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圈子，没我不行！》天海之巅

23、第 23 章

　　回过神站起身，我说走吧，去公司。他算了吧，我自己就行了。
　　就坡下驴，我说好。飘着毛毛雨，
　　夜深了路上出租车不多。
　　手机上打了车，在路边等，他走去便利店，出来拎着两把伞，我道谢。
　　问他下雨也要去吗？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他说。。。
　　这时候车到了，我喊他一起上车。
　　他有点吃惊。“要我送你吗？”
　　我皱眉，说不是的。“你说的那个肯定一个人完不成。”
　　我拉开车门让他赶紧上去。“雨大了，赶紧啊。”雨里我眯着眼喊道。

　　他终于走过来。推着我进车里。
　　其实这个事情就像是春节给红包，你硬是不要那也是有办法的，我以为周容把我推进车去，关上车门，竭尽全力的阻止我跟他一起回公司。
　　这个“红包”他还是笑纳了。
　　他让我往里挪挪，也做了进来，关上车门拍拍衣服上的水珠。

　　我看了他一眼，反应过来跟司机改了目的地。

　　到了公司，有几层还是灯火通明。
　　“咱们编程组的还是辛苦啊。”那应该就是十六楼的二组了。。。
　　他在前头快步走着，说没事。
　　“下周我们也这样了。”
　　没错。。。购物节就要到了。。。
　　要开始维护页面，修改各式各样的bug。。。一起全员通宵，个别的私底下偷偷写个程序自己抢东西。
　　总之是一场恶战了，到时候整个公司上上下下忙作一团。

　　到了十七楼，他走向他自己的办公室，我慢吞吞跟在后面。之间他一手拿起桌面上的几个文件夹，就锁门要走了。
　　“你这。。。”我看他速度如此之快。“不需要我做点啥？”
　　他说不用。“我自己带回去做就好了。”
　　“本来要是我一个人的话我就直接在这里翻几下了。只是今天喝了点，加上你还在。还是早点回去吧。”

　　“那我岂不是白来？”我低声说道。
　　“呃。。。。”他有点无语。“那你的意思是就想留下来加个班，不枉你来这一趟？”
　　我连忙摆手想说那我也没这个意思。。。
　　晚了，他走回去把门又打开，指向角落里对着的一沓文件。
　　“那些文件，你阅览一下，按照这个表格把相关信息摘出来。”
　　我为自己的多嘴欲哭无泪。
　　“这不是助理的活吗？”
　　“哦，年轻人多学一点，不要计较这些。”他食指敲了敲。“多看看，助理的活也是门学问。拓展一下自己的眼界和技能，说不定今后有用呢。”

　　啧，不得不说啊。。。这周容的嘴真是跟开了光似得，没想到几个月后我还真成了别人的助理。。。

　　就这样我们在那儿带了四十多分钟，我记得周容也是喝了好几瓶，度数是不高，但大半夜这么清醒正经在那儿看文件，也确实在这个位置上那那份薪水是应该的哈。。。

　　他应该处理的差不多了，接了个电话，应该是代驾的。让那人从大厅进去下到负一层然后等他过去。

　　他说那今天到这里吧，也很晚了。
　　“走吧。”
　　于是我收拾收拾，一起走向电梯。
　　我按了地面层，他按了负一层。
　　我到的时候要和他说再见。他说你在门口等着，我车开上来会按喇叭。
　　“很快。”他看着我，电梯门合上了。

　　其实我可以一声不响直接离开，讲道理我也该这么做。
　　不是一直在回避这个人？不是一直没联系？不希望见到？
　　我看着远处的假槟榔，慢慢踱步。
　　车很快就来了，他降下车窗喊我，我快步走过去。

　　他问我家住在哪里。“先送你回去。”
　　我报了个我住处对面的小区，他复述给代驾。
　　“好的。”代驾回答。然后车厢里就陷入了一阵沉默。

　　“你怎么样这些年？”他突然抛出一个很套路的问题。
　　我说，啊？
　　“呃，就还行啊。”

　　“一直没有你联系方式，也不知道你什么情况。”他说着，转头看我一眼。
　　“哦。。。就，一直在这里，慢慢升职。。。”我简单的扩充一下句子，尽量不表现心中抗拒的情绪。

　　“你一直都待在k厂？”他惊讶。
　　我点点头说是啊。
　　“从一开始就在K厂？应届就进来的？？”他眉毛飞跃。
　　“嗯呢，怎么了？”

　　“你这。。。你这。。。怎么。。。”他皱着脸。
　　“你这不是白瞎这文凭这能力吗！”
　　我转过脸看他到底能说出个什么来。
　　“你一毕业就进来了？你毕业是出什么大事了没认真找工作吗？不然随便一投，现在那个T厂你早就也有股份了吧！还在这里卖命打工？”
　　我觉得他在怀疑我的智商，冷静的威胁道：“您说话还是小心点，我是有随身录音的习惯的。”
　　一直默不作声勤恳履行代价职责的小弟发出了声感叹：“哇哦！”

　　周容皱着眉又笑着看我。
　　一会儿，他又继续问我：“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说着，又往我这儿凑了点。

　　我整个身子往车门贴过去。
　　“找工作这个事情又不是只为了钱，我也会看中K厂的理念才来的。”我说道。
　　“我喜欢它实用的理念，即使定位是中低端的商户，你也看到了，他的日活，他的用户量是你说的那个T厂比不上的。”

　　“那你这么看不上你还来这儿干嘛？还一起来共创辉煌？”我皱眉，实在是无语。
　　看他这种言行不一致的做法，我想到大学时候。。。

　　他反问：你说呢

　　我冷笑一声，总不能是专门为我来的吧
　　他沉默的看着我。
　　我心想很好，也让你体验一把尴尬的感觉。我满意的看窗外。

　　半晌，他发话了。
　　“你觉得呢？。”
　　我觉得？还我觉得？？
　　我一手撑着车门把手，低头按着太阳穴：“周容，你现在说话还挺磨叽的哈。”

　　“那你来这里是干嘛？”我问他。“国外待着不好好的？”
　　他说：“好是好啊，国外日子是不错，好山好水节奏慢。”
　　“对社会的敏感性也会下降。”
　　“还是国内节奏快一些，生命力很蓬勃。”
　　我问他之前在哪家公司。
　　“G厂。”
　　“啊？你股票期权有吗？”我很吃惊，想都不敢想，这么肥美的日子！
　　“有啊，是不是很不错？”他看我一脸惊讶羡慕的样子。“也是有代价的，错过了国内很多的机会。”

　　“不过再来一次的话，我这个性格的，也确实不一定能抓得住，还是贪图安逸了。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啊。”

　　他转而问我，为什么当初没有出国。
　　“我记得那时候有人跟我说，你考了语言来着，说你估计是要出国。”
　　我惊讶：“谁跟你说的？”
　　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但那时候我基本和他的圈子没有交流，尽量的避免了，什么人。。。
　　他说关悠。
　　哦。。。关悠。。。
　　那时候临近毕业，我和她都各自在忙各自的事情，偶尔交流一下近况，对未来的想法。我记得应该是分数出来了，考得还不错，发给她成绩了。
　　“她那时候问我出国的事，我就问她你的情况了。”

　　我说我没办法出国。“家事。”
　　他问：“钱不够？”
　　“呃。。。一部分吧。”这时候我还算耐心回答。
　　“父母希望你留在身边不让出国？”
　　我说也有这方面吧。
　　“关键是你当时连硕士都没读，就进K厂这个大名鼎鼎的血汗工厂了。”他自言自语的推理道。
　　“该不会是家里出事了，急着给挣钱吧？”他得出这个结论。

　　我烦了，不做声，不想回答是或者不是，也不想费脑子动用一点情商智商去搪塞。
　　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