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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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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西所谓的市集也只不过是一个小镇的商业街,这里虽然没有长安城内繁华的景象和玲琅满目的商品,但是却也是品类齐全。
柳叶眉小心翼翼地跟在尹西的身后,好奇地看着两旁吆喝的商家。
看到她好奇的模样,尹西突然觉得柳叶眉着实可悲。如果自己没有下药在酒里的话,那么柳叶眉也可能会顺着自己的笛声而来。其实,他当初的目的并不是要对柳叶眉下手。只是柳叶眉恰逢把他为柳郡精心准备的酒水给喝了而已,当时她两眼茫然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着实让他吃了一惊。
本来已经准备好的计划于是乎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反正到最后都会走到那个境地,先后问题就不再棘手。
为到达目的,他誓不罢休——
柳叶眉心智单纯,一点危机感都没有。
孩童嘻嘻笑笑打闹着,看着他们其中一个人拿着风筝兴奋地奔跑着,欢笑着,柳叶眉停下脚步,好生羡慕他们。
曾经,她也跟在白哥哥的身后,兴奋地大声喊叫。
那是柳叶眉深藏在记忆中,永远无法抹去的记忆。
看到风筝在孩童的手中微微地翻腾着,她站在原地竟舍不得离去。目光追随着孩童们的身影,直到消失。
回过神来,却看到尹西抱着胳膊看着自己。
“对,对不起……”三步做两步地跑到离自己有十步远的尹西的身边,柳叶眉有些害怕地缩了锁自己的脖子。“眉儿不是故意的,眉儿……”
“你喜欢风筝?”
“咦?”本来还以为尹西会对自己发脾气的,他突然开口问自己是否喜欢风筝,让她愣了一小下。
“我问你是不是喜欢风筝,如果喜欢的话,等下我买一个给你带回去。”白痴就是白痴,心智果然只停留在孩童的阶段,对着一个风筝竟然会那么起劲。
在他的童年里,只有赤裸裸的苦练和对药材每日没夜的钻研。不为其他,就为血海深仇早日能够雪耻。手刃自己的仇人,是他最这一生所追求的。等到实现了这一理想,他就会游遍大江南北,过着流浪仙人的日子。
尹西一笑,对自己的这一理念丝毫没有一丝偏移。
“不用了。”虽然有点受宠若惊,但是柳叶眉还是摆摆手,拒绝了。
尹西挑眉,很明显对柳叶眉会拒绝自己感到很不可思议。
柳叶眉却只是笑,没有告诉尹西原因。其实,她是非常喜欢风筝的,可是就算是现在买了风筝回去也没有人陪自己玩。一个人在空旷地天地间放飞着风筝,太过寂寞了。轻风依旧细细柔柔地吹拂着,可是心境却是不一样的。
记忆中,白浪总会在不远处看着自己。并告诉她很多很好玩的故事,那是她在柳府从来都没有那么开心过的。
尹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不强迫柳叶眉告诉他。反正她的事情他也不想过多的了解,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柳叶眉小跑着追上尹西的步伐,跟着他进了药方。她对药材不了解,也不清楚尹西口中的那些名字对应着那一些药。她一个人无聊地在药房里来回地走动着,偶尔巴望着药方外面络绎不绝的人群。
药房里配药的伙计看尹西正在和掌柜的聊着什么,并没有多大注意他这边。于是双眼放荡地在柳叶眉的身上扫视着,从柳叶眉一进店的时候他就看出了知道她是女儿身,因为那身段和脸蛋并不是一个男子能够拥有的。最明显的一处就是她并没有喉结,想要瞒住他的双眼,并没有那么容易。
看着柳叶眉的细腰和翘臀,伙计的眼神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待尹西招呼柳叶眉过去拿药的时候,药房伙计看着柳叶眉的眼神更加的放肆了起来。他在这个小镇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没有看过这么好的货色。这个女的是哪家的女儿呢,改天他真得找个时间去体贴体贴她。
柳叶眉茫然地抬起头,对上伙计充满□□的双眼不禁觉得有些害怕。
她退后了几步,本能地想要逃避。
“怎么了?”看着突然间靠了过来的柳叶眉,尹西很不高兴地摆着一张脸。她突然的靠近打断了他和掌柜的对话了。
“眉儿害怕……”小声地说着,柳叶眉有些害怕地低垂地脑袋。
尹西缩紧剑眉,凤目里带着凌厉恶狠狠地瞪向还是一脸放肆的药房伙计身上。注意到尹西的不爽,药房伙计讪笑了一下,忙露出畜生无害的面容。
“眉儿,过去拿药材,我们就走了。”
“可是……”那个人看人的眼神好吓人的,她不像过去。
“听话,不然的话等下不给你买东西了。”
柳叶眉执意不肯,就算是尹西等下真的不给她买东西,她也不想要靠近那个人!
“你又不听话了!”不客气地一挥手,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柳叶眉捂住脸,连吭都不吭一声。
还是被打了,几乎她在他身边的每一天总会受到伤害。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柳叶眉真的不知道这样的状况会持续到什么时候。为什么明明她就不喜欢尹西总是要求自己去做?柳叶眉扁扁嘴,漂亮的双眸中满是泪水。
她抬起头,看着尹西,娇美面容说不出的哀伤。
尹西看着自己的手,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一次地伤害到她?
对上柳叶眉渐渐失去神采的双眸,不知为何竟胸口难受了起来。
柳叶眉站在原地,白皙的双手慢慢地被泪打湿。她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想把自己的眼泪逼回去,可是却已经失去了最先的契机。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哭,只因喉咙堵得慌,自己一开口,泪眼就会掉下来。
“这位公子这么女气,竟然哭哭啼啼的。”药店伙计很是猥亵地上下打量着柳叶眉,说出口的话亦让人觉得刺耳。
尹西冷冷地扫了他一眼,手指头轻轻一动,就只听到那个伙计痛呼一声,捂住自己的胸口痛苦地呼吸着。
掌柜的好像没有看到一样,乐呵呵地摆着一张脸,帮尹西把药材提了过来。
“谢掌柜。”
“嗯,下次若还是需要什么东西,再来找我。”
尹西点了点头,把药材拿好,对柳叶眉说了一句“走了”,就自己率先走了出去。
柳叶眉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抿抿樱唇,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像个小随从。
尹西和柳叶眉一走,掌柜的就阴下脸来,对着药房伙计的的肚子就是一脚。
“掌,掌柜……”从来都没有见过掌柜的发过火,没有想到今天却拿他开涮了。
“你要是敢打刚才那个女子的主意的话,就休怪我心狠手辣!”连她的身份背景都搞不清楚,这个伙计竟然还想着要怎么把她搞到手。只怕到时候美人没有得到,莫名其妙地丧了命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尹西的手段,他是知道了。
“小的知道了。”伙计捂住的肚子,声若蚊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