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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发烧的后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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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兰这一次病得不轻,至少给Bobo这种感觉。
由于刚完成了那个异形的任务,暂时可以轻松一些,里诺就回了老家卡拉布里亚,而自己忽然觉得无处可去。
总是有一种冲动要去内洛看一看,看看那个老朋友——但对方可能已经恨死了自己。
靠,什么时候克里斯蒂安•维埃里也开始跟个小女生一样纠结了,维埃里觉得有些无奈。
正巧这个时候弗兰发烧烧得还挺厉害的……劳尔当年被异形敲过一次之后也发烧过,好像,但是他身边有个至交费尔南多•莫伦特斯,还有一个专业的医生费尔南多•雷东多,根本就轮不到自己来管。
但是这次不一样,很明显,桑德罗不是一个会照顾人的家伙。
这种学校的优等生都是被别人照顾呵护下长大的,怎么会懂得照料病人……维埃里有些不以为意地撇了撇嘴,决定暂时留下来看看弗兰的病情。
并且他暂时不想离开米兰城,奔波了好多年,他觉得应该在一个地方稍稍停留一段时间。
并且这里是米兰,那个有着许多记忆的地方。
里诺走的时候说弗兰发烧到了四十多度,维埃里在想这是不是异形借用思想的后遗症,或许应该给费尔南多……不对,莫里打个电话问问。
毕竟他在这方面应该是有心得的吧。
「嘿莫里,你最近过得怎么样?」
「……Bobo?是你吗Bobo?我听劳尔说你们这次又面对了异形,战况如何?是不是很成功?」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直很温和但是又听起来很天然的声音,很适合体育评论员的工作……除了有点羞涩以外。维埃里不由得在脑中勾画出那个人来,方方的脸庞,经常会抿嘴笑,但是经常听不懂暗示,有时候的举动真的能让人忘记了他也是女人心中的大众情人。
「成功了,莫里你也不想想,那可是我克里斯蒂安•维埃里啊。劳尔最近怎么样?」
「还好,他正在写新的稿子呢,你要他讲电话吗?」
「不用了我跟你说就好……是这样的,我记得上次清理完异形那种混账玩意的时候,劳尔是发烧了?并且是查不出病因的那种发烧?」
「对,后来费尔南多查了很多书,他的助手何塞觉得那可能是异形的后遗症。」
维埃里知道他口中的费尔南多并不是他自己,而是那个从阿根廷来的圣医费尔南多•雷东多,一个留着长发的男人。可是何塞是谁……
「哦,何塞姓古蒂,你没有见过,是费尔南多的助手……你们那边出了什么问题吗?」
「是啊,我的新搭档……新同行弗朗西斯科•托蒂也是被异形读取过思想,后来他就一直在发烧,已经四五天了。我想问问你劳尔在发烧的时候会性情大变吗?」
「性情大变?你指什么……」电话那头明显有些疑惑,大概是没有遇到这种情况。
「弗兰那家伙本来壮得跟头狼一样,但现在简直就是个被废了半条命的土狼,他有时候会说胡话,并且偶尔还会跟桑德罗顶嘴——啊,桑德罗说以前弗兰是不会跟他吵架的,会打架但是弗兰很少会从嘴上驳回去。」
莫伦特斯在那边有些吃惊,吸了一口气,「然后呢?那些胡话是带着逻辑性错误的还是情感性错误?」
「莫里你说什么……我西班牙语不好,你知道的。」
莫伦特斯很温和地重复了一遍之后,维埃里有些茫然地表示听起来逻辑不是很对,但是弗兰这个人平时的逻辑感就不强。
电话那头思考了很久,然后维埃里听到那边传来劳尔的声音,「是Bobo吗?我就过来接电话。」
「不用了劳尔,Bobo没什么事的。」维埃里本以为他要叫那家伙过来,却没想到被拒绝了。
「Bobo,我想这可能是一种安全感缺失导致的心理障碍……但发烧费尔南多和何塞都无能为力了。」
「安全缺失?」维埃里不确定自己的西班牙语是否出了问题。
后来莫伦特斯耐心地给他解释,劳尔在发烧期间出现了怕黑,怕一个人待在寂静的地方等症状,莫伦特斯在西班牙五台做着足球评论员的工作,这弄得他很为难,只能每次去做节目的时候都带上劳尔一起去。
劳尔那个时候怕黑怕到了夜里不能闭眼,必须要睁开眼睛确认周边的环境,并且没法在没有路灯的小巷走夜路。晚上没法入睡,莫里说当时他是用手盖在劳尔眼皮上面安抚他,看着他入睡才戴上耳机去看前一天的节目和准备第二天工作的。
那个时候的劳尔缺乏安全感,总是担心身边的人在离开几分钟之后,就可能被异形取代。他甚至连莫伦特斯都不敢信任,必须要感受到莫里的温度然后给他一张张拍照才敢相信。
真没想到那个平时都带着笑容并且看起来温厚的家伙会遇到这种麻烦……维埃里回想着,劳尔那时候已经做了好几年的猎手了,比弗兰有经验得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会被这种怪物搞成安全感缺失,弄出怕黑怕孤单的毛病,真是出人意料。
那么如果用安全感缺失来解释弗兰现在的症状……不对,弗兰那小子甚至不愿意跟桑德罗待在一个屋里,他宁肯蒙上被子来睡觉顺便美其名曰说想办法发汗,都不愿意跟别人交流。
偶尔说出来的胡话,也没有多强的逻辑感,听的人一头雾水——不过桑德罗你那是什么表情。
这哪里是安全感缺失,明明就他妈是自闭,维埃里暗自骂了一句。
他还是决定把莫伦特斯的原话转给内斯塔,不过用的是意大利语。
内斯塔听了他的叙述之后陷入了沉思状态,这也是维埃里觉得很头痛的一点。自己以前搞不懂Pippo在想什么,现在面对不是非常熟悉的桑德罗更没法去推测他在想什么。
可是鉴于弗兰跟桑德罗的关系更熟络,维埃里也不好意思去插话。
他知道当时异形对内斯塔肯定说了些什么鬼话,可是内斯塔那个家伙宁愿去找心理医生,也不愿意向自己和盘托出。妈的,带小孩子还真麻烦。
内斯塔就总是习惯于坐在托蒂的房间里,在墙角的位置翻看着各种怪物的介绍和解决方案。他和托蒂说话的次数远比平时少了,气氛看起来比较融洽,但却让维埃里一个旁观者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