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另一个资助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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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人我们一会再去会会，眼下梨园有一场戏不如我们去看看。今儿演的还是《穆桂英挂帅呢》①！”
程玉行不知于梦岚今日为何对戏曲有了兴致，只当她是累了想放松放松。
“那就去看看。”
梨园还挺大，分为两层。一楼基本上已经坐满了。戏还未开场二楼的包厢也在陆续的进人。
程玉行一一扫过，二楼上来的人除了商户外就是写世家小姐。她们穿戴华贵，头戴面纱，走的每一步都合乎礼仪教养。
再看看于梦岚，在客栈时还可能穿女装，出行一律男装。在她身上一点也看不见女子该有的礼仪典范，不过走的每一步都让人新生敬佩。似乎她就该如此一样。
于梦岚定了二楼视野最好的包间，见她真的打算看戏程玉行道：“也行。”
于梦岚闻言打趣笑道：“你不相信我真来听戏呀！”
一坐下，程玉行发现这里不仅是看戏的最佳位置，连楼下上来什么人都能看的一清二楚。顿感于梦岚的不简单。
可是随着戏曲渐渐唱完，也没见什么人上来。程玉行暗恼：这是怎么了，她何时在心里是什么都要算计的形象了。
听完一场戏过，程玉行就带着于梦岚来到他所说的那位少年家。
他知道这个少年还是偶然情况，这个少年家境贫寒。他可以说为了钱什么都能干，有种无畏生死之感。就是拿下他得费些银子。
不过于梦岚应该没有这方面的顾虑。
随着曲径的小路往前走，就是拾级而上的台阶，台阶的尽头处是一间小庙。
庙宇破烂四处漏风，门却关的严实。想来他还挺在乎这间破面的。
“这就是他住的地方。”程玉行上前一步去敲门。
“齐聚、齐聚、齐聚在吗？”
里面无人回应。他接着来到小庙的窗边，窗户很快被他打开。
“这小子，没在。估计到城里了。”
“走我带你过去看看。”
程玉行说的肯定，这让于梦岚有些不解：“他在那你都知道？”
两人很快下了山坡，来到城里贫困的区域。相对繁华的区域来说这里的治安就有所欠缺。随处可见的乞丐、警惕的摆摊小贩、到处游荡的小混混。
到了这里程玉行的步伐放慢了，两人相隔着一步都距离。
“你说他会在什么地方？”
于梦岚扫过街上的人。这里人不多、也不少。想找人估计还是有些困难。
“放心，我只有法子。”程玉行在耳边低语道，明亮的眼睛熠熠生辉，宛如事情皆在他掌握之中。
随即程玉行领着她来到一家当铺，掌柜的正打着算盘。见到有客人前来他微笑抬眉：“两位客官，不知道要典当什么。”
“不为典当，不知掌柜的可知道齐聚在何处。”程玉行从腰封中拿出一枚大约二两的碎银放到柜台上。
掌柜乐呵呵的收下：“眼下这个时辰，可在食汇街找到。”
“食汇街，他可去用膳了？”于梦岚跟着程玉行身后，至从掌柜的说了食汇街后程玉明显加快了步伐。于梦岚得提着衣摆跟着他身后。
今日她身着圆领暗纹月牙外袍，衣袍于脚踝齐平，行走间暗纹月牙会与日光交响辉映，随即荡出一道道波光。衣服上的月牙就显得栩栩如生。
这也是于梦岚喜欢这件衣服的神奇之处。
虽然这身衣服好看，难免也有一些不足。上下台阶与极快行走时都要提着衣服，否则会被绊倒。
程玉行还是那黑色的劲装，不过暗纹、花色与之前的不一样。
“唉，你到时等等我呀！”于梦岚提着衣服向前冲。
程玉行回头撇了她一眼，在这闹市中使用轻工是会被抓的。他停下叮嘱道：“快些，他估计又被人打了。”
“什么？”
两人赶到时，齐聚确实在被人打。
“这想臭小子，又在偷东西。”
“怎么，没雇主找了啦！”
一群人正要对他拳打脚踢，嘴里时不时吐出些污言秽语，齐聚抬起眼来认出了程玉行。立刻双手护头的向着他跑过来。其余的人想追他都被他一一躲过。
“慢些，正如你们所说我的雇主来了。”
齐聚扬起头颅，一手想搭在程玉行的肩上，被他躲过：“别套近乎我们不熟。”
“行吧，这会儿找我什么事。”
程玉行让开一步，于梦岚暴露在齐聚的面前：“不是我找你有事，是她找你有事。”
于梦岚上前一步，她不是那种毫无威胁的女子，毕竟在现代干了这么多年的投资，在工作时沉淀的气质会从内而外的散发。。
看到于梦岚的一瞬间，齐聚表面的痞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他盯着于梦岚看了一会，又恢复痞里痞气的模样：“哦，这位是？”
“于公子。”程玉行答道。
“我的规矩想必程兄已经跟你说了吧！想要我干活。诺，这个烂摊子只能交给你了。”
齐聚退开一步，债主们见于梦岚要替齐聚还钱都纷纷道：“你要给他付钱，今日，他拿了我一只烤鸭二两银子。”
“前几日他趁我未醒，不仅偷我的包子还把我的银子也偷了。这些加起来差不多得五两银子。”另一个债主说。
“还有我……”
“还有我……”
于梦岚看着慌乱的人群说：“劳烦诸位排排队，本公子会一一替齐公子还的。”
结完帐，差不多花了于梦岚三十两银子。
“这会可以了吗？”于梦岚有些气恼的问。
“谁告诉你可以了，一看程兄就没有跟你交代清楚，这些只是最基本的。”
程玉行也走过来，在于梦岚耳边低语几句：“还要请他吃一顿好的，还得花差不多十多两银子。”
于梦岚压着火给了程玉行一脚，程玉行咬紧牙关考虑到面子一声不吭。
“走吧，你不是要吃饭吗？”
“这会就对了。”
齐聚带着他们开到春风客栈，于梦岚压着的嘴角总算上扬了些：只要在这个客栈用膳，钱都都由系统出。这总算保住她的银子了。
“行吧，你要吃什么随便点。”
掌柜的看见于梦岚来了，也是殷勤的迎上来，看见于梦岚的穿着从善如流的叫道：“公子，您回来了。饭菜是按着以前的上吗？”
于梦岚在这里住了这么久，掌柜的早已摸清楚她和程玉行的口味了，所以每次来，他们都不用点餐。
正巧絮姐儿她们也下学了，他们高兴的跑过来：“阿哥，你回来了。”于梦岚摸摸他们的头：“刚回来，既然你们下学了就一起用膳在回去。”
于梦岚抬头看向掌柜的：“我带着的这位公子要点一些菜。”
齐聚通过掌柜的态度观察到这位于公子的身份绝对不一般，这春风客栈的掌柜谁不知道他眼高于顶，一般的商户、衙役他看都不上。想得到他这番礼遇若非财力雄厚那就是身世不凡。
再加上刚才给他结帐时，这位于公子很不高兴，那应该不是财力雄厚。
还有这位程兄居然能跟着他。齐聚更倾向第二种。
随即齐聚就决定买于梦岚一个面子：“我……哈哈哈我这个小人物就跟着于公子他们一起用就好。”
“是，我这就下去准备。”掌柜的很显然认识齐聚，不过摸不准于梦岚他们找齐聚干什么。
这位于小姐，她接触的不是贫民就是落魄学子，还有这个扒手。难道想做什么不成。
不行还是得留一个心眼。
“你们几个给于小姐送膳时除了日常几道菜外，再加几道菜。还有招呼其他客人时也留心一下于小姐的那桌。万不可让那桌没菜知道吗？”
“是。”
掌柜的满意的背着手离开了，他可是知道那个扒手吃的还挺多。
掌柜的离开后，厨子们都激烈的讨论起来：“于小姐吃的那几个菜叫日常？这可是只有皇孙贵族来我们才做的。现在于小姐一来掌柜的都叫日常了。”
“那可不是，就拿佛跳墙来说我们现在不是日日做吗？”厨子们一边讨论一便手脚麻利的完成一道道菜。
于梦岚她们刚坐一会，菜就端来了。齐聚一看着桌上的菜，都吓住了。
虽然找他的每一位雇主，他都会带人过来这里宰他们一顿。可是他也从未点过如此名贵的菜啊！
此刻他万分庆幸，幸好刚才没有乱点。否则他点的菜便宜了，那可不是吃的心塞吗？
于梦岚则是没有发现齐聚脸上的表情。她正在给夹不到菜的絮姐儿、望哥儿夹菜。
“来吃吃这个，这个可是厨师们新研制的菜品呢！”
程玉行则是注意到了，他忍住笑。他在这个客栈醒时，看见掌柜的对于梦岚如此尊敬，他都暗吃一惊。以为是那个世家小姐。
直到现在他都想明白于梦岚一个平民百姓、或者商户到底为什么这么有钱。经过接触她没有任何商户，也没有接触什么高位之人。
只能想到她身份不一样，所以他要打听清楚。
程玉行收回自己的猜测，招呼齐聚：“齐兄快吃，吃完了我们好干活。”
齐聚僵硬一笑，慢慢的伸出筷子去夹自己从未吃过的菜，一遍咀嚼一遍感叹：这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以前他是绝对不感想自己还有一天能享受到春风客栈宴请皇孙贵族的菜。
他——齐聚出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另一个资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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