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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出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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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香晚走后,齐双又拉着儿子的手叮嘱了几句才离开,从头到尾她都没有见到卓雅。
虽然她在照片上看过无数次,但人总是要见见才知道分量。
兰薪终于把母亲打发走了,回到卧室,卓雅已经抱着笔记本电脑写了很久的代码,她并不在意兰薪是怎么解决问题的,也不感兴趣。
更不会问不会听。
她只要一个让她满意的结果。
兰薪带回了这个结果,她可以继续保持和他之间的关系。
最近刚起步的花塔科技引起了她的注意,她现在的履历和学历并不如她是贺兰风雅时漂亮,但她有脑子,有技能,所以只要不受外力阻拦,她能吃得开。
花塔科技是近一年刚成立的游戏公司,对外招聘重技能,她打算去试一试。
但花塔的招聘也并非没有门槛,所以她想做个小游戏让自己在面试中更有优势。
这一准备就是一个月。
夏天来了。
她要去一趟星海,面试花塔。
她走了,走前和兰薪大吵一架,兰薪败下阵来,终是妥协,他也怕再吵下去,他们刚刚建立起来的情感基础就会被吵碎。
她意识到星海这个城市对兰薪来讲是多么的避讳。
其实她也一样避讳,在决定离开贺兰声之后,她从未想过再来星海,但现在,既然已和兰薪试着开始一段新的感情,日子总还要过下去,而工作机遇又近在眼前,她想也不该那么执拗。
所以她还是来了,但想赶在兰薪生日当天回去,安慰他这段时间的提心吊胆。
她设计的小游戏被领导看重,很有继续开发的潜能,她近乎是以内定的方式,去面试走个流程。
在去星海的路上,她又详细查询了花塔科技的管理层结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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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薪得知她还是去了星海,心情郁闷,本想打电话叫几个朋友出来借酒消愁,才发现平时交好的几个人,背叛的背叛,绝交的绝交,其他的不是在国外就是在忙家业。
喜欢和他一起泡女人的那几个,早在他一意孤行追卓雅的那段时间,分道扬镳。
他自己在吧台上喝酒,该说不说心情越不好的时候,就越有人来给他使绊子。
他又见到了宫亦天那张得意猥琐的脸,左拥右抱两个女人依附在他身上,身后还跟着几个小弟。
其中一个,是杨炽。
这是流浪狗又找到新主子了。
兰薪不屑地笑了一声,继续喝酒,被宫亦天那只摸过香粉的手拍了拍肩膀:“这不是兰少爷吗?听说最近收心了,也不见你出来玩了。”
杨炽站在宫亦天的身后,狐假虎威,胆子也大了些,调侃道:“是嫂子太美了,肤白貌美腰又戏,也不怪薪哥迷了眼。”
说着说着他自己都快硬了。
宫亦天调笑道:“是吗?等有机会带出来让哥几个瞧瞧呗,你玩够了让我们也尝尝。”
兰薪捏住宫亦天按在肩膀上的手腕,稍稍用力,只听见一声脆响。
“啊!!”宫亦天扶着被兰薪掰断的手腕,一声惨叫,额头都开始淌冷汗,身后的小弟一个也不敢吱声。
两个女人也吓得站到一边。
兰薪喝完杯子里的酒,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还好不是洛家的场。”
他拿起酒瓶子,推开宫亦天直奔撒腿就跑的杨炽。
宫亦天见状,也知道自己打不过兰薪,忙着去医院接手腕,哪有功夫理会杨炽那个狗腿子。
朝着小弟们喊道:“愣着干什么!送我去医院!”
兰薪这只疯狗,以后见了得绕道走。
兰薪把杨炽踩在角落里,惊了卡座里的部分客人,吓得人群四处逃窜,打够了以后,账上走了五十万给酒吧老板。
杨炽鼻青脸肿的坐在地上瑟瑟发抖,裤子都湿了一大片。
“薪哥,我再也不敢了……”
兰薪拉过一张椅子坐下,用毛巾擦了擦手,扔在杨炽身上:“把血擦干净。”
杨炽抱着毛巾把脸上的血擦干净,他知道兰薪打他收着力,没往死里打,就是脸肿的厉害,眼睛只能睁一半。
“杨炽,我让你滚是看在你跟我这么多年的份上,给你留点体面,不是让你跑去舔宫亦天,狐假虎威过来恶心我,懂吗?”
杨炽颤巍巍地伏在地上,哭得鼻涕眼泪糊一脸:“我懂我懂。”
兰薪到他跟前,往后扯他的头发,杨炽被迫往后仰头,又有一道鼻血流下来,兰薪拿起毛巾给他擦了擦。
“收收心,回家该干嘛干嘛,跟着宫亦天混不出什么名堂,他自身都难保。”
那玩意儿不中用,宫宏还真能让宫家绝后?小妈已经进门了,再给宫亦天生个弟弟早晚的事,到时候他自己那份财产能不能保得住还另说呢,哪有闲钱出来作。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跟杨炽多说些什么,点到为止,也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
杨炽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他连滚带爬的跑走了,再没出现在兰薪面前。
兰薪兴致全无,回了新禾天府,在家里喝酒。
卓雅不在,家里冷冷清清的,他又开始胡思乱想,总觉得她去星海就是要见贺兰声。
他们藕断丝连又不是一天两天了,就算卓雅答应和他交往,也并不代表她接受了他,或许只是出于无奈才留在了他身边。
他越想越气,越想越烦,洋酒一杯接一杯的往嘴里灌。
门外,余香晚按密码解锁,密码没换,她窃喜。
从酒吧她就注意到兰薪了,看他的状态一定是和卓雅吵架了,而这几天她一直关注着,没有出现卓雅的身影,想必她也不在这里。
刚好给了她趁虚而入的机会。
哪个男人不喜欢贴心解语花,像卓雅那样的女人,只知道给男人添堵,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也就没意思了。
余香晚这般遐想着,推开门走进来。
兰薪正坐在地上喝酒,脸上已经染了红,手里的酒瓶空了,他摸索着身边的瓶子,抓到了一角裙摆。
他脑袋懵懵的,抓紧布料,沿着裙子往上看去。
余香晚蹲下身来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跪坐在他面前:“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兰薪看清了余香晚,想起远在星海的卓雅,攥着裙角的手,越攥越紧。
他为了她,拒绝一切暧昧,她却一直记挂着别的男人,还为了别的男人跟他吵架。
他越想越不甘心,他已经为卓雅放弃了许多,改变了许多,为什么她就不肯在意他一点。
外面大把大把像余香晚这样愿意捧着他的女人,他只要她一个,她除了给他冷脸,让他伤心难过,有几时是让他安心的。
他生病了,还要去找她,他满心期待给她过生日,她却给贺兰声过生日。
酒精上头,又有温香软玉在怀,兰薪脑海里都是卓雅对他的冷漠无情,不管他怎样去讨好她,她永远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连跟他做的时候,都没他动情。
兰薪眼眶都红了,抬手将桌几上的酒瓶子挥落在地板上。
她不过是仗着他喜欢,有恃无恐罢了!
余香晚握住他的手臂,嗓音温婉:“别喝了,喝多了伤身,她又惹你不开心了吧,我早说过了,她不爱你,我最爱你。”
她轻轻抚上他的脸,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唇。
兰薪静静瞧着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直到她得寸进尺的越进他怀里,勾着他的脖子蹭他吻他。
他呼吸沉重,抱起余香晚走进次卧,他撕坏她的衣裳,发了狠地做,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随心所欲,对卓雅,他温柔克制连最恶劣的本性都快消磨掉了。
客厅里酒瓶凌乱的到处都是,喊叫娇吟声从次卧溢出,响了一整夜……
次日清早。
兰薪醒来时头痛欲裂,身边的余香晚已经醒了一段时间,正满脸娇羞的看着她。
他冷漠起身,走出次卧。
余香晚躺在床上,心里美滋滋的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
半个小时后,兰薪穿戴整齐的回到次卧,丢给她一条裙子,还有一张卡。
“穿上衣服,拿着钱滚,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更不准闹到卓雅面前,否则你的房子还有之前的两百万,一分都拿不到。”
“你什么意思?!”余香晚脸色骤变,从床上坐起来,身上都是昨晚被凌虐过的痕迹,到现在腿都是酸的。
兰薪冷笑着,整理了两下衬衫领口:“怎么?还想让我负责,自己跑到我家上赶着让我干,按理说我应该一分钱不给你。”
“昨天我是第一次!”余香晚嗓音沙哑,心里又慌又急。
兰薪不为所动,他又不是第一次睡处。
“别让我说第二遍,不然你一分钱都拿不到,也别以为我睡了你,就会对你负责,我有过那么多女人,她们都很识趣,就你最不识趣。”
余香晚自是知道兰薪的过往,有过想威胁他负责的,有动了刀子的,还有偷偷怀孕又被迫流掉的,结果还不是被钱打发了,甚至有闹得厉害的,不仅一分钱没捞到,还差点吃官司。
她拿起被子上的卡,穿上裙子,也想明白了,兰家给她的钱不少,也不是非得要兰家少奶奶那个名分。
“那以后你想找我了,可以给我打电话,或者我就住六楼,你也可以去找我。”
反正这样也一样能拿到钱。
“赶紧滚!”兰薪不耐烦道:“记得吃药。”
余香晚握紧手里的卡,跑出卧室。
“等等,把你的垃圾收走。”他指的是昨天撕坏的衣服。
余香晚原路折返,将破碎的布料和内衣都抱走。
她走后,兰薪坐在客厅里,心情沉重,重重地扇了自己两巴掌,明知道是余香晚,他怎么就没控制住自己呢。
人在犯错的时候总会给自己找借口找理由,减轻自己的内疚和罪恶感,而卓雅抛弃他去了星海,就是他背着她出轨余香晚的借口。
可这样的借口,也只敢在脑子里过一遍,酒醒后,冷静下来,他仍然记得自己爱的是谁,卓雅对他的无视也变得可爱起来,就算她对他百般厌恶,他也仍然犯贱一样爱着她。
只要他不说,卓雅就永远都不知道,永远都不会因为这件事离开他,他就可以假装这件事没有发生过。
他去上班了,再下班,家里已被阿姨收拾的焕然一新,他仔细检查边边角角,尽管卓雅不常来次卧,他还是怕留下什么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