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三个哈利番外·Jingle Bells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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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圣诞节清晨。
佩妮绕着戈德里克山谷的小路慢跑了一圈，回到波特庄园的时候，屋子里依然静悄悄的，庄园的年轻主人们似乎都还没有起床。
受莉莉邀请，这个圣诞假期来这里做客的佩妮开始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或许她更应该留在实验室加班，或者去其他地方旅行，就像她和莉莉的父母那样。
但谢天谢地，这里至少不会有人催她结婚，还便于去沃夫林家做客，孩子们也很可爱……
佩妮给自己烤了些吐司，又泡了一杯咖啡，开始浏览今天刚收到的《预言家日报》和《泰晤士报》，可惜无论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都没有什么令人心潮澎湃的新闻。
等她回复完一些工作上的邮件，开始思考最近的实验进展时，楼上某间卧室的门开了。
黛西穿着一件红色带白色雪花的毛衣下了楼，“圣诞快乐，佩妮姨妈。”
“圣诞快乐，亲爱的，要来点什么吗？”佩妮冲黛西举了举手里的咖啡杯。
黛西先是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父母和哥哥似乎都还没有下来，于是期待地看了眼佩妮杯子里的咖啡，提议道：“姨妈，我想来点你杯子里的……”
佩妮眨了眨眼睛，没有拒绝黛西的提议，只是提醒道：“咖啡可不是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喝的，但我不介意让你尝一口它的味道，只能喝一点——”
她把咖啡杯和一只没用过的茶匙推到了黛西面前，黛西好奇地看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小心翼翼地盛了一点放到自己嘴巴里抿了抿，苦涩的滋味顺着味蕾传到大脑，让她瞬间想把手里的茶匙丢掉。
佩妮看着黛西脸上几乎要挤在一起的五官，轻声笑了起来，主动伸手把咖啡端回了自己面前：“现在你应该知道它是什么味道了。”
“很苦，还有一点点酸，但有种奇异的香味……”黛西回味了一下口中残余的味道，最后有些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大概是不会喝它的。”
“我想你应该会更希望来一杯热牛奶。”佩妮站起身朝厨房走去，“其他的呢？黛西，你想吃煎蛋、香肠还是吐司？”
黛西黏着佩妮一起进了厨房：“煎蛋，谢谢姨妈，我其实还想自己试试。”
等她们端着早餐走出厨房的时候，楼上的其他卧室里才有了些许动静，而等莉莉和詹姆下楼的时候，黛西正缠着佩妮听她讲自己的工作日常。
“梅林在上，我真怕黛西被佩妮·伊万斯带得和她一样……”詹姆小声嘟囔道，“而且佩妮整天研究的那些东西，你说黛西听得明白吗？”
莉莉狠狠掐了他一把：“黛西可比你聪明多了。”
莉莉先他一步下了楼，跟佩妮和黛西互道完节日快乐后，有些好奇地问道：“在聊什么？”
“姨妈在给我讲她们现在的研究，我觉得好神奇啊，明明是同一套遗传物质，巫师的细胞竟然会比麻瓜的细胞里多一种结构——我们可以买一台显微镜吗？”
“很抱歉，亲爱的，麻瓜的显微镜在巫师界暂时用不了——”詹姆耸了耸肩，“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怀疑波特家是不是要出一个少有的拉文克劳了。”
“有机会可以带你去我们实验室。”佩妮说道，随后指了指厨房，意有所指道，“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起床，所以我只准备了自己和黛西的早餐——哈利不会还在睡吧？”
莉莉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詹姆厚着脸皮接话道：“不要紧，只需要一点烹饪魔法——”
他伸出魔杖指挥着厨具们自己运转起来，又拍了拍手说道：“我去叫哈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刚看到了大脚板和雷古勒斯的留言，他们待会儿都说要过来一趟。”
莉莉和佩妮对视了一眼，都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倒是黛西兴奋地欢呼了一声：“好耶，我还有些问题想请教薇尔姑妈，也不知道莱拉跟赫尔会不会一起过来……”
佩妮望着厨房里飞舞的锅碗瓢盆，若有所思道：“也许我该问问薇尔，有没有可能在我的公寓里搭一个基于魔法阵的厨房……”
莉莉仔细想了想，觉得这样一来的确很方便，只是……
“但你必须得保证，不能一日三餐都用三明治之类的简餐来填饱肚子，还有咖啡……现在是假期，亲爱的佩妮，我不觉得你还需要靠它来提神！你太久没好好休息过了——还有我给你做的提神剂，你是在多长时间里把那一箱子都喝完了？”
佩妮把面前的咖啡往边上挪了挪，对着一脸担忧的莉莉举起双手，安抚道：“好了，莉莉，我知道了，黛西还在……我向你保证……”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会跟西弗勒斯说，让他也限制一下提供给你的提神剂用量，但最好还是要找个人来监督你……”莉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到佩妮脸上一言难尽的表情，补充道，“放心，我没有那种意思，爸妈也放弃了，不是吗？”
“毕竟我现在一个人过得相当不错。”佩妮松了口气，笑着答道。
黛西默默听着妈妈和姨妈的对话，安静地笑弯了眼睛。
没过多久，詹姆拉着睡眼惺忪的哈利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臭小子，半夜不睡觉，跑出去练习用飞天扫帚——”詹姆把哈利的头发揉得更乱了，而后在他背上拍了拍，得意地笑道，“别这么紧张，凭你的天赋，还有格兰芬多现在的阵容，我敢说今年的魁地奇奖杯一定是我们的，麦格教授可要高兴好一阵了。”
哈利默默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他没有告诉詹姆，自己是和德拉科打了赌，虽然只是朋友之间的游戏，但如果被爸爸和卢修斯伯伯知道，估计又要……不过他也的确不想输。
德拉科这家伙可太狡猾了，竟然找了雷古勒斯叔叔在假期里帮他特训，还不知道用什么理由说服了雷古勒斯叔叔让他在这个假期只能教他一个……还好他从赫拉克勒斯那里听说了这件事，但那可是被爸爸称赞过的找球手……
他晃了晃自己的头，试图把这点少年的烦恼赶出圣诞节清早的大脑。
向客厅里的其他人问好后，哈利主动去了厨房里端自己和父母的早餐，而就在这时，门口的炼金鸟忽然提醒有客到访。
“可能是薇尔他们。”詹姆说着，起身朝门口的方向走去，一边转动门把手，一边大声问道，“什么事情值得你们今天这么早过来——你是——梅林的袜子，莉莉，快过来看看，这家伙怎么这么像……等等，让我先确定一下，你应该不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对吧？”
莉莉听见声音走了过去，看见门里门外站着两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男巫——她很确定门里这个是她的丈夫，而门外的那个……
她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从厨房里走出来的哈利，又望向门外那个有着一双她无比熟悉的眼睛的男巫——哦，天呐，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流出眼泪来了，不由抓住了詹姆的胳膊，说道：“与其说是你的兄弟，倒不如说更像是哈利用了什么速速长大的生长咒一样。”
而门外的“哈利”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眶里的泪水还是没能忍住，再一次涌了出来。
詹姆和莉莉手足无措地对着这个泪流满面的男巫，他们对视了一眼，脑海里不约而同的出现了一个过于大胆的猜想，直到从那个男巫身后传来一声他们更为熟悉的叹息。
“我们来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哈利？这是好事。”薇尔从同样被称作“哈利”的男巫身后探出头来，隐形衣下还有雷古勒斯和三个孩子，她看着一脸震惊的波特夫妇，摊开了自己的手，“没错，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圣诞快乐，莉莉，詹姆。”
“你叫他什么，薇尔？”詹姆有些不雅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脸上的表情十分夸张，“天呐，这可真是太让人难以置信了，我不敢想象我竟然还能遇到这样的事情，而且和大脚板当时的情况似乎还不太一样？”
“所以真的是……哈利？”莉莉的声音开始颤抖起来，等薇尔认真地点了点头以后，她迅速抹掉了颊边的眼泪，隔着朦胧的泪眼和看上去有些忐忑不安的“哈利”对视，“哦，不要误会，欢迎来到这里……我只是太惊喜了……这可真是我收到的最难忘的圣诞礼物了。”
他们在门口停留得有些久了，放下早餐后有些好奇的哈利也跑过来查看情况，“怎么了，妈妈？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我的名字？”
詹姆和莉莉对视了一眼，默契地让到了两边，薇尔一家也藏进了隐形斗篷里，年长些的哈利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这些“长辈”们的反应，但嘴角也不受控制地上扬起来。
小哈利被詹姆拉到了他和莉莉中间，正对上了那张属于十八年后的自己的脸。
“你好，哈利。”2009年来的哈利·波特先生向十一岁的自己伸出了手，可是想了想，却还是没有决定好该如何介绍自己……
小哈利下意识地伸出手握了上去，温热的感觉传来，让他心中浮起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在他还很小的时候，就听詹姆讲过在他出生之前西里斯的奇遇，他也幻想过在遇到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自己时他会做些什么，于是在这一刻，他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幻想竟然成真了，可在这件事真正发生时，他似乎又把当初的设想完全抛到了脑后……
甚至下一秒，他立即就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又是西里斯为了哄他开心想出来的鬼点子……又或者是不是他还在做梦？
小哈利愣愣地看了一眼身侧的父母——詹姆已经把正笑着落泪的莉莉揽进了怀里，他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知道该向谁询问，只能再次看向面前的人：“你……你是……”
没等二十九岁的傲罗先生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客厅里的壁炉忽然传来了声响，伴随着黛西的尖叫和一声熟悉又陌生的惊呼——
“佩妮姨妈？”
佩妮本能地把黛西藏在自己身后，直到西里斯和西弗勒斯依次从壁炉里走出来，前者甚至没顾得上拍掉身上的灰，就迫不及待地向门口的詹姆喊道：“尖头叉子，你们三个在门口做什么呢？快来看看是谁来了——哈利你绝对想不到——”
门口的波特们僵硬地转身看向他，詹姆拉开门，小哈利神色恍惚地把门外的客人请了进来，只是又立即对上了另一双绿色的眼睛。
“我一定是在做梦……”他呢喃道。
薇尔一家也从门外走了进来，雷古勒斯收起隐形衣，艾里奥斯和一脸茫然的黛西对视了一眼，轻轻摇了摇头。
几乎所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得愣在了原地，直到莱拉欢快的声音打破了这片沉寂，“看呀，妈妈，莱拉真的看到了——三个哈利哥哥！”
她话音刚落就有些犹豫地望向薇尔，询问道：“莱拉应该叫他们哥哥吗？”
薇尔回过神来，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睛，摸了摸她的脸。
“当然……也确实该这么称呼，只是，你的蝴蝶教母给我们的惊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
不过，这真是再好不过的礼物了。
她在心里默念，谢谢你，伊利斯——斯库尔德，节日快乐。
云端的斯库尔德看着波特家客厅里的景象，乐不可支地笑倒进了身旁一个年轻女人的怀里：“看起来他们都很喜欢这份大礼呢——你觉得呢？亲爱的薇尔丹蒂。”
刚从沉睡中醒来不久的另一位命运女神摸了摸她的头发，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有时间把你和他们的故事说给我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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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了我们十一岁的小哈利，你们一个来自九年以后，一个来自十八年之后？”
听完两个从天而降的哈利简述完自己的经历，詹姆挠着自己的头发说道：“十八年之后，那不是跟我和莉莉差不多大了？感觉可真神奇，哈利——”
这个称呼一出，三个哈利同时看向了他，詹姆有些苦恼地做了个鬼脸，“这倒真的有些麻烦，假设我只想叫你们其中特定的一个，但偏偏你们三个都是‘哈利’……虽然属于这个世界的哈利只有一个，但我们也不能委屈你们不能被叫‘哈利’……哦，听起来真拗口。”
三个哈利彼此对视了一眼，最后年纪最大的那个主动说道：“那……或许您愿意给我们三个都起一个特别的代号？就像尖头叉子、大脚板和月亮脸那样——”
29岁的哈利在称呼詹姆的时候顿了一下，他也不确定自己应不应该管眼前这对几乎和他同龄的夫妻叫爸爸妈妈，那样听起来的确有些古怪，可是……如果他猜的没错，这应该就是薇尔姑姑逆转时空之后重来的世界，所以他们大概也的确可以说是他的父母……
屋内的大多数人都还沉浸在刚刚的故事里，倒是西里斯听到刚刚的话之后忽然惊呼了一声：“哦，可怜的月亮脸，我们把他给忘记了——你们谁的通讯笔记本在身上？”
坐在他旁边的西弗勒斯从怀里掏出了自己的那本塞给他，低声道：“我认为今年就这件事提醒你的次数已经够多了，蠢狗，如果你下次再忘记，我保证你不会想知道结果。”
西里斯一边在他们几人的通讯群聊里给莱姆斯留言，一边理所当然地回道：“那不是有你在吗？好了，我保证之后会注意的……”
其他人对这副场景都习以为常，只有詹姆没忍住别开脸，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29岁的哈利想到在自己世界里这两位长辈诡异的相处模式，不又露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虽然他以前从来没想过他们两个会在一起，但……似乎也不是不能接受？
但20岁的哈利显然依然无法适应眼前的情景，他心底甚至升起了一种茫然而无助的心情，最后只能把充满困惑的目光投向现场唯一一个或许能理解他的人，可惜尽管詹姆接收到了他的求救信号，也只是低声说了一句：“习惯就好，习惯就好……”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他自己听，还是说给哈利听的。
薇尔把面前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见到这一幕几乎想笑出声，最后还是靠握住身边雷古勒斯的手来克制自己的笑意。
莉莉也看出了哈利的不自在，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詹姆，说道：“起绰号这种事，还是你们几个比较擅长，快想——”
“我已经有主意了！”詹姆清了清嗓子，依次看向面前的三个哈利，“很简单，可以就叫哈利十一、哈利二十和哈利二十九——哈哈哈，你们不会当真了吧？我怎么可能起这么没水平的绰号？”
“首先，我的儿子，我猜你应该不会忘记去迈基客上学之前我和妈妈对你的昵称——”
十一岁的哈利立刻红了脸，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有些好奇的莱拉和赫尔，以及另外两个自己，试图提出抗议：“但是爸爸，我都已经十一岁了——”
莉莉、薇尔和佩妮都笑了起来，“只是这一段时间，而且那个昵称真的很可爱。”
对上了另外两个自己好奇中隐隐夹杂着羡慕的目光，小哈利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詹姆在他头上揉了揉，笑道：“我们的小鹿斑比可真乖——那么下一个，二十岁的哈利，我知道你大概不喜欢救世主这样的称呼，但是孩子，你做的一切完全撑得起这个名号，不过或许有一个更合适的……闪电侠怎么样？”
“啊？”20岁的哈利不解地眨了眨眼睛。
莉莉有些抱歉地解释了一下这个称呼的来源，最后说道：“他最近看那些超级英雄的漫画有些过于痴迷了，不用在意，如果你不喜欢的话，可以换一个，不过詹姆有句话说的没错，你担得起那个称呼，我想另一个世界的我们也一定会为你感到骄傲，你是我们的小英雄。”
“我……”哈利的眼睛有些酸涩，他摸了摸自己额头上那道索命咒留下的伤疤，“我没有意见……也许等之后我也可以去看看那部讲‘闪电侠’的作品。”
“我猜你会喜欢的。”詹姆对他眨了眨眼，随后又看向了最后一个，“那么现在还剩下一个，老实说，我想过很多次哈利长到我这个年纪的时候会是什么模样，不过你的气质比我想象的要温和许多，不过兄弟，能不能告诉我你这头半长发的造型是谁的主意？”
29岁的哈利看了眼自己已经垂到肩膀的头发，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呃，是金妮的主意，她最近比较喜欢这种造型……”
客厅里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哈利——斑比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一直沉默着听大人们对话的艾里奥斯和黛西都以一种促狭的目光看着他，让他几乎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咳——”还是佩妮拯救了他，“别这样，我们都知道，有些事情可能是会发生改变的，命运和个人的选择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别太把这些放在心上，斑比。”
黛西差一点被佩妮这声有些严肃的“斑比”逗得笑出声，连忙对着旁边的艾里奥斯转移注意力，小声说道：“还是有些不太习惯，难道我们这段时间要叫斑比哥哥？”
艾里奥斯险些把刚吃下去的饼干喷出来，对上雷古勒斯询问的眼神，轻轻摇了摇头，低声和黛西说道：“也许不用那么认真，我猜除了你爸爸和西里斯伯伯，我爸爸妈妈他们不一定会那么称呼——要我说这还比不上哈利二十九之类的呢……”
黛西捂着嘴巴悄悄笑了，“的确是你的风格，不过也对，我觉得爸爸妈妈他们大概只是想用这种方式委婉地表达一下亲近吧，但一早上又多了两个哥哥的感觉的确很神奇。”
詹姆等大家都笑够了，才重又看向29岁的哈利，“或许你可以用你祖父发明的速顺滑发剂打理一下，不过这样也不错，让你看起来像一只毛茸茸的狮子——所以你觉得，狮鬃这个代号怎么样？”
29岁的哈利对此没有意见，并且他感觉得到，这个代号的来源或许更多在于他们的学院，而毫无疑问，他们都热爱着格兰芬多。
确定完称呼之后，闪电侠哈利与狮鬃哈利都发觉自己没有刚来时那样拘谨了，把他们的转变看在眼里的其他人也都在心里松了口气。
“难以置信，月亮脸竟然还在加班——”西里斯合上了手里的通讯笔记本，“他现在可真是个大忙人，不过他说晚上有空过来和我们一起吃饭。”
“这倒也不稀奇，毕竟最近魔法部急着解决狼人安置和就业的问题，他作为总负责人的确有些脱不开身。”莉莉笑道，“但我想莱姆斯应该也算累但快乐着。”
“闪电侠”哈利按捺不住地问道：“所以在这个世界里，莱姆斯过得怎么样？还有他和唐克斯……”
他忽然闭上了嘴，因为他才刚意识到，现在是1991年，唐克斯才刚刚从霍格沃茨毕业。
“哈哈，可千万别在莱姆斯面前提起这件事，自从他知道了自己可能会在将来和朵拉在一起，就一直表现得有些奇怪。”薇尔笑着提醒道，“而且这个世界的很多事可能和你所在的世界里有差别，在命运发生变化以后，我们也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走到一起。”
她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雷古勒斯，轻轻握了一把他的手：“而且，朵拉现在可是有更多的长辈帮她把关，尽管我们都知道莱姆斯是个相当出色的男巫，但在这种事情上，再认真谨慎也不为过。”
“如果他们在命运转变之后依然会生出爱情的火花，那安多米达和我也不会阻拦。”雷古勒斯平静地说道，“就像总有些事情是不会随着命运改变而发生变化的。”
“狮鬃”哈利望着这对默契地和彼此对视的夫妻，忍不住感慨了一句：“对啊，就像你们一样……其实在我到这里的时候就应该说的，薇尔姑姑，祝贺你得偿所愿。”
“谢谢你，‘狮鬃’哈利——哦，听起来还是有些不太习惯。”薇尔笑着看了他一眼，但随后又转向了眼睛里满含好奇的“闪电侠”哈利，问道：“不知道我们的‘闪电侠’能不能帮我解答一个疑惑？”
“闪电侠”哈利愣了一秒，虽然他和薇尔从来没有过接触，甚至前一天才发现了她和雷古勒斯之间被尘封的往事，但此刻却莫名猜到了她的问题：“您是想知道在我的世界里，您和雷古勒斯先生的命运吗？”
薇尔笑着点了点头，雷古勒斯心里却生出了一种不太美妙的预感，但他并没有开口阻拦，只是让艾里奥斯和黛西带着莱拉和赫尔到楼上去玩。
“好吧，接下来彻底是大人们的时间了。”黛西耸了耸肩，便起身离开边对艾利抱怨，“但是哥哥才十一岁，他就可以留在这里——不知道如果有其他世界的我们到访，是不是我们也不会因为年纪小被赶到楼上去……”
艾里奥斯倒是一脸平静，而对于黛西的设想，他其实知道得更多一些……如果那些世界里并没有他们存在，自然也就不会有“天外来客”降落到他们面前了。
但他没有把这种看法告诉黛西，知道这些事并没有什么帮助，他们只要珍惜现在的生活就好，还有……爸爸说这一切都是妈妈努力的结果，艾里奥斯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格外的骄傲，至少现在在他眼里，妈妈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人。
“闪电侠”哈利等孩子们的身影消失在楼上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我其实也不确定自己来到这里的契机，但在昨天晚上，我的朋友赫敏给我们讲了一个故事……”
“……在这之前很少有人知道他们真正的死因，也更没有人发现他们之间的联系，但根据我们的发现，只能想到这一种可能。”
薇尔点了点头，说道：“也许就像上辈子一样，‘我们’在禁书区相遇相识，并悄悄对彼此生出爱情，在‘我’的记忆被封印之前，这种情愫或许有过剖白，或许没有，但最终的结果都是，他加入了食死徒，‘我’大概发现了什么，但他封锁了‘我’的记忆。”
“薇尔，我……”
“后来的事我们都知道，他为了魂器沉尸湖底，而‘我’这次没有那么幸运，外祖母没能救下‘我’，所以‘我’死在了1987年的实验事故里，这段往事就此被埋葬在时间的废墟里。”
薇尔平静地叙述完了她推测出的一切，末了对“闪电侠”哈利说道，“但无论如何，谢谢你们的发现，谢谢你告诉了我这些。”
“天呐，我甚至有种猜测……”莉莉忍不住握紧了佩妮的手，“我们现在最多也就只有这辈子和时间倒流之前的记忆，那么有没有可能，这些事情在无数个世界里重复上演着？无论是你们还是我们……相遇、相爱、遗忘、分别、死亡……”①
“但或许没必要纠结这些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过去和未来，只有现在是属于我们的，不是吗？”佩妮坚定地回握住了她的手，最后开了个玩笑，“至少现在的我可完全不会怀念那段莫名出现的记忆里——大概是上辈子吧，做德思礼太太的日子。”
“没错，当下是最重要的。”薇尔说道，她看向雷古勒斯，“放心，我没有生气，其实我们早就猜到会有这种可能了，不是吗？”
而在这时候，无论是“闪电侠”哈利还是“狮鬃”哈利，望着靠在一起连詹姆都有些难以融入的伊万斯姐妹，不约而同地提出了一个疑问。
“虽然这么说很冒昧，但是我真的十分好奇，佩妮……姨妈和妈妈是怎么和好的？还有斯……斯内普教授和你们的关系……”
“关于些，其实都是这个漫长故事中的一环，如果你们能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或许还能发现其他惊人的转变。”詹姆爽朗地笑了两声，“我想大家应该没有意见让闪电侠和狮鬃都住在我们家？斑比，和你在一个卧室可以吗？我想你们应该有很多想要聊的。”
三个哈利对视了一眼，心里都已经开始期待今晚的卧谈会了。
作者有话说
第154章 三个哈利番外·Jingle Bells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