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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是你先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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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小木屋内的灯火昏黄。
王权富贵正坐在自己房内的桌边调试内息，突然听到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抬头，就见涂山情抱着个枕头，十分自然地走了进来，反手还关上了门。
他动作一顿，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你……？”
涂山情把枕头往他床外边一放，回身看他，理直气壮地说：“龙姑娘来了，我的房间让给他们了。今晚我睡这儿。”
她指了指那张并不算宽敞的木床。
王权富贵显然没料到这个安排，眉头微蹙：“这不合……”
“不合什么？”
涂山情打断他，走到他面前，微微歪头，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我们不是早就一起睡过了吗？在当狐狸精的时候。”
王权富贵周身还未完全平复的灵力微微一滞。
她就是小狐狸这件事，是他前往桃花坞之前察觉并确定的，但他没想到，她会如此直白、主动地提起。
看着他难得怔住的表情，涂山情心情颇好地俯身，双手撑在他身侧的桌沿，将他圈在椅子和自己之间，拉近了距离。
“那天，富贵少爷不是问我，还有什么瞒着你吗？”
她盯着他的眼睛，声音压低，带着点诱哄般的轻柔，“那时候，你不就已经知道，那只总赖在你怀里，睡在你枕边的小狐狸……是谁了？”
王权富贵喉结微动，没有否认。
暖黄的灯光下，他能清晰地看见她眼中自己的倒影，以及她唇角那抹了然又带着点小得意的笑。
“想起来了吗？”
她越凑越近，气息几乎拂过他的脸颊。
目光从他眼睛缓缓滑落到他的唇上，语气带着一丝指控，却又黏黏糊糊，“是你先摸我的头，揉我的耳朵，亲我的……嗯，虽然亲的是狐狸脑袋。”
她的声音更轻了，像羽毛搔过心尖：“富贵少爷，我所有的妖力，情力，可都来源于你。如今我这狐狸算是被你养熟了，你该不会……是想赖账吧？”
王权富贵听着她这颠倒黑白的指控，看着她近在咫尺、一张一合的红唇，感受着她身上传来的、与自己灵力隐隐共鸣的妖力波动。
心底那点因她突然提及旧事而产生的波澜，渐渐化作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无奈、纵容和一丝被撩动心弦的悸动。
他沉默了片刻，就在涂山情以为他又要习惯性地用沉默应对时，他却忽然开口，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我若想赖账，”
他目光沉静地回视她，语气平稳，却像是在陈述某个事实，“你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这句话无异于一种默认，一种比直接承认更让涂山情心花怒放的回应。
她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得寸进尺地几乎要贴到他身上，笑靥如花：“那……富贵少爷，既然账认了，利息是不是也该算一算了？比如……”
她的目光再次落在他唇上，意图再明显不过。
王权富贵看着她这副讨债的模样，终于，几不可查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却听不出半分不愿。
他抬手，没有立刻回应她的索吻，而是轻轻拂开她颊边一缕不听话的发丝，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微热的耳垂。
“先睡觉。”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明日还要为如沐治疗。”
虽然没有立刻满足她的利息要求，但这亲昵的动作和并未推开她的姿态，已经是一种无声的纵容和承诺。
涂山情眨了眨眼，知道今晚能顺利留下已是突破，见好就收。
她直起身，笑嘻嘻地：“成，睡觉！不过富贵少爷，床就这么大，晚上要是我不小心滚到你那边，你可不能把我踹下去。”
王权富贵没有接话，起身去吹熄了灯。
黑暗中，感官变得格外清晰。
他能感觉到身边床铺的下陷，感觉到她带着清浅的呼吸。
她乖乖躺在属于她那半边，只是……一只不安分的手，悄悄探过来，勾住了他的一根手指。
他身体微僵，却没有甩开。
这默许如同无声的鼓励。
涂山情勾着他手指的力道稍稍加重，随即，整个柔软温热的手掌便得寸进尺地覆了上来，将他的手指包裹住，紧紧握住。
王权富贵呼吸一滞，黑暗中，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放大。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掌心的纹路和温度，与自己微凉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但这还没完。
握住之后，涂山情显然并不满足。
她那只不安分的手，开始在他手背上轻轻摩挲起来，动作带着点好奇，又带着点难以言喻的亲昵。
指尖划过他手背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而清晰的痒意。
“啧。”
她忽然发出极轻的感叹，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真实的讶异和欣赏，“富贵少爷，你这手……怎么保养的？又嫩又滑，比我们狐狸的皮毛摸起来还舒服。”
她的语气半是调侃，半是真心实意的赞叹，指腹依旧流连忘返地在他手背皮肤上轻轻划着圈。
王权富贵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品评”弄得耳根发热，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她更紧地握住。
“别动嘛，” 她嘟囔着，摸索的指尖开始不安分地向上，顺着他手腕内侧纤细的血管脉络，轻轻滑过。
然后，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根系在他腕间的、略显粗糙了的红绳。
她的动作停了下来，指尖在那有些开线、边缘起毛的红绳上轻轻捻了捻，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惜和感慨。
“这红绳……颜色都旧了，线也快磨断了。”
她顿了顿，声音轻缓，“凡间的东西就是这样，再好看，也经不住岁月磋磨，总会旧的。”
黑暗中，她似乎微微侧过身，面向他，虽然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王权富贵能感觉到她专注的目光。
“要说这姻缘红线啊，还是得看我们涂山。”
她的语气里忽然染上了一丝小小的骄傲，像是提到了自家最拿手的本事，“我们涂山用特殊灵丝编织的红绳，以情力滋养，不仅坚韧不断，色泽永驻，还能真正牵系姻缘，感应彼此呢。”
她说着，指尖最后在那根旧红绳上轻轻点了一下，像是在做一个无声的告别，然后重新握紧了他的手，声音带着笑意和某种承诺。
“等有空，我给富贵少爷编一根最好的，保证比这个好看，比这个结实，戴一辈子都不会坏，怎么样？”
王权富贵静默了片刻，就在涂山情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他低沉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和：
“那便……有劳了。”
这句回应，简洁却有力。
他没有对她的碰触表示羞涩或拒绝，反而顺着她的话，默许了她替换红绳的提议。
涂山情先是一愣，随即心底像是炸开了一小朵烟花，绚烂又温暖。
她忍不住笑起来，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挠：“放心，包在我身上！保证编一根全天下最配得上富贵少爷的红绳！”
这一次，王权富贵没有躲闪，任由她孩子气的动作，只是收拢手指，将她作乱的手稳稳握住。
“嗯。”
他应了一声，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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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真的是清水纯爱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