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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监禁 ...

  •   “夫人,展大人回来了。”刚出院子,就有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跑了过来,低眉顺眼地说道。
      “正说他呢。他人呢?”包夫人问道。
      “在大人书房。”
      “我不是让你告诉他,一回来就过来看看柔柔姑娘的吗?怎么他倒去书房了?公务就那么重要?”包夫人有些不悦。
      “说了,展大人说,一会儿就过来。”男人老实地说道。
      包夫人又转向杜柔柔道:“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你看,这天都快黑了,他还没用饭,你可得好好说说他。”
      杜柔柔应承着,心里又开始算计了:古代公务员一天工作几小时啊?有加班费的没?有奖金的没?像她这种吃得比较多的展昭能养活么(喂,展昭有说要养你吗)?

      包夫人没有再往前走,一直和杜柔柔聊着天,站在院子门口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红色的身影走了过来。
      包夫人身边的小丫鬟眼尖,一见到展昭,立刻就叫道:“展大人!”
      “夫人怎么在这里站着?”展昭笑道。
      “还不是等你!我倒没什么,可是连累了柔柔姑娘,大病初愈也顾不得休息,陪我在这里说话。”包夫人佯怒道。
      “是展昭的不是,夫人莫生气。”展昭继续笑道,也不辩解。
      “行了,赶紧用饭,若是饿着了,柔柔姑娘该心疼了,我先走了。”包夫人说完,又对杜柔柔笑道,“柔柔姑娘,我就不打扰了,你们好好说说话,有话千万不能憋在心里。”
      包夫人走后,杜柔柔很没气势地问道:“展……展大人,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展昭笑了笑,道:“不能。因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欸?”杜柔柔傻了。
      “进屋吧。”

      展昭进了院子,从井里打了一桶水,开始洗手。
      戚大娘来给展昭送饭,把饭菜放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后就离开了。
      杜柔柔在一边看着,肚子又不争气地开始嘀咕了。
      杜柔柔“饥渴”的目光把正在洗手的展昭惹笑了:“公孙先生说,姑娘一个月内忌食生、冷、硬、辛、辣、荤,只能喝粥。”
      “杀我了算了。”吃不饱肚子,和睡不好觉,都能让杜柔柔心情恶劣。
      “姑娘上一个命案还没有结,又想牵扯进另一个了?”展昭擦好了手。
      “啊?”杜柔柔楞了一秒钟,然后立刻开始喊冤,“那个人的死和我真的没有关系!我哪知道我能砸到他啊!”
      展昭温和地笑道:“过失杀人也是杀人,何况,那几个混混虽品行恶劣,却很讲义气,他们现在关在牢里,几个月也就放出去了,姑娘还是小心的好,你可害死了他们的大哥。”
      杜柔柔第一次深深地体会到了,什么是冤死。
      “那我怎么办啊?”杜柔柔委屈地问道。她可不想在回家之前被人杀后弃尸。
      “姑娘本应被收监的,但是大人见你只是无意,又是个姑娘家,身体也不好,就没有为难你。所以,姑娘最好在这个院子里,少出去走动。”
      “这根本就是变相的监禁吧!”杜柔柔嚷道。
      展昭只是笑笑:“姑娘是想在牢里被监禁,还是这里?”
      杜柔柔泄了气,一屁股坐在了石凳上。

      “包夫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事?”过了一会儿,杜柔柔心有不甘地问道,“她还有戚大娘好像都以为我跟你很熟似的。”
      展昭还是笑:“她们可能误以为你是一个和展某很熟的人。”
      “我没做什么让他们误会的啊……”杜柔柔突然狐疑地看着展昭,“难道是你?”
      “展某从来不给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烦。”展昭笑了笑,笑意一直传达到眼角。
      “我是不必要的麻烦?”杜柔柔冷笑。
      “姑娘贵姓?”展昭不以为意,笑容不减。
      “杜柔柔!”杜柔柔没好气地说道。
      “肚……揉揉?”展昭的笑容突然有些奇怪。
      杜柔柔知道,展昭想歪了。
      “是杜若的杜,温柔的柔!”杜柔柔这下是真生气了。她因为这个名字不知道被人嘲笑了多少次。她爸妈当初是怎么想起来起这种名字的?俩双胞胎女儿,一个叫肚子疼,一个叫肚揉揉,是哦,肚子疼了肯定得揉揉,真是人才啊!
      “果然是人如其名。”展昭憋着笑,明显的言不由衷。
      杜柔柔气呼呼地跑回了房里,关了门。
      破展昭!烂展昭!不都说他是好人吗?喵了个咪的,好人就这么拿别人名字取笑的?口胡!

      杜柔柔在屋里坐了一会儿,有点待不住了。室内和室外的温度,不是差了一度两度那么简单啊!
      而且,她生什么气呢?展昭也没说什么,只是笑了笑。她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以后都要靠他罩着的。
      可是,刚刚一气之下跑进来了,现在要找什么借口再出去?
      杜柔柔自己在屋里煎熬着。
      过了一会儿,有人来敲门。
      “杜姑娘,屋里热,出来吧。”
      是展昭。
      杜柔柔开了门,主动低头认错:“对不起,我不该对你生气。”
      展昭也笑道:“是我不好,不该惹姑娘生气。”

      杜柔柔又跑石凳上坐下了,凉凉的石头冰着屁股,很舒服。
      碗筷已经不见,应该是被人收走了。
      “姑娘是哪里人?”展昭坐下后,笑着问道。
      “江宁人。”
      “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父母早就没了(离婚了,相当于没了),还有一个姐姐,也失散了(穿越时间和地点的失散啊),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杜柔柔蔫了吧唧地说道。
      “原来如此。姑娘既无依靠,不如就在开封府住下。”展昭突然说道。
      “呃,可以吗?”杜柔柔惊喜道。她还以为她“误杀”的案子一结,她就得拍拍屁股走人呢!
      “当然可以,反正他们也已经误会姑娘是展某的旧识了。”展昭笑得无比温和。
      杜柔柔看着展昭,一时间失了神。回过神来后,她疑惑地问道:“展昭,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展昭但笑不语。
      杜柔柔就这么被展昭那如山风般清新的笑容弄晕了头,晕得她忘记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即使是展昭家的午饭,那也不是免费的!

      “咕……”杜柔柔的肚子又开始了不争气地翻江倒海。
      “饿死了……”杜柔柔倒也不掩饰,毕竟,面子是小,饿死是大。
      “公孙先生说,未免复发,姑娘这两天最好还是饿一些。”展昭笑道。
      “那真不如让我去死了。” 杜柔柔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

      “时候不早了,姑娘早些休息吧。”展昭站起了身。
      “我现在哪睡得着?饿了一天,也睡了一天了。不困。”杜柔柔趴在石桌上,动也不想动。
      “睡着就不饿了。”
      “对了,那个公孙先生救了我,我还没谢谢他呢!”杜柔柔也站起身,不着痕迹地想往外溜。
      “姑娘出去了,真能知道公孙先生住哪里?又知道公孙先生长的什么模样?”展昭笑道。
      “那个……我打听下呗。”杜柔柔的脚一点一点地向着大门的方向挪着。她不要跟坐牢似的只能困在这院子里哪儿都不能去啊!
      “那姑娘请便吧,不过,守夜的人遇到面生的,可是会不由分说一顿好打。姑娘保重。”展昭说完,进了自己的房间。
      杜柔柔的脚却没了往外蹿的勇气和胆量。
      不由分说?一顿好打?
      是小命重要,还是自由重要?
      杜柔柔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前者。

      无聊啊无聊啊……
      不行,她要找点事儿做。
      杜柔柔的眼睛很快就找到了目标:水井。
      水井对于从小靠喝自来水长大的杜柔柔来说,是个比当年刚踏入中国国土的榴莲还稀罕的物件。
      而且,她还没有洗澡。
      听说,井水和自来水不一样,是冬暖夏凉的,那么,打上来洗澡会很冷很爽的吧!
      杜柔柔从屋里拿了个盆,冲到井边,就把小木桶扔了下去。然后,拎上来就可以了吧?
      杜柔柔抓着绳子,往上一拉:怎么这么轻?
      扯出来一看,桶里的水不超过三滴。
      怎么回事?电视剧里那些打水的不都是扔下去再拎上来就是满满一桶水吗?怎么换了她就不灵了?
      杜柔柔不信邪,又把桶扔了下去,还是没拎上来几滴水。
      杜柔柔的一股牛脾气被激了上来,她忘记了自己一天没吃饭,也忘记了阑尾炎才刚好,一下一下,泄愤般地把桶扔向井里。砰……砰……砰……
      当杜柔柔把自己弄得满身大汗气喘吁吁的时候,一只刚劲有力手接过了杜柔柔手里的桶,扔进井里,一抖绳子,拎上来的是一桶清凉无比的井水。
      杜柔柔被吓了一跳,天已经黑了,又没有月亮,她以为是闹鬼了,而且还是个助人为乐的鬼。
      “姑娘这么晚了,倒是闲不住。”淡淡的笑意,柔和的声音。
      是展昭。
      杜柔柔舒了口气:“你吓死我了。谢——”
      杜柔柔一声“谢谢”还没出口,就见展昭拎起桶,把水全倒进了一个盆里,端回自己房里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监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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