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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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们所有人都在默认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一定会是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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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天，白云，微风徐徐。
水泥材质的地面在阳光的烤灼下闻起来满是尘土的燥热。
炽热的心脏安静而又缓慢的在胸膛中跳动，尽职尽责的供养着血液涌入你的四肢百骸，从而确保着你身体可以正常的运行。
一场枪战即将就要到来，但你对此不仅没有什么太多的危机感，甚至还有心情想些有的没的。
就比如说这个副本的通关机制，你在犹豫你到底是要打好结局，坏结局，还是真实结局。
［不过在此之前，可能达成“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的结局概率要更高一点。］
你无意识地用大拇指摩擦着绑紧枪托的绳索，只觉得今日天气甚好，跟以往去学校上课时常见的好天气没什么不同。
只是空气中的氛围寂静的可怕，隐约的给你一种还有一分钟就要放学，但班长却突然站起来宣告语文老师即将到达教室挨个抽查《蜀道难》，而这篇文章你刚好熟练度没有刷满的窒息感。
［唉……是真他妈的倒霉。］
咣的一声闷响！
天台金属质的铁门板被人用工具粗糙的撞开，与燥热的地面先是碰撞，后是摩擦。它们发出了刺耳的噪音，明明没什么韵律可言但却让你直接在脑内幻听成了——语文老师驾到！统统闪开！
没错！敌军已经抵达了战场！
而打头的来者则是一位身材魁梧高达一米八几的“大小姐”！
只见他杀气腾腾的甩着他的“一技能”，旋转，跳跃，睁着眼，端着一把半自动突击步枪就闪亮登他妈的场了！
“SURPRISED MOTHERFUCKER！！！”
（翻译：开门送惊喜了！小可爱们！）
“大小姐”的脸上带着血腥的狂笑，他几乎是一开门就用目光锁定了你们的位置。
四目相对，心跳加速；
相顾无言，一眼万年。
你：“……”
基根：“……”
［艹！/fuck！］
敌方那仿佛自带透视挂的行为让你还来不及感到惊诧，就被基根死攥着胳膊肘拽离了原地。
此时，你的脸色有些卧槽。
事实上，要不是基根放弃了一边开枪一边移动的机会死攥着你一起走位的话，那一瞬间你几乎就要做出扑倒在地上的这种蠢事。
砰砰砰砰砰砰砰——
爆裂的枪声炸然而起。倾巢而出的子弹嘶吼着恼人的咆哮不断的砰砸着你们原先停留的位置，在坚硬的地面上涂抹出狰狞的弹孔。
碎裂的小石子四射而溅，打在了你的慢半拍的小腿上，那酥麻的感觉让你打从心底里面开始发毛。
其惊悚程度就好像是死神正拿着镰刀轻敲你的膝盖，决定在下一秒收割你人头之前先玩上一把膝跳反射。
你：“……”
［真好……又苟活了一次。］
你皮笑肉不的咬着后牙槽，觉得自己应该表现的更惊恐一点，但实际上你此时的神情看上去平静的寡淡如水。
人跑不过子弹是众所周知的事情，更何况是你和基根这种瘸子。
不用思考都知道，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
基根极快的反应避免了你上一秒的死亡，所以反应慢了半拍的你为了下一秒的苟活，当机立断的将手中绑着绳子的枪托对着“大小姐”的脑袋甩掷了出去。
“大小姐”后仰着脑袋退后一步躲开了你的平A。
你放空了技能没有命中，但却促使了他扣着扳机的手指因此而松弛了下来，并凭借着魁梧的身材和卡位阻挡了身后想要迈步冲上天台同样打算对你们进行火力cry的队友。
［呵，山炮……］
射击非常短暂的停止了一瞬，而你抓住了这刹那间的机会，抖动手腕运用着巧劲使还未落地的枪托缠绕上了那漆黑色的枪管——而这才是你最开始的目标，至于那脑袋则不过就是个幌子。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钓鱼佬永不空军。］
枪托撞歪了枪□□击的方向，并带动其绳索将其缠绕。
在这电光火石之间，本来拽着你这个拖油瓶在扫射下狼狈走位的基根也在短暂的瞬间猛地喘了口气，并迅速的抬起了枪口对准了“大小姐”的脑袋。
一米八几的“大小姐”：“WTF——？！”
这刹那间的变故虽然发生的突然，但没有太多的妨碍到“大小姐”在慌乱之下握紧手中枪支的行为，以及本能的对你们所在的方位按下扳机的动作。
枪声第二次的响起了，但这一回的你不仅反应过来了，甚至还快对面一步！
不过倒不是反应过来躲避，而是反应过来抬起你那条瘸腿将拉扯住敌方枪管的绳子恶狠狠的踩压向了地面。
［嘶……卧槽！这腿疼的他妈的酸爽！］
你痛得青筋暴起，但为了活命，那条踩着绳子的腿半点没敢省力。
对方因为这个操作的干扰行为，使原本正对着你们的枪口在开枪的瞬间对准了地面，导致子弹倾巢而出却平A空大。
地面血量：-1-1-1-1-1-1……
地面：首先，我没招惹你们任何人；其次，我没招惹你们任何人；最后，我没招惹你们任何人。
子弹：嗤……老子特么的管你？
一米八几的“大小姐”因干扰失了准头，子弹对着地面输出了大半个弹匣的火力勉强破了地面防甲，但对你们来说却跟刮痧没有区别。
基根虽然拖着你正在狼狈的走位，但即便如此手也稳的一批，趁着这会功夫，枪口明明白白的对准了红心。
二话没说，砰砰两枪就爆掉了对面的脑袋。
血浆四溅，人头收割的那是一个干净利落。
于是，这位一米八几的“大小姐”的个人账号就这么仓促的离线了。
只剩下了没有人控制的残破躯壳顶着脸上的两个大窟窿，以及瞳孔中满是对死亡的茫然永远地倒了下去。
也在这一瞬间，一条灰黑色的弹幕气泡自你视野处左下角的位置悄然弹出。
【战绩查询（实时更新）——0/0/1】
你：“……”
［嗯……还有一个。］
你对弹幕气泡的出现没有丝毫的理会，甚至连余光都懒得分其一点，而是趁着对方火力停止可以稍作喘息的这一瞬间，迅猛而又快速地向降落伞的残骸处飞扑过去。
基根：“……”
一种从未有过的，难以言说的怪异，悄然浮上心头。
基根说不好你这种行为的目的，但身为狙击手天然的直觉以及对这场局势中风向变化时敏锐的判断，让他在你行动的同时没有第一时间伸手去拽你，而是开始迅速地向位于你反方向的位置移动。
其速度之快，很难让人光凭借着文字想象出你们两个瘸子竟然能爆发出如此的敏捷。
敌方仅存的那根独苗刚刚才迈过队友的尸体后来居上，但一见你们兵分两路就犯了战场上的大忌——他犹豫了！
即便是他只犹豫了不到一秒就随机选了个倒霉蛋儿的方向开枪射击，但在生死关头有一条真理写作——犹豫就会败北！
你扯开了地上的伞布，虽然没有把握，但却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态用力将其抖开。
期间，敌方那射向倒霉蛋儿的子弹怼进了你的肩胛骨，破开了皮肉，钻出了狰狞的豁口，但这并不妨碍你在残血之际将你能打出的一切辅助技能丢的飞起。
鉴于你还记得你那把没来得及缴的那把死人的械，既然如此，那就趁着现在血条没空之前赶紧甩给队友！
“kid？！！”
身后传来了惊呼，然后紧接着是连续性的枪声以及子弹擦身而过时，那周边的风袭过你耳边所带来的嗡鸣。
以伞布为幕，鲜血为墨。
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儿时所见的皮影戏一般，你看见那暗色的梅花在明亮的初雪里悄然绽放，然后又伴随着寓意着死亡的哀鸣中极快的落幕。
【战绩查询（实时更新）——0/0/2】
说不出是喜剧还是悲剧，你以后仰着的姿势掉在了地上，继而因重心的偏移关系砸到了伤口。
本能的想要哀嚎，但却又因为胸膛中堵着口闷气，所以导致错过了时机没嚎的出来。
你：“咕——”
几秒钟后，你缓慢地吐出一口浊气，看着头顶的蓝天眨了眨眼睛，确信耳边传来的属于自己的心跳声是那么的强健有力后，才如负释重地扯出了一个呲牙咧嘴的烂笑。
这完全不在你的预料之内。
不过倒不是因为没想到自己会中弹，而是没想到用自己竟然真的能用二人转甩手绢的方法将那又大又沉的伞布完全的甩开，并且还遮挡住了敌方视野。
［佛生无量天尊……我寻思也就能甩开一半呢！］
这么想着，你伸手按住了你肩上的伤口，防止“活过了枪杀但却死于失血过多”的操蛋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得赖活……］
你念叨着，然后艰难的翻过身，并用脑门支撑着地面试图爬起来去自力更生。
虽然有点费劲儿，但并不是完全的做不到。
基根：“嘿，孩子。”（英语）
你：“……是？”（英语）
你正挣扎着，基根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语气中带着点打趣的味道。
“冒犯地问一下，请问你是否在跳伞的时候把‘帮助’这个单词落飞机上面了，嗯？”（英语）
基根的语速有点快，以至于你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询问了一句what——t的尾音还没落，下一秒就被人从地上捞起。
“哇哦，比我想象中的要轻多了，你平常真应该多吃一点东西的，孩子。”（英语）
你：“！！！”
你呼吸猝然一窒，差点没咬到舌头。身体没控制在自己手里的感觉让你本能的想要挣扎，但还没来得及做出行动就又被基根好好的放下，并牢牢的扶住了你没受伤的那边肩膀好让你在地面上站稳。
你：“……”
［哇哦……这，这个人……］
［他……他人还怪好的嘞。］
你单手捂住肩膀，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脑子后，才仰着个脖子毫不耽搁的对基根扯出了一个笑脸。
极尽的傻气，但只有这样才能掩盖住你胸膛里那股都腌入味了的虚伪。
你尽可能的友好：“非常谢谢？”（英语）
“不……不是谢谢。”基根摇了摇头，淡淡的讲述他的想法，“我是说——求助——h-e-l-p——你看，孩子，这又不是什么高级的单词。”（英语）
“非常抱歉，基根先生，呃，我是说……”你沉吟着，犹豫了两秒，虽然迟疑了，但还决定是敷衍他。
“我下次一定？”（英语）
基根：“……”
唉……青少年。基根对你的说辞抱有怀疑的态度。
鉴于他是个成年人，而且还是常年徘徊于生死之间把脑袋别在裤腰上的成年人，所以他能敏锐的察觉到你对他的信任一直都维持在表面功夫。
即便是他在你面前已经表现的足够友好，无害，且满怀善意，但他仍旧能感受到你对他的一举一动都饱含着警惕与疏离。
基根对此感到有点受伤，不过倒也没有特别的失望。
毕竟在他看来，青少年这个群体在世界的任何地方都是最难理解的存在，且没有之一。
更何况这孩子还是如此的年轻。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身为年长者的基根认为自己理应对你这个青少年多有照顾。
以至于即便是面对你的敷衍，他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好吧，机敏的小硬汉，我就当你学会了我刚才教给你的事情，好吗？”（英语）
你：“……？”
你没有明确的给出答案，只是含糊的昂了一声表达了对这个说法暂时的认可。你明白基根想要什么——信任，至少是最基础的信任。
但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你清楚的知道今日不同于往日。你现在早已经不用再为了付出信任就必须要赌上性命，尊严，或者是别的什么你不愿失去的东西。
可即便如此，心里却仍有一种东西在不断的pua你，一旦你将“信任”这种东西轻易的放在交付天平上，那么你的生活就一定会变成另一种你无法控制的色彩与发展。
而至于基根是否真的值得你去信任？
或许吧……但总之你不愿意，甚至是避免去思考这个问题。
你只是想，你恨透了这种副本。
天空依旧是一片清澈的湛蓝，至少在客观上绝不会因为死了两个人就变得不再美丽。
作为在这场狭路相逢中的勇者，你和基根——实际上，因为你现在残血残到不适合活动，所以只有基根——搜刮了亡者们的战利品。
武器，防具，食物，以及一些药品。
相较于十分钟之前，你们现在的物资完全可以称得上是富足。
基根没有立马整理那些武器和防具，而是在翻到药品的第一时间，就挑出了里面唯一的一个急救包赶紧用来给你包扎了肩上的伤口。
他拿出一把匕首划开了你的校服开始检查你的伤口，并随着检查的深入，不由得在心里开始感叹你是个幸运的小子。
毕竟在检查伤口之前，基根多少有些担心那枚击中的子弹会毁掉你的肩膀，但现在看来，那子弹只是穿透了你肩膀处的肌肉，但并没有打到旁边的肩胛骨。而这则让基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毕竟虽然保住性命固然是最为重要的，但如果条件允许，基根并不希望成年人搞出来的黑暗，会让你在如此年轻的年龄就不得不留下终身性的残疾。
不过现在看来，事情或许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正式动手包扎前，基根事先给你打了一小管的吗啡。
他本来是要给你打两管吗啡，但你考虑到接下来通关副本时身体使用的灵敏度会收到药物的影响而变得迟钝，所以在权衡利弊后拒绝了。
药效来得很快，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你就已经感觉不到太多的疼痛了。
尽管在你的视线中，位于左上角的血条仍旧残的只剩下不到三分一的容量，但就感官上来说你觉得你还是□□地苟住了你这条烂命。
基根注意到了你的肌肉不再因为疼痛而紧绷，且呼吸的节奏也逐渐平稳下来之后，便撕开了绷带去为你的伤口止血并包扎。
让陌生人接触伤口体验对你来说难以忍耐，你难免感到的有些焦躁。
但奈何基根现在的身份的确还是农夫，而你也没有扮演蛇的爱好，所以为了不干出给他一电炮然后逃走的这种蠢事，你强迫自己去转移注意力。
［对了……那个无人机。］
第二语言根本就没眼看的熟练度让你不得不干净利落的开启一个话题：“那个小航空飞机就放在那个天空上，我们不在乎吗？”（英语）
“嗯？什么？”（英语）
基根因为你的用词和语法迷茫了一瞬，思考了几秒才用脑子翻译过来你想表达着的意思。
“不用去担心那个无人机，孩子，虽然它的存在的确令人感到厌恶，但它并不会伤害到你。”（英语）
基根撇了那在天上徘徊着的无人机一眼，沉吟了片刻。
“事实上，它的功能是一个普通的直播设备，等它记录好这里的情况后，应该一会就会离开这里去寻找其他参赛选手了。”（英语）
你：“……？？？”
你倒吸了一口凉气：“直播？”（英语）
［卧槽，这种尺度和题材的副本合不合法都两说，他们还敢搞直播？］
［……这组织挺牛掰啊！］
“对，直播。”（英语）
基根给你包扎的动作没停，但眼中的温和淡了些，“一场真人秀杀戮游戏，直播给那些有钱人的资本家看。”（英语）
［嗐！给有钱人看的……那八成就是通过见不得光的渠道直播。怪不得。］
你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这种一看就知道违规的副本如果搞大众直播的话，肯定是要被人道销毁的。
你定了定神，继续询问道：“这副本……是正规的吗？”（英文）
……副本？正规？
基根愣了一下，对你的这个说法与形容感到有点奇怪，但转念一想你的英语水平，又将其当做一个常见的用词错误没放在心上。
“不，这种，嗯……副本，是违法的。”基根摇了摇头，“只是幕后的罪犯，他牵扯到的势力很多，再加上这个人非常的狡猾，所以，你知道的……”（英语）
基根的语气里带了点嘲讽，但更多的则是淡漠：“只要不闹的太难看，上面对这种事的态度一直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英语）
［……这听上去可真现实。］
你咽下巧克力吧咂了一下嘴里的甜味，鉴于这话真没法搭，所以只好闭嘴沉默。
毕竟这事合情合理都是如此的不人道，除了骂街之外说什么都是屁话。
［不过既然这副本不正规的话，那大概应该也会有很多BUG以及漏洞，虽说这这种类型的副本并不是我所擅长的，但如果仔细点的话……］
你回味了一下从基根这里得到的信息，一些阴损的想法开始在心里冒泡。
［说不定也能捡到许多浑水里摸鱼的机会。］
“你现在看起来状态不错，至少脸色比刚才看上去要好多了。”（英语）
包扎结束后，基根看着你观察了片刻，确定你没有因为药物而产生什么不良反应后，不由得松了口气。
“要不要试着吃点东西？”（英语）
他掰开一块巧克力递到了你的嘴边，弯着眼睛温和地冲你笑了笑。
“虽然我知道你可能还不饿，但如果只是摄入适当的糖分可以很好的缓解你紧绷的神经，并且还能适当的补充你身体里所缺乏的一些能量，所以……”（英语）
“所以，亲爱的基根先生，你现在看上去像是在安抚孩童的小学老师。”（英语）
你打断了基根的话，看向他的表情充满了迷惑和不解，“我知道您是个善良的绅士，可是我已经成年了很久有独立自主的生存能力，基根先生。”（英语）
“哦，我当然知道，孩子，只是有的时候这一点真的很容易让人忽略，不过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英语）
基根沉默了片刻，继续笑着柔声道：“这位已经十九岁了的——青少年。”他加重了这个单词的读音，“你现在想吃巧克力了吗？”（英语）
你：“……”
你：“？”
［你不对劲。］
人不能跟吃的过不去，更况且是左是右都无害无利，既然如此那就算逑。
你没有继续跟这个美国耶稣较真这种观点的欲望，因为你觉得辩论这个有点无聊，有点冒昧，甚至还有点gay。
探头叼过巧克力含到嘴里，你品味着那甜到发齁的味道，心里由衷的对基根对待你的态度感到错愕以及加倍的没面子。
虽然你并不了解他，但通过他出色的身手，精湛的枪法，以及对危险的警惕与熟悉，也能够毫不费力的推测出他身份上的危险与不平常。
至少在你的认知里来看，基根绝不会是一个在日常里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他对危险习以为常并能熟练应对——这没什么不好——但这种人在你的印象里待人，尤其是待你这种人可绝不会如此的友善。
所以对于基根这种没有原由的善意，你总是会在心里害怕地直打寒噤——鉴于免费的永远都是最贵的，即便是你从不天真，但也依旧为此付出过惨痛的代价。
［信任……］
你咀嚼着这个词语，是越想越觉得惊恐。
［嘶……真是听上就很不得好死。］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6
