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鱼缸与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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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兰特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惊得下意识瑟缩了一下，看清来人后更是微微睁大了双眼。
来了，被游走球砸下扫帚的痛感来了。
布莱克这个暴力狂！
格兰特不动声色地缓缓吐了口气，心中默念了三遍他是级长，接着他站起来，语气平平，“谁知道呢？毕竟这上面也没刻着布莱克之类的专属字样。”格兰特说完，没再看向布莱克，对莉莉说了声会帮她把需要的书籍带出来后就迈着镇定而快速的步伐回到自己的桌子。
西里斯在他身后发出一声响亮的鼻息。
“我想你缺乏一些礼貌。”莉莉没好气地说，她听见格兰特轻轻嘶了一声，准是想起了魁地奇比赛时的经历，“你还欠他一句道歉——你道歉了吗？”
“我什么？”西里斯感到惊奇，他大喇喇坐在抢回来的位置上，“我想是你欠我一句道谢，除非你也喜欢他，我打扰到你们了？”
“我什么？”她手中的羽毛笔弯折成一个危险的弧度，“黄油啤酒里的微末酒精就足以杀死你的脑子是不是？或许它本来就不大？”
“呵——”西里斯刚发出一个音节，便成功助燃了莉莉的怒火。他还想再说两句不中听的，忽然意识到他别反倒提醒了伊万斯，她的表情看上去全是对他的恼怒，完全没拉文克劳的找球手什么事。
西里斯收敛了表情，“道歉是吧？我会好好和他‘道歉’的。”他为了詹姆牺牲良多。
有火没处发的莉莉，“……”
布莱克这个满嘴假话的撒谎精。
她也是神志不清，为什么要劝掠夺者向善？被他这段日子的正常表现迷惑了？
“今早有什么进展？”西里斯很快把拉文克劳的找球手抛诸脑后，扯着屁股下的椅子凑近了点。
莉莉绷着脸，“和格兰特的谈话给了我点灵感——哦，你闭嘴！”
西里斯露出一个标准的笑容，“我没说话。”
“从喉咙里发出嗤笑也不可以！”
“你比麦格管得还多。”
“是麦格教授！”
“好的，教授。”
西里斯一开始没想到伊万斯真能做成，尤其是在一个圣诞假期的时间内。
他的意思是，他们四个非麻瓜出身的巫师都没能捣鼓出来，没道理伊万斯就可以。
可事实证明她可以，类似踪丝的效果、不被任何魔法魔药或魔法物品蒙骗——“她拥有极高的魔法天赋，特别是魔药，她是我见过的最聪慧的女巫”——看来斯拉格霍恩对她的评价并非言过其实。
只不过伊万斯不知道她的研究成果最终要应用到一张地图上，关于该如何让地图标记的范围成为这个魔法的作用范围，西里斯想剩下的他们来就可以。
这是他们交易的最后一天了。
西里斯中午就接到了詹姆斯的传讯，他已经登上了回校的特快列车。
莉莉仍在做最后的总结，她要把这段时日的心得都归纳记录下来，整理成册。
西里斯无聊地趴在一旁，一手枕着头，一手捏着魔杖逗弄鱼缸里的小鱼，小鱼被他无止尽的追逐累惨了，自发变成了百合花瓣沉入水底，西里斯就又坏心眼地强制它变回去，继续被逗弄的命运。
“你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恶劣吗？准确来说是大多数时候。”
西里斯挑起眉，抬眼朝她看过去。
莉莉也凑到了鱼缸边，她正注视着可怜的小鱼，它似乎能分辨出谁是会好心帮它的人，冲她吐了个可爱的泡泡，这让她不禁绽出一个微笑。
西里斯的反驳停在唇边，仿佛中了个结舌咒。
他透过水波看到了璀璨的绿，在水光的作用下愈发光彩夺目，像被切割成无数棱面的宝石那样闪着碎光，又像两簇在水中摇曳的绿色火焰，冰冷，奇异，却富有生机。
“哦——”西里斯慢吞吞坐直了身子，“我知道。”
莉莉翻了个白眼，伸出魔杖打开他的，在被撩起的水花落下之前用了个消失咒，同时拯救了小鱼和她的笔记本。
魔杖在西里斯手中转了一圈，“你连一条鱼的闲事都要管。”
“它是我的鱼。”
“但我赐予了它永恒的生命。”
“没你我早晚也能做到。”
“事实是我赐予了它永恒的生命。”
“我能赐予你一个恶咒你要吗？”
“你知道你大多数时候很容易生气吗？”
“那么，我们回到了原点——或许是因为你太恶劣了呢？”
“哦，我的确是。”
莉莉再度翻了个白眼，“总之，交易结束。”她的语气很难说没有“终于结束了”的意味。
西里斯眨了眨眼，“合作愉快。”
哦，愉快，谁知道呢？
但假使除去他招人烦的那部分，这个过程倒也称得上愉快。
莉莉看了他三秒钟，然后重重地说：“再见。”
“你没告诉我莉莉也留校了！”詹姆斯从床上跳下来，像颗游走球那样冲向西里斯。
西里斯懒懒念了句咒语，“腿立僵停死。”
詹姆斯毫无防备，两条腿瞬间紧紧粘在一起，惯性使他一头往前栽去，直直砸进西里斯踢过去的抱枕里。
他没当回事，仍然继续先前的话题，“莉莉在学校都干了些什么？”
“我为什么会知道？禁林难道不是更具有吸引力？”西里斯看向莱姆斯，他正帮詹姆斯解开咒语，“不过那天晚上回来时，我被伊万斯看见了。”
莱姆斯顿时脸色煞白，彼得担忧地望着他们，詹姆斯从地上爬起来大声嚷道：“什么意思？莉莉发现了？！”
“别紧张，她只是发现了一个坏学生彻夜不归——谁知道她会直接睡在公共休息室——我说我们在三把扫帚喝酒看月亮，那晚我们确实去了那里。”
莱姆斯松了口气，他岔开了话题，“那么整整一个假期，你在禁林有什么收获？”
“收获就是我们的确无法在地图上把禁林也纳入监测范围，它是活的。”先不说古老魔法和神奇生物的干扰，地图绘制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许邓布利多——不，也许连霍格沃茨的创始人都没有见过完整的禁林，毕竟它在建校之初就已经存在了，“但我找到了能让地图显示人物位置的方法。”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鱼缸与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