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五章（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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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花落成伤，雁过人散。一杯孤独自思量，凭谁忘? 曾经的语笑颠狂，都已散作满地黄。
1
最近几天，泽鹏都闷闷不乐的。文轩知道他虽然口头上说没什么，但心里其实其实很在乎和思思的感情。而方宇回到了进痞子帮之前的生活，每天捧着厚厚的习题安心于自己的世界，对周围的一切变得漠不关心。除此外，文轩还感觉到连Alina也不搭理他了。有一次，文轩在路上遇见Alina，她竟佯装没看见自己择路躲开了。
一想到这些，文轩就感到异常苦闷，有时在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上课时，文轩趴在桌子上，却烦躁得睡不着觉。老处在讲台上唾沫星子横飞滔滔不绝地讲着题目，特别影响心情。文轩抓起书包就往教室外面走。
老处叫住了他：“文轩，上课你要去哪？”
“这里很吵，出去走走。”文轩朝泽鹏和方宇的方向望了过去，习惯性地正想问谁要一起走时，嘴唇轻启又紧紧地闭上了，独自走了出去。
文轩到了痞子帮经常聚会的KTV点了一个小厢，一个人拿着麦克风孤芳自赏地唱着。走出KTV后，文轩又去了海边，逛了公园，最后到了一家小酒吧喝酒。
不知道喝到什么时候，文轩有种意识在告诉自己天色已经很晚了，得回家了。文轩扔了几张钞票在桌上，拖着身子左摇右晃地走出了酒吧。
过马路时，红绿灯一闪一闪地然后亮起了红灯，文轩却径直迈步向前走去。耳边响起了急促的车鸣声，文轩感觉到被人用力地向后一拉，然后一辆车像风一样从身边奔驰而过。
车上的司机大骂：“找死的走远一点，别害老子吃官司……”
文轩骂了回去：“吃你妈的官司，有车子了不起啊，明儿我就找兄弟劈死你……”
“文轩，别这样，刚才你差点就撞车了。”
文轩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到了一个女生正紧紧地拉着自己的衣服，吐着酒气说：“老子的事，不……不用你管。”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醉成这样，我送你回去。”
文轩含糊不清地念着：“是，我是无可救药，我没出息……”
对方拦了辆计程车，把文轩塞了进去。坐在车里，文轩身子一阵摇晃，靠在她的肩膀上打起鼾声睡了过去……
天色破晓，文轩拍了拍沉重的脑袋醒了过来，睁开惺忪的眼睛看到自己正睡在家里的床上。文轩在脑海里搜索了昨天的回忆，想起了昨晚送自己回来的女孩是Alina。
2
月朗星稀，文轩来到了Alina的房屋外面，伸手想去敲门，可是犹豫了片刻还是把手缩了回来。这时，二楼传来了熟悉的节奏，是Alina的琴声。
文轩退后几步，站在皓月下面，望着二楼的窗户。半晌，琴声停了下来，再过了一会，夜里依旧一片安静，只有小树丛中的虫鸣叫声。
文轩唤了Alina一声，没人回答。文轩又喊了一声，二楼的灯暗了下去。文轩等了一会儿，无果，无奈地走了回去。跨出几步，文轩觉得不甘心，又转身回来，流目四顾，最后目光定格在了水管道上。
文轩顺着水管道爬上二楼，敲了敲Alina的窗户。Alina坐在钢琴前，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掉落到琴键上。看到站在窗外的文轩时，她被吓了一跳，忙拭去眼角的泪，跑过来帮他开了窗户。文轩一跃，跳了进来。
Alina生气地说：“难道你就那么喜欢飞檐走壁吗？”
“我只是想证明你的男朋友跟蜘蛛侠一样地棒，”文轩看到Alina冷峻的脸，收敛了调侃的笑容，说，“昨晚的事谢谢了。”
“如果你这次来的目的是说谢谢的话，我心领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除了说谢谢，我还有另外一件事要做，”文轩郑重其事地后退一步，眼眸里流露出诚挚，说，“Alina，我喜欢你，请答应做我的女朋友吧。”
“又是这一招，不嫌老套。这是你一向追女孩子的方式吗？说不定上次你在教室楼下唱歌的事也是你蓄谋已久的计划的一部分。”
文轩说：“如果我真的是蓄谋已久，那么这个阴谋从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
Alina鄙夷地一笑，说：“我才不会找一个三天两头喝到烂醉如泥没有思想没有梦想而且三心二意的人来做我的男朋友。”
文轩看到Alina脖子上戴着上次离开时自己送给她的水晶项坠，指着项坠说：“这是什么？这证明了你在乎我。”
“自以为是的讨厌鬼，谁在乎你了？”
“如果你不是在乎我的话，怎么会听我的话一直戴着它？”
Alina愤愤地摘下项坠，放到文轩手上，说：“现在我把它还给你，你拿去哄别的女孩子吧。”
文轩想起学校里他跟昕雨的那些蜚语流言，心想可能是这些流言传到了Alina耳中，说：“泽鹏曾经对我说要好好珍惜一份感情，我一直不明白他的意思，可是现在我懂了。如果心里在乎一个人，满脑里想着的都是要紧紧地把她抓住。可是我只要你相信，无论学校里如何蜚短流长，我跟昕雨都没有什么。”
Alina冷笑了一下，说：“原本我选择了相信你，可是那天我在医院里却看到了你主动抱了她。”
文轩真是百口莫辩，道：“当时我以为那个人是你，我跟昕雨从来都没有开始过，我可以对天发誓，信不信由你。”
“我相信你又怎样，这点很重要吗？”
“废话，我总不能让我喜欢的人误会我吧。”
文轩从背包里掏出当初Alina给他的几本练习，扔到了桌子上。Alina看着那几本练习，又看了看文轩，心里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事情的发生。
“还记得吗，我们之间还有一个约定呢，”文轩不好意思地一笑，说，“虽然这几本练习我一眼都没看……”
Alina的眼神不禁又黯淡了下去。
“但我想重新跟你约定。如果下次考试我能够每一科都考及格的话，你就当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听到文轩没看过那几本练习，Alina眼里原本燃起的希望之光已然熄灭，说：“没用的，你只会再一次爽约。”
“相信我。”
Alina 疲惫地说：“我已经说不清你从刚才到现在说了多少次让我相信你。”
“那你就再多相信我一次，难不成你想看到我继续颓废下去？”
Alina一愣，沉思了片刻，语气提高了几个分贝：“好，我相信你。但我必须更改我们之间的约定，除非高考时你考上跟我同一所大学，我才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文轩狂晕：“这也太难了吧，你可是凌志中学的状元花。”
看到文轩退缩，Alina 的心有些发痛：“你怕了？你刚才不是说得豪气干云信誓旦旦吗，这下子却怕了？”
文轩心中汹涌澎湃，道：“谁怕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得帮我补习。你知道的，以我的程度再看上十万八千年的书也难成正果。”
Alina不禁莞尔，正中她的下怀，说：“可以。”
“那么到时我考上了，你可别后悔当我的压寨夫人。”
“说话算话，一言为定。”
3
这是Alina第一次应邀来到文轩的家里。
文轩一一做了介绍：“这是厨房，每天我的肚子最喜欢流连的地方；这是我妈的房间，闲雅舒适之佳居；这是我的房间，哥特式之狗窝房；这是我的秘密房间……”
“秘密房间？”Alina走了进去，打量了一会，说，“除了一把吉他一套唱歌CD外没什么特别的。”
“这就是我平时练歌的地方，”文轩抱起吉他，弹了几个音符，哼了几句，“如果没有遇上那么多转弯怎能来到你的身旁，现在往回看，每一步混乱原来都暗藏方向……”
然后，文轩带着Alina来到自己的房间。Alina往床上一坐，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堆硬硬的东西。一看，是光碟，上面写着《裸体部队》和《激情七十二小时》等字样，封面上是一些儿童不宜的照片。
文轩忙抢了过去，Alina的脸刷地红得跟苹果似的。文轩忙解释说这些都是泽鹏做生意的“本钱”，不过暂时存放在他这里。
Alina羞红着脸，拿出书本，搪塞过去：“我们还是学习吧。”
文轩勉强听了半个小时的课，然后练习书上的习题就彻底跳起了华尔兹。Alina的声音甜蜜依旧在耳边督促：“不要贪睡，听完这道题就休息，好吗？”
“好，你讲吧。”
“你没心听，我讲了没用。这些题都是我以前做过的觉得很具代表性的题目，对你很有帮助。”
“经过IOS品量认证没有？”
“别闹了，认真听。”
文轩嗅着她的体香，感受着她的气息，有种想抱住她的冲动，言由衷发，戏谑道：“我也想认真听，可是我这个姿势坐着不舒服。请问我的手可以搭到你肩膀上不？”
“不可以。”Alina一字一顿地说。
“别，眉头索索皱纹多多，女孩子经常生气会很容易老的，”这样说着，文轩却把手搭在了Alina的肩膀上。Alina挣脱开来，做生气状。
文轩笑了，说：“你生气起来的样子同样迷人。”又问：“要是我忍不住亲了你一下，你会怎么样？”
Alina气鼓鼓地说：“我会很生气。”
“是吗？”文轩却反而像得到特许一般，飞快地在她的脸上啄了一下。
Alina霍地站了起来，瞪着文轩看。
“别，我才发现原来你不生气时的样子比较好看一些。”
“凌文轩，你忘记你说过什么了吗？如果那些承诺只是你一时冲动的话，这份感情太不安全。”
文轩知道Alina是真的生气了，语气软了下来：“不过是一个玩笑，何必这么认真。”
“对于这份感情你也可以一个玩笑置之吧？”Alina把练习本扔到他面前，加重了语气问，“还听不听课？”
“听，当然听，”文轩又低语了一句，“凶巴巴的女巫师。”
“你说什么？”
“没，我们继续。”
文轩再次看向那些习题，结果还是一片晕头转向。文轩强迫自己静下心来听上一题，令他讶异的是他竟听懂了六七成。文轩不敢肯定，又让Alina再讲解一次。这一回，有八九成了。
打铁趁热，Alina随即出了道题，原理跟刚才讲的题相似。没想到文轩竟真的做了出来。文轩欢呼一声，几乎是从座位上跳了起来，才发现原来会做数学题也可以这么有成就感。
这时候，楼梯传来了“噔噔噔”的声音。
婉莹依旧不改大气之风，雷厉风行地闯了进来：“哥，大好天气窝在家里做什么呢？”
一见到文轩腰脊挺直地正在学习，旁边还有一女孩时，婉莹不禁愣在了原地。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文轩居然在用功学习。
再看向文轩身旁的女生，婉莹觉得有些面熟，沉思了半晌，突然惊讶地喊了出来：“啊，你……你不就是小骗子吗？”
“什么小骗子？你们认识？”文轩不禁讶异。
“笨蛋，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她就是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的静雯，那时我总是叫她小骗子。”
经婉莹这么一说，文轩再看向Alina，发觉她真的跟静雯长得有几分相似。可是，很快地文轩否定了自己的观点：“Alina怎么可能是静雯？”
“你……你分明就是静雯，为什么要说自己是什么Alina。你又骗人，小时候你就是个小骗子，长大了是个大骗子。”
“妹头，不许你这样说话……”文轩有些生气了。
文轩似乎还想说什么，Alina打住了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冒出了一句话：“莹莹，没想到你的眼力那么好。”转而望着文轩，浅浅一笑，说：“Alina是我，我也是静雯。”
文轩不禁惊呆了，半晌说不出一句话。仔细回想，她那亲切的感觉，她身上的淡淡香气，她的花园，她的花茶叶，其实早已表明了她的身份。
事后，文轩问静雯为什么要一直隐瞒自己的身份。静雯说，我并不是刻意隐瞒，我只是在等某一天你可以亲眼将我认出。
当静雯第一眼见到文轩时，其实她就已经认出了他。当婉莹第一眼看到静雯时，她也第一眼就想起了小时候的小骗子。偏偏是文轩，跟静雯相处这么久却依旧笨得像只青蛙。往往回想，文轩觉得一直以来或许都是自己真的对这份感情不够用心。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五章（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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