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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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强迫？”纳西妲疑惑。
“呜哇！！！被强迫拔剑了！！为什么！！为什么！！”
“呜呜呜呜，为什么这种能力还不受我自己控制啊！他，他让我拔剑，我就把手伸进去了！！”
你向纳西妲哭诉，再三强调自己并没有不听她的话，你一直都没有使用自己的能力。可是散兵一来，他说完那句话，你的手就穿进去了。
这能怪你吗？
还是说这种台词谁都能说？说了你就可以拔剑吗？
纳西妲站在你身边听你絮絮叨叨抱怨，但这一次，本该承受不住负荷的你应该彻底崩溃，但事实上，在纳西妲的眼里，破碎的灵魂开始沿着裂缝缝补。
就像纳西妲所说，这个拼凑出来的灵魂重新被奇怪的东西粘合在了一起，虽然过一段时间又会出现崩溃的情况，但现在牢固了许多。
纳西妲问你，你是否知道原因。
你知道。
你知道个屁。
你啥也不知道。
但这种粗话不能对纳西妲说，你只是摇头，擦干眼泪，“我不知道。”
纳西妲倒也没想过你能知道些什么，你连自己的身体情况都不怎么清楚，更别说一些更细致的问题了。不过，现在被修复好了也不算是坏事。
“按理来说，你的能力肯定是有条件的。”纳西妲思考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你的头上，“上一次，我没有看见你头上的王冠。”
王冠？
啥玩意儿？
你抬起手往头上一摸，尖锐的刺就扎破了你的手。可是这是在梦里，你感受不到痛，只是愣愣地把手放下来，看着血珠从指尖冒出来。
纳西妲也伸手想为你取下王冠，但这顶荆棘王冠看似只是轻轻压在了你的头上，事实上无论使用多大的力气也取不下来。
似乎，你与它本就一体。
纳西妲突然知道为何她会觉得你的能力如此熟悉，如今你的形象已经十分贴近她心中的那个答案。
可是，她不能说。
现在还不能。
名为诅咒，名为器物，名为魂灵。
蛰伏在你拼凑的灵魂中的，可怖存在。
就算你的灵魂已经开始修复，也无法在这时唤醒祂，还是等以后她的力量变强之后再告诉你好了。那个时候，至少她还可以帮你压制。
“你说他对你说完那句话后，你就直接被动使用了能力，对吗？”纳西妲不再去问荆棘王冠的事，转而思考能力的发动条件，“我还记得你说过你尝试了如何对妮露，那个女孩，使用这个能力。”
“你对她说了差不多的话，当时的情景，你可以复现吗？”纳西妲问你。
你看向她，这么小的一个女孩子，你又不是变态，你对她拔剑。
“不行，我做不到。”你坚决不同意。
纳西妲有些困惑你的不配合，“可是如果你不去找别人试一试，你怎么能够正确推算出能力的使用条件呢？”
“而且这是在梦里，你不用害怕负荷问题，我可以替你承受。”
纳西妲的建议总是对你有好处，她连后遗症怎么为你分担都想好了。这样考虑所有，面面俱到的表现确实就像游戏剧情里的纳西妲一样，明明她看起来那么小，但是思考的事却是最多的。
就连旅行者从她嘴里问的消息也是最多的。
“我也不是不想，只是纳西妲，那个时候，和妮露第二次拔剑的时候，气氛是不一样的。”你不知道纳西妲能不能够理解，“那种感觉，我是做不到和你一起产生的。”
那种带着粉色气泡的氛围，虽然你觉得自己对妮露并不是那种方面的喜欢，但是偶尔气氛到了，你也会有些自己是同的错觉。
女孩子之间的感情总是细腻深邃的。
你听过的最令你震惊的女孩子之间的友情便是——我想当小椎的孩子，从小椎的肚子里出生。
这句话让你深刻意识到了情感之间的刻骨铭心，这并不是充满旖旎暧昧的百合花，这是一道道刻在灵魂骨髓的血痕。
而女孩子之间的情感便是如此。
当然，你看的那个作品中主角之间的经历造就她们病态的依赖，可是还是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种纯粹而热烈的痛苦，令你缩在被窝里哭泣。
“我觉得纳西妲理解不了。”你十分笃定。
纳西妲却摇摇头，“并不是哦。也许并不是你想的那种感情呢？”
“在正常情况下，那种感情我可做不到对你产生。说白了，我和妮露之间就是友情，但在拔剑的那一刻，也变成了爱，可是我与你之间，现在的感情基础就是不行啊。”
“你自己不也说是友情吗？”纳西妲觉得你很矛盾，“就算是爱，也分很多种。亲人之爱，友人之爱……爱太多了有时确实会模糊情感的界限，可是那又如何，那可是爱啊。”
“我爱着你哦。”她微笑着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看着纳西妲那温和的脸，她确实爱着你，她爱着须弥所有的一切，一草一木。
而就是这样的爱，让纳西妲愿意为你奉献一切，不，并不是奉献一切，而是指，指彻底敞开心扉。
你知道了。
拔剑的条件。
不单单指爱，或者并不是爱。
妮露对你的是友人之爱，她愿意在最危险的时刻将全部交付与你。也许会有粉红泡泡，但爱不分对错。
散兵什么情况，你不知道，但他既然能让你在他身上使用能力，那么说明他对你也有一份爱。不，这只能说明他对你是完全敞开心扉的状态。
纳西妲对你的是神明之爱，那是完全博爱与纵容，而在这份爱中，你明白了最重要的一环，从身体中拔出武器，就像打开柜门取出物品。
胸膛就是那关闭的柜门，只有他们自己打开锁，你才可以拉开门，探入深处，握住内心。
“不用啦，我已经知道使用条件啦。”不过你还是拒绝了纳西妲，虽然你觉得你有可能会把神灯给拿出来，但这已经没有必要了。
纳西妲静静地等着你的回答。
“最重要的，是敞开心扉哦！”你解放般地长舒一口气，“要对象对我彻底敞开心扉，我也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程度，也许真的就是攀升到爱的程度，心扉才算彻底敞开，然后我就可以拔剑啦！”
不过这么说的话，散兵那家伙。
他怎么会对你敞开心扉呢？
你压根就不认识他。
在游戏中，你从来就没见过他。
可是他认识你，还认识方块字。
可是，可是。
算了，等醒过来了你就去问问他吧，既然他认识你，还能被你拔剑，总不能够你问一句就杀了你吧。
不至于。
然后你的问题暂时解决了，就该说一说纳西妲的事了，散兵这么明目张胆，就算是造神的计划也没有阻拦他跑来化城郭搞事，你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单纯路过，现在是清楚了，他就是奔着你来的。
你可不是游戏剧情里的人物，也不是什么自机角色。你只是一个不幸穿越的游戏玩家，也许安安分分地打算当一个背景板妮露的朋友，戏份绝对不多。
后来多了个莫名其妙的罪恶王冠，你也只是打算好好养病，偷偷摸摸，偶尔给纳西妲一些愚人众提示就好了。可是后来你还是忍不住插手了剧情，散兵来了之后，事情更是往奇怪的方向奔去。
那就无所谓了。
“愚人众的执行官已经进入了须弥，纳西妲，你知道这件事吗？”你还是问了你记录在小册子上的话，至于为什么散兵认识方块字，你现在不想思考这种问题。
纳西妲反问，“你说的执行官是指那个散兵？他看起来并不是为了须弥而来。”
言下之意，他就是为你而来。
怎么可能，你哪有那么大的脸。
“不，我说的不是散兵。”你耸耸肩，“教令院最近似乎有什么大项目，散兵可不是研究人员，他最多是被研究的那个。”
“你的意思是，须弥如今有两位愚人众的执行官。”散兵已经进入了须弥，但你否定了他是操纵大项目的背后主使，那么须弥教令院中还存在另一位存在。
纳西妲不曾在虚空中查询到任何一位执行官的到来，其实就算那些执行官带领着愚人众士兵前来须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在之前以外交为由入驻国家的执行官一直都存在。
女士之前进入蒙德稻妻，公子入驻璃月也是用的外交理由。所以没道理执行官进入须弥而没有任何消息。
你觉得博士不至于藏着掖着，就连散兵都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化城郭，那么他们是无所谓自己的消息暴露。而唯一能够在虚空中动手脚的家伙就是大贤者一脉，他们唯一的想要掩盖的消息可不是因为博士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而是因为博士，是教令院的罪人啊。
想通了这一点，你就明白了。
纳西妲也许知道教令院几百年前有那么个人物，被教令院驱逐，虚空资料被删得一干二净。如今只能依靠虚空查阅资料的纳西妲在此受限许多，所以她才会在这方面反应迟钝。
“我不知道教令院要做什么，但偷偷引愚人众执行官入须弥未免也太奇怪了。”你想让纳西妲提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你还记得在花神诞祭的轮回中，纳西妲都不曾知道教令院的大动作，她或许有些察觉，但到了那个时候已经太迟了。
“就算是追求知识，也必须是正确的渠道不是吗？偷偷摸摸地进行实验感觉不像是可以被大家所接受的知识。不然也没必要这么隐秘。”
纳西妲沉默了下来。
“我会去查清楚的。”她向你保证，可是她依旧没有意识到，这次的危机是针对她自己。
你也明白，在纳西妲心里，教令院对她再不好，也只是因为她的存在代表了大慈树王的死亡。他们依旧把她带回了净善宫，哪怕不曾给她自由。
就像是一个思维陷阱，他们确实不信仰她，但他们信仰已逝的大慈树王啊。所以纳西妲也不会想到信仰大慈树王的他们会选择创造一个新的神明。
教令院如今因为失去了可以引领他们前进的神明而被迫停滞了百年，本来科研就是要摸黑前进，之前有大慈树王这么个全知全能的智慧之神，他们只需要跟着大慈树王走就对了，不会失败。而失去了大慈树王后，没有了大慈树王的帮助，教令院里的那群家伙连失败都不敢面对。最后还是将视线投向了创造神明上。
博士画的饼可大了，正好还自带实验素材散兵以及稻妻的神之心。
你都不想说别的了。
与纳西妲道别，梦境结束。
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若不是被散兵随手一放的书册还在原地，你都要以为在自己的房间里看见散兵只是自己的一场梦了。
好家伙，怎么跑得那么快。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9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