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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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高湦只低着头不言语，荣太后拍了拍高湦冰凉的手，痛心疾首：“你看你身上哪里还有一块好皮？你可是天子啊！他故意将这样的痕迹留在这样显眼的位置，就是要让你在百官面前出丑，当中下不来台，让皇家的颜面彻底扫地，到时候满朝文武的眼中哪里还有你，就只听他摄政王号令了。”
高湦心中冷笑，这还不是拜你所赐。
荣太后还在苦口婆心：“温朔衍此人心狠手辣，最是无情，你不要被他骗了！他此时离不开你，全是因为母后给你的饲情散，若他找到合适的人之后，你对他来说将是毫无意义的弃子。到时候他一声令下，我们母子定会死无葬身之地。”
荣太后说到最后，几乎已经声泪俱下。
但高湦知道，如果按原著剧情走，她说的全部是事实。
但那又如何？
手中的瓷瓶冰凉，却也凉不过高湦的心。他盯着手中的瓷瓶，缓缓握紧，轻声道：“儿臣知道了，母后。”
荣太后这才露出有些满意的神色，嘴角略过几分得逞的讥笑，余光瞥见躲在不远处鹌鹑是的来才，眼底寒光一闪，只一个眼神 ，就有人上前：“大胆奴才，竟敢窥视陛下和太后谈话，意图行刺，还不拖下去。”
“谁敢！”高湦大喊出声，装满愤怒的桃花眼直直瞪向开口的胡全，“胡总管好大的威风，朕和母后在此，岂容你造次!”
小皇帝一向都昏昏懦懦的，都为太后之命是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哪里动过这么大的气性。一时间，殿里太后带来的人竟真的无人敢动。
胡全犹豫了一瞬，看向荣太后，后者命令道：“胡全，退下。”转而对高湦道：“胡全也是为了湦儿和母后着想，这个小太监来历不明，还是早些处置了才好。”
高湦太阳穴突突跳着，突然面上露出几丝羞赧，道：“母后，来才对儿臣忠心不二，伺候的儿臣很舒心，儿臣保证他不会去告密的，就留下他吧。”
由于高湦说话的语气实在暧昧，荣太后的视线在高湦和来才之间转了一圈，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上突然漾开一个有些讥诮的笑容：“湦儿到底是年轻，但也要好好爱护自己的身子才是。”
高湦：“……”
来才：“？？？”
高湦只道：“是，谢母后关心，儿臣知道了。”
荣太后拍了拍高湦的胳膊，笑意温和却不达眼底：“母后就回长乐宫等湦儿的消息了。”
高湦颔首：“恭送母后。”
“陛下！”眼见着荣太后一行人消失在殿门口后，来才“扑通——”一下会在地上，“奴还想多活几年啊，陛下。”
高湦差点被他气笑：“朕方才不是在救你？”
来才都要哭了：“可是您跟太后那样说，摄政王知道了，奴只会死得更难看。”
“死得难看，不还能多活两天吗？”高湦懒得再理他，抬步往里走，“快起来吧，只要朕不死，就保你不死。”
温朔衍终是没有回来，高湦想也许是找到白月光了，大约以后都不会来了吧。
从荣太后走后，两个多时辰了，高湦一直靠坐在软塌上，手里是荣太后塞给他的那个白色的小瓷瓶。
他很确定，这瓷瓶跟他刚穿来时胡全给他的那个一模一样。当时汤池里光线昏暗，再加上当时精神高度紧张，他根本没注意里边是什么东西就倒掉了。
现在才有时间细看一番，只是不看不要紧，这一看差点气掀了高湦的天灵盖。
瓷瓶里是一种黄白色的药膏，里边应该是增加了什么增香的东西，散发着一种很魅惑的香气，似乎想要掩盖住别的味道。
但高湦还是闻到了，这些香气中还掺杂着略苦有些发臭的烟熏味儿，这个味道他在医术上看到过，是古代一种叫阿芙蓉的草药，但在和平年代，它还有另一个名字。
高湦盯着药瓶里发黄的药膏，眼中尽是厌恶的神色。
荣太后及荣氏一族竟然敢将这种东西带入大兖境内，带到皇宫里，还想用在他和温朔衍身上！他们想要大兖的江山不假，但他们拿出这种东西，不是想要温朔衍的命，是想毁了他，想让他像蝼蚁一样匍匐在他们脚下。
来才第五次进来问高湦要不要用膳的时候，高湦终于肯抬眼看他了。来才大喜：“陛下可是要用膳？奴这就让人……”
“不。”高湦挥了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只留下来才一人：“来才，朕有事情让你帮忙，”
在高湦让旁人退下的时候，来才心里已经开始犯嘀咕了，听高湦开口，他赶忙应下：“陛下折煞奴了，有事您吩咐奴就是了。”
高湦看他缩在角落里，大有随时跑路的架势，忍不住想翻白眼，但又突然想起温朔衍那句“陛下是天子，要稳重”，才及时把白眼收了回来。
他没什么好气的开口：“你离朕那么远做什么？朕又不会吃了你。过来，离近点。”
来才犹豫了一瞬，便双手抱胸，迈着小碎步向高湦走来：“陛下。”
“你这是什么表情？英勇就义啊？”高湦差点被气笑，“朕不喜欢男的，你别把自己吓死。”
来才一脸震惊——陛下不喜欢男的？难道摄政王是那女子？
末了高湦又加了一句，“更不喜欢太监。”
来才：“……”
说完，高湦也不管来才到底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领，将人薅到自己跟前：“朕问你，有什么吃了或者用了，就让人上瘾，最后倾家荡产的东西？”
来才闻言大惊：“陛下为何有此一言？”
高湦修长的手掌按在来才得肩头，面容严肃：“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来才点点头，“有的。那东西叫芙蓉散。《大兖律例》里有云，私藏、贩卖、食饮芙蓉散者，以谋逆论，族其家。”
族其家，那就是满门抄斩，这么重的刑罚，看来古代这些老古董也知道芙蓉散的危害，真是一点也不姑息。
“你去帮朕查一下，太后最近都跟什么人来往，她这些药膏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啊？”来才瞪大眼睛，“这药是……”
高湦打了个手势让他消音，又眨了下眼睛表示默认：“你悄摸儿地查，别让太后的人发现了。”
高湦似乎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你行的吧。”
不是疑问，是肯定。温朔衍既然能派来才到他这个傀儡皇帝身边来监视，来才定然是有些手段。
高湦也笃定他不会随随便便被人处置了，即使方才高湦不开口，荣太后最终应该也不能拿他怎么样。但高湦还是开口救了他，这就是恩情，将来可能有用。
来才一双眼睛瞪得比脑门儿还大，眼珠子咕噜噜转着——陛下问他行不行，他可以说行吗？摄政王会不会拧断他的脑袋！
来才不敢说话，只跪下道：“奴定定竭尽全力。”
“你竭尽全力干什么？”
高湦本来想扶来才起来，以表现自己爱护下属的爱心，谁知手刚伸出去一般，温朔衍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还听见他们主仆二人的谈话。
高湦拧眉看过去，见皇帝不需要通传吗？怎么他自己就进来了？
温朔衍三两步走到高湦身边，大马金刀地往那一坐：“说说吧，陛下让你你竭尽全力去做什么？”
来才跪在地上一脸为难，高湦向他挥了挥手，道：“你下去让他们传膳，朕饿了。”
“是。”来才如蒙大赦，一溜烟退了下去。
殿内一时就剩下高湦和温朔衍两个人，高湦实在不想独自面对温朔衍，尤其现在还在榻上。他们俩在榻上就没干过别的事情！
高湦被温朔衍挡在了软塌里侧，想要出来就得越过他。
“劳驾摄政王让一下，朕要下去吃饭。”
温朔衍一双幽深的眸子直直望着他，不动如山。
高湦来了脾气，直接在榻上站了起来，准备从温朔衍身上跨过去，只是刚迈出一只脚还没踩到实处，就被人拦腰按了下来，高湦一个重心不稳，就那样跨坐在温朔衍身上。
“你做什么？”高湦顿时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一双桃花眼都瞪成了圆圆的猫眼，“放肆！快放开朕！”
温朔衍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任高湦又打又踢的，就是不放手。
“陛下知道臣现下很难把持得住，你再这样动来动去，臣不确定会做出什么出阁事情。”
“……”
高湦果然不动了，这个距离，他的确能感觉到。
温朔衍是知道怎么拿捏他的！
“你到底想干什么？朕一天没吃饭了，很饿，现在想去吃饭，不行吗？”
温朔衍沉静的目光在高湦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从高湦身后拿出来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高湦眉心一跳，坏了，荣太后给的那个瓷瓶忘了藏起来了。
“是太后给的？”冰凉的瓶身擦过高湦颈侧，高湦控制不住地汗毛直立，“知道怎么用吗？要不要臣教教陛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