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羽清梦》泪落成霜

81、以结婚为目地的恋爱

　　回家的路途被夜色无限拉长，空气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寂，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心事，缠绕在旁，气氛无形中变得凝重，压抑。

　　唐故的事情终于有了新的进展。
　　申舒漫知道，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换取以后长久的陪伴。

　　可这“划算的买卖”依旧无法平息她内心的波澜。欣喜与难受如同两股交织的情绪，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微微垂下头，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微蹙的眉头，嘴唇紧抿，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翻涌。

　　钟晓语走在一旁，眼神迷离，思绪早已飘远。花羽觞和谭月里之间那微妙的关系让她困惑不已。

　　想起花羽觞多次欲言又止的神情，谭月里也偶尔投来的复杂目光，让她如坠云雾。

　　她眉头微皱，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中不经疑惑：为什么花羽觞不愿意告诉我？
　　她成了秘密的旁观者，再也不是共享者。

　　林雨的思绪还停留在刚才的那通电话，它仿佛还在耳边回响，让她心绪不宁。

　　花羽觞关切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林雨，小唐的手术时间是在什么时候？”

　　林雨愣了一下，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茫然：“啊？你说什么？”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再说一遍。”林雨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试图掩饰自己的心不在焉。

　　花羽觞看着她，心中有些担忧：“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没有休息好？”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关切。

　　林雨从放假到现在只休息了三天，疲惫是显而易见的。

　　她勾勒出一抹笑，顺着花羽觞的话说：“可能是最近没有休息好。”随即话锋一转：“对了，你刚才问我什么事？”
　　花羽觞笑了笑，说道：“我想知道小唐的手术时间，想在她离开之前办一个欢送会。”她的眼神中充满期待。

　　林雨言简意赅地回答：“这个周六。”她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一旁的谭月里闻言，悄然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日期，轻声说道：“还有3天时间。”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气氛变得更加凝重。
　　花羽觞接着说：“明天……”

　　她刚说出两个字，众人仿佛心有灵犀般，不约而同地答道：“有时间。”
　　这异口同声的回答，让原本有些沉闷的气氛稍稍缓解了一些。

　　终于到了分别的时候，花羽觞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林雨：“要叫陆子辉吗？”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

　　林雨闻言，愣了一下，反问道：“问我干嘛？”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花羽觞看着她，认真地回答：“既然是欢送会，我还是希望所有人都在，但是想起你们最近的事情，还是想要来问一问你。”眼神真诚，不带一丝虚伪。

　　林雨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道：“我和他之间又不是隔着血海深仇，不至于连面都不能见。”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坚定。

　　花羽觞试探性地问：“那……叫他？”
　　林雨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微微低下头，沉默了片刻。

　　风，轻轻拂过她的发丝，也带来她轻声的回答：“嗯。”如同风中的细语，但坚定又明确。
　　清晨的阳光温暖而不炙热，好似能透过肌肤，温暖心底，斑驳的光影在地面照射出两人的影子。
　　申舒漫轻轻挽着唐故的手臂，柔声说道：“到了那边后，记得第一时间给我打电话。”

　　唐故侧头看向她，少女的脸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她嘴角那一抹微微上扬的弧度，显得格外动人。她轻声应道：“好，第一个跟你报平安。”眼中满含笑意。

　　唐故垂眸片刻，想起某个重要的约定，心中涌起一阵愧疚，她轻声说道：“漫漫，对不起。”
　　申舒漫微微一愣，放慢脚步，疑惑地看着他：“好端端的道歉干什么？”

　　唐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之前明明答应要陪你过生日，但是现在看来，赶不上了。”
　　申舒漫闻言，心中一暖，温柔地摸了摸唐故的头，声音如同春风般温润：“没关系的，你的健康更重要，不要觉得对不起我。你身体健康，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唐故拍着胸口保证：“你放心，虽然不能陪你一起过生日，但是你的生日礼物我一定不会落下。等我回来，再给你补过一个生日。”
　　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许下一个重要的承诺。
　　就在这时，两人的目光同一时刻被街边橱窗中的一件物品吸引。

　　那是一条水晶玫瑰项链，静静地躺在橱窗中，好像拥有生命般跳跃，项链的链条纤细，精致，项坠是一朵水晶雕刻的玫瑰，在微光中折射出七彩的虹影，玫瑰的花瓣层层叠叠，如同真花散发着芬香。

　　申舒漫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艳，脚步不由自主地走近橱窗，又在快要靠近的时候骤然停止。
　　唐故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也有了盘算，面上却不显。

　　申舒漫转过头来，温柔地笑了笑，语气中多了几分憧憬与欣喜：“好，我等你回来，给我过一个最盛大的生日。”

　　唐故微笑着点头，两人继续前行，交谈中不知不觉地到达了目的地。

　　唐故和申舒漫一进来便看见眼前这一幕

　　钟晓语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一丝质问的冷冽：“陆子辉，你怎么在这里？”

　　陆子辉一脸茫然，挠了挠头，答道：“不是你们叫我过来的吗？”

　　话音未落，花羽觞上前一步，解释道：“是我叫他来的。今天是唐故的欢送会，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恩怨，今天都先放放下，好不好？”

　　钟晓语闻言，垂下眼帘，掩饰住眼底那一抹不易察觉的失落，轻声回应：“好。”

　　陆子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他侧过头，目光直直地看向钟晓语，一字一句道：“你之前跟我说，等我想明白了再过来。”

　　他停顿了一下，在积蓄勇气，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现在我想明白了。”

　　他的目光转向林雨，眼神炽热而真诚：“林雨，我喜欢你！你能给我一次靠近你的机会吗？我想追你，让你成为我名正言顺的女朋友！”

　　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但依然鼓足勇气继续说道：“今天大家都在这里，我想请你们给我做个见证。如果以后，我让林雨伤心了，就罚我亲友离散，孤独终老！”

　　花羽觞轻轻拉了拉躲在自己身后的林雨，小声问道：“你怎么想？”

　　林雨沉默不语，心中千头万绪。她该开心吗？在听到陆子辉表白的那一瞬间，她的心确实兴奋得几乎要跳出胸膛。
　　但是欢喜之余，疑虑也随即而来。陆子辉是真的喜欢她吗？还是一时兴起，又或者只是和朋友打赌？

　　她勉强安抚住那颗纷乱的心，强装镇定道：“你...喜欢我？”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

　　“嗯！”陆子辉毫不犹豫地回答。

　　林雨紧接着问：“为什么？”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探究。

　　“啊？”陆子辉一时没反应过来，叫出声来，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因为你是你啊，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林雨啊。”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孩子气的真诚。

　　这确实像是陆子辉会说出来的话。
　　林雨心中一动，依然保持着冷静。她开门见山地说：“陆子辉，我也喜欢你。”

　　听到确切的回答后，陆子辉的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他向前迈了一步，林雨却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但是...我不是非你不可。”

　　陆子辉烦躁地挠了挠头，困惑道：“我听不懂你这话的意思。”

　　林雨缓慢地解释道：“很简单，我是喜欢你。但我之前跟你说了那么多次，你都没有同意。过了几天，你突然出现就说喜欢我。你让我怎么想？”

　　“不是...不是突然喜欢。”陆子辉急忙辩解。

　　林雨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我想要的恋爱是以结婚为目的，不是一时兴起，或者无聊了，谈个恋爱来打发时间。我想要的是一场有始有终的恋爱。”她的声音中透出一股坚定与执着。

　　她站在那里，面色淡然，眼神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也不会因为自己喜欢你而放低要求，这些你都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