被制住，却依然不服软。
　　“穿山鼠，先不说你和此案有牵涉，就凭你今天打伤数名官差，展某就绝不会放过你！”展昭的剑抵着徐庆的脖子，手上青筋暴起，看得出他在强压着心里的怒气，“把他押回开封府。”
　　衙役们终于围住了徐庆。
　　杜柔柔看着那几个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着的官差，一阵恶寒：这徐庆下手也太狠了吧？那一锤子下去，腿不骨折才怪！骨折都是轻的，只怕骨头都碎了。这可是严重的袭警啊！关个十几二十年的应该没问题了。

　　“你们两个，还不回去？”展昭瞥着杜柔柔和包怜。
　　“马上回。”包怜回答得很干脆。
　　“你去哪儿？”杜柔柔见展昭转身要走。
　　“万花楼。”展昭头也不回。
　　“怜儿，你先回去！”杜柔柔一脸被心上人抛弃般的悲愤，追了上去。

　　“展昭虽然我们俩的婚约是假的，可是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特别是当着开封府人的面说要去万花楼，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杜柔柔拉着展昭的衣袖小声道。
　　杜柔柔担心自己没法做人是假，她真正担心的是，展昭这么明目张胆地说要去万花楼，有损南侠的声誉呀！她是知道展昭去万花楼肯定是为了办案，可是，如果别人误会了呢？展昭怎么能这么不注意自己的形象啊！
　　原本怒气冲冲的展昭看着杜柔柔拉着他的手，突然笑道：“我去帮你买花。”
　　“呃……”杜柔柔心虚地缩回了手：又穿帮了。
　　“他们不还没开张么？”杜柔柔的声音越来越小。
　　“晚上，我们该好好谈谈了。”展昭微笑着丢下这么一句话，走了。

　　杜柔柔正看着展昭的背影无语，却突然觉得脖子上一凉。
　　她小心了瞥了一眼：这亮闪闪的刀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架在哪儿不好非要架在她脖子上呢？
　　再扭头，发现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姑娘，跟我走一趟吧？”小胡子男笑道。
　　展昭，晚上没办法你跟好好谈谈了。
　　杜柔柔悲催地想道。

作者有话说

　　某鬼更悲催，9月整个月要被关小黑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