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交易与和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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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瓶瘀伤治疗药膏，一双崭新的龙皮手套。
莉莉对着这两样东西放了一连串的检测魔咒，得出它们应当不是恶作剧产品的结论。
她半信半疑地打开瓶盖，往指尖挤了一小块药膏，摸索着将手探到尾巴骨。
清凉的药膏化开，疼痛感顿时减轻不少。
莉莉思索不出布莱克这么做的目的，总不能是他突然脱去了幼稚的标签、真心实意地道歉？
那她得说布莱克比波特强上那么一点。
一夜过去，窗外已是白雪的世界。
莉莉窝在被子里，双眼无神地透过玻璃窗望着外面，看了好一会儿都分不出天空和远山的界限在哪。
雪一直没停，她的身体似乎也还没醒。
等进入礼堂，莉莉的脑子才清醒了几分。
她拍了拍脸，加快吃早餐的速度，这个假期的计划是集中精神研究变形魔法，她打算每天都泡在图书馆。
圣诞节期间选择留校的大都是五年级和七年级的学生，其中又以拉文克劳居多。莉莉在自习区零星的学生中看到了格兰特，冲他点点头算作打招呼，接着就朝她常待的角落走去，错过了格兰特邀请她同坐的眼神。
结果那里已经坐了个人。
老实说，莉莉觉得布莱克有点阴魂不散。
布莱克倒没什么惊讶，“哦，你也来学习？”
“……”也？你来才不对吧！
莉莉不接话，转身在旁边的位置坐下——当他不存在就好了，没必要因为他避开自己喜欢的位置。依她看，布莱克的“好学”坚持不了多久。
莉莉习惯性布下消音咒，很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她已经能够做到让死物通过一个设定好的触发条件变成活物这一步——托曾经的朋友的福，她在魔咒的改良和发明上有些经验——魔法祝福也不是问题，但永久性魔法……莉莉找来了一堆她可能会用到的书籍，边翻阅边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
当精神力高度集中时，莉莉很难发觉时间的流逝，直到一道夸张的声音在耳边炸起，“原来这就是你在鼻涕虫晚宴上说的变形魔法。”
莉莉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西里斯低头看她画出的草稿，“百合花瓣……金鱼……我没发现你还挺浪漫。”
莉莉涨红了脸，用书盖住羊皮纸，“关你什么事？起开！”等等，她明明用了消音咒！
西里斯像知道她在想什么，“你知道咒立停可以中断大多数魔法，是不是？别这么看着我，我只是一个试图为同学提供帮助的善良的格兰芬多。”
莉莉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可以解决永久变形。
假的吧？不过卢平的确说过布莱克和波特擅长那个。
西里斯显然注意到了她怀疑的眼神，他挑挑眉，抬手扒开自己的校袍领口。
“你——你干什么！”莉莉下意识往旁边看去，好在这里足够偏僻，周围没人……不对等等，布莱克要干嘛？！
他校袍下面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衫，扣子被解到了第三颗，露出部分胸前的皮肤。
布莱克直愣愣地站在她跟前，莉莉的眼睛正对着扣子松开的地方，她瞥了一下——这不可避免——就别开眼，不到一秒钟的时间眼睛又转了回来。
“看出来了？”
“你是说可以尝试炼金魔纹？”莉莉的目光锁在那一小片炼金符号和如尼文混杂的图案上，她对炼金术和如尼文了解得不多，只在看书时见过几个经典符号。
“如果要实现魔法的永续，这是最为便捷的方法。”
有点道理。
“谢谢。”莉莉难得对他说这句话，接着干脆地起身走向书架，打算找些有用的书籍拓宽研究的广度与深度。
“……你认真的？你面前站着一个大师，而你的选择是从零开始自学？”西里斯随手拉了拉校袍跟上她。
莉莉沉吟了一下，“我认为没有坏心不意味着一定会好心泛滥？”
“……”他的确不是一个滥发善心的人，只是他的研究也陷入了僵局，过于无聊才凑过来看看伊万斯在干什么。
“或许你可以把它当做交易。”西里斯提议，“我帮你解决魔法的永续，你给我提供破解踪丝魔法的灵感。”
莉莉眉心一跳，“你要在校外实施犯罪？”
“……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无意冒犯，我想掠夺者这个名号是你们自己起的。”
“它除了酷什么意思都没有！”
莉莉的眼睛里明晃晃挂着幼稚、难听、有病等诸如此类的形容词。
“……总之并不是真正破解踪丝，而是在一定范围内设置一个类似踪丝的魔法，无论谁——反正不是坏事，你接不接受？”
看来是魔咒的改良或发明方面，莉莉想了想说：“以这个假期为限？”无论假期结束后他们各自的研究进展如何，开学后她才不想和布莱克扯上关系——好像两个人关系还不错的关系。
“以这个假期为限。”
“成交。”
莉莉从未如此心平气和地和布莱克坐在除餐桌外的同一张桌子上，更别提有来有往言之有物的交流——尽管他们中间的间隔还能再坐下两个人。
布莱克把他的需求抛给莉莉，但又并不急切，而是先和她一同研究变形魔法。
意外地，莉莉发现布莱克当老师还挺像模像样。
在他口中，魔法鱼缸——莉莉决定就做这个了——是个小世界，永续的循环需要源源不断的魔力，巫师的魔力来源于血脉，那么对魔法鱼缸而言，炼金符号和如尼文组成的魔纹就是它的脉络。
关键在于绘制可行适用的魔纹，但你无法从书里学到高阶魔纹的精髓，也就做不到对症下药地去照搬答案，它更像一种对魔力流动与魔纹符号之间共鸣的感知，全凭巫师自身的悟性，虚无缥缈，与生俱来。
如同斯内普在魔药和魔咒上的天赋，莉莉想布莱克的天赋就在这里。
再加上黑魔法防御术、变形术、魔咒学……他几乎掌握了巫师所有的核心技能，哦，除了魔药学，但那很有可能是他不感兴趣——鉴于他对魔力流动的感知如此轻而易举。
怪不得他总是自命不凡，她走神地想。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交易与和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