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方父女组[银魂]》四月青阳

197、第 197 章

　　与此同时，无边宇宙里，两个质量相当的黑洞正在靠近。

　　【这是阿梨的第二十五次回溯。

　　不出意料的失败了。
　　她没有气馁，面对意外降临的时空，她却已没有了最开始的新奇。

　　既然回不去，那就有必要给自己找一个容身之所。

　　望着寒雪满天的山脊，只着薄薄巫女服的阿梨驾风向山下飞去。
　　气流为它们的主人挡下风雪，少女在山脚用术法为自己搭了朴实无华的木屋。
　　在空旷的屋子里点了温暖的火堆，简单披了件衣服，少女在火焰跳跃的噼啪声里浅眠一夜。

　　她的生活很朴实，只维持着最低生存要求。
　　过了许多饿了打猎，渴了煮雪的日子，小木屋迎来了第一位客人。
　　是一只乌云盖雪的猫咪。
　　也许是因为独身于陌生之地的寂寞，也许是因为喜欢生灵，阿梨没有赶走它，将它留在了木屋生活。
　　小猫咪惯会撒娇讨好，阿梨从未短过它的吃食。
　　可是，在春天到来时，这只漂亮的猫咪在一个温暖的夜晚离开了小木屋。
　　起初阿梨会等它回来，每天都给它留门，可是从未在小小的木屋附近见到过它的身影。
　　过了很久很久，当冬天再一次到来时，阿梨也没等到猫的归来。

　　或许对那只猫来说她这里从来不是家，只是可以利用的短暂避寒躲饥之地，待春暖之日，万物复苏，就没有留下的必要了。

　　她叹了口气。

　　阿梨并不难过。
　　她明白，如果没有找到庇护所 这只猫大概是活不过冬日了……
　　阿梨愿意庇护它，但小猫若不愿归来，她也不会在意。

　　或许，它找到更舒适的栖息地了呢？
　　阿梨有些乐观的想着。

　　生活一成不变。
　　一日日重复研究尝试，等待再次回去的机会。

　　只是相遇总在不经意。

　　又一年冬日，一只受伤的乌鸦落在木屋前，出门采买囤粮的阿梨看到了，顺手用力量治好了乌鸦便去了集市，也没有在意痊愈的乌鸦飞向了何处。
　　但当她从集市回来时，却看到落在屋檐上歪头看她的乌鸦。

　　乌鸦还在。

　　似乎是为了报恩，阿梨的门前时不时会多出一些小玩意儿。
　　它们或是已经焉了的花朵，或是
　　已经死掉的小虫鼠蛇。

　　黑黑的小爪子跳着靠近，不断歪着脑袋用豆大的小眼睛观察阿梨的反应，小家伙似乎也意识到阿梨明不排斥自己，最后跳过来的几步带着些雀跃。

　　阿梨伸手，用一根指头摸了摸乌鸦藏着绮丽的黑羽，乌鸦没有拒绝。

　　没有言语，没有多余的动作，他们像通过这种方式完成了某种不可言说的对接。

　　将手臂放低，小家伙很快会意，跳到了阿梨的手臂上，它的智慧令阿梨欣喜。
　　手臂抬高，让这黑色的小家伙栖息于自己肩膀。

　　她无所谓是否有生灵喜爱于她。
　　可若有，她也不会让对方失望。
　　她仍愿回应世界。
　　——间章】

　　“总理先生，天文局宇宙观测台那边有发现了。”

　　“嗯，你说。”

　　宽大的办公室有一整面都是落地窗，作为国家的枢密之地，这里并没有摆放多少文献资料，冰冷的地板铺着薄薄一层地毯，总理的办公桌就在其上。
　　桂小太郎坐在椅子上，侧着身子望着落地窗外的全景。代表过去旧制度的天守阁就在那里。

　　总理府并不是传统的和式城堡，而是与窗外各色繁华大道上的大厦一般无二的高楼，这里每天都有许多机要人员来往工作。而最顶上的总理办公室可以清晰的俯视被高楼阴影覆盖的天守阁。

　　天文局局长毕恭毕敬回答：“有两颗光点正在朝深空进发，据估算，它们将在XX：XX 在深空坐标X，X，X接触。
　　“天文局估算有88.7%的概率这两颗光点是……黑洞。
　　“届时那个坐标将因为两个黑洞的合并产生引力波，形成更大的黑洞。
　　“总理先生…你看……”

　　“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

　　“秘书！”
　　天文局局长出去时正好与迎面进来的总理秘书遇上，两人擦肩而过，总理的声音逐渐被关上的门掩在其后。

　　桂询问道：“派去深空的科查队和军舰到哪了？”
　　秘书回答：“半个小时前刚来消息，他们最后的坐标已经十分接近深空了。”

　　“立刻叫他们撤回来，来不及就紧急定位坐标走任意门，军舰什么都无所谓，重要的先把这批人捞回来。”
　　“是！”

　　“如果看到吉田松阳的话……
　　“就让他一起回来，如果他不愿意或者是没有找到……
　　“那就算了。”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桂的声音依然是不疾不徐的，但心理却是恰恰相反。

　　无外乎桂小太郎会会着急，百废待兴，如今能用的人不多，这次派出去探索的人基本上都是各种翘楚，要是他们都因为这个意外损失在太空里了，那是地球的损失。
　　人才的培育以年为单位，可是地球发展又能等多少年呢？

　　宇宙外交残酷且现实，外面的世界从来不允许他们落后。

　　老师，你此刻又在哪里？
　　会在那里吧。
　　为了晋助，你一定会过去的吧……

　　桂小太郎的目光再一次投向窗外，那被框在落地窗里的旧时代。

　　天守阁依旧，汲汲营营者却一波又一波。

　　这世上的纯粹之人不多，但很遗憾，他对老师，他的伙伴，他们身上的纯粹占比都是那么的大。
　　唯有他。

　　如果是为了日本，他可以牺牲很多。

　　包括他自己。

　　“总理先生，警察厅那里有动静了，公主…还有松平公以及万事屋那边……”

　　“好，我知道了。”

　　算了，该去清理杂虫了。

　　江户人民的生活在几番动荡后又回归平静，上层隐晦的权力斗争暂时波及不到他们的水火，以至于如今的江户表面上看起来格外的宁静安然。
　　他们是基石，基石的安静代表的集体的稳固。

　　新政府为了纪念，改江户为东京，政治中心地位不变，并开启衣食住行一系列民生计划。
　　东京的发展水平“衣食住”在动乱后的收归国有的改革里已经回归到了标准水平，唯独“行”还未像其他星球一样便捷迅速，于是国家各个处都开始了交通基建。终端塔在新的大型宇宙停靠单位建立起来之后，渐渐丧失原本的职能，在政府有意作用下发展成了科技博物馆。

　　人类不想抽取生命之源的龙脉作为耗材长期发展，他们选择探索新的道路。

　　引入外星先进科技，研发新能源，人类终于找到可以替代阿尔塔纳能量的能源，其中在能源方面的翘楚不是各家科技公司与科研院，而是曾经名不见经传的宗教集团。
　　一切都在发展，在此环境里军工厂也不曾停歇过，一代代先进兵器流水一样的涌出来，为国防添砖加瓦。

　　也不知道总理府是如何协调的，但这段期间内，可谓是全国达到了上下一心，也被称之为“全力前进的两年”。
　　也是总理府权力的巅峰。

　　只是，有向好的一面就有向坏的一面，说起灾难，就无法避免那个人。
　　人类对阿尔塔纳的个体产生了极大的恶意，至少在地球是这样。

　　因为有虚这么个前车之鉴，大多地球人都无法对阿尔塔纳个体生命产生好感。
　　简单说，就是虚一个人把整个群体的名声搞臭了。

　　只是，这个种族在阿尔塔纳个体概念出现前，整个宇宙记录也没有在册的，就算有同族知道也不甚在意，更何况在最开始的因并不是他。
　　他顶多算导火索。
　　只能说是人类的咎由自取。
　　被曾经种下的恶果反扑自身，虽然是个人行为，最后还是由整个族群在承担。
　　以及根本原因是天道众的掠夺。
　　而虚将这件事闹到明面上来，让许多既得利益者不高兴，哪怕他本来的目的并不是暴露这些事情，只是为了纯粹的毁灭。
　　只是天道众的暴露必然意味着更多的冰山一角露出来，这反而让地球有理由，让其他受制于天道中的星球有理由进行反扑。
　　明事理的人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也不会站在虚的那一边。
　　没有人想跟毁灭邪恶阵营的人有什么关联。

　　他们会抓住这个机会却不会感激这个给机会的人，因为他们曾经在毁灭名单里。

　　地球人对虚的印象渐渐变成了父母口中那个“要是不好好睡觉，就会被他抓走吃掉”的怪物。

　　………

　　“增援还么到吗，三区沦陷了！那群鬼东西根本杀不死，如果还没增援的话我们都得死！”驻守长生教本丸六层的执法队队长着急请问后方的联络员。

　　“队长，上面的消息是再撑十分钟，10分钟之后武器就会从特殊通道到达，我们就可以撤离了！
　　“祭司还嘱咐我们要相信教义，【只要足够虔诚，就能获得所有】。”

　　“好，兄弟们撑住！这波过去，我们就能获得觐见圣子的机会，圣子会赐予我们财富！美人！还有数不尽的荣耀！！！ ”
　　“跟他们拼了！”

　　“拼了！”

　　队伍之后还有没来得及撤离的上层人，他们站在这些为他们抵御危险的人背后，却离他们远远的，用一种，蔑视的眼神打量那些幻想一战成名的中层队员们。
　　真是低劣卑贱之徒，也配在圣子面前膝行。

　　只是，他们想象的支援并没有到来，他们见到的，只有数不尽的轰鸣。

　　上层抛弃了他们，一连留在这里的上层人。
　　那些人都没有想到转瞬间他们的阶级就抛弃了他们。
　　或者说那个阶级的所有人都是这样，哪怕撤离成功的人就算有他们，那么自己应该也会迫不及待的要将这可能带来危险的东西丢弃吧

　　顶层的战略是抛弃整个下半区，他们选择爆破装备断掉所有与第六层连接的地方，致使整个本丸上下一分为二。

　　“邪神入侵还真是麻烦。”

　　顶控区圣堂里，祭司们围在飞船全息投影前，看着飞船下半部分密密麻麻的红点正在逐渐远离，心情十分舒畅。

　　“不过我们也不需要太紧张，毕竟…”他将目光看向身后大型营养罐：“我们这里可是有一位真正的神祇。”

　　“可是在有这个底气之前，首先是让她醒过来。”

　　其中一位祭司走出人群，踏着悠然的步伐慢慢走向圣子，将手抚上玻璃，那里正对着圣子的脸颊。

　　真让人痴迷，这世界上最完美的生物——

　　“你们说是吗？”

　　他并没有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与身后的人们听，可他们却像是都明白他想了什么一样微微点头，丝毫没有在意前面那位祭司的僭越之举，目光灼灼的盯着罐内的“圣子”。

　　当我和她完全融合时，就是我们的飞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