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束光握在手心》李宛

29、同志酒吧初体验

　　凯乐去失火的仓库现场又看了一遍，到地下查看，原本海关那批货在这，现在已经运走了，身边的人询问，“乐哥，已经清空了，你看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问题，辛苦了。”凯乐答应完回地上，开车去盛诚找海赫。给海赫看了几张仓库现在状态的照片说，“找人收拾得半个月，之后还要再办审查之类的，我觉得不太划算，这块地再过半年到期了。”
　　“别的仓库现在能周转得开吗？”
　　“差不多。”
　　“那先空着吧，明年想办法搞块地。”
　　“哎，我记得集团之前在白石郊有块地在建，后来停工了，能弄到手吗？”
　　海赫回忆一下才想起来说，“那块地是钱伟布的。”
　　“你们现在的关系没得商量吗？”
　　“当时是因为土地使用权的问题被迫搁置，我得打听一下。”海赫念叨完想起什么的说，“这几天有警察找过你吗？”
　　“没有，怎么了？”
　　“上次你在狗场救姜延硕，他认出你在东山环道撞他了。”
　　“认出就认出，能把我怎么着？”凯乐不在乎的说。
　　千芯打电话过来，海赫不避讳的当着凯乐的面接了，千芯在电话里说，“宋濂第一期款到账了，我是转到百诚还是怎么处理？”
　　“经侦最近对金融企业查的挺狠，别转到百诚了，等会我给你一个账号。”海赫想了一下说，挂了电话之后找了一个海外账户发过去，然后抬头问凯乐，“一会一起吃饭？”
　　“看不出来我是在这等你吗？”
　　“哎呦，是我没眼色了，让乐哥挨饿了，马上安排。”海赫笑着回复，一点不生气。
　　延硕休息一天之后回警局上班，因为暴力签约的事情，公司负责人被请到警局谈话，当然全程也没谈出什么有用的证据，因为当事人不敢指证，约谈之后就把人放了，汪明全回来办公室说，“人走了？”
　　“谈出什么了吗？”何值在一边问。
　　“这种人怎么可能老实承认。”
　　“找他也是给个警告。”李枫淡然的回答，经常接触扫黑的案子，知道没有什么势力是能一次彻底打垮的，大部分都是以控制为主。
　　“当事人坚持不肯指认，这案子还查吗？”
　　“观察一段时间看看。”
　　海赫把货转给宋濂，宋濂自然要安排散货回本，因为夜场查的紧，所以没有用这种方式，而是改成了送货上门。一群年轻人在Party现场玩得太嗨，其中一人不小心跌入水，在泳池浸了很久才被人发现捞上来，人已经昏迷，没办法只能打了急救电话，把人送走之后，Party的主人担心事情败露让大家散了。第二天被缉毒支队拜访，只不过已经找不到人，打电话也打不通，后来找他家人，家人回应说，“他出国了。”
　　“昨天不是还在家？”
　　“本来也是计划这几天出国，有什么事吗？”
　　“他朋友出了点事情，想请他协助调查。”
　　“不好意思，暂时联系不上，你们找问问别人。”
　　缉毒的同事吃了闭门羹，只能向上汇报，“聚会主办人出国了，应该是故意躲出去。”
　　“先查别人。”
　　“我觉得参加聚会客人携带毒品的可能很小，要不是主人早准备好了，要不是让人送过来，所以我打算查查出入别墅的人员。”
　　“可以。”
　　因为参加Party的人涉及到SJ娱乐的模特，警察也到SJ娱乐调查，千芯出面应对说，“范文文已经不是我们公司的模特，上个月我们正式解约了。”
　　“以前有过类似的经历吗？”
　　“她的私人生活公司不会介入，我们不清楚是什么情况。”
　　“那她在公司有哪些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吗？”
　　“你问一下负责她的经纪人或助理，我打电话让他们过来。”
　　“好的，麻烦了。”
　　下午海赫去了百诚，叫上财务主管和高级会计一起核对账目，关在会议室一下午，海赫已经快疯了，出来的时候一脸萎靡，把空咖啡杯扔进垃圾桶，下楼去抽根烟。业务主管Jay跟着下楼打听，“席总，今天怎么过来待这么久？”
　　“对账。”海赫毫不在意的回答。
　　“我说怎么郑总监也过去一下午。”
　　“对了，之前Alex找你开过一个户，那个账户有什么交易吗？”
　　“我得回去查查，手头上的户太多了。”
　　“查完告诉我一下，不着急。”海赫把烟熄灭了说，“买杯咖啡，去吗？”
　　“喝什么，我去买。”
　　“我是想去透透气，你别逼我上楼。”海赫无奈的感慨，同事笑了点点头。
　　下班时Jay碰见海赫问，“结束了，这一天够辛苦，要不要出去喝一杯放松一下？”
　　“有地方吗？”
　　“当然了。”Jay带海赫去了一家酒吧，两人聊了几句公司业务的事，顺便说说给延硕开的那个账户，“那个账户的资金没流动过，只有收账记录，是您朋友吗？其实最近有两股基金不错，可以考虑入手。”
　　“放着吧。”海赫手指夹着烟拿起杯子喝口酒。
　　“我去下洗手间。”
　　海赫自己坐着喝酒，看了一眼手机，店里不算爆满，Jay走了之后，有位大哥过来轻拍了海赫腰一下，坐在旁边问，“可以坐一会吗？”
　　“有人。”海赫淡定回复。
　　“男朋友？”
　　“你误会了，我不是...”海赫还算淡定的回答，撇了一下嘴，拿起杯子抿了口酒，懒得多解释。海赫的外形在普通男人里是冷峻帅气，高挑纤细，在壮汉身边，只能算清俊美人了，利落干净的脸部线条，峭立鼻形，一双含情目，太容易勾人了。
　　“没关系，交个朋友，第一次来？”大哥继续追问。
　　海赫已经开始有点不耐烦了，Jay从洗手间出来看见这情形马上过来解围说，“不好意思，我跟朋友单纯想喝点酒谈事情。”对方才离开，海赫无语的叹口气，Jay忍不住笑了问，“找你搭讪？”
　　“你找的什么地方？”
　　“这家环境不错，平时有些Gay喜欢来。”
　　海赫看向Jay一脸无语，然后小声说，“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份工作了。”
　　“Loosen up，boss。” Jay笑着劝说。
　　“你经常来？你是Gay吗？”
　　“偶尔过来，碰见合适的人玩玩也不错。”Jay不在意的说，一副花花公子的态度，海赫沉默了一会，Jay马上说，“你介意？Sorry，那我们换个地方？”
　　“Gay不Gay跟我没关系，喝酒而已。”海赫小声回复一句。
　　“要不要试试？”
　　“艹！”海赫不禁笑了小声骂了一句，拿起杯子喝口酒。
　　“开玩笑，老板，我还想继续打这份工。”Jay马上搂了海赫肩膀一下安抚。
　　席总坐在那不用动，已经足够招蜂引蝶了，在同性圈意外的受欢迎，不过说得通，颜值、身材都属Top级，加上属性不是特别明确，让人觉得新鲜而入迷。喝了两杯之后，海赫先刷卡结账从酒吧出来，直接叫了车回家。路上坐在后排发呆，这么安静坐着的时候，透露出一股文艺和忧郁，但不脆弱，偶尔会让人忘记他是一个多讨厌的人，此时的海赫大概想到了延硕，以及自己对延硕做的事。给延硕打了个电话，但是延硕没接，毫不意外，海赫想了一会发消息过去问，“这两天好点了吗？”
　　其实延硕读了消息，只是没有回复。现在两人的状态，一个是发现自己对另外一个有点感情，但是以为对方不知道不理解，而另外一个却是已经感受到了对方的流露出的特殊情感和占有欲，只是暂时想用逃避的方式来解决。
　　白局代表省厅出去参加汇报会，散会之后跟一个老熟人在会议室留了一会，白局有意询问，“专案调查进展顺利吗？”
　　“算是有突破。”
　　“环境工程项目的脉络不简单。”
　　“是啊，涉及到的调查范围特别广，你有个学生叫姜延硕，在扫黑支队是吧？”
　　“是。”
　　“你觉得能力和品性怎么样，组建专案组可用吗？”
　　“两者都没问题，但是这段时间牵扯到一些事，可能不适合参与。”
　　“什么事？”
　　“扫黑的案子嘛，总会接触到一些难缠的关系。”
　　“你说没问题，我完全相信你，等我去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怎么处理。”
　　“行。”
　　中午延硕去医院换药顺便等杜准午休，一起去附近餐厅吃饭，两人闲聊了几句，杜准提议说，“下个月的网球大师赛还有票，难得这次在国内举行，想去看吗？”
　　“你有空吗？”
　　“两天时间，可以的。”
　　“我回去订机票。”
　　杜准看出延硕兴致不高，想了一下问，“在想工作的事？”
　　“最近太多乱七八糟的问题了。”延硕无奈的感叹。
　　“别让自己太累，适当的放松一下心情。”
　　“嗯。”延硕看向杜准温柔的点头答应。吃完饭去买了杯咖啡，午后阳光正好，两人拿着咖啡杯在附近散步，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路过窄窄的人行道，旁边停着一排共享单车，杜准怕延硕刮碰到，轻轻搂了一下延硕的腰，两人都没觉得有任何问题，一直是大大方方的恋爱关系。在医院附近，难免被同事撞见，同事从对面走过来，杜准先打招呼，随后延硕也跟着点头示意。快到上班时间杜准才回去，延硕送到大楼门口说，“工作辛苦了。”
　　“下班见。”杜准不舍的摆摆手告别。
　　下午护士到办公室找杜准看诊断证明，等着的时候试探的问，“杜医生，中午碰见你和朋友一起散步，方便了解一下对方的个人情况吗？”
　　“有事吗？”
　　“想帮人介绍。”
　　杜准听闻，战术后仰靠在椅子上，想了一下说，“那位是我男朋友。”
　　“...是男性朋友还是男朋友？”
　　“已经交往有一段时间的那种。”
　　“不好意思，我不该多问。”护士有些尴尬的含笑说。
　　“没事。”
　　“很般配。”护士姐姐竖起大拇指说，“祝福！”
　　延硕回局里的路上，接到白局的电话，“我刚开会回来，领导组问你有没有参加专案调查的意愿，我没有给答复，想先问过你的想法。”
　　延硕想了一下说，“我的情况您是知道的，我怕参与调查会干扰执法公正。”
　　“调查组已经和纪检委做过内部审查了，让你加入就是绝对信任你。”
　　“我考虑一下可以吗？”
　　“下周一告诉我决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