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渊之渊外天》妖精灵

4、渊外天卷四]

　　“我是惜鸢，飞鸢是我的姐姐。我们都是恋心族的子民，我们的存在为启石窟为翼族。没有人发现我们因为我们世世代代都是那么隐密那么默默无闻。直到十六年前，我族一个美丽的女子与翼族的一名男子相爱，这个痴情的女子为心爱的男人全心全意付出一切，而这个男人却利用女孩儿发现了恋心族的秘密。男人对翼族起了异心，希望掌握控制启石窟，所以他通过那个无知的女孩子进入我村歼灭了所有的族人，之后又杀了当天他带来的侍卫，这样，那天所发生的惨剧就永埋地底，无人知晓。本来恋心族的子民具有强大的法力是不会被伤害的，可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骗女孩儿让她宴请所有的族人而他在饭里下了蚀骨散，让族人法力尽失，他以为无人幸免没人会阻碍他的大计。可是，他未想到，爱她的女孩却未进食，女孩儿看到被自己的错误所害惨死的村民悲痛不已，她释放自己所有的能量将入侵者打出洞外，而自己即化身成为洞口的光束屏障。男人并没有死只是伤了一只手，成为断臂，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忠心耿耿的，无人知道这一段历史，这个人就是左将军！我族被灭，可上天眷顾却留下了两名小女孩，姐姐与我，飞鸢与惜鸢，那天我们正躲在木桶里看萤星虫的光芒却意外看到了惨烈的一幕。我与姐姐是族长的女儿，我们生来具有强大的力量，可是，我与姐姐却是双生体。双生体只有一个能活得健康，姐姐把生命力让给了我。姐姐注定不能与我到永远。我们长得一模一样，红色头发。那次，姐姐独自出去，在树林里碰上了独自怅然的大王子啼昼，啼昼很快爱上了姐姐，姐姐很是感动以为这辈子他就是她的注定姻缘。可上天却开了个玩笑，让我们遇到了你。那天，在池中沐浴的人是姐姐，可上岸后在身后拍你的人却是我，送你玉坠的人也是我，惜鸢。在姐姐转回房，我为了搓合姐姐与大王子便承诺替你治眼。因为，姐姐的生命实在太有限，我要让她快快乐乐的生活。可是，要治你的眼要耗多少生命力啊，你的眼是在母胎里被伤，姐姐心疼我，也责怪我，于是我们决定轮流为你治疗。可是，我万万没想到，姐姐却爱上了你！姐姐为了救你，耗了大量生命力，以致于头发变得银白，她也再不能与大王子相见，所以，从你眼好以来，你所见到大王子身边的飞鸢都是我。两族开战，两败俱伤，实力不相上下。所以火族起了歹心前来毁坏启石窟，姐姐用强大的法力杀死侵略者，守护了石窟，却耗尽了自己的生命力，终于倒下了。一切都是一个玩笑，一切都错乱。”我再也控制不住，上前抱起床上的飞鸢，她竟是那么轻，轻得像一片羽毛，但水滴在她的发丝上，我的唇贴在她的额头，冰冷无温度，她缓缓的睁开眼，眼里却是欣慰；“澜夜，澜夜，呵，能死在你怀里，也算欣慰了。和你相识是飞鸢此生最最幸福的事，可惜，可惜以后都见不到你的笑容了。”一滴泪落在她脸上，与她的融在一起，她乞求的说：“澜夜，不要哭好吗，以后你就是我，你所看到的东西我也能，我们永远在一起。”她努力想坐起来，却无力的又躺在我怀里“惜鸢，我快走了，呵，你不要伤心，要快快乐乐的，不要为族人报仇，答应我好吗？还有…还有啼昼，这辈子唯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你们暂时不要告诉他，不要让他分心，让他全心全意战斗。”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澜夜，我是多么想答应你和你在一起，可上天给我的时间太短，替我照顾惜鸢……”终于她再也没吐出一个字，手坠下来，她的嘴角上扬着露出甜甜的笑容，眼角流下一滴晶莹的液体沿着脸部的完美弧线滑下。时光在那一刻定格，我抱着她，这个全心全意爱着我的女孩，心里充满疚愧与遗憾。我回头，看见惜鸢正满眼泪水的看着我们，“好可惜”她哽咽的说：“姐姐并非翼族的子民，没有轮回。”我笑了笑，手指滑过飞鸢的发稍；“已无所谓轮不轮回，至少今生相遇过。”我轻轻的放下飞鸢，站起身来，用法术凝造了一口水晶棺木，棺木晶莹透明，棺里满是鲜花，五彩缤纷。我抱起飞鸢将她放入棺中，她在水晶的映衬下显得多美，不惹俗事，像天仙一般。我用法术将棺木移入启石窟“她既是圣女就让她留在这个圣地吧，让她感觉永远在家中一般。”惜鸢早已伏在棺木上泣不成声，我怀着一颗复杂的心走出洞来，走过一同走过的树林。飞鸢、惜鸢，两个女孩儿的身影在月色脑海中不断交织，我爱的是飞鸢，可飞鸢竟是两个人！我的心绪乱了，只剩下迷茫。身后传来轻轻的铜铃声，回头，惜鸢的眸子那样悲哀，浑浊，我对她笑了笑，走过去对她说：“放心，你并不孤单，你还有我还有啼昼。”我拉起她向宫殿走去。

　　啼昼用疑惑的表情看着从宫门口走进来的我与惜鸢，我与惜鸢满脸是笑，可谁又知道我们的微笑下掩藏了多少悲哀。“哥”没等啼昼开口，我对他笑着说：“你的飞鸢真是鬼精灵，骗倒护卫逃出来了，她本来想去找你，却不知上哪儿找，一个人躲在树林里，正好被我撞倒。”惜鸢满脸笑意向哥哥走去，“飞鸢”哥哥的一声轻唤包含了多少他对飞鸢的爱与依赖。哥哥揽惜鸢入怀，吻着她的发丝，将脸埋入她的颈。“不！”惜鸢惊叫着推开哥哥，面对哥哥的诧异，我懂，她也懂，可我们都无言以对，她不是她！“哥，战事怎样了。”我打破了尴尬的场面，啼昼的眼睛终于离开了惜鸢转向我，那一刻，我竟发现哥的眼圈红红的而且满是悲伤。“我们损伤很惨重，勇士已不多了。左将军正想对策。”提到左将军，我与惜鸢对视了一下，我掠过一丝嘲笑，示意惜鸢不要说破。既然他有谋权之心，那么他必会拼命保住翼族，何不将她的私心利用一番，只等战争结束在处置他。“带我去见父王吧。”哥哥点了点头。我们三人来到父王面前，父王仿佛一夜间就衰老了许多。父王看到了惜鸢，他微愣却并未说什么。“父王，现在翼族正值危险之中，我身为翼族二王子难道不该为翼族出力拼杀吗？而且父王，我已不再是小孩子，我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父王很平静的听完我的话，我很意外，父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最后他露出一比欣慰的笑容，我从未见过这样慈祥的父王，那一刻所有过节全部释然，取而代之的是崇敬。“好，我就答应你的请求。”“谢父王，儿臣自当尽力。”哥哥走过来手一把拍在我肩上：“好样的，以后我俩并肩作战，定当为翼族赢得胜利。”父王很高兴，看到我们兄弟俩如此有抱负，眼里透着光，仿佛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时候。“王，飞鸢也请上阵，”我们父子三人同时诧异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惜鸢，“王，我虽不为翼族族民，但我的法力完全可以让翼族军队的实力更上一步。”父王看看她又看看哥哥，“好，不愧是我儿看上的女子，真是女中豪杰。你就同他兄弟二人一起上阵吧。”

　　我与哥哥还有惜鸢一同在战场上拼杀。说战场是人间炼狱一点也不夸张，这个武士刚把前面的敌人杀死，身后就又被另一个敌人刺入身体。战场上没有其它声音，只有刀与剑碰撞，喊与叫的交织，我的意识已成空白，不断的躲过敌人，杀死敌人。栖第一次 血，更显灵性，这条蛇似乎活了，不断游走在敌人身上。火族人成一个半圆形围住我，片刻的定格后，他们齐喊一声，纷纷举起刀、剑，刺向我来，我凌空一跃，在空中旋转一圈，发丝扫过脸庞，右手的栖划出一道蓝色的光弧扫在右边的敌人身上，同时左手用法术挥出光鞭，打在左边火族人身上。前面的火族人都被弹开来，我降落下来，看了看惜鸢。她右手拿着根彩色的长绳，看似柔软如水，其实很坚韧，被绳扫过，非死即伤。她会蛊惑术，眼睛真钩钩的盯向火族人，眼里发出红色的光，对方就被蛊惑，她将其收为已用，那些被蛊惑的火族人反过去杀自己的人，最后自刎而死。残忍的杀人方式，我不忍再看。而哥哥一直在惜鸢不远处，打倒敌人的同时，守护着他的飞鸢，飞鸢，你在天上看着我们吗？这一战我们打得极漂亮，破了火族的冲锋军。我们驻军下来，明天就直捣黄巢了。这夜，歌舞升平，人人尽兴。战士们围着篝火讲述着自己的故事，有关爱情，有关感动。我退出热闹的圈子来到坡上，躺下身望着天上的星辰，同样美丽的月色，看星的人心却不同。战争并没有将我从飞鸢与惜鸢那个复杂交错的网中拉出，飞鸢的眸子又在眼前闪过，飞鸢，我在带你看星你能感觉到吗？不远处草丛传来息息萃萃的声音，呵，原来怅然的人不止我一个。我走过去，竟是哥哥！哥哥的身影在皎洁的星光显得朦胧美丽，他背对着我手上拿着个东西不断用手抚摸抚摸，他们肩膀轻轻颤抖，我刚想走过去，就听见铜铃声从远而近。哥哥起身迎接：“鸢，来了。”“嗯，”惜鸢应了一声，跑来坐下。哥哥望着她的眼神是疼惜的伶爱的。哥哥走来坐在她身边拉起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惜鸢并未挣扎只是顺从的靠在他身上，哥哥抚摸着惜鸢的发丝，用脸庞贴在她头上，陶醉着。我感到呼吸越来越困难，巨大的痛从心中扩散开来，惜鸢和飞鸢再次重叠在脑海中……我爱的究竟是谁？望着那绝美的画面，借着月光，一切那么完美。哥哥亲吻着她的脸，她的颈，可我分别见到有泪从她眼角溢出。我再无法忍受转身离去。

　　突出重围，我们终于来到火族公主面前。传说公主武艺非凡且法力高强，她是火族军的梁柱。公主并没有想象中的娇艳，如果没有鸢，我相信她是最美的。她的眼里没有战争的杀戳，竟纯净得像稚童的眼睛，手上握着双剑，头发挽起只留几缕在空中翻飞。她的目光扫过我们，看到惜鸢时，微怔，眼里流出欣赏，最后她的目光停留在哥哥身上。没有动作没有表情没有语言，就那样看着，看得入神。手下的人急忙抓回她的思绪：“月炎公主，那是翼族的大王子啼昼。”“啼昼，啼昼……”她轻声念叨着。一比笑容掠过，她转身对军队说：“撤。”就那么一个字愣住所有人。“公主，这……”她狠了那人一眼，那人立即打住话头，不一会儿，火族人撤得无影无踪。我正欲追去，哥哥拉住了我：“事情太过蹊跷，恐怕有诈。”他转过去对身后的手下说：“带一百人伏于此地，密切关注火族情况，每隔五个时辰换班，其它人速回营地驻扎。”我们退走，哥哥向着火族人消失的方向回望一眼，眉头皱着。

　　夜晚，睡梦中，突然听见帐外有人大喊：“有刺客，有刺客！”我急忙翻身起床，抓起栖往帐外跑去。一人黑色的身影跳跃着，哥哥与惜鸢与同时出来。哥哥一跃而起，在空中与对方过手数招，对方功夫并不弱，隔着面纱，却分明有一双女人的眼睛。哥哥终于有机会反击对方一招，他手向对方的头部挥去，对方一闪身躲过却被扯下面纱。她落在地上。月光洒在她身上，她缓缓抬头，来人竟是火族的月炎公主！众人一惊，上前抓住公主。哥哥飞身下来落在她面前冷冷的看着她：“火族公主深夜来访，所为何事啊？今日未战，你倒自己送上门来。”月炎眼睛由温柔变得犀利，一道光从她身上射出打开了抓住她的人，这位公主的功夫果然厉害。她走到哥哥面前，哀怨的看着他：“啼昼，啼昼，难道你真的不记得了吗？九岁那年的一切你都忘了吗？我是月炎也是星星啊，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