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出现怪物 ...
-
江远和迟归一起来到了四十七层，叫醒了三大只，给他们放好早餐，坐在一边等他们吃完。
三大只一顿风卷残云，就吃完了他们的早饭。
迟归撸了撸雪团的脑袋，又摸了摸冰球的头，最后揉了揉霜圆的脑壳，让江远领着三大只去四十九层训练，自己在后面跟上。
第四十九层，迟归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柄长剑，他顺手就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下来没有一丝瑕疵，潇洒不羁，像极了一位浪荡江湖的侠客。
江远看的手痒，也拿着一柄长剑在手中把玩，长剑在江远手里不知不觉间就出了无数次杀招，空气中只留有一道道剑光残影。
迟归突然就想和江远比划两下，恰好，江远也正有此意。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就默契的戴上VR眼镜，换上了VR体验服，启动了系统，情景模拟就开始了。
换上VR体验服可以亲身体会到所联环境的变化，比如此刻，VR体验服连接外界环境，实时更改数据，还会结合用户需求修改数据。
所以，现在根据江远和迟归的设定，他们是在外界极寒的温度中穿着高科技纳米恒温衣比试。
迟归一脚踏上墙壁，借力一个后空翻手中的长剑刺向江远，没有一分手下留情。
江远脚下一点就轻而易举的避开了锋芒，然后毫不客气的挥剑进攻。
迟归并不慌张，提剑一挡，化解攻势，轻盈落地，随后身影几乎算是闪现到了江远面前，手中的长剑直冲江远心脉。
江远神色冷静，轻松侧身躲过，不待迟归收回攻势，就刺出长剑。
迟归迅速反应，化攻势为防守，接下一剑，然后与江远果断拉开距离，戒备着。
江远轻笑一声，顿住了脚步，然后手中长剑一转，直指迟归，然后，江远就在一息之间迅速拉进了和迟归的距离，步步紧逼。
迟归看似惊险的挡下江远的进攻，实则化被动为主动，制住了江远，同时得到进攻的机会。
江远笑容狡黠，侧身躲开了那一剑，重新掌握了主动权，然后在眨眼之间就闪身到了迟归的身后，寻找机会，意图偷袭。
……
战况焦灼着，江远和迟归的招招式式比划下来都奈何不了对方，较量了许久都难分胜负。
迟归面无表情：“长进不错。”
江远嬉笑着说：“哎呦，多谢夸奖啊，不过我还是以前的半吊子水，没什么太明显的长进。倒是迟归你，才是真正的进步神速。”
两人的眼神同时变化，一模一样的认真坚定，手上身上的动作也越发狠戾，丝毫不留情面，而且他们之间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拘于用剑。
到了后面，他们就干脆舍了剑，改成赤手空拳的干架了。
迟归拉进到适当距离后，一个侧身回旋踢，直冲江远而去。
江远眼疾手快，一把就抓住了迟归的脚踝，笑得邪气四溢，还坏心眼的捏了捏迟归纤细的脚踝。
迟归尝试了一下，抽不回腿，抬眼和江远僵持了一瞬，随即眼神一凌，干脆以江远的手为借力点，以超乎常人的力量与技巧，完成了一个超高难度的后空翻，凭借自己腰肢的柔韧有力，成功脱离了江远的魔爪。
江远笑着主动出击，闪身就到了迟归身后，伸手一把揽住迟归不堪一握的细腰，薄唇凑近迟归的耳边，声音缱绻温柔含着笑意：“好可惜啊，迟归，你输了。”
迟归不甘心的送了江远一个肘击，江远迅速躲开，一脸痛心的看着迟归，双眸闪闪发光，满含笑意：“迟归！你不讲武德！”
迟归揉了揉手腕，满眼冰寒的看着江远演戏。
江远悻悻的收回咸猪爪，开始缩着脖子做人，看起来没了那副欠揍样，挺乖的。
两人摘下了VR眼镜，换下了VR体验服，关闭了系统。
眼看着江远想往迟归身上凑，就在江远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左途着急忙慌的跑下楼来了。
“江远，迟归，咱们家附近出现了两种长相不同但是都十分丑陋恶心的怪物。而且不止咱们这里，整个京城，整个Z国，整个世界，现在都出现了不少来历不明的怪物。”
左途满脸焦急，一把拉着迟归往天台上跑去。
江远顺势抓住了迟归的手，跟着一起往天台跑，还顺便瞪了左途一眼。
三人来到了天台的电子屏幕前，左途三两下调出来了十张高清的照片，选中第一张开始看。
一张照片上，一个通体白色瘦到皮包骨头的怪物站在街巷口，肩胛骨上又长出了一对手臂，每只手里都抓着一部分人体血肉，它正埋头于一条胳膊苦吃。它的身高大概五米，它的胳膊和腿都长到不可思议，细到只剩骨架，它的五指和指甲同样细长到令人难以置信。
另一张照片上它正攀在一栋楼的七楼外墙处，张大嘴，看样子是在嘶吼，满嘴血肉，满口尖利的牙齿，除了嘴和耳朵以外没有其他五官，它也没有头发。
还有一张照片，记录了从对面那栋楼的走廊窗口一户人家的墙壁被这怪物破坏过程中的一个瞬间。它正在用它那细到不可思议的手指甲几下轻而易举的扣下一大块坚不可摧的墙壁，并没有去攻击门，墙壁被破坏，露出了里面满脸惊慌抱在一起的一家人。
在另一张照片上，怪物趴在一户人家外的窗户上，背后长出的手撑在墙外，用另外两只手撕了一个人，分成了左右两半，旁边飞出了一把菜刀，刀已经卷刃，怪物的脖子外侧留下了一道浅浅的黑色痕迹，几乎看不到。
最后一张照片，怪物用四肢着地，奔跑着，背后的两只手一手抓着被分成了上下半身没有脑袋支离破碎的一个人体，人的肠子血糊糊的露在外面，怪物身后的一路上掉落了不少血肉。
江远和迟归都面不改色的看着照片上血腥的一幕，神情淡定无比，左途也没了刚才着急忙慌的样子，而是非常平静认真的看着照片。
这对他们来讲真的没有挑战性，毕竟出任务时他们看到过数以万计的比这更血腥的现场，早就练出免疫，可以神色不变的面对了。
左途微微皱眉，在一旁说：“这只怪物可以爬墙，普通刀具不能对它造成明显伤害，能破坏普通的墙体，从它不去攻击门而选择破坏墙壁基本可以看出，这只怪物有一定的智慧，很难对付。”
江远和迟归点头，赞同了左途的分析。
左途上前几步，犹豫了片刻，深吸一口气，还是调出了另一只怪物的几张照片。
看清怪物的样子，饶是江远和迟归也不由得微微蹙眉，因为这只怪物长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第一张照片，怪物正在走路，勉强看出是个人形，怪物浑身上下都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睛，连脚底板也都是大小不同的眼睛，没有一寸皮肤，但有头发，长在头顶的眼睛之间的缝隙。
左途忍着恶心，把这张照片放大了好几十倍，江远下意识伸手捂住了迟归的眼睛，没有半分旖旎的意思，自己闭上了眼，只有左途自己直面了暴击，同时看清了怪物连头发都是由细小的眼睛构成的。
左途低低的骂了一声：“艹！这怪物的头发也他妈都是眼睛。”
第二张照片，定格住了一只丧尸碰到怪物的情景，照片上丧尸碰到怪物的手上正在长脓包，在向上蔓延，有正在破裂的脓包，黄色的脓水淌下，丧尸的手指上有几个破裂完成的脓包，长出了大小不同的眼睛。
江远松开了捂着迟归眼睛的手，自己也睁开了眼，镇定如江远迟归，看到这一幕也只觉得脊背发凉。
左途脸上的表情精彩，一言难尽。
第三张照片，这只怪物张开了嘴，嘴藏在眼睛的缝隙里，它的大嘴咧开，真的到了耳朵根，手里正抓着一块满是眼睛的肉块。
第四张照片，有幸存者在逃跑，怪物在他身后追逐，幸存者的右手上有一团火焰，是个异能者，可是他的左手和整个胳膊已经满是脓包，有正在破裂的脓包也有刚长出来的眼睛。怪物被火焰烧没了半边身子，还在追那个异能者。
第五张照片，那个异能者半边身子长满了脓包，一整条胳膊上长满了大大小小的眼睛，其他地方零零碎碎也有眼睛。这位异能者是个狠人，放了火烧自己。原本的那只怪物已经被烧到了脑袋，倒地不起了。
三人沉默着，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直勾勾的看着照片。
过了一会，左途挑起大梁，忍着恶心认真分析：“这怪物具有很强的传染性，不管是丧尸还是异能者只要接触到怪物都会感染，脑袋是怪物的要害，而且目前看来，异能能够对怪物造成伤害。”
江远和迟归点头赞同，被恶心的真的一个字都不想多说。
迟归的云联响了，是老首长来电。
三人眼神交流片刻，迟归接通了。
“迟咳咳……归，咳咳……你们几个咳咳……要注意安全，咳咳……咳咳……”老首长的声音断断续续，被咳嗽打断的不成句子，“妈的，咳……歪瓜裂枣那样子，咳……恶心死老子了，艹！”
江远收拾了一下心情，平复了一□□内翻涌的呕吐感，恢复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笑容和语气：“老首长，您是在说现在在大街小巷游荡的怪物么？”
老首长咳了一阵，声音比平时弱了不是一点半点：“当然，呕！艹，真的太他妈恶心人了。”
江远看了一眼满是眼睛的怪物的照片：“嗯，确实挺恶心人的。”
“你们那出现了什么怪物？”老首长应该是缓过劲来了，语句通顺了，“秘密作战部已经记录了十几种怪物了，各有各的丑法，各有各的恶心法。”
迟归把经过了特殊处理过不会暴露他们所在位置的怪物照片传过去，深呼吸，恢复平常的镇定自若：“目前看到两种。”
老首长看了一眼迟归传来的一张满是眼睛的怪物感染脸部马赛克的异能者的照片……
“呕！呕！呕！太，呕！他妈的，呕！恶心了！呕！”
真，一朝回到解放前。
三人静静等待另一边的老首长重新缓过劲来。
没多久，好不容易重新缓过劲来的老首长的声音更虚弱了：“你们老实交代，你们从哪看到这么恶心的东西的？这只怪物比我这里记录在案的所有怪物加起来都恶心。照片背景怎么都看不清？这个人脸上怎么被糊上马赛克了？”
江远脸不红心不跳，张嘴胡掐：“我和迟归在郊区森林公园看到的，我们只来得及拍照，还没等我们击杀怪物，怪物就跑了。照片糊吗？没有吧，我们这里很正常啊，出bug了吧。人脸上的马赛克是我涂的，这是我为了尊重亡者也是受害者的隐私。”
老首长：“……”听起来好有道理，但是我为什么觉得江远这个臭小子在坑我。
迟归：“……”
左途：“……”江远，你是真的把睁眼说瞎话的本领练到炉火纯青了啊！糊弄鬼的祖师爷看到你都得下跪认你当师傅。呼，幸亏江远没走诈骗这条道，不然全天下的人裤衩子都保不住了。
江远面上笑嘻嘻的看着左途，可是笑意却并不达眼底。
江远明明没说话，但是左途分明听到了江远阴测测的满是杀意的声音：“左途，你是不是忘了我有读心异能？”
左途立刻老实了，不敢在心里碎碎念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把手里有的怪物资料发你们一份，你们好好研究一下。”老首长叹了口气，把资料传过去。
迟归冷不丁开口：“首长，我们三个刚才通了一通电话，一致认为这种怪物很有可能是丧尸进化失败的产物，当然，这只是个猜测，因为我们手中都没有样本，也都没有进行研究，所以我们不敢下定论，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大。所以如果科研部手里有样本的话可以研究一下这个方向，如果这些怪物真的是由丧尸进化失败而产生的，那这件事就很容易解决了。”
迟归顿了顿，神色未变，继续说：“毕竟是失败品，正常情况下，都是不完善的。”
总会有弱点和弊端的。
言未尽，但是意已明。
老首长沉默片刻，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几个要注意安全。”
江远和迟归齐声回答道：“嗯。”
左途很配合的贴合和江远迟归分开住的人设，一字未说。
和老首长告别后，迟归三人开始翻看老首长发来的其他怪物的资料。
三人的脸色都说不上好看，这些怪物长的真的是一个赛一个的恶心，有一种浑身长满脓包的怪物，有一种浑身溃烂张虫且的怪物，还有种怪物长了恶心的触手，满身是嘴，包括它长的触手也都长满了嘴……
因为资料里没有一种怪物比他们楼下的满身眼睛的怪物带来的冲击力更大了，所以他们适应的还可以。
“怎么会有怪物长了八只手啊！”江远转头看着迟归洗眼睛，痛恨到，“如果我有罪，请审判我，而不是让我看这种东西！”
迟归紧皱着眉，看着各种各样的奇形怪状的怪物照片，被恶心的选择沉默不语。
左途闭着眼：“啊！我的眼要瞎了！如果以后都和这种东西打交道，那我真的不用活了。这还玩个屁啊！对付这玩意，我真的不想脏了我的子弹。”
迟归忍着胃部难受的翻涌感，看完了所有资料，再三确定了资料里的怪物信息和种类和他上辈子收到的一模一样，松了口气。
“行了，恶心不了多久。它们大多数绝对活不过三年，最长寿的也就活五年，而且这种怪物是无法繁殖后代的。”迟归合上眼倒在沙发上说话，一动都不想动。
江远兴奋的嗷嗷叫：“哦耶！短寿还不行！这就是怪物的缺陷吗？太棒了啊！咱们能直接耗死它们！”
左途沉思一会，眉头紧皱，语气里满是忧愁：“我们耗的住，不是所有人都耗的住。其他人家里的食物都快要消耗完了，他们出门是必然的，更何况有的怪物会破墙，断电以后普通人家就直接没有防御工事了。虽然怪物的寿命只有三五年，但是这三五年也足够造成人口锐减了。没有充足的人口，就没有劳动力，基地的建设就会出现人员不足的情况，到时候绝对难免会出现安全隐患。”
江远和左途都没有去追究迟归是怎么知道的。
江远是知道迟归是重生的，不会大惊小怪，问东问西，他明白迟归说的这都是他自己亲身经历的。
但左途也没有去追究迟归是怎么知道这些的，因为多年的相处使他们清楚，迟归绝对不会害他，而且没有把握的事情，迟归绝对不会说。
每个人都有秘密，只要没有触犯法律，没有危害到他人的生命健康以及其他合法的权利，都应该予以尊重。
迟归神色淡然，从空间拿出一杯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喉咙，语调平缓：“我们自己活的好就够了，管他们做什么？”
“记住了，除了老首长，基地的一切都与我们无关了。该帮忙的时候就帮，不该帮的时候就别帮。你为别人无私做的多了，他们就会觉得你做的一切付出都是理所当然的，认为付出一切守护他们就是你应该做的。当你不再无私奉献了，他们就会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指责你，谴责你，道德绑架你。”
迟归难得一次说了这么多话，这主要是因为他上一世就是死于这复杂的人心的，所以总想着多告诫他在乎的人一些。
“另外就是，别总是想着基地为先己为后这些当权者的洗脑发言。你再怎么处处为基地着想，那些当权者不还是自私自利从自身利益出发？而且你再怎么为基地好，再怎么有能力，只要触犯了某些掌权者的利益就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既然他们在基地里权势滔天，那么基地出现问题是他们的事情与责任，与我们没有半点关系。不仅因为我们现在是自由身，更因为基地对我们来讲可有可无，就算是没有基地我们也能活的好好的，所以何必为别人想的面面俱到。”
迟归垂眸看着手里的茶盏，掩去眸子里的情绪，神情依旧平淡无波。
“我们都应该记住，有些人的心是鲜活的，但是我们也都不应该忘了，有些人的心是腐朽的。盛世如此，末世亦然。不要低估了人性的恶与狡诈，永远对人抱有警惕之心，是保护自己的最好方式。”
江远一如往常笑容阳光灿烂，却回答的无比认真：“好的，迟归，我知道了。”
左途也坚定的点头，苦笑着说：“OK，别说迟归你了，我自己也认识到我刚才的想法是多虑了，我会尽快调整好心态的。”
迟归喝完了茶杯的茶，把茶杯收进空间，依旧无波无澜：“这事就过去了。话题回到怪物身上，我再多说一句，有失败品就有成功品。”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出现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