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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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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一早，顾三七生物钟早早将她叫醒。
等洗漱一番收拾完，也才六点一刻不到。
她今日没准备背书，只拿着前几天记下的方子看了又看。
之前弄的那个养发膏她用上了，如今还没到一个月，也不知道有没有效果。
她准备进城后再去药铺一趟，有些生意也得和宋老板谈一谈。
往后天气越发冷了，她也不那么方便出门，可能就得麻烦他帮忙。
顾三七想了很多，等出门时也才八点不到。
路上吃了个早饭，晃悠着上车刚好八点半。
公交车一路平稳运行，车上的司机师傅她都看得眼熟，司机师傅见是她还问了句她爷爷怎么没跟着。
她简单解释了句将话接过。
哪知车厢内传来的八卦，顿时吸引了她的目光。
“哎呦，你们说的哪个是真的？”
“可不是吗我，都传遍了的，你们没听到，我们那胡同里人都知道了，这丑事不是传遍了啊。”
询问的大娘一脸不敢置信，“不应该啊，我是我们那最厉害的包打听，你这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肯定是乱传的，这事可不好啊没凭没据的不能乱讲，会乱嘴巴的。”
“哎，不是这事哪有家啊，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老百姓，那会有那种不好的想法，这是就是真的不信你随便找个朱家镇的人问一问就知道？”
“朱家镇，就是那个中药材的地方吗，那地方听说很多中药材的都发家了，是不是真的啊？”
“差不多吧，我二大爷的侄女的娘家小媳妇就是那边的，听说现在还一般等到年前那一波会有大采购才会发财。”
“是吧是吧，我也听说了，据说那边的田都和我们这边不一样，人家都是一笼一笼地种，不像咱们都是平平坦坦的，种地不赚钱。”
“不是这都说道哪里去了，不是在说那个八卦闲篇吗？”
顾三七听到药材时耳朵就动了动，可接下来人家愣是又把话拉回去了。
她想多问几句都没找到机会，没多久人家就半路下车了。
顾三七又气又好笑，这事情没打听清楚拦腰砍半的事情太折磨人了。
算了算了！
等到终点站下车，顾三七深吸口气，迎着凛冽寒风觉得脑袋清醒了不少。
公交车里空气太闭塞，开窗都不好开，下来后果然清爽不少。
市里依旧和之前一样，热闹、喧哗、匆忙！
原本乡下要充满活力的多，可她总有一种飘飘浮浮定不下心的情绪环绕着。
她总觉得到了县城才是自己的家，那边的空气才让她更加舒服，打了个车到达小区门口已是半个多小时以后。
给了师傅钱，顾三七稍稍有些心疼。
市里就是贵，起步价都是5块，不过幸好没有绕路，也算拿钱买时间了。
和门口杨大爷打完招呼，她迎面往里面走。
刚到门口，还没等敲门，房门自动开了。
“三七，你可算来了。我等你半天了！”
顾英九一脸欣喜的将她拉进来，随后就把一个肉团子放进她怀里。
“哎呦，等等哥~”
“嘶嘶，姐姐姐姐。”小八小手一碰她衣服，冷的只打斗。
小八还以为他哥在和他闹着玩，碰一下缩一下。
顾三七将人放在地上，“我刚从外面回来，衣服都是冷的！”
“对啊，小八你先自己玩会儿啊，大哥和二姐说点事。”
小八点点头，整个小身子蹲在那扒拉自己的小玩具。
“大哥，家里情况怎么样啊，一切都还好吧？”她将外衣脱掉，接过他递来的温水。
“一切都好，你怎么看着瘦了不少，是不是没吃好饭啊？”
顾英九上下瞅瞅，觉得这丫头脸都小了不少，羽绒服一脱这个人看着都清瘦了不少；尤其他知道原来这丫头身上的肉肉，此次这么一对比更是觉得明显。
“啊，有吗，我都照常吃饭的。”
她挠挠手背，一股钻心的痒意传进她的脑中。
“你手怎么这么红啊，冻伤了？”
顾英九发现她的小动作，忙问起来。
顾三七根本没意识到出什么问题了。 “啊，没有吧，我就是觉得有点痒！”
顾英九一听立刻明白，拉过她两只小红爪子，一捏一压，“坏了，你这要张冻疮啊，你这丫头是不是之前下雪玩雪去了。”
“啊，大哥你怎么知道。”顾三七哪知道他一猜一个准。
“哼，我就知道。”
他说完又有些嫌弃和心疼，“你这手马上要长冻疮啊，要是不好好弄每年冬天都得复发，越是觉得暖和你那手就越痒，尤其晚上半夜的时候能摸得你谁不着。”
顾三七被他哥说的话吓得不轻，她此刻就觉得她的手背又开始痒了。
“哥，真的那么严重吗，那我怎么办啊？”真没经历过的三七一脸呆滞地看向她哥。
再想说什么的顾英九见她这么惨，也没准备说什么了。
“家里原先是有些药膏可以抹的，现在早不知道去哪了，走吧我带你去医院里开点药。”他说着就去旁边穿衣服。
顾三七看看外头，再看着低头玩玩具的小弟。
“大哥，小弟也跟我们走吗？”
顾英九动作稍缓，朝她招手示意她过来说。
三七凑过去些，便听他哥压低声音小声道：“咱爸可能得离婚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那小八怎么办？她回来了？”
顾英九摇摇头，“只是听爷爷提到了句，这些事你不用管，我只是和你说一声，放心吧不管他怎么折腾都影响不了我们。”
就是可怜了他，小小年纪父母离婚。
顾英九于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弟弟的那点想法，早在无形中消散了。
“那成吧，我知道了。”
三人穿戴好出门，没准备先去市二院，反而被她哥带去一个诊所里。
据他哥说这里面买的冻伤膏效果贼好。
连续用上两罐，保养好等来年都不会复发。
三七带着小八在外面等着，等大哥买回来就直接离开了。
三人又是一路转车，等到了医院已经都中午了。
等得着急的顾大山见着他们就开始骂，“去哪了，这都几点了再不来都赶不上午饭了。”
“感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病人，来看病患也不知道提前点。”
再看到三小只没什么问题后，顾爷爷才算放心下来。
病床上的顾大富倒是神色如常，见他们来了只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顾三七觉得纳闷，总觉得顾父像是变了不少。
但目前短暂接触中也没发现什么，她暂时将疑惑搁置，毕竟来一趟市里也不只是单单看他。
她还要看爷爷大哥，还得去宋老板那买东西的。
午饭是在医院食堂用的，吃过饭后又和他们聊了会儿，阿爷便让他们三个先回去。
尤其小八，要不是幼儿园又放假，实在没人看着他，其实都不应该往医院跑的。
“赶紧的吧，看看你这爪子冻的，还有小八身板没张开呢，一冷一热的很容易生病，你们回家去买点爱吃的菜，等晚上我给你们做饭。”
“嘿嘿，谢谢爷爷我就惦记您那一口呢。”
顾三七可算露出进到病房后的第一个笑脸来。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行了你们三兄妹走吧！”
等人离开，病房门重新关上，顾大山把目光重新投放到他的身上，“怎么着，觉得日子过不下去了，你这半个月还是没想明白？”
顾大山语气平和，罕见的满是耐心看向大儿子。
“爸，您说什么呢，儿子不孝还连累您帮着忙前忙后。”顾大富神色慢慢聚焦回来，看向面前苍老年迈的父亲，心中不免愧疚。
“说什么糊涂话，我是你爸，那是我儿子，那不就得麻烦我嘛，谁让我是你老子。”
“行了啊，多余那煽情的话也别说了，我就问你接下来的计划安排好了没，下周一你那几个兄弟股东可就来找你了。”
“我可告诉你啊，医生说了就你现在的身子板要是再向以前那么折腾，保准那天在外面嘎了，你可得给我悠着点，别什么都划拉你才多大，这挣钱的日子多着呢。”顾爷爷说起这个心头便是一疼，即便在如何拧巴的老头，听到那么说他儿子，老头子的心还是钻心的难受！
这可是他一把拉扯大的孩子啊，如今竟然成了这样。
“爸，我知道的，我不会拿身体开玩笑，我会好好听话休养。”
“那生意不做了？”
见他不说话，老爷子冷眼冷语：“我可告诉你，你那生意都是酒桌上一杯杯拼出来的，医生可是说了近五年内最少不要饮酒，你要是不怕死就折腾吧，到时候看看你留下的几个娃怎么养？”
“前不久你二哥来的时候你也看到了，人家那四口之家虽然简单但是安稳啊，大富啊真不知道是不是我给你取这名字的问题，让你一直追求大富大贵，倒是不要命了。”
“您放心吧，我真的听您的话，市里那生意大部分我都转手出去成吗，把参股卖了换钱，剩下的留做存款，再做点小生意跟您回去。”
“啥，你说甚？”
顾爷爷惊呆了。
一脸吃惊地看向面前的儿子，像是没明白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
“爸，我说真的，医生不是说了得让我调养一两年，我倒时候把婚一离，带着小八去县里跟您过去。”
顾大富说这些时还带笑，倒像是开玩笑似得。
“混蛋玩意儿，你可别糊弄我啊，你要是折腾我小心老子揍你。”顾爷爷说着就往外走，离开时脚步都是虚的。
顾大富看着老爹踉跄的背影，先是笑呵呵随后一转觉得愧疚。
他十几岁离家，一直在外面打拼，生意也越做越大，随后娶妻生子。
在生下英九和三七后，他觉得自己人生圆满，是最厉害的男人；
可看看现在，中年重病住院，几次病危下来，还得劳累他爹跑前跑后；生意链断裂，合作商告吹，直接控住他手上一半流动资金，股东们不停给他施压；再然后便是史孟莲的事情，一撞撞像是火山、游轮和岛礁接连撞了过来。
“这日子老子真不想干了。”
他躺了这么久，除了家里人便是那几个兄弟过来过。
行啊，既然那女人非要这样，那就离。
不是说日子过不下去吗，顾大富觉得吵吵闹闹也没什么意思，那就干脆放她自由，可小八得留下，协议提前写好往后不能以亲身母亲要求他赡养，以及一笔离婚费用。
不知道那女人哪找到关系，非得说什么夫妻共同财产要和他平分掉。
顾大富那肯愿意，当即就甩出一沓照片来。
“你要是不怕丢脸那就去告，我这些东西保证一份份送到你亲戚朋友面前。”
史孟莲最后还是妥协了，准备拿着钱领好离婚证就离开。
时间同样定在下周一！
屋里想了好一会儿的顾大富，琢磨手头上的资产够不够他躺平一两年的。
算上手上的房子，卖出去和转移的手上资料，他忽然发现折腾来折腾去还不如买房子安稳。
对啊，等把这钱都掏出来，他往后就在市里买房。
去各个厉害小区里买，等着房子涨价貌似比他做生意好。
顾大富念头起来，就怎么也搁置不掉。
回想着这么多年一路拼搏之路，想想好像也没什么成就，折腾半天也没捞着什么。家家不成，人人没有，钱也没挣多少。
那还不如拎着包袱回家，找他老爹了。
话说另一头出了医院的三兄妹，顾三七想着时间还早便说要去一趟药材铺，让他们先回。
顾英九一听哪会同意，“不行我和你一起，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不用的大哥，那边我都熟悉了，再说还有小弟在呢，你不用担心。”
“小八，你是不是也想跟着出去玩啊？”
“去去，哥我去。”
小八像是知道出去玩，一点都没冻着的念头，反而开开心心的喊。
“哈哈哈，那好都去。”
依旧是那条路，转一趟公交后，走两站便到了那条街。
再次光临这里，倒是比之前来时要冷轻许多，这条街上走的人都少了很多。
“看着人没多少啊，生意一般！”
“可别瞎说啊哥，那是咱们来的时候不对，等会儿你看我的。”
顾英九越接触越觉得他爸让小妹回乡下是正确的选择，看看小妹这有模有样的小机灵样，比以前强不少，再也不是原来那个傻白甜妹妹。
可她怎么一下子聪明的？
顾英九刚冒出某个想法，立刻又被他打断，不可能父亲爷爷都没发现什么，他肯定是胡思乱想的。
“宋老板，我又来了。”
“你家老板呢，我要买东西。”
熟练地招呼没有听到回应，三七走近发现是个年轻小伙子看店。
宋平川看一个个头刚过展台的小姑娘热络无比地和他爸攀谈，面色莫名有些僵硬；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他恍然道：“哦，是顾同学吗，我爸之前和我提到过你，需要什么我来给你找。”
他刚巧有事出门了，临走时还特意叮嘱过。
想不到这么巧，人走不远就来了。
“那行，这是我的采购单，麻烦按照上面数量采购。”顾三七说完还特意加了句：“一定要保质保量啊，我可是你家老顾客了。”
宋平川转身取药的身影一僵，随又点点头。
他实在是觉得眼前画面好笑，这么个稚嫩面孔的小姑娘说话却一套又一套，还真让人有些不好适应。
可既然人是店里老主顾，又是宋父交代的，他当然不能忽悠人家。
顾三七见他挑选药材，自己则和旁边的大哥小弟讲话。
三人四处闲逛看到什么新奇的都会停下来聊一聊。
多半时候都是大哥和小弟惊讶好奇的看，随后发出疑问，而她则负责回答。
“哎，小妹你看这个说是治疗失眠枕头，这里面都是古方调配的睡眠香方，只要带上这个保准失眠者睡得香喷喷，感觉还可以啊，要不试试？”
顾英九低头嗅了好几口，一股浓香淡雅的中草药气味涌入鼻尖。
反倒让他凝神静气，觉得舒服了不少。
“哥你失眠吗，我看你面色红润有光泽啊。”
她没当场揭穿这个东西的功效性，反而先仔细打量了他的面部神色。
提到这个顾英九的脸色稍稍有些不好，“哎，不是我是我们寝室有个同学，学习压力太大，每晚每晚都睡不着。”
“很严重吗，这得去医院看看啊。”
顾三七觉得睡不着觉，这事情堪比她吃不上饭，算是直接危害身心健康了。
“去看过，他妈带着去的，就说是孩子压力大焦虑过度，他本人又是个要求严格的，每次考试不理想他就疯狂刷题强迫自己完美。”
“后面还有一堆事情，反正上周他总共好像才睡了十几个小时。”
顾三七目瞪口呆，小八跟着她的表情学了过来。小嘴巴张大，黑葡萄似的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顾三七觉得很要命啊，几天时间才睡十几个小时，每天的八小时睡眠严重不足，看起来平均每天也就四五个小时。
“那他没回家休息吗，家里人没管？”如今可不是学习的问题，是再这样熬着很可能猝死嘎掉啊！
“说了怎么没说，你不知道学校派了多少老师、主任、校长去劝，可那同学愣是不敢他说他就是要安安稳稳进步，争取高考时考上自己理想的学院。如今他可算是我们学校里出了名的人物，被称为当今学神，真正做到的只要学不死就往那个死里学。”
顾三七莫名觉得他这调侃的话里充满了同情。
“那也不用买这个药材枕头的，哥我说真的这个就是看着光鲜，其实里面没多少好药材，看卖家88，根本就用不了那么多。你要是非要一个，我给你做一个，成本价66。”
“不是，你倒又开始赚起我的钱了？”
“嘿嘿~”
“哈哈哈。”小八学着露齿笑。
“那这个药锤呢，买回去给爷爷？”
“不用，我帮老爷子按按就好。”
“这个呢，听说艾灸几次可以温经散寒改善睡眠？”
“确实可以，不过得去专门门诊部，自己尝试几次还是算了。”
“感觉这个可以，说是纯中草药熬制而成的方子，买回家试试看看能不能长头发？”
“哥，这个咱家可是真不缺，听我的不买。”她说完这话，故作自然的扬起高马尾。
顾英九就着面前的秀发在他面前一甩，随后小妹就朝着店老板走去。
“哎，你个管家婆怎么什么都不让买啊。”
他摸摸脑袋，还好没碰到秃顶，可近些日子来洗澡总会碰到些碎发，让他这个大好青年也有些头疼。
不好和家里说这些小事，可又怕真的像别人一样早早秃顶。
好不容易跟着小妹来了药铺，想着买些纯天然回去试试，哪知道被小妹拒绝了。
“这些都没问题，这是给你的钱。”
三七当着他仔细看过一遍后，才把钱交过去。
“对了，小宋老板你们这能不能提供快递服务啊，我这每次来回实在有些麻烦，有时候一个月得来两三回，实在太折腾了。”
被叫小宋老板，小宋老板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可听到她后面电话，宋平川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这边留一个你的电话，等我父亲回来可以打过去如何？”
“可以，我也留一个你们的点哈吧，可以随时联系。”
双方说完此事，离开前小宋老板红着脸磕磕巴巴道：“其实那些草药枕头、药包也不全是没用。”
“小妹，快点我们要回去了。”
“好来啦！”
顾三七朝他摆摆手，冲着门外便跑掉了。
根本没理会自己在人家面前当面拆除说的那些话，给人家小哥弄的大红脸。
“都下午了，咱们先去趟菜市场，下午就在家休息吧。”
外面太冷，也没什么好玩的地方。
“行啊，我都可以的。”
“对了，哥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是不是比我们早一些，我们是这个月26号考完试就放假了。”
顾英九抱着小八，任由他在自己腿上咕哝来咕哝去。
“差不多吧，我们应该是20号左右。”
“那到时候过年是不是回乡下去啊，还是在市里过？”
察觉她今天话格外多，他扭头仔细瞅了瞅她，“怎么最近遇到麻烦了？”
“没有，就是最近不是化雪了嘛，我那屋子有点冷。”
大哥想起什么，直接拍板，“对啊，你那屋没安热炕，要不然这样给你弄个地暖算了。”
“啊，这个麻烦吗，怎么弄，现在我还要住那个房间的。”
“你放心吧，这个事情我给你做主了，不用担心啊。”
“成。”
三人先大包小包回到小区，安顿好她们两人后，顾大哥才拿钱出去买菜。
顾三七报了一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
等待的工夫里，她没撑住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八在卧室里睡，她迷迷迷糊听到开门声，下意识眯起眼去看。
发现从玄关门冒头的是两个陌生男子。
“你们干什么？”
吓得她立刻睁开了眼，随时拿起旁边的鸡毛掸子踹手里。
不是这市里这么乱的啊，小偷白日光明正当进门抢劫。
“咳咳，怎么不进去啊，堵在门口干什么。”
从两个男人身后走出来的史孟莲推了推他，刚走近就发现客厅里还有人。
“哎，是三七啊，你在家呢。”
史孟莲有些尴尬，她没想到那老大都出去了，竟然把她给留下了。
“史阿姨你们这是做什么？”
顾三七故作不解，余光扫了眼小八的方向，面上还得稳住他们。
即便知道他们要离婚，可看着这阵仗她还是有些紧张，脑子里不停呼叫系统，把她才买的试用针拿出来。
要是等会儿他们有什么歪心思，那可别怪她把他们当小白鼠了。
三个大人当她看不懂，已经在原地打了个好几个眼色。
“哦，这俩个是我同事，阿姨来家里那些东西的。”
她想赶紧把人轰走，可又怕说得太多被打，最后想了想还是隐晦两句算了，“可我没听我爸说啊，史阿姨您要不然先去医院看看我爸。”
“喂臭丫头，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阿姨都和你爸要离婚了，没关系了懂吗，你别给我使脸色啊，赶紧让开让我们进去。”
旁边一个早看不惯的中年男人，上来就骂。
顾三七看看他的个头，忍着怒火视线扫射。
“阿姨你们现在还没离婚吧，那您现在就是我爸妻子，婚姻存续期间公然找人上门恐吓未成年儿童，存在言语、肢体和行动上的危险，阿姨这可是犯罪犯法的。”
“臭丫头，你找打是吗？”
“大哥别和这丫头废话，屋里一看就没人咱们直接进去，怕她一个臭丫头不成。”
兄弟俩一人一句把火都供上来了。
三七罕见地发现他们危险又不好的目光看来。
她心中狂跳不止，咽咽口水，捏着手里的长针。
“我知道您也不想，但小八呢，他可是您亲儿子，往后别管在不在我们家生活，那都是我和我哥亲弟弟，您看...”
就在此时，拎着一兜子菜的大哥回来了。
见到他继母带着俩个男人，进到屋里围堵着小妹。
顾英九瞬间紧张起来，冲过去将人护在身后。
怒气冲冲瞪视着他们，“你们干什么，闯进我们干什么？”
人群中唯一熟悉面孔史孟莲，此刻遭受到的目光是最多的。
“英九，别冲动啊，我们没做什么，就是来拿点东西的。”
“哥我没事，你别上去打啊。”
两方人马各执一词，谁都看谁不顺眼，那两个成年人见他开口就这么嚣张，很想上去动手愣是被她拽着了。
史孟莲当然不能让他们打起来，这可是顾大富的亲儿子。
她可还惦记着那笔离婚费的，“李哥，你别动手啊，说好的来了取东西就走。”
“老妹，这不是我闹事，是你在这家根本没有一点地位啊，你看看这一个两个的。”
被他指名道姓点出来，确实很丢脸的测史孟莲，正好找补几句，就听到屋里的小孩子的哭声。
“小孩？谁啊，你儿子？”
“哇呜呜呜呜呜~”
史孟莲听得有些心疼，越过兄妹两就往里面去。
“你们站着，别动！”顾英九右手拿着鸡毛掸子直指他们，“小妹你去看看。”
顾三七见屋里的哭声越来的越大，着急的头上都出冷汗了。
“哥你撑一会儿，我马上出来。”
“呜呜呜呜，别哭啊小八我是妈妈啊，你不要妈妈抱吗？”
卧室里也是一片凌乱，小八躲在自己的小被褥后面不让她抱。
史孟莲不是没想到过会有这么一天，她计划好离婚后便知道儿子不能带走，可真的看到他不要自己抱，看着自己就哭时，她的心还是好难受。
“小八，别蒙在被子里啊，小心呼吸不上来。”
顾三七走到另一边，边小声哄边拉开一点缝隙。
被子里的小八盯着红彤彤的眼睛，两眼泪汪汪看着她。
“姐姐抱！”
“哎，抱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