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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滚呐!死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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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眉眼骤然冷下去,手里捏着的花生米顷刻间化为齑粉,“承蒙国师厚爱,和我在一起的人都知道,这猫就是我的命根子,卖了我都不可能卖了她。”
殷离眉梢一挑,漂亮的凤眼落在他怀里的那只猫身上,语调懒洋洋的,“既然如此,那本君就不夺人所爱了。”
他轻松的就将这个话题揭过去,仿佛刚刚只是一时兴起,见谢江知不同意后,就不再做什么。
谢江知挺直脊背,浑身的肌肉紧绷,丝毫没有因为他放下这个想法而松懈。
禾晚的尾巴扫过他的手腕,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见他迟迟不放松,在桌子上写下一行小字。
【不用担心,他打不过我。】
谢江知绷着脸,神情严肃的想,这根本就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这压根就是抢老婆抢到他头上的问题!
他原本对殷离只有五分戒备,到现在,已经发展成了十足十。
不过好在,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他们吃饱喝足后,陆景回派人送他们到休息的地方。
陆小王爷在宫内有自己的居所,不跟他们住一块。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他们住的地方离陆景舟住的地方相隔很远,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基本上没有碰头的可能。
才一进屋,宋饶利落的将门关上,隔空抛出一枚玉简,一个隔音的结界顿时笼罩在屋子外围。
他坐下,“有谁知道这国师是谁吗?我瞧着他不太简单的样子。”
谢江知也跟着坐下,“我问了旁边的大臣,他也不知道,只说是最近才跟着陆景回回来的,估摸着应该是魔修那边的人。”
“魔修?“宋饶一愣,“我怎么没看出来?”
谢江知轻笑一声,“你是没看出来,不过,他应该看出你来了。”
“仙君跟我说,她看不透他的修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估摸着就是你们新上任的那位魔尊了。”
“什么?”辛遥嘴里发出一声惊呼,“殷离竟然就是魔尊,那他来陵国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什么,不过就是宋饶嘴里说的那颗魔珠。水云宗的那颗需要去抢,可陵国的这一颗,只怕是陆景回能举起双手,心甘情愿的供奉给他。”
“不能让他得到那颗魔珠。”宋饶道,“魔珠是上古邪魔遗留下来的产物,如果让他拿去吞下炼化,这世上恐怕就真的很难有人是他的对手了。”
“他拿不到的。”
一直默默当背景版的禾晚忽然开口了,“至少现在拿不到。魔珠在龙窟里,而龙窟除了留着陵国皇室血脉的人,其他人都进不去。”
“所以,他想要拿到魔珠,只能等到三日后的祭祀大典。届时,龙窟对所有人开放,那才是他的机会。”
辛遥问,“那为什么不让陆景回直接进去拿出来给他呢?”
谢江知看了她一眼,像是在看某一种头脑单一的生物,“你猜魔珠为什么叫魔珠?它身上那么重的魔气,只有龙窟里的龙气才能镇压住它。他你让陆景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拿,别说拿出来了,可能一靠近,就被吞得渣都不剩。”
“哦……”辛遥闷闷的应了一声,“我还想说,让陆景舟去把它偷出来呢。
谢江知和宋饶对视一眼,宋饶摇了摇头,“不行,他的实力太弱了,镇压不住魔珠。我来之前查过了,龙窟外面一直都有重兵把手,到时候将那些士兵吸引过来就麻烦了。”
“行吧……”
谢江知幽幽叹气,“看来的确是没有什么办法了,大家都回去歇着吧,有什么事等到三日后的祭祀大典再说。”
送走辛遥和宋饶后,谢江知将门关上,严肃的将禾晚举起来,“仙君,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发现你了?”
“喵!”
和晚叫了一声,踢了他一脚,从他手下挣开。
“没有,只要我不想,就没人能发现我。”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一涉及到禾晚的事,谢江知的心眼比针尖还小,“那他为何忽然要买你?”
禾晚端坐在桌子上,甩了甩尾巴,“可能是觉得我好看吧。”
毕竟谢江知说了,她是全世界最好看的小猫咪。
男人顿时垮起个脸,幽幽地盯着她,“那你会跟他走吗?”
禾晚道,“本君与他不熟,为何要跟他走?”
谢江知不依不饶,“那如果你和他相熟呢?”
禾晚说,“滚。”
谢江知:“……”
谢江知不死心,“我跟你讲,他一看就是一个坏人,长得又丑,特别是那双眼睛,跟狐狸眼似的,你可不要被他骗了……”
身上拥有狐狸血脉的禾晚,“……”
砰——
大半夜的,谢江知带着满身的酒气被掀到了外面。
辛遥从隔壁房间端着盆水出来,差点倒在他头上。
“哟!你这是又被仙君掀出来了?”
谢江知龇牙咧嘴的从地上爬起来。
“你做什么惹仙君生气了?”
谢江知不说话,并把殷离列入了暗杀名单。
见他不回答,小姑娘面色一冷,端着盆朝他身上毫不留情的泼了过去。
要不是谢江知闪得快,差点就被一盆洗脚水淋了头。
砰——
隔壁房间的门也关上了。
冷风一吹,谢江知的酒醒了几分,才想起来禾晚身上流淌着狐狸血脉。
他踩着阶梯走到房间门口,试探着抬手敲了敲。
“仙君,我错了,我就是喝酒喝糊涂了才胡言乱语。我说的此狐狸非彼狐狸,在我心里,你根本就不是狐狸,你是狐仙,狐仙怎么能和一般的狐狸一样呢?不一样!”
“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吧?”他试探着伸手一推,房门纹丝不动,倒是摸到了一层熟悉的结界。
“仙君?”
他试着喊了一声,没有听到任何回答,而且现在夜已经深了,怕打扰到禾晚睡觉,谢江知没再说什么,默默的坐在门边,守着门。
有几个宫女路过,瞧见他没什么形象的坐在门口,有些惊讶的喊了他一声,“这位公子,你怎么不进去休息?”
谢江知仰头,呈四十五度,忧伤的仰望天空,“我瞧着今晚的月亮还不错,出来赏一下月。”
宫女抬头望去,天空黑漆漆的,哪里来的月亮?
不过贵人说有月亮,那就是有月亮,她们也不敢反驳。
谢江知朝她们道,“你们出去吧,这里不用守着,我们都是些粗人,不习惯有人伺候,你们在反而觉得不自在。”
他都这么说了,宫女们不好再说什么,默默的退出他们的院子。
徒留谢江知一个人对着黑漆漆的夜色独自垂泪。
可垂泪了不到一会,他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冰冷的触感。
他被这触感刺激得顿时头皮发麻,伸手一捞,却意外的捞到了一把剑。
剑身细长,剑柄上坠着银白的流苏,在他手里发出轻微的抖动。
正是禾晚的本命剑,霜重。
谢江知握着剑有些发愣,“你怎么出来了?”
霜重不会说话,但好久没被放出来的它此刻兴奋得不行,也不管谢江知的手还握在剑鞘上,拽着他硬生生的飞上了院子的围墙 。
谢江知惊魂未定的在墙头站稳脚,低头一看,巡逻的侍卫正远远的朝这边走来。
他头皮一紧,带着剑又飞了下去,“祖宗,你可别乱飞,要是被人发现咱俩,那就完了。”
霜重有些不满的在他手里抖动,瞧着这广阔的天空,蠢蠢欲动。
谢江知教育它,“这皇宫里头到处都是人,你要是被人发现,给禾晚惹上麻烦怎么办?”
在他说完后,手里的剑顿时不抖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就连闪着银光的流苏都暗淡了几分。
毕竟是禾晚的剑,见它这样,谢江知有些于心不忍。
他只当它是个小孩子,低声哄着霜重,“这样吧,只要你不出去闯祸,我们来玩个游戏好不好?”
霜重从他的手里挣脱出去,绕着他转了一圈,甚至还学着人,朝他有模有样的点点头。
看得谢江知嘴角抽了抽。
他盘腿坐在屋子前,伸手往储物戒里一掏,哗啦啦的掏出一堆宝石。
都是他从各个地方搜罗过来,给禾晚当小玩具玩的。
那些宝石亮晶晶的,有大有小,什么颜色都有,在夜里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霜重顿时就走不动道了,立着剑身就往宝石堆里一捅。
咔嚓——
一颗蓝宝石碎在了它的剑鞘下。
谢江知脸一黑,将它从宝石堆里抽了出去,“你个小败家子,禾晚咬了三口才碎,你一剑给我捅没了,她最喜欢蓝色了。”
霜重有些心虚的在他手里发出轻微剑鸣声。
谢江知道,“这样吧,只要你答应不出去闹事,我就可以让你在这堆宝石里面挑一颗,给你嵌在剑鞘上,怎么样?”
霜重一听,高兴极了,飞舞着剑身,直直的指向那堆宝石里面最大的那颗粉色宝石。
谢江知将那颗宝石往怀里一收,“不行,这颗最大的得留给禾晚。”
行吧……
霜重又指向第二大的那个粉色宝石。
谢江知将那颗宝石往怀里一收,“不行,这颗最圆,得留给禾晚。”
霜重:“……”
霜重指着最大的蓝宝石。
谢江知,“不行,这颗最大的蓝色得留给禾晚,他喜欢蓝色。”
霜重,“……”
滚呐!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