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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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稚生比他说的时间还要早到。看到路边的白色悍马后，路茗洲再次向两位警校生道谢。
临上车时突然想起自己还没有告知对方姓名，这其实不太礼貌。但再想想她自己其实还没准备好到底用哪个名字面对他们——肯定是假名字，但具体有多假还没考虑清楚呢。
她在日本少说也有四五个马甲，全都是她好父亲给做的身份。
“你门们是警校生······那我们还有机会再见面的，到那个时候或许我可以把名字交付给你们。”
路茗洲笑着向两位警校生鞠躬致谢：“请允许我的感谢信比名字先到达你们手上了。”
两人连连摆手，还以为是什么名门为了遮掩身份的托辞。
车子启动，直到警校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街角，路茗洲才转过头来。
接着便直面自家弟弟有些冷峻的脸色。
路茗洲疑惑：“怎么了稚生？不高兴？”
上杉稚生沉默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姐姐很在意那两人？”
“是啊。”
路茗洲毫不犹豫地回答，随后发现上杉稚生的脸色更差了。
“你知道老爹今年特别叮嘱犬山家主和龙马家主，给你物色漂亮的符合你审美的男孩子。”
“他甚至还打电话向加图索家主好好请教了一番。”
路茗洲傻了：“这关庞贝什么事啊？”
庞贝·加图索，西西里岛的皇帝、加图索家族的族长，她某种意义上的狐朋狗友忘年交，混血种世界的知名种马。
上杉稚生咬牙切齿：“老爹说你也到年纪了，多找一两个男孩子没什么。”
“他觉得加图索家主应该很了解你的品味。”
路茗洲：……
爹，你操心得有点太多了。
……
来到源氏重工后，路茗洲直奔绘梨衣的房间，上杉稚生换了一身狩衣后也来了。
一进门就看到自家姐姐和妹妹在打魔兽争霸。
路茗洲随机种族，随机到了人族，而绘梨衣用的是她一直很喜欢的兽族。
上杉稚生来时二人战况僵持。绘梨衣让兽族冲了一波人族，没占到什么便宜反而小亏。路茗洲在一边疯狂建塔。
两个人紧紧盯着电脑，谁都没看一眼来的上杉稚生。
双方你来我往，键盘敲得只能看到手指残影。
路茗洲带着人族不断建塔，而绘梨衣的兽族根本咬不下来。
最终兽人大势已去，绘梨衣气得拍了一把键盘，咬牙接受自己战败的事实。
松开鼠标举起旁边的笔记本，飞快写了一个“再来！”递到路茗洲面前。全程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上杉稚生。
路茗洲笑着摸了摸绘梨衣的头：“绘梨衣还要多多练习哦。不如让稚生来陪你练习吧？要先战胜稚生小魔王才能打败姐姐大魔王哦。”
绘梨衣这才看到上杉稚生，快速把本子翻到问好的那一页，举到他面前。
【晚上好，尼桑。】
上杉稚生露出笑容：“绘梨衣晚上有好好吃饭吗？我给你带了礼物哦——还有姐姐的。”
【绘梨衣有好好吃饭。绘梨衣要拆姐姐和哥哥的礼物。】
上杉稚生把自己大包小包的袋子递了过去。
三人愉快地坐在一起，和室的榻榻米，身着红白巫女服的少女，白金狩衣的青年……仿佛身处某个神宫的神道仪式现场。
如果忽略周围的电脑游戏机，还有矮桌上的各种动漫周边手办。
真好啊。上杉稚生这样想。如果稚女也在这里就好了。
“哟——看来我没来晚。”
门口突然传来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
和室地推拉门被粗暴地拉开，银白头发梳着漂亮背头的男人直径走了进来。黑色的和服上绣着金红的大日。
“老爹晚上好。”
【晚上好。】
兄妹二人非常有礼貌地打招呼。
路茗洲就没这么客气了：“哟，老爷子卖拉面回来了？”
眼前的人正是他们姐弟妹三人的父亲，蛇岐八家的家长，上杉家家主，日本里世界真正的天皇——上杉越。
兴趣爱好是在东大后门卖拉面（）。
上杉越给了这逆女一脑瓜子：“什么卖拉面！你爹我已经连续工作一个月了！”
路茗洲非常不屑地翻了个白眼：“只是一个月而已。身为大家长的你要是整天想着摸鱼日本才完蛋了。”
“哈。”上杉越冷笑一声，“日本这个国家早就完蛋了。”
说着便毫无形象地盘腿坐下，挨着自己的子女们。还顺手帮绘梨衣把游戏机卡带拆了给她。
上杉稚生小声：“老爹，你是八家的大家长。”
“大家长又怎么样。”上杉越语气不屑，一把搂过儿子挼了挼他的头发。
“你小子别那么一本正经的。你要明白是日本需要我们，而不是我们需要日本。”
“是这样的。”路茗洲点头赞同，“所以其实就算老爷子卖十年拉面也没关系。假如三十年前的上杉家没有上杉越的话，搞不好今天的日本就要和昂热姓了——至少和卡塞尔姓吧。”
上杉稚生看着对日本毫不在意的父亲和姐姐，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绘梨衣抱着游戏机看三人说话，单纯享受和家人在一起的时光。她对日本完蛋之类的话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在动漫中日本已经完蛋过很多次了。何况她既不是奥特曼也不是超人，她拯救不了世界。
“最近有谁对你说了什么话吗？外家的那些？”路茗洲凑近上杉稚生，撑着脑袋看他。
她感觉自己好像缺乏对弟弟的关心。这家伙就是个闷葫芦心里有事也只会自己扛，遇到麻烦了第一反应也是自己解决完全不会叫家长。
真是让她操心。
眼看上杉稚生嘴唇翕动，良久点头：“橘家有些人对姐姐有意见······”
这话说得很委婉，但是路茗洲已经听懂了。
无非就是说她和昂热混久了现在又不经常待在日本，觉得她心里不向着蛇岐八家呗。
甚至她到现在还是种花籍不是日本国籍呢。那几个老古板心里指不定怎么蛐蛐她。
但是有没有搞错啊！蛇岐八家内三家，除了她们上杉家之外，源家和橘家真正的本家早就死光光了啊！！被她亲爱的老父亲上杉越一刀一个小朋友杀得干干净净了。现在蛐蛐她的不过是顶着内三家的姓，但血统完全和皇血一点不沾边的混血种罢了。
其实不把蛇岐八家放眼里这种做派，路茗洲和她亲爱的父亲上杉越和祖父上杉秀夫一模一样。
上杉秀夫年轻的时候和昂热一样是欧洲秘党成员，他给自己在蛇岐八家的定位就是配种的种马，其他的不关他事。
上杉越就更加优秀了，他完全不care八家怎么想的，甚至连配种都不想配，把能继承皇血的内三家杀了个一干二净，致力于做最后的影子天皇——只是很可惜他失败了。
光今天在座的继承皇血的就有4个。
真可悲呢，我亲爱的父亲。
然而也正是因为如此——目前已知的上杉越的4个子嗣全都继承了皇血。
路茗洲不再像她的长辈一样具有唯一性。需要被求着去继承蛇岐八家。
除了叛逆离家出走的上杉稚女，还有高危言灵的上杉绘梨衣，对于一些内三家老不死来说，上杉稚生显然是比路茗洲更好的少家主人选。
但很可惜，以前不care他们怎么想的上杉越和路茗洲，现在也不会care他们。
上杉越大手一挥：“那些人不用管他们，我明天就去让他们闭嘴。现在真正的内三家只有我们一家五口。”
至于是物理意义上闭嘴还是婉和一点的方式，这个就不知道了。
"你要明白，稚生。我爱着你们每一个人。"上杉越的表情严肃起来，"但茗洲才是我认可的下一任家主，我的继承人。"
“除非她不想要，否则你不能和她争……你也争不过她。”
上杉越明白为了家庭和谐一些事情要先说清楚。
要说偏心的话她肯定是偏心长女的。
当初正是这个小家伙，11岁的小家伙，孤身一人来到日本，闯到他的拉面摊前，他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有孩子……遗落在外的，正在遭受非人折磨的孩子。
他为了孩子重新捡起皇的权柄，重回蛇岐八家，从一个卖拉面的颓废老头转为铁血的君王。
这个孩子是路茗洲。
如果不是她，可能上杉越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4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所以他无疑是偏心长女的。
而一个家庭偏心长女也没什么不好。
她已经肩负起这个家庭的责任了。她把弟弟妹妹们管教得很好——至少比他这个父亲做得要好很多。
上杉稚生抿着嘴：“我不会和姐姐争这种东西的，永远不会……何况也争不过。”
上杉绘梨衣点点头，抽出自己的小本子写：【哥哥只是觉得姐姐应该更偏心我们一点。】
“……我没有说过那种话！”
绘梨衣疑惑：你没有吗？
【哥哥明明前几天才问我姐姐为什么这么喜欢昂热。】
上杉稚生：……
他，他那是自言自语！
绘梨衣想了想又在纸上写：
【而且姐姐很喜欢和gin酱玩。上次我问辉夜姬姐姐在哪里，辉夜姬说姐姐和gin酱在游乐园。】
路茗洲想了很久才想起来绘梨衣说的是哪一次。
那次明明是她在和gin出任务！什么叫“在游乐园玩”，辉夜姬平时都和绘梨衣说的什么啊！
路茗洲语重心长：“绘梨衣，那是在工作。”
不想绘梨衣眼睛一亮：【绘梨衣也要做这种工作！】
路茗洲：……
她将眼神投向上杉越：“那让老头子带你去吧。”
绘梨衣因为血统非常不稳定的原因，长期待在上杉家本宅或者源氏重工，基本上没出过门。
这既是对于绘梨衣的保护，也是对于日本民众的保护。
只有百分百能在武力上胜出的人才能带绘梨衣出门，比如路茗洲和上杉越，以前的上杉稚女或许也勉强，但这不是他离家出走了么。
说到gin……
路茗洲对上杉越说：“我准备深入布局那个组织，争取这几年把稚女带回来。”
上杉越点了点头：“稚女也是时候回家了。已经离家快两年了，真让人担心。”
接着又突然想起什么：“龙马家的人之前说要准备送几个卧底进去。”
“酒厂的八家卧底已经够多了吧？很多‘猛鬼众’的鬼其实还不是鬼。而且gin和稚女还在那里。”路茗洲不理解。
“是送一些普通人进去。”上杉越给自己泡了壶茶，“猛鬼众加入之后那个组织里日本混血种太多了，如果这些人最后都回到八家，政界和警方多少会有意见。何况其他几个国家派的也大都是普通人卧底。”
路茗洲想起了昂热发给自己的“调查炼金药剂”的任务。
这药剂不会真的是从酒厂里出来的吧……
那蛇岐八家真的要给秘党写检讨信了。
那就更不能派普通人进酒厂了，一不小心就会死掉。
“龙马家的不行吗？很多龙马家的‘普通人’还在警视厅工作吧？”
上杉越摇头：“就是因为龙马家的人太多了，所以不行。”
路茗洲突然想到今年的警校新生是那些人……
“我记得今年宫本家有个小姑娘要进警校，是叫宫本由美。她能力怎么样？”
路茗洲扭头去问对八家小辈情况比较熟悉的上杉稚生。
上杉稚生思索片刻，默默叫辉夜姬投送了宫本由美的资料。
其实他也不是特别有印象……只知道一向是搞科研和制造业的宫本家今年有个小辈要涉及警界，算是个家族内的小新闻。
路茗洲和上杉越一起看辉夜姬投送的资料，轻轻叹了口气。
“孩子是好孩子，但是要进去卧底的话还是差了点。”上杉越断定，“普通工作是没问题的，想要混到核心层基本不可能。”
路茗洲补充：“想要见到gin和稚女基本不可能。”
上杉越将平板上的资料划了又划，突然脑海间灵光一现绝妙的主意。
“稚生和我说今天下午你们在新宿碰到两个警校生了！你觉得他们怎么样！其中有一个还是今年的第一。”
路茗洲：……稚生你小子又乱报什么军情。还有老爹你知道这么详细肯定是叫辉夜姬去查资料了吧？有必要吗我请问？
不过不得不说，完美命中正确答案。
但路茗洲明显不可能说这就是正确答案，她只能从最基础的逻辑去回答上杉越的提议：“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其中一个人的混血长相根本不适合卧底。”
“这有什么关系？那里面长得好的多了去了，外国人也不少。”上杉越不以为意，“而且不是还有一个成绩不错的么？”
他说的应该是诸伏景光。但路茗洲还是不懂上杉越为什么执着于派人去酒厂。尤其是警校里的人。
对上自家女儿探究的视线，上杉越语重心长：“茗洲啊，你也快二十了。”
路茗洲：所以？
上杉越痛心疾首：“想你父亲我当年红颜知己都能从东京排到神奈川。而且明明你和庞贝关系挺好的啊，你导师还是那个弗拉梅尔，怎么就没见身边带一两个男孩子呢？”
路茗洲脸色瞬间黑了。她的友人庞贝，混血种界知名种马。她的导师弗拉梅尔，混血种界知名花花公子。
“你这个年纪了还没有男朋友为父甚是心痛啊！”
“你看，符合你审美的家伙，警校里面不都是吗。身高一米八，盘靓条顺，颜好品好，性格阳光彩虹小白马，或者爱哭会撒娇的小狗······后面这个到不太常见哈。”
上杉越继续加码：“你如果去警校给龙马家物色一下卧底人选，也不要你带人回来了，你就是去上几个月的班，我给你申请日本执行局的实践学分，报告也我来写！”
上杉稚生也突然凑过头来附和：“还能感受一下热血青年的爱国情怀。”
路茗洲无语了：“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到现在还没有持有日本国籍······你说的那种爱国情怀对我来说根本不适用。”
上杉越无所谓地耸耸肩：“但是‘上杉铭珠’是日本籍。”
路·aka上杉铭珠·有时候也可以姓源·茗洲：······
“行吧。给‘源铭珠’安排一下警校入职手续吧。”
倒也不是为了别的，主要是为了学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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