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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 3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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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韩群又不能来接韩轻声,她知道了,转头和梁深打电话和他约会去吃饭。
那场叫家长到学校批评的剧情好像没有发生,不过韩轻声挺高兴,至少这样梁深就不会在学校浪费时间了。
医生问他这场剧最大的受害者是谁?最大的受益者是谁?谁又是罪魁祸首?
是韩轻声。
是你。
是他。
“如果不是你非得为了靠近她呆在学校,就不会利用她的爱意对你告白,导致她向其他人坦白自己的秘密,而你因为这件事成为保送生,只有她在班级里被人讨论,并且和你对比。”
对啊,分明忍几天就能在校外约会,非得把约会场合搬到公共场合。
“你有后路。她还得半年才能结束。”
他沉默不说话。
“即使她不在意也是因为她不在意。但是发生了能让人产生焦虑的因素。她不在意只是她幸运。但是是你将她放置到一个不稳定的因素里。”
“你还差得很多,所以你有什么好隐藏实力的?因为你本来就差很多,在你们小学校里站在顶峰然后看其他同学努力的身影很爽吧?以为自己很谦虚,但这是最大的傲慢,甚至无礼。”
医生在电话里把梁深骂了一顿。
他把电话挂了,不打算保送了。
但是话听进去了,在和韩轻声走路的时候和她道歉。
“别道歉。没人会影响到我。我不太听话。”她一蹦一跳的踩路边的格子,打断他扭扭捏捏的道歉,“你也不听话对吧?”
她说的是实话。班里的人顶多八卦一下,最多的还是吵梁深有多帅,有多优秀,有多高冷。
“所以我们都听不进去好赖话,一意孤行,犯错太多,到了未来在每个深夜懊悔。”
“你想和我分手吗?”她站在一格里,抬头问他这是什么意思?
“不。只是感叹一下。我在当下做这样的选择,是为了让当下开心。以后的发生了不开心的事大不了自杀。”
“没那么严重。”话锋一转,“我们去吃汉堡包。我想吃炸鸡排了。”
她侧身主动牵起他的手。
其实还是怪她。
梁深呆呆地被她牵着手走。
在俩人家附近有一家快餐店,路过一家咖啡店,突然听到有人叫韩轻声的名字。
俩人一起扭头看到了韩群,和白婉荣。
韩群盯着他们合在一起的手。梁深感觉像夏天的太阳一样炽热的目光照在自己的手上,立马抽出手,赶紧向他打招呼。
“你怎么在这?”韩轻声问。
韩群见手松开了,歪头和韩轻声说话:“和他家长聊聊你们谈恋爱的事。”
“又不犯法。”
梁深侧目看一眼韩轻声轻松地回怼她父亲。
“是啊——”他长叹一口气,转身对白婉荣说:“那我们先走了。”
路过韩轻声留下一句:“上车。”
“好。”白婉荣客气地说,目送车辆离开后,她叫梁深,“饿了吗?”说着面露疲色。
“嗯。过来吃汉堡。”
梁深感觉他妈脸色不对,就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是上次两位家长去学校只是短暂处理了一下学校的事,离开的时候换了联系方式,在闲时约在咖啡店。
这离家近。
长话短说,韩群希望她能管好梁深。但是好像是句废话。
只是谈恋爱而已,为什么这么害怕。
“我要养一个女孩要花费多少精力?你要养一个男孩要花多少精力?我们花费的是同样的精力。你要存钱给儿子娶媳妇买房子,我也要攒钱给女儿独立的资本。
结婚?不许。不行。想都别想。
我养她就是为了她能继续自由自在,健健康康的活着,谁要顺应社会需求?我教她自私,教她以自己为主。
这个世界毁不毁灭和她没关系,人类的生存也和她没关系。
所以。让你家小孩离她远点。而且喜欢是不可能坚持很久的。”
她赶紧让他冷静下来,“我们只是在聊谈恋爱这件事对吧?不用谈到结婚那么远的。”
“是吗。希望是这样。”韩群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仿佛刚刚那些疯狂的话不是他说出来的。
韩轻声不想坦白她母亲的事,他也无话可说,只能把话说清楚。
“你说了吗?”韩轻声问,“我妈的事。”
“没有,你没说我就没说。”他开始道歉,“抱歉,你奶奶这几天病情严重了,我有点焦虑。”
“是我的错。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韩群皱眉,转动方向盘停车,“不是你的问题。我和他家长说清楚了,你俩不会结婚的,所以好聚好散。”
“什么玩意?”韩轻声瞪大眼睛,“我才十八扯什么结婚啊?”
他扭头看着她,一言难尽的说,“你不会和任何人结婚。”
“嗯?”
父女两人同步下车关门,进饭馆。韩群今天穿的衬衫和羽绒服,因为一直都在车上所以敞着,把胡子修理了,外貌展现出来了,旁边的韩轻声穿着羽绒服,里面套校服,拉链拉到头立着衣领,因为脸长得好看,扎着马尾就很朝气。
这家火锅店常来,轻车熟路地点菜,调蘸碟。
他手托着蘸碟吃肉。
“你爷爷走的早,你妈妈走的也早,你奶奶现在也生病了。”他放下碟子说,“我主要担心你。”
“我又没事。”
“你爷爷是肺癌,我爷也是肺有问题,差不多都是我这个年纪走的。”
“说这个干什么?”让她愧疚吗?
“你又不抽烟。”
韩轻声不知道这些事,从来没听他说过。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被他保护的太好了。
好不容易放寒假,韩轻声每天都在睡觉,按她自己解释就是在补觉,快考试吧,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
韩群也没在家,好像是去医院了。
她悠悠睁眼,想趁着这个机会叫梁深来家里玩,就给人发消息,然后去洗头换衣服,开始收拾房间,穿着拖鞋戴着帽子坐在家门口等他来。
梁深出现在她面前,浑身都是新衣服,黑色毛衣外套长款羽绒服,缠一条灰色围巾。
她对他笑起来,“穿新衣服了!”
“嗯。”他含蓄一笑,“你家长没在家?”
“废话。”她招手让他进来,到院子里看花。
“要是只看花的话你再多穿两件吧?”她只穿了一条蓝白格子裤,上面是灰色毛衣,头戴雷锋帽。
“哦。”她乖乖回去换衣服。梁深乖乖站在石板上,等她出来换上灰色连帽卫衣,多裹了一条彩色的毯子。
“你这和没换有什么区别?”
“没关系,就让你看看花。”她指着蔷薇花枝地上一簇簇的彩色的草说:“这叫矾根。最近没下雨,长起来了……”
其他光秃秃的地方也介绍了,“不是应季就没长。不过后面有梅花和山茶。你喜欢哪个?”她问。
没给他时间回答,指着门口的花说:“那边是郁金香和角堇还有报春。”
走走,“还有蓝雪花,”再走就是金银花,后面开始是“风车茉莉,那边是山茶花,梅花在旁边。”
“外边大马路上有一棵火焰树,到时候可以看到一整棵树好像燃烧了一样,看着很壮观。”她领着他绕家一周介绍了一遍,回到原点,石板靠墙的部分还种了绣球。
他给的花被她抱到二楼了。
梁深摸摸闻闻那些盛开的花,没摘没折。
“进去吧?你不冷吗?”他感觉她心情不太好,“怎么了?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好。”她打开门换拖鞋,拿一双拖鞋让他脱外套后换上,之后一起坐在沙发上。
她一直裹着毯子,打开电视之后不说话,渐渐的身体往梁深那边靠。梁深没反应,她就放开自我,背靠他的胳膊看综艺节目。
节目播完了,放广告。
她开口说话,广告声音没盖住她的声音,或者说梁深听的很清楚,“我感觉很不舒服。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家里没人……”
梁深:“……”突然,他伸手探她的额头,感觉不烫。
韩轻声闭上眼睛,差点睡着。
“想睡觉吗?回床上睡。我陪你一会?”他声音有些哑。
“好。”
“你房间在哪?”
“二楼。走吧。”她坐床上,等他进来,“关门。”
“哦。”她转动电脑椅让他坐在床边,自己躺床上往边缘挪动,伸手,勾勾手指
。
他浅叹口气,伸手拉住她的衣袖往下拉,松手,握住手,弯腰压着膝盖,小声问:“冷吗?是不是发烧了?”
她摇摇头,闭眼睛开始睡觉。
直到她睡沉,他才掏出手机给医生发消息问她是不是发烧了,用指背测测额头的温度确实有些热。
医生说试试睡一觉看看,可能是刚刚出门凉着了。
他就松开手,将被子盖严实,直起腰靠在椅子上看她缩一团睡觉很可爱,期间总想用额头给她试温。
打消这个念头之后慢慢地闭上眼睛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