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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日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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兜兜转转,卓雅又回到了兰家的公司,只不过岗位不同,每天和兰薪一起上下班,久而久之同事也都知道了他们的关系。
起初确实会有一些流言蜚语,说她走后门托关系是花瓶,但她过硬的实力最终让那些流言蜚语都变成了欣赏和夸赞。
实习期结束后,她在公司的一场大型会议中,和兰薪的爸爸见面了,当天下班后兰薪便带她去和他爸妈吃了顿饭。
他爸爸对她的态度还算和善,没有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也没有对她点评什么,更多的是聊她和兰薪的工作。
他爸爸看起来对兰薪近来的工作状态很满意。
他妈妈呢,对她的态度也是不温不火,只是问了两句她的家庭情况,知道她是孤儿后就没再多问。
本来她以为这顿饭能一直平静地吃到结束,直到他妈妈喊她一起去洗手间。
去洗手间是假,找她私下谈话是真。
“你叫卓雅,是吧?”
卓雅点头,关于她的名字,兰薪早已介绍过,不知道她为何要再确认一次。
齐双站在走廊尽头窗户边,对她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飘散出些许轻蔑。
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因为下班就被兰薪带过来吃饭,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穿着上班时的正装。
“阿姨,您有话直说吧。”
“你这一身都是我儿子给你买的吧?”
卓雅不否认:“是的。”她想自己买,兰薪也不会给她付钱的机会。
齐双倒是没想到她这么坦率,继续问道:“你跟我儿子多久了?”
“阿姨,我和兰薪是正常交往,已经交往三个多月了。”
她有问有答,纵是看出齐双有意挑刺找茬,她也不急不恼。
齐双见她如此端庄,不管是外形条件还是个人气质,都没什么缺点,她挑刺都不知道该从哪里挑了。
的确,和余香晚比起来,卓雅要优秀很多,不止是个人素质方便,还有工作能力业务水平以及智商头脑。
说到头脑,卓雅在公司里担任的职务可不简单,带她的老员工都对她赞不绝口,她的脑子和她平平无奇的履历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岁。”
齐双眉头轻皱:“二十一岁就已经大学毕业了?不对,我记得你二十岁的时候就进过公司,只不过当时还个小小实习生。”
不会是学历造假吧?
卓雅也没有隐瞒:“我十四岁就读大学了。”
这信息和齐双了解的完全不一样,她打算进一步探查,没再多问。
两人回到包间,卓雅坐回兰薪的身侧,朝他微微一笑。
他凑过来悄悄问她:“我妈没有为难你吧?”
她摇了摇头。
吃完饭后,齐双和兰东鸣拉着兰薪又多说了几句,才离开,她和兰薪回到新禾天府的房子。
“兰薪,今天你妈妈问我年龄和学历的事,我如实回答了,她应该是有些怀疑的。”
兰薪摸了摸她的脑袋:“没事,让她查去吧,她早晚会知道,也省得我们费口舌跟她解释。”
她点了点头,没再留意这件事。
又过了一个月,齐双突然找上门来,那天是周末,她和兰薪在家里,做饭的阿姨也不上班。
因为昨天睡得晚,所以起得也很晚,被拍门声吵醒后,她推了推身边的兰薪。
兰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起床胡乱套好睡衣,拉开卧室门。
齐双站在卧室门口,兰薪瞬间就清醒了:“妈?!你大清早来干嘛!”
他闪身走出卧室,将门合上挡在门口,心想着一会儿赶紧把大门密码改了。
齐双伸出手指点了点兰薪的肩膀:“你跟我说实话,里面那个,到底是谁?”
什么卓雅!根本没有卓雅,只有起死回生的贺兰风雅!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她都吓懵了,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怎么会和星海贺兰家扯上关系。
兰薪不耐烦的搓了搓脸:“妈,不管你知道了什么,都不要出去乱说,现在她就是卓雅,就是你未来的儿媳妇,懂了?”
“不行,我得好好问问她!”说着她就要往卧室里去。
兰薪死死挡住门口:“妈!她还在睡觉。”
“那你把她叫起来,我有话跟她讲。”
兰薪拒绝:“没什么好说的,你也别瞎问了,她不想提这件事,总之你记住,她已经不是贺兰风雅了,她是卓雅。”
兰薪推着齐双的肩膀往门口去,三言两语把她劝走。
“我们还要过二人世界呢,你就别来打扰我们了。”
说着把齐双送上电梯,转身便改了大门密码,一路回到卧室抱着卓雅继续补眠。
两人睡到中午才起,卓雅醒来后还问兰薪是谁来了,兰薪只说是他妈,担心她莫名焦虑,没有具体说是什么原因。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着,她对兰薪的感情却不平淡了,在一起久了,越来越适应他在身边的日子,偶尔出个差几天不见面还怪想他的。
也越来越依赖于他的照顾和妥帖,比如她洗完澡懒得吹头发,他会主动过来给她吹,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他负责吹头发的习惯。
再比如她来月经弄脏了小裤,肚子痛的不想动不想洗,他会主动帮她洗。
最开始很是不好意思,但次数多了她就习惯了。
跨年夜那天晚上,兰薪求婚了,在尚未融化的雪地里,为她准备了一场烟花盛宴。
漆黑的天空,被朵朵烟花点亮,又是新的一年了。
今年,南淮的冬天比星海美。
卓雅望着单膝跪在雪地上的兰薪,伸出了手,无名指的位置空旷了许久,镌刻上新的名姓。
她和兰薪握着手在长街上散步,两侧是点燃的橘黄灯笼,在茫茫雪色里温馨柔和。
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往一个广场的方向去,静候新年钟声敲响。
人流涌动,兰薪站到了她身后,将她虚抱在怀里,自身后握住她的两只手,和她一起往前走。
卓雅停下来,转身靠进他怀里,淡淡道:“我们回家吧。”
“不去了?”
卓雅点头:“不想去了。”
他们逆着人流的方向往回走,离开长街后,开车回到新禾天府。
刚进门兰薪就迫不及待地去亲她的嘴巴,亲她的脸颊和眼睛,她轻轻推了推他。
“先去洗澡吧。”
兰薪脱下外套扔在地上,抱起她往浴室的方向去。
细密的水流淌过两人的肌肤,他们在花洒下拥吻。
从浴室到卧室,新年的钟声已敲响多时,他们在床被里忘我缠绵。
凌晨三点钟,兰薪抱着已经睡着的卓雅,久久难眠,心里眼里是藏不住的喜悦。
手机在一堆衣物里响个不停,兰薪总算腾出时间去翻找手机,一串陌生号码在屏幕上跳跃,他皱着眉头挂断,继而关机。
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她醒得比兰薪早些,侧躺在床上,伸出手指描绘他的眉眼。
他闭着眼睛握住她的手,将她圈进怀里,在她脖子上亲了一口,她的体香和沐浴露洗发水的味道混合成另一种芬芳,令他着迷上瘾,真想死在她身上。
两人还腻着不起床,卓雅的手机开始响个不停。
昨天扔在地上的衣服还没收拾,兰薪起身去捡她的手机,皱起了眉头。
“谁啊?”卓雅一边扎头发一边问。
兰薪将手机翻转朝向她:“我妈怎么打你这里来了?”
长时间未接听,自动挂断,打开手机一看,其实已经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只不过他们在睡觉没听到。
卓雅会存上齐双的号码还是因为小长假她和兰薪出去玩,兰薪在外跟人打架进了医院。
为避免再有事联系不上,齐双就让她存了号码。
手机复又响起,兰薪接听按了免提:“妈,什么事?”
齐双听见兰薪的声音后,沉默几秒,问道:“手机怎么关机?”
兰薪皱眉,随口编了个瞎话:“没电了。”
齐双倒是没咄咄相逼,叹了口气:“你今天晚上回家一趟,有事跟你说,你自己一个人回来。”
听见齐双强调了最后一句,卓雅表情微动,也没有多说什么,去洗漱,她知道他爸妈不怎么喜欢她,但她也不是第一次被男朋友的爸妈讨厌,至少他爸妈没有做什么伤害她的事,也没有威逼利诱让她和他分手。
兰薪眼看着卓雅走进洗手间,又气又恼的对齐双说道:“妈,你什么意思?我跟你讲,我和卓雅春节后就结婚,以后回家我都要带上她,什么一个人两个人,我和她就是一个人。”
“行了,知道你喜欢她,没反对你们在一起,但这次有别的事,她不方便在场。”
“有什么不方便的?你分明就是想找她麻烦。”
他现在有工作有女朋友,回家能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唠叨几句家长里短,再顺便说几句卓雅不好。
不然他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必须避着卓雅说的事,难道是他家要破产了,还是他们要离婚了。
齐双语气无奈:“你先回家再说吧,电话里讲不明白。”
卓雅洗漱过后,又去衣帽间换衣服,经过他时瞟了他一眼。
兰薪不情不愿的应下,搁下手机去衣帽间找她。
她正在试衣镜前整理大衣,他从背后抱住她,吻了吻她的发顶。
“卓雅,你好美啊。”兰薪看着镜子里的她,抬手拨开她脸侧的发,亲了亲她的脸颊。
卓雅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走出到梳妆台前坐下:“那你今天晚上还回来吗?”
兰薪拿起梳子帮她梳头发:“当然回来。”能有什么事,他听两句就回来。
卓雅了然。
晚上兰薪吃过饭才出发。
到了兰家后,一进门就看见了一张熟面孔,他顿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