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一束光握在手心》李宛

87、事业方向重选择

　　海赫晚上回家去洗澡，把手机放在外边餐桌上，延硕听见手机响过去看一眼，是Alex打过来的，延硕犹豫要不要接，电话就挂断了，之后看手机上还有一条消息显示，“我找你谈和万鑫的合作不是要惹你不顺心，只是当做普通的业务渠道铺设，所以...”后边的消息没显示全，延硕看完之后去泡了两杯茶，等海赫洗完澡出来，递给海赫一杯说，“刚刚Alex打电话过来。”
　　“嗯。”
　　“他找你有什么事？”
　　海赫犹豫了一会回答，“公司的事，思敏想进入中国市场，计划和万鑫合作。”
　　“找你牵头做这个项目？”
　　“是。”海赫略微无奈的承认。
　　“你不想答应？”
　　“我和万鑫互相有怨气，而且现在集团主席是何久，我和他之间还有私仇，掺和进去不是惹事上身吗？”
　　“Alex了解这些内情，但还是找你，应该有什么缘由，你们可以说开了。”
　　“我真的不想谈这件事。”
　　“OK，fine。”延硕马上哄着说，轻搂了一下海赫腰安抚，“我当然也不希望你再卷进这些事情里，我只是不想你因此困扰和心烦。”
　　海赫想了一会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我再参与这些事，你会不会发火？”
　　“你如果拿自己的安危和我们的平静生活去博，我会生气。”延硕坦率而认真的回答，对于延硕来说，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那些挣扎、担忧、等待。
　　“嗯。”海赫只是应了一句。
　　第二天上午海赫给Alex回了电话，Alex抢先开口问，“我们能好好谈谈吗？”
　　“我现在安逸日子过惯了，没有那个心力和脑力去处理这么复杂的事情，我相信你会有其他更好的人选，我们算是老搭档好朋友，别为了这点事闹僵了。”
　　“我打算让William接。”Alex话锋一转，这个决定属实有点意外。
　　海赫一时无语，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本人他父母答应，我没意见。”
　　“我这么决定不是为了激你，William说他要回国时，我就打算安排他接思敏的国内业务版块，只不过公司一直都没有明确中华区战略规划，所以没有动作，就先让他在你身边学习，共事这段时间，你觉得他能力和心气怎么样？”
　　“认真、勤奋、懂随机应变。”
　　“我会跟他谈谈。”
　　海赫想了一会说，“如果你让他帮你做事，我会叫他从我这离职。”
　　“你真是一点关系都不想牵扯上。”
　　“是。”海赫果决的回答，然后挂了电话。下班之后海赫去SJ娱乐楼下等千芯，两人找了个地方吃点东西，海赫开口说，“Alex想让William接思敏在国内的业务，要和万鑫打交道，你怎么想？”
　　千芯看着海赫想了一会说，“公司对公司的正常合作往来，我没什么意见。”
　　“我以为你会反对。”
　　“你知道内情？”千芯看向海赫问，拿玉米片沾了一点墨西哥辣椒酱。
　　“我没多问。”
　　千芯点点头没说什么，都是在悬崖边铤而走险过的人，当然知道这里边的套路和危险，内心强大的父母选择让孩子去判断去拼搏，自己在背后兜底，最差的结果，无非是出现无法挽回结果时，把人捞回来，千芯自信能做到这点，所以不阻止William入行。
　　吃完饭海赫送千芯回家，之后一个人开车回家的路上也想了很多，海赫打心里不希望年轻人掺和进这些事情中，但是没有资格指责任何人，因为明白世界上太多人有野心，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世界上本就没有一个地方会全部是好人，也没什么绝对安全的领域，William即便不走这条路，就会一辈子顺风顺水吗？
　　第二天等William到公司后，海赫就叫William说，“William，我跟你说点事。”William起身跟着海赫进了会议室坐下，海赫平和的说，“我就直接说了，我和Alex是故交，是他推荐你先来我这工作一段时间，适应一下回国的生活节奏，近期他可能会安排你做其他的工作，他有跟你说吗？”
　　“没有。”
　　“那份工作需要投入比较多的精力，所以如果你决定接手，可以把现在的工作放下，当然如果你和Alex没有达成一致，想继续在这工作，也可以，我只是提前跟你打声招呼，说说我的想法，免得到时候你觉得为难。”
　　“明白，谢谢您。”William礼貌的答应，然后又问，“您知道是什么工作吗？”
　　“你了解过万鑫集团吗？”
　　William一时有点意外，然后点头回答，“听过。”
　　“涉及其他公司业务，我不方便多说，一切以Alex跟你谈的内容为准。”
　　“好的。”William答应，跟海赫谈完不久，就接到一个海外电话，William看了之后从办公室出来，到外边走廊的角落接电话，应该是思敏打来是工作的事。
　　延硕中午从食堂回来的路上打了电话给熟人问，“老师，在忙吗？”
　　“不忙，什么时候有空，回来学校，到我办公室喝杯茶。”
　　“当然好啊。”延硕笑着答应，“我正好有点事想跟您聊聊。”
　　“你下午有空吗？或者下班后过来，都可以。”
　　“我看一下，一会回复您。”
　　延硕下班后去学校见老师，谈了工作的事情，老师语重心长的说，“这个岗位一直没有特别合适的人选，都是其他人代任，你有意向，我可以跟校方领导再沟通一下。”
　　“给您添麻烦了。”
　　“没事，不过怎么过了这么久又改主意了？”
　　延硕不好意思的笑了说，“家里情况有变动，所以我想调整下工作状态。”
　　“挺好的，你也该成家了，我尽力帮你争取。”
　　“谢谢您。”
　　从学校离开后，延硕开车回家，顺路去干洗店取送洗的衬衫和外套，正雅打电话来问，“下班了吗？”
　　“下班了。”
　　“方便出来吗？”
　　“什么事？”
　　“你来正大路国泰Mall找我。”延硕开车去商场附近，停好车之后进了一家西装店，正雅正在店里选衣服，延硕跟店员过去，正雅随口说，“来的挺快。”
　　“这么急叫我过来陪你逛街？”延硕诧异的问。
　　“是有点急，明天上午要去参加一个招待会，主办方规定Dress Code要整套正装，我的助理真是个人才，刚刚跟我说他没有套装，是想怎样，让我自己拎着设备和材料进内场去采访吗？”正雅有点暴躁的抱怨。
　　“新人？”
　　“刚毕业没多久。”
　　“可以理解。”
　　“我不是在尽力理解了？反正以后还要跟我一起出去，不如直接给他买一套，免得再出差错。”正雅说着指了两套西装问延硕，“哪套比较适合职场日常，你上身试一下，觉得你们身形差不多。”
　　“怎么不叫本人来试？”
　　“暂时不想看到他，我担心忍不住发火，而且我怕别人误会我养小狼狗。”
　　延硕被逗笑了，然后回答，“有点设计感的款式比较适合年轻人。”
　　“穿上看。”
　　延硕无奈的脱了自己的外套放一边，店员拿着西装跟延硕去更衣室。正雅决定好买哪套之后又去看领带，延硕在店里转转，选了两件衬衫，店员过来帮忙推荐问，“您本人穿吗？”
　　“不是，我帮别人买。”延硕笑了回答，选的是一件咖色和一件灰色的衬衫，不像延硕会穿的色系，而且这个颜色的衬衫不容易搭配，大概率需要颜值和整体衣品撑住，确认好尺码之后让店员结账，正雅审视着延硕没说话，看出延硕是帮别人挑衣服。
　　两人从店里出来之后正雅问，“你现在幸福吗？”
　　“为什么这么问？”延硕不解的笑了反问。
　　“只是好奇。”
　　“I’m fine, thank you, and you？”延硕故意调皮的开玩笑。
　　正雅有点无奈的瞥了延硕一眼，对于这种回复很是嫌弃，不服气的回怼，“你的衣品很差，你确定选的这件别人会穿？”
　　“我平时穿得很难看吗？”
　　“不难看，但跟品味没关系，是用脸在撑。”
　　“随意吧。”延硕笑了附和，两人边走边聊了几句就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