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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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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福斯·艾维尔等人聚集在维尔庄园,埃里克带着人在外面搜索艾莉希的下落。
一向喜欢参加聚会的瑞贝卡都察觉到了异样的气氛,不安的跟福斯·艾维尔询问,“艾莉希呢?我听朋友说,她今天很早就离开医院了。”
“她……她被绑架了。”福斯·艾维尔把瑞贝卡拉到一边,“我们正在想办法救她。”
瑞贝卡疑惑加不解,“艾莉希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被绑架?”
这时候一两句说不清楚,福斯·艾维尔懒得解释,敷衍的将她赶走,“等我们把她救出来再跟你解释。”
瑞贝卡很气愤,“艾莉希是我的朋友,我也很担心她。你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想办法。”
福斯·艾维尔没有理会他,信件上约定的时间就要到了,他们需要立刻决定要不要去,该由谁去。
“我一定要去。”塔尔很冷静,“你们不必跟着我,只要在外面等着我,我会把艾莉希带回来的。”
福斯·艾维尔立刻反对,“不行。太危险了。”
“为了艾莉希,一切的危险都值得。”
塔尔的话不是商量,他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至少……让我陪你去。”福斯·艾维尔知道劝不住他,只能祈求道。
“不……福斯少爷,这次只能我一个人去。”
福斯·艾维尔低着头,并没有说话,片刻后,他说道,“我送你过去吧!”
塔尔没有拒绝。
两人登上马车,正在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有一辆马车驶进维尔庄园,瑞贝卡从马车上探出头。
“哥哥,有人说可以帮我们。”
马车停下,头发花白的布莱恩夫人点头示意。
“照片上的另一个人。”塔尔喃喃道。
“瑞贝卡跟我说艾莉希不见了,我想我知道她在哪。”布莱恩夫人说。
福斯·艾维尔让埃斯把信递给布莱恩夫人,“有人给我们送了信,让我们去信上的地址。”
布莱恩夫人只看了一眼,就把信揉成一团,“这是假的地址。艾莉希不在那,那里等待你们的,只有冰冷的猎枪。”
塔尔和福斯·艾维尔对视一眼。
塔尔的直觉告诉他,应该相信布莱恩夫人,但是……他赌不起艾莉希的命。
“福斯少爷,请帮我一个忙。”塔尔抓着福斯·艾维尔的手,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牵起他的手,“请代我跟布莱恩夫人走一趟。”
“塔尔!”福斯·艾维尔无法接受塔尔一个人去送死,“那里很危险,连埃里克都说,那里无法藏人,我们的人跟过去一定会被发现的。”
塔尔握住福斯·艾维尔的手,轻轻的吻了吻,“请原谅我,但我一定要去。”
福斯·艾维尔拗不过他,只能点点头。
“让埃斯送你过去吧!”
塔尔临走前依依不舍的看着福斯·艾维尔,这很可能是临死前的最后一眼了。
“塔尔……”福斯·艾维尔心里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只化作一个吻。
他终于在大庭广众之下亲了塔尔。
两人分开,各自奔向不同的方向。
马车摇摇晃晃,塔尔想了很多,他想起第一次见福斯·艾维尔,第一次跟福斯·艾维尔说话,还想起福斯·艾维尔教他骑马。
他现在有点后悔,他应该在第一次见到福斯·艾维尔的时候就抓紧时间跟他在一起。
即使这样,两人相处的时间还是太短了。
塔尔握住脖子上的项链,“爸爸,请保佑我。”
“塔尔,下来吧,我们到了。”埃斯停下马车。
塔尔掀开车帘,却发现马车停在一栋庄园前。
“这不是信上的地址。”
塔尔一瞬间全都明白了。
埃斯看着如雷轰顶的塔尔,忍不住安慰道,“你别太担心了,埃里克跟着福斯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塔尔!”布莱恩夫人催促道,“我们到了。”
塔尔没时间考虑其他的事情,他现在必须把艾莉希救出来。
福斯·艾维尔已经替他去做了最艰难的事情,剩下的,他必须要独立完成。
“瑞特很老了,他不会吧人带着庄园的,艾莉希就在庄园里。”布莱恩夫人细细的念叨。
塔尔不知道这是谁的庄园,但看见仆人看见布莱恩都很恭敬,便猜测道,或许,这是布莱恩夫人的庄园。
“小姐,你怎么回来了。”一个年级更大的管家惊喜的发出感慨。
“我来找我的哥哥。”布莱恩夫人冷淡的回应道。
自从她出嫁后,从未回来过这里。
“这……伯爵说谁都不见。”
布莱恩夫人带着众人,脚下不停,“你这是要拦我吗?”
“不敢。”
在布莱恩夫人的带领下,七扭八拐,他们很快就来到老瑞特的房间。
推开门,老瑞特正坐在餐桌前,享受着红酒和牛排,桌子的对面坐着艾莉希,手脚全是绑着的。
“姐……姐姐?”瑞特伯爵难以置信。
他已经几十年没见过姐姐了。
“瑞特,我们之间的事情也该解决了。”布莱恩夫人看着他,“放了孩子们。”
老瑞特从布莱恩夫人的脸转移到塔尔脸上,面露嫌恶,“没想到你竟然会找来我姐姐。可惜了我专门给你准备的枪手。”
塔尔心一紧,希望福斯·艾维尔平安无事。
“放了我妹妹。”塔尔说道。
老瑞特嗤嗤一笑,“放了你妹妹,可以啊。你杀了自己,我就放了你妹妹。”
说完,从桌子上拿了一只枪,放在距离塔尔很近的桌子上。
布莱恩夫人皱着眉头,“瑞特,到此为止吧!”
老瑞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情绪开始失控,“我不……姐姐,你为什么要抛弃我?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抛弃我?都是他……都是他……”
老瑞特指着塔尔的脸,“他这张脸,我恨死这张脸了。”
布莱恩夫人静静的看着狂怒的老瑞特,上前一步,说道,“如果你真的希望要有人去死的话,那就让我去死吧!”
说完,拿起枪对准了自己。
老瑞特惊恐的去抢手枪,布莱恩夫人顺势调转枪口,扣动扳机,子弹犹如利剑,穿过老瑞特的胸膛。
“姐姐……”
临死,他还想抓住布莱恩夫人的手。
“伯爵!”老管家扑了上来。
布莱恩被鲜血喷了一身,她一动也不动,就站在那静静的看着慢慢闭眼的老瑞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姐……”老管家看向布莱恩夫人,“伯爵已经知道错了,你……你原谅他吧!”
塔尔带走了艾莉希,把她交给了瑞贝卡,刚走出庄园,就骑马朝福斯·艾维尔赶去。
老瑞特死亡的画面在眼前闪烁,他忍不住带入福斯·艾维尔的脸,明知是假的,但他还是忍不住恐慌。
快一点,再快一点。
生疏的骑马技术也挡不住的他急切的心情。
就在他即将赶到的那一刻,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枪响。
这是今天第二次枪声。
塔尔发了疯一样赶过去,到达的时候,看到了他此生最难忘的一幕——福斯·艾维尔浑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福斯少爷!”塔尔慌张的跳下马,连滚带爬的跑到他身边。
又是几声枪响,黑暗里有几个人倒下。
接着,埃里克带着人从四面八方跑出来。
“糟了,福斯少爷中枪了。”埃里克连忙让人把福斯·艾维尔送去医院。
“先包扎,要先止住血。”埃里克冷静的给福斯·艾维尔止血。
因为事前已经做了准备,所以医生们已经在附近等候了。
“不行,伤势太重,这里的条件太简陋,必须去医院。”说话的是一个中年医生。
“来不及了。”说话的是另一个年轻的医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必须尽快把弹头取出来。”
“来不及也总比死在这里好。”年轻医生反驳道。
埃里克看着年轻医生,依稀想起,推荐他过来的人说,他特别擅长外伤,能把伤口割开再缝合起来。
“能把福斯少爷救过来吗?”埃里克问道。
“我只能尽力一试。”
“这里条件太简陋了,必须送……”中年医生插嘴。
“送到医院就一定能就过来吗?”埃里克问。
中年医生语塞,“他的伤势很重,医院这么远……”
“够了!”埃里克打断他,对年轻医生说道,“你来,一定要把福斯少爷救过来。”
年轻医生点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开始手术。米勒医生,请帮我准备器械。”
中年医生脸色铁青,“这里太简陋了,万一出事怎么办?我不会帮你的。”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这些?快别说了,帮我吧!我一个人没办法手术。”
谁知中年医生直接开门走了。
埃里克气急,“我去抓他回来。”
年轻医生叹了口气,“现在走总好过在手术中捣乱。”
“那现在怎么办?”塔尔一直摁着福斯·艾维尔的伤口,却只见几人来来回回的说话。
年轻医生对埃里克说,“我现在教你一遍这些器具的名字,等会我需要什么会告诉你,你把工具递给我。”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希望手术一切顺利。
塔尔看着那些东西,想起曾在福斯少爷给他的笔记里见过,“我知道这些东西叫什么,我可以帮你。”
“那就太好了!”
手术很快开始。
万幸的是,子弹只是打进福斯·艾维尔的肩膀,并没有伤害到心脏。
手术有惊无险的完成。
“怎么样?”塔尔和埃里克迫不及待的问道。
年轻医生摘下脸上的口罩,点点头,“弹头已经取出来了,如果他能醒过来的话,就没事了。”
塔尔强撑着跟医生道谢。
医生却看着塔尔说道,“我叫安德鲁。虽然你是第一次手术,但你在手术中很冷静,很适合做一名医生,如果你有这个想法,可以随时来找我。”
埃里克把人送走,又找人把福斯·艾维尔轻轻运回维尔庄园。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都是提心吊胆,福斯·艾维尔发过几次高烧,幸好安德鲁医生在旁边,才把人救回来。
三天后,福斯·艾维尔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就是塔尔憔悴又欣喜的面孔。
“福斯少爷?”
“塔尔?”福斯·艾维尔虚弱的笑着问,“你怎么成这副样子了?怎么?我不看着你,你就不洗脸了吗?”
塔尔眼眶湿润,“我洗,我一会就去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