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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44章 ...


  •   穆遥看着眼前的卷轴,轻轻摩挲着上面的文字,这个身份对他来说正合适,他正想找机会去戏楼,现在看来他不仅可以晚上探索戏楼,就连白天也能去探索。

      ‘总觉得我这个身份还有程泽逸富商的身份都不简单,既然时游览为什么要特意去记录凤鸣戏楼内作息与建筑布局,就仿佛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戏楼。’

      穆遥眯起眼睛,他的身份藏有秘密,程泽逸的身份应该也有秘密,这一次就让他看看程泽逸所扮演的富商到底有何秘密。

      正想着,一阵低沉而浑厚的鼓声毫无预兆的响起,重重的敲击在穆遥的心上。

      “咚、咚、咚!”

      他猛的抬起头,望向鼓声传来的方向。

      “县衙方向......这是鸣冤鼓?!”

      猜到鼓声传来的位置,穆遥立刻站起身将卷轴贴身收藏起来,他快步来到门口,开门走了出去。

      “程......夫君,我听到有鼓声在响,发生了什么事情?”

      穆遥刚要叫程泽逸的名字,忽然意识到现在已经算正式开始扮演,他赶忙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找寻最信任的夫君。

      “夫人,别急,不要惊慌,是县衙外的鸣冤鼓在响,应是有人有冤要诉才会敲响此鼓,夫人可要去看看?”

      程泽逸从屋内出来,抓着穆遥的手腕将人揽在怀里。

      ‘......不是,你拉我做什么?’

      穆遥突然被揽入怀中身体下意识一僵,他惊愕的看着程泽逸,心里泛着嘀咕还不忘回答。

      “这鼓声如此之大,实在扰人,去看看吧,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冤屈让他敲响这鼓。”

      两人再次来到县衙门口,在门口与孔雁飞和毕图偶遇,孔雁飞看了两人一眼却反常的没有上前打招呼,毕图也是站在人群前排佝偻着身体时不时咳嗽几声。

      ‘他们也已经看完卷轴开始做任务了,在剧情中我们并不相识所以才没打招呼。’

      穆遥心知两人都有不同的身份任务,他很快明白过来他们的反常。

      ‘奇怪,曲芙怎么没来?’

      正在穆遥遮遮掩掩找人时,鼓声停了下来,一队捕快簇拥着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何人敲响鸣冤鼓啊!”

      男子站在朱红色门前,他表情严肃,身形笔直,目光直直看向鸣冤鼓所在方向。

      “大人!民妇苏玉梅,系本镇子民,今日斗胆敲响鸣冤鼓,实在是有冤屈在心中难平,望大人为民妇做主呀!”

      苏玉梅放下鼓锤,来到男子身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她眼中有泪声嘶力竭。

      “你可知敲响鸣冤鼓无论适合诉求都要先受杖刑,就算如此你也要诉?”

      男子看向苏玉梅,他沉声问道。

      “王大人,民妇必须要诉,哪怕要先受刑!”

      苏玉梅眼神坚决,宁愿受刑也要申冤。

      “唉,楚捕头,行刑吧。”

      王大人叹了口气,他转头对身旁的楚贤说着,楚贤动作一顿,随后紧抿着唇抱拳应下。

      “是,大人。”

      王大人转身走入衙内,众衙役开始做杖刑准备,苏玉梅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快步走了进去。

      众人聚集在敞开的朱红大门前,程泽逸护着穆遥来到前排位置,他的动作很体贴,真的很像一位呵护妻子的丈夫。

      他把穆遥护在身前,轻声说着。

      “夫人,一会儿要行刑,场面可能不太好看,你素来见不得血腥,若是感觉害怕或者心悸,可以靠在我的怀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把穆遥往怀里拢了拢。

      衙门内,出现看着程泽逸把穆遥圈在怀里,他不自觉皱眉。

      “楚捕快,怎么发愣?快点行刑,别耽误时间。”

      矮凳已准备好,苏玉梅趴在矮凳之上,等待杖刑实施,王大人看楚贤没动高升提醒。

      楚贤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他扬起手中棍棒向着女人身上打去。

      闷闷的声音响起,苏玉梅身体僵硬一瞬,她的手指微曲指甲紧扣矮凳,她紧咬的嘴唇偶尔泄露出一丝痛呼。

      大门处的围观群众看到这一幕,有人同情、有人冷笑、有人不忍心看。

      “哎呦,可怜,还没怎么样就先挨了打。”

      “那是她自找的,要想递交诉状就必须要受刑,这是规矩。”

      “可怜哦!”

      ‘这......是真打还是假打?’

      这一刻穆遥都分不清这一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他被周围的环境以及眼前真实的景象震慑住。

      “放轻松,都是演戏,别忘了你说的话,你会沉浸但依旧清醒。”

      肩膀被人轻轻拍了拍,程泽逸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穆遥看向身后的程泽逸,忽然靠在他的身上。

      “夫君,我有些不适。”

      程泽逸立刻顺势将他揽进怀中,让他的视线不要面对行刑现场,他低下头,声音温和带着安抚之意。

      “还是为夫考虑不周,我本不该带你来的太过靠前,稍后我们去逛个街压压惊吧。”

      “不怪夫君,是我身子太弱。”

      穆遥在内心给自己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依旧坚持陪着程泽逸演戏。

      不一会,行刑结束,苏玉梅颤巍巍的从矮凳下来,脸色惨白的她直接跪在地上说出所诉之时。

      “民妇状告夫君赵文昌,沉迷凤鸣楼戏子曲芙,不顾结发之情,罔顾人伦纲常,他在凤鸣戏楼散尽家财,只为求的曲芙一笑,更是将民妇与他的定情信物翡翠玉簪转赠于那戏子。

      家中资财并非赵文昌一人所有,可都被他挥霍于声色之地,民妇稍加劝阻,他就恶语相向,动辄打骂。

      望大人替民妇主持公道!”

      苏玉梅说完朝着王大人重重磕头,此情此景让人心中不免揪心。

      “嗯,你只诉求是要追回资财,并惩罚负心之人?”

      “是的,大人!民妇只求能追回妾身应有之资财,对负心汉依律惩处,还民妇一个公道。”

      王大人低头深思片刻,他一拍惊堂木高声说道。

      “来人啊,去吧凤鸣戏楼的曲芙与赵文昌带上来。”

      ‘原来在这等着呢?’

      穆遥轻轻在程泽逸怀中挣扎一下,程泽逸心领神会他放开穆遥。

      “夫人,可有好些?”

      他低着头,没看公堂的情况,他此刻满心满眼都是穆遥,目光中满是关切。

      “好些了,这人真可怜,他的丈夫竟然为了一个戏子那么对她。”

      穆遥摇了摇头,怜悯的看了苏玉梅一眼,随后说道。

      “那凤鸣戏楼看上去精致典雅,不像是能出这样戏子的地方呀?”

      他的眼中带着疑惑,心里却已有计较。

      ‘正好借着此事对凤鸣戏楼产生好奇,然后拉着程泽逸去看,他跟我的表面任务或许一样。’

      如穆遥所料,程泽逸眼中闪过配合之色,他轻声说道。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夫人要实在对凤鸣戏楼感兴趣,等此间事了,咱们就去看看。”

      “好,去看看。”

      穆遥微微点头,视线往不远处毕图与孔雁飞看过去。

      他们两人站在不远处,正在向外张望,和所有人一样他们都在等着赵文昌和曲芙的到来。

      公堂上,在旁边站立的楚贤脸色更是不快,他在心中暗暗咬牙。

      ‘程泽逸,把你的手从穆遥身上拿开啊!’

      很快赵文昌和曲芙便赶了过来,两人跪在堂上,曲芙楚楚可怜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模样,赵文昌却恶狠狠的瞪着苏玉梅。

      “民女曲芙叩见大人,不知大人传唤民女所为何事?”

      “草民赵文昌叩见大人,大人,草民,草民冤枉啊!”

      两人如此反差让王大人眯了眯眼睛,他一拍惊堂木看向曲芙。

      “曲芙,苏玉梅状告你与赵文昌私通,罔顾人伦纲常,骗取他人财物,你可承认?”

      曲芙睁大双眼,她连连摇头。

      “大人,冤枉,民女只是一介戏子,平时只是老老实实练习唱戏的功底,在台上唱戏,我、我虽然认识赵公子,但从未僭越半分,民女怎么可能做此等事情。”

      “大人!你不要只听这妒妇一面之词,草民去凤鸣戏楼只为去听曲大家的戏,并没有别的心思,那送礼也都是看曲大家辛苦给的打赏,大人,我没想到这妒妇会趁机坏我名声,不顾脸面闹上公堂,惊扰到大人!”

      赵文昌高声插嘴,他看向围观在外的乡邻继续高声说到。

      “在场诸位乡邻都去过凤鸣戏楼,那戏楼并非声色之地,人家光明正大做生意,从不拒客,我赵文昌路过戏楼,初听曲大家戏曲惊为天人,多打赏些许银两,我这夫人便如此这边容不下人,大家快给我评评理呀!”

      在赵文昌的煽动下,围观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起来,王大人一拍惊堂木,高声道。

      “你们夫妻各执一词,证言对不上,那就由证据对上,苏玉梅说你把她的定情信物翡翠玉簪转赠给曲芙,曲芙你头上这玉簪可是赵文昌所赠?”

      “回大人,此物确是赵公子所赠,但民女并不知这是赵夫人定情信物。”

      曲芙神情不便,她恭敬说着。

      “苏玉梅,你主张玉簪是你的定情信物,可有标记?”

      王大人看向苏玉梅,他指着玉簪询问。

      “回大人,这簪子是我特意找人雕刻,在簪子背面有刻民妇姓氏。”

      “曲芙,将簪子呈上来,由本官亲自查验。”

      王大人挥了挥手,让楚贤去取簪子,曲芙顺从的摘下簪子递了上去,他拿到簪子细细打量,突然双目圆瞪拿起惊堂木重重拍下。

      “苏玉梅,你说簪子有标记,可本官查验后却没有任何标记,你有何解释?”

      “不!大人!不可能,那簪子真有标记呀!”

      苏玉梅惊诧不已,她扑通一声跪下连连摇头。

      “可这簪子上干干净净,你怎么解释?”

      王大人让楚贤送至苏玉梅身侧,苏玉梅抓起簪子查看,却怎么也没找到标记。

      “没有?怎么没有?!!这明明是我的定情信物,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苏玉梅指着曲芙和赵文昌,声嘶力竭道。

      “你这毒妇,我就没见过你这样善妒之人。”

      赵文昌面不改色,指着苏玉梅。

      “我是毒妇?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都是你吃着碗里的惦记锅里的!”

      苏玉梅突然上手和赵文昌厮打起来,场面直接混乱起来。

      “快,还不快拦住他们。”

      王大人看两人撕扯起来,连忙让楚贤出手,楚贤与另一名衙役一人按住一个。

      “都老实点!这里是公堂之上,当堂扭打还有没有王法了!”

      在楚贤与另一位衙役的压制下,两人终于安分下来。

      “大人,既然玉簪不是信物,那也该由民女说一句。”

      曲芙轻轻拱手,温和说着。

      “赵公子行事确实有失稳妥,影响家庭和谐,但这锅并不能由民女来背,请大人传唤戏楼管事,以及经常前去戏楼听戏的居民取证,民女与赵公子见面多是台上台下,有时候都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偶尔说上一两句也是换场间隙,民女从未与赵公子单独相处过,也没有犯下私通这不齿之罪,还望大人明察。”

      “嗯,女子清白全是不能全靠一人之言,来人,传证人。”

      王大人一句话,衙役们立刻活动起来,很快这些人都被找了过来,他们看着跪在堂上的曲芙,连忙为曲芙作证。

      就在他们一句一句证词之下,曲芙的私通之罪渐渐被洗清。

      “曲大家每天都很忙的,他哪有功夫单独跟赵公子见面呀!赵公子的赏钱也都是给到我这里的。”

      戏楼管事说道。

      “我去自曲大家来就天天去听戏,还真没见着曲大家单独见人或者跟谁太过亲密,每次也都是赵公子找的曲大家啊!”

      “是呀,我可以作证,他们两个说话都隔着老远。”

      经常听戏的人也如实说道。

      “好了,事实我已明了,苏氏所诉赵文昌与曲芙有私情一事,查无实据,有人证为曲芙作证。赵文昌出入戏楼,虽然打赏无度,有亏家计,但金钱一事从戏楼管事证言可算正经收益,本官无权判罚分配。”

      “你夫妻二人失和乃家务事,本官不予置评,是否和离有你们二人自行处理。”

      “苏氏所言信物之事,物证上没有明显标识,难以采信,但因是赵文昌所赠,便有曲芙返还赵文昌吧。”

      “另外,赵文昌你的行为不谨慎,引发夫妻关系失和,引发事端,着当庭训诫,以后不要再犯。本案至此,退堂!”

      王大人话音落下时,惊堂木的声音也在公堂上响起,王大人起身离开,两侧衙役也跟随而走。

      “大人,不是这样的,真的是他们私通,那真是我的信物,您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您要给民妇主持公道啊!”

      苏玉梅瘫坐在一旁,无力的叫喊着。

      曲芙缓缓站起,她在戏楼管事与常客的簇拥下走了出去,而赵文昌则走到苏玉梅身旁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你这毒妇,害我不成还想害曲大家,你跟我回家,我得好好教教你规矩。”

      他将苏玉梅拉走,当走到大门处时,人群自动分开给他们让路,苏玉梅就这样被狼狈的拉走。

      穆遥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他看两人走远才反应过来想去阻止,却被程泽逸拉住。

      “夫人,不必惊慌。”

      程泽逸的双眼似有安定人心的魔力,模样这才惊觉他又被代入戏中。

      “夫君,苏娘子没有错对吗?”

      程泽逸抬头看向公堂之上的‘廉洁公正’四字,悠悠开口。

      “是非曲直,也并不是眼见为实。”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4章 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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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家人生病,暂时随缘更新~ 预收:《幸运E的不幸游戏》《最弱人类挺起胸膛》《系统让我跳水苟命》《首辅大人后悔了》等。 完结:《NPC是唯一好人》《无限动物世界》《猫猫我啊,想拍飞饲主》等。 宝宝们要是对预收感兴趣可以点专栏看看哦~预收对我很重要~对完结文感兴趣的宝宝可以直接看哦~希望宝宝们看的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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