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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日向宁次的独白 ...
小静没来上学。
旷几天课嘛,宁次起初没怎么在意,估计是上次找她的人有些私事。那时小静是自愿跟他们走的,临走时还没忘和他道别说“下次继续”。他实在不懂小李夸张的反应,仿佛没了小静世界就末日了似的没法转了。
他倒是利用这空闲时间好好把日向一家的书籍拿出来草草翻了一遍。小静绝对是在捉迷藏时用了什么技巧,要不然不可能一直“恰好”“有幸”躲在了他白眼和搜索范围之外。他想了许多种假设,根据长老和书籍的知识一一排除,最后仍然一头雾水。
他放弃了,打算下次见到小静时问个究竟。
此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她却依旧没来学校,期间同学们谁也没有见过她。
【到底发什么了什么?】
秋天很短暂。忍校旁边的树林日渐稀疏,只剩下地上一层厚厚的凋零的枯叶在寒冷之中蜷缩着融入泥土。仅仅两周前,这里还是漫天漫地的金黄,有午后还温暖的阳光,有秋天专属凛冽和爽朗,有一个女孩欢快清脆的笑声。宁次也不知为什么今天他会停留在这片熟悉的树林面前。他只是突然感觉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仿佛缺少了什么一般,淡淡的不安如同天罗地网一般笼罩着。
老师说小静生病了,所以这半个月一直没来。
班上细心的一个女孩,好像叫花子还是什么的,开始组织其他同学们写点赠言祝福什么的送给小静。
“宁次,”花子突然上前来:“你好像和小静关系也不错吧,要不要写点什么?”
宁次纠结了许久要不要写点什么——可是他们其实不是很熟吧?小静只是和谁关系都好而已。周围一圈人都在认真写着什么,或许他说的话对于她来说根本不重要。
“不需要。”
花子没再理他,背地里朝他翻了个白眼,被宁次看得一清二楚。
————
什么叫做“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那一定就是指宁次练习柔拳时突然悟出了小静捉迷藏的手法。本来他已经放弃了,可重新翻书学习八卦阵和柔拳时他发现了当时没有重视的一句话:「八卦阵也可用于预知天数,掌握这种法术的人名为“术士”,只是这门繁杂古老的艺术早已失传。」
【原来如此】他恍然大悟,许多一直围绕着小静的谜团迎刃而解。
那天他在分家的小小场地里训练了许久。
有一种烦闷感,连拼命训练换来的血与汗都洗刷不干净的烦闷感。他抬头,碧空如洗,阳光刺眼,洒在身上却感受不到任何暖意。他忽然特别想见小静,特别担心她到底怎么回事,以后还能不能见面。
或许他应该为她写些什么。
只是宁次忘了自己其实特别不擅长安慰别人,所以回屋之后憋了半天才写出一句“愿一切安好”。
可是逛遍了木叶大大小小的医院,他都没有找到小静的下落。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地渺无踪影。就像是在和他玩捉迷藏一样,他再怎么仔细也始终找不到她的下落。
白眼倒是一下子就锁定了几位外地人的查克拉,他记得当时小静是跟着他们走了以后就没有去学校了。他判断了一下情况,后方一直有暗部盯着这几个外地人,应该还算安全,于是宁次便追了上去。
是他运气好。过了这个村,再想找到小静的下落可能就真的有点难度了,他想。
端木医生的身边除了三位道士以外还跟了一名深蓝色头发的中年男子。那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他西装革履,风度翩翩,眼睛眯成一条线。五个外地人平静地看着小小的宁次跑到他们面前,毫无波澜。
“你们知道小静在哪里嘛?”宁次问。
神医与深蓝色头发的男子互相看了一眼,没有流露出任何表情。
“我是她的…朋呃…同学,”宁次尽量将语气放软,掏出了他那张只写了一句话的贺卡:“能不能帮我交给她?”
最后是那位蓝色头发的男子接过了他手里的信封,微微张开眯起来的眼睛打量了一番。“放心吧,”他轻笑了一声,然后便带着剩下的四人离去。宁次开着白眼默默记着他们的路线,直到他们走进了一个连白眼都看不透的房间里。
竟然还有连白眼都看不透的房间?
小静在那里面嘛?
————
如果小静病了,为什么她不在医院?
老师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显得有些窘迫。他只是一直保证说小静肯定会回来的,而且有可能最近就会回来。
一个月,小静已经整整踏了一整个月的课,宁次都有点担心她回来能不能跟上他们学习的节奏。小李似乎也接受了现实,不再吵吵嚷嚷四处打听着她的下落。虽然其他人没再怎么欺负他,但是他仍然被大家孤立了起来,安安静静地在课堂上走神。
宁次仍专心致志地训练,上一次与外地人的偶遇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没有留下丝毫关于小静的线索。那还能怎么办?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或许时间在小孩眼里都是漫长的)他早就回归了他原本的生活,只有几次路过那片已经空寂的树林时才忽然想起的确有这么一个阳光的女孩曾经存在过。
他都快要忘了。
大家都差不多忘了。
所以当小静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教室里时,所有人在片刻的沉默后一下子炸开了锅。小李和她当众来了个抱头痛哭,花子扒拉着不肯松手的小李笑骂着,同学们喜笑颜开围着她叽叽喳喳说了好一会儿话。这个年级的学生本就不多,所有人或多或少都和小静有些交集,于是她笑着与挨个同学道谢寒暄,直到老师不耐烦了一挥手把这一窝吵闹的小鸟给送回了座位。
人群渐渐散开,她才发现有一束目光在默默注视着她。小静抬头,便望见一双雪白的双眼,如同秋水一般清澈平静。
她朝他绽放出一个明朗的笑容,可宁次却从中捕捉到了她神态里的从所未有的一丝拘谨。
“你生了什么病,怎么瘦了这么多?”
她只是笑着摆了摆手,说不重要。
他没有刨根问底,“你还欠我一场捉迷藏。”
“诶?”
“你还欠我一场捉迷藏,”他重复了一遍,“上次你跟那几个大人走了之后就病了,还没分胜负呢。什么时候感觉好些了就再来一局吧。这一次你来找我。”
为此小静笑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停下来,上课铃打响后都还在憋笑。
【至于吗】宁次在一旁无语地看着她。
突然感觉今天天气好了许多。
————
树叶已经完全凋落了,尽显凄凉。这种天气倒是没有影响小静,她蹦蹦跳跳地穿梭于高大的枯木之间,所触皆是春。
“你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那可不,”她巡视了一圈,剁了剁脚:“就这里吧。生病不好受啊,一个月都怎么出门,憋死我了!”
“那就开始吧。”
宁次敛眸轻笑,气定神闲地站在树林之中,毫无以往的不甘和困惑。那镇定自若的姿态,那眉目之间淡淡的笑意,就如同面对小李的体术挑战时一般势在必得。
他能察觉到对方明显提高了警惕,或许更多是疑惑。
可能是在疑惑他哪儿来的自信能够赢她的吧。
小静的疑惑并不多余,因为她在游戏开始的前三分钟之内就找到了宁次的藏身之处。他背靠着一颗大树的背面,双手抱胸,仿佛一直在等待她的到来。
她还没来得及庆贺胜利就被宁次打断了:“其实你会算命吧?”
小静一愣。
“其实你会算命的,”他肯定道,平时清冷的眼眸此时却目光如炬:“有一种用以时间和方位来断定吉凶运势的方法,虽然书上没有交代这是怎么做到的,但是从你每一次选择的位置上来看,应该是遵循了这种规则每次都找着对于你来说最有利的位置。还有这一次,你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就朝着我的方向走来的。这让我更加确定,你能够通过某种方式预测特定位置发生的事,对吗?”
回答宁次的只有肆意张扬的北风,小静就站在他的侧面,他能够看见她风中飞扬的发丝,能够看见她在一片枯黄之中单薄的身影,却看不透她任何表情和心思。他望着她,眸中是他自己都无法理解期望,可时间偏偏像是停止了一般,任由那几秒的死寂渗透地淋漓尽致。
“啊啊啊!!你怎么能这么聪明?”小静突然有些抓狂的叫声把他吓了一跳。小静双手抱胸,一脸不满地瞪着他:“哼,不能跟你这种人做朋友的,没秘密啊*!”
宁次释然,荡漾开的笑意中带着一丝「我能怎么样」的无奈。
“但别叫我算命的,”她说:“行内人一般称我们为‘术士’。”
“好,既然你是一个术士,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
有一只孤雁从天空划过,叫声凄凉。
“——你信命吗?”
————————
他向来看不惯同龄人脸上灿烂的笑容。
与其说是反感,还不如说是他一直在为所有人悲哀——你们这些无知的人啊,明明上天早已注定,你们却还自以为是地认为能够掌握自己的未来,能够通过自己的努力去改变自己的出身和地位?
哼,真是可笑。
当你们奋尽一生却发现命数不过如此,发现自己永远无法获得想要的改变——那种荒废一生的悔恨,那种看破尘世的空虚,那种被迫接受现实的痛苦——你们又该如何应对?
他向来看不懂同龄人脸上灿烂的笑容。
身处这个一切剧本都已经写好的世界里,到底有什么值得笑的?难道只有他一个人真正明白这世界丑陋的面目吗?他费劲心血想要唤醒身旁仍然沉浸在美梦中的同学,无数次地向他们告诫甚至展示这世间残酷无情地规则,可换来的只有恐惧、不解、与疏离。
他兀自穿梭在尘世之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刻骨铭心的是孤独。
可他宁愿孤独,也不愿向那虚假的世界妥协半分。
小静的出现总是给他带来些许惊喜,而发现小静“术士”这个身份更是让他欣喜若狂——这么久以来,孤独和恨意深深侵蚀着他的意识,让他由内到外都散发着寒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自己是如此渴望被他人所理解。
“我当然信命,”她认真回答道:“那是一切算命的基础。”
“所以你肯定也明白吧。”
“明白什么?”
“明白人与人之间无法超越的距离,”他冷笑,不知是悲悯还是自嘲:“因为人一生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一个人的个性与力量是改变不了的,正因为如此社会上才会产生精英和庶民、天才以及吊车尾。我们都是在固定的标签和框架之下,在他人的评论判断之下,在天命的束缚之下活着而已。不是吗?”
他觉得自己终于找到了一个能够理解他的人。
所以他满怀希冀地望向她的眼眸。
可是那双墨色的眸子倒映的是与她性格不符合的清冷——她微微疑惑的神情就像是一盆冷水一样,破灭了宁次才燃起来的丁点希望。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她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目光随着风掠过微微颤抖的树梢和落叶:“风,树枝,落叶,这些都是世界变化的一部分,而所有变化汇聚在一起便是时代的大趋势。世界没有一刻是静止不动的,人亦是如此。都说命运命运,可命和运都是肉眼不可见的东西,更不是他人标签和评论可决定的东西,那是天地之间冥冥之中运行的规律。
“所谓‘术士’,便是明了天地之间这套复杂的规律的人,因此能够运用这套理论趋吉避凶逢凶化吉。很抱歉宁次,或许是我见过的人还不过多,我可不敢断言何为天,何为天命。但是我从小学得的理念是:
“——过去无法挽回,未来可以改变**。”
怎么可能能够改变的。
“是吗。”他眸色暗了几分。
仿佛自由不需要用死亡来换似的。
“是。”
宁次没有说话,眸中不安的涌动和纠结在她确切的回答之后凝结成霜。他低眉,再次睁眼时只剩下拒人千里之外的寒冷。
无所谓,反正都已经习惯了。
等到小静意识到宁次状态有些不对劲时已经晚了,再怎么问宁次都不肯开口。此时寒风将两位小朋友的脸颊和鼻尖都冻得通红,小静也抵不住寒气打了好几个喷嚏。宁次顾及她病才刚好,而且邀请这位病人大冬天跑出来和他玩捉迷藏的人的确是他,于是在几轮推脱之后最终敲定让他送小静回家。
小静将衣服裹得严严实实,冻得瑟瑟发抖,却依旧没能封住她那张嘴。肩并肩回家的路上,她一边抱怨着一边朝他询问着忍校里的情况。
也不知为什么,今天的路程感觉比以往的路短了许多。
“谢谢你,宁次,”她停在了家门口,欢快的语气突然认真了起来:“有些事情你好像不是很想说。不过如果你哪天改主意了的话,想找人说些什么,我都会倾听的。”
宁次缓缓抚上了自己绑着绷带的额头,沉默了半晌:“为什么。”
“啊?”小静歪头:“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宁次一惊,以往的冷静和戾气就像被什么击碎了一般散落一地。他迅速错开了目光,脚步踟蹰不知应安放在何处。驱散了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寒气,他只是个不知所措的小孩子而已,秀气的脸庞还带点婴儿肥,格外呆萌。
小静的眼睛都亮了,不给宁次恢复的时间便咧着大大的笑容冲了上去,从一侧勾住他的肩膀:“哇,宁次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仿佛一抹春风席卷而来融化了堆积多年的霜雪一般,他手无足措地呆站在原地,不敢多动弹。只是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小静已经再次告别走进了家门,室内传来一声充满活力的“卡卡西~”。
他抬头望天。寒空一尘不染,有两只孤雁划开了天际。
突然感觉这个冬天不会那么冷了。
*王也在一人之下对诸葛青说的话
**王也一人之下里的经典台词
等待放假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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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日向宁次的独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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