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恋人》感性认识

6、以太，异种和异能者

　　云海大学的杀人犯抓到了！

　　云海大学的学生第二天醒来就得知了这一重大消息，不由得纷纷感慨联邦警察的效率之高，居然这么快就破了案！

　　申苏坐在警局的一间办公室内，正在浏览贴吧上的消息。

　　他的旁边放着一杯温热的咖啡，是刚才一位女警给他的，申苏昨晚一夜没睡，确实需要提神醒脑。

　　贴吧上议论纷纷:

　　“听说杀人的是男生宿舍一个学生，昨晚把自己舍友都给杀了，当场被警察击毙了！”

　　“我去！！这也太恐怖了吧？”

　　“还是在舍友睡梦中动的手，幸好里面有个睡得不熟，报了警，不然一个宿舍都得给他一锅端了！”

　　“这种人神经病啊，什么仇什么怨？！”

　　“谁知道呢……我听了这消息现在心里都发冷，以后不敢跟舍友吵架了，真的是感谢舍友不杀之恩。”

　　“真的假的？我们学校还有这种人？！”

　　“是真的！我就在那栋楼，今早一起来整个宿舍都被封了，警察进进出出的！”

　　“是哪个宿舍啊？谁啊谁啊？？”

　　“这个不能说，我们都被警告过了。”

　　“我好像知道是谁了……我男神是那个宿舍的！！！呜呜呜男神你千万不要有事啊……”

　　“申苏。”申苏听到有人叫他，抬眼见是方嘉荣，便退出了论坛，把手机熄屏。

　　方嘉荣便是之前加了他联系方式的警察局顾问，申苏昨晚打电话给他，告诉了他宿舍发生的事情。

　　而方嘉荣的速度也很快，他把申苏带到了警局，问了他几个问题以后就把他晾在一边，然后去处理宿舍的事情。

　　方嘉荣坐在申苏对面的沙发上，这里是一个办公室，据说是警局专门为方嘉荣配备的顾问办公室，申苏来到警局以后就一直待在这里。

　　“现在这次事件已经被定性了，武超精神有问题，在宿舍杀人，韦水死了，丰奇重伤，阿明和王和畅轻伤入院。”方嘉荣对申苏道，“你们被武超下药迷晕了，但你吸收的剂量比较轻，在中途醒了过来，发现了武超在作案，于是报了警。”

　　申苏欲言又止。

　　方嘉荣道:“没有怪物，只有人，是人动的手。”

　　申苏还是忍不住问道:“为什么？”

　　“你们是不是传说中的联邦秘密部门，专门处理这种东西？然后要对大众保密？”

　　方嘉荣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提起了另一件事:“你还没有说你是怎么杀死武超的，不过我们在现场发现了几根猫毛。”

　　申苏沉默。

　　肥波和黑猫救了他的命，他不知道如果把它们的存在供述出来，会怎么样。

　　黑猫怎么看都不像是善良温和的物种，反而跟武超变的大蛾子一个画风。

　　方嘉荣温和地说:“你放心，它们早就走了。我们在校园里发现了它们的巢穴，采集了一些样本。因为它们没有对人类有恶意，甚至还救了你们几个学生，就算以后遇到，我们也会尝试沟通，不会伤害它们的。”

　　肥波和黑猫果然是离开了。申苏松了一口气，“就算你们部门对我保密，但是我亲历了这件事，我可不可以知道，那究竟是什么东西？武超，怎么会变成那样？”

　　方嘉荣沉吟了一会儿，“我就挑能说的跟你说吧。这些东西就潜藏在人类社会里，至于是从哪里来的还没有一个准确的定论。武超肯定是跟它们有接触才会变异……具体的我们也在查。总之它们数量不多，能够碰到也是很小概率的事件。你就当作是经历了一场梦吧！”

　　“可是我差点儿死了！”申苏牙关紧咬。

　　方嘉荣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联邦每年因为车祸丧生的人有多少吗？”

　　没等申苏回答，方嘉荣就给出了答案:“一百三十万人。”

　　“而因为这些东西而死亡的人，全联邦满打满算就只有几千人。”

　　“这真的是一种小概率事件，就连我们这个部门，也是近几年才存在的。”方嘉荣看着申苏的脸色，“换句话说，投入和产出不成正比。与其关注这个，政府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关心。”

　　方嘉荣又补充道:“你把这一切忘了吧，以后你也不会遇到了。”

　　申苏明白了，再追究下去也没有意义，就是他们倒霉。可能有个源头吧，但那就要问死去的武超，反正联邦会调查的。

　　方嘉荣又让他签订了保密协议:“我们跟你学校打过招呼了，你们宿舍现在是不能住了，我可以给你申请一笔救助金，你看你是回学校另外找个宿舍住，还是在学校外租房住一段时间？如果你想请假的话，也可以。”

　　申苏算了算，这学期也快到期末了，因为没有家，往年他都是申请住宿舍的，请假就不必了，期末还要考试，申苏不想挂课。

　　没想到经历了生死考验以后，还有期末考等着他。

　　申苏问方嘉荣:“那个救助金，大概有多少钱啊？”

　　他现在卡上还有一万四千多块钱，出去租房住一个月起码得几百联邦币吧，申苏想着自己得攒点钱，他爸的意思呢，等到毕业以后就不会再打钱过来了，也没有便宜的学校宿舍住了。

　　申苏很有危机意识，他手上无论何时都得有一笔钱，谁知道生活中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对于这个问题，方嘉荣还是可以告诉他的:“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多，大概五千联邦币这样子。”

　　五千联邦币已经很多了好嘛！都顶得上他两个多月的伙食费了！

　　申苏不由得有些喜悦，也下定了他准备在外租房的决心。

　　武超的事情就此告一段落，学校通知了韦水的家人，他们对武超家和学校提起了诉讼，申苏去参加了自己舍友的葬礼。

　　葬礼上，申苏后知后觉地感到悲伤——真的有人死了，而且是他的舍友，一起住了几年的同学。

　　韦水的妈妈可能是受到刺激太过，见到他精神有点儿不正常，竟然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类似“为什么死的不是你”之类的话。

　　申苏没有说什么，后面就默默离开了。

　　葬礼的地方很偏僻，当天还下着雨，申苏出来时还好，回去却有些难打车，正在手机上查询附近有没有公交车站，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他旁边。

　　申苏看了一眼，是不认识的车，他正要低下头继续看手机，后车窗忽然降了下来，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申苏的视野里，竟然是寿鸿曦。

　　“上车吧，我送你回学校。”寿鸿曦道。

　　申苏没有犹豫，上了车。

　　开车的是个中年男人，穿着黑西装，面目平凡。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申苏问寿鸿曦，“你也是来参加韦水的葬礼的吗？”

　　寿鸿曦摇了摇头:“我不是来参加他的葬礼的，我只是觉得你会来。”

　　申苏看着他，想起之前的事情:“寿鸿曦，你……你是不是知道武超有问题？这次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方嘉荣那里是问不出什么了，而且方嘉荣还是官方的人员，申苏总觉得方嘉荣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也不是特别想和他打交道。

　　申苏觉着寿鸿曦家里很有钱，看起来身份不一般，可能会知道一些内幕。

　　寿鸿曦开启了隔音挡板，确保司机听不到他们之间的谈话。

　　“我……我一直在关注你。”寿鸿曦慢慢道，“我之前见过武超，那时候他是正常人。”

　　他说到武超，语气里的温和褪去:“但是后来，我听你的描述，我感觉他已经成为了异种。”

　　“异种？”申苏第一次听到这个词语。

　　寿鸿曦忽然抬起手，瞬间，车外的声音都消失不见。

　　申苏心中震动，这种类似屏障一样的感觉，和昨晚怪物蛾子做的很相似！

　　“这是异能。”寿鸿曦认真地对申苏道，“我是异能者。”

　　异种，异能，还有异能者……

　　申苏直觉，自己接下来要听到的东西，将会为他打开新世界的大门，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谁也不知道异能是怎么出现的，现在最多人认同的说法是时空裂缝将另一个世界的能量带了过来，于是我们世界出现了异能者，以及异种。”

　　寿鸿曦说着被很多人封锁的消息，神情没有一丝紧张:“那种能量，被称为【以太】。异种可能是通过时空裂缝来到我们世界的，异世界的生物，也可能是我们世界的生物，被【以太】能量感染变成的。而异能者，则是【以太】在人类身上发生正反馈，赋予了人类各种神奇的能力。

　　申苏说:“方嘉荣，就是警局的顾问，他来自专门处理这方面事情的部门。他告诉我，武超这件事，是小概率事件。”

　　“理论上来说是这样的。”寿鸿曦道，“异种和异能者被发现要追溯到上个世纪一百多年前，因为数量太少，一开始不为人所知，后面政府知道了，但因为各种原因，也没有重视起来。”

　　“第一起异种袭击人类事件发生在霜骸岛，那里接近北极，冰天雪地，人迹罕至。当时海洋贸易很盛行，一艘货船经过霜骸岛时，遇见了传说中的美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